第40節
一有空閑寶兒怎么樣了?麻痹過后會不會哭,傷口發炎發燒怎么辦,現在的醫療這么差,光靠中藥怎么行,可別燒壞了腦子。 繼而又想自己是不是做錯了,為了程老爺子的白芒,就草率的將寶兒交給他,卻不想想程老爺子年紀也大了,自己的身體也不好,怎么能照顧好孩子。 雖然寶兒很聽話,但是男人畢竟不如女人照顧的細些,她應該找個女人的,老爺子也不知道照沒照顧過孩子,寶兒睡覺哭鬧他會不會哄,衣食住用有沒有省工減料,走的時候她從葛老那里預拿了四百多兩,已經將全部的錢都給程老爺子,應該足夠他整理祖宅吧,與寶兒在小鎮的生活也能夠用了吧,早知道就多給一些。 但想到寶兒現在沒有了第六指,不會再受人白眼,她又覺得高興…… 想得入神時,她站在那里,手臂機械似拿起瓢舀起溫水一瓢一瓢的往頭上身上澆。 可不知怎么的,這么一會兒憂一會兒笑,羅溪玉臉上的淚頓時決堤般順著臉頰往下淌,和著頭上的水一起被沖下來,也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潭水。 她甚至心底有股沖動,不想再跟著人四處顛簸了,只想與寶兒一起生活那個小鎮上,哪怕整日粗擦淡飯的也好,這個想法一生起,便像長了草一樣在心頭蔓延,但心底卻清楚的知道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可越不可能,便越要想,已經有些神精質了。 “可不可以把寶兒還給我……”羅溪玉一邊哭一邊喃喃道,水也不舀了,只站在那里垂著肩膀流淚,臉上全是水。 她不知道別人是怎么撐過去這段痛苦的分離,她只知道現在這種有如挖心的感覺是那么的痛苦,她雖然得到了老者的白芒,心頭的玉蘭也開了,可是她卻一點也不開心,沒有了寶兒,覺得心里空蕩蕩的,沒著沒落,她低著頭看著水滴掉在腳下的石頭上,憋著氣的不敢哭出聲,只在那里默默的掉淚。 卻不想腿間順著水開始往下流著一絲絲血液。 而一直盤膝坐在不遠處閉目養神的圣主,此刻竟是驀然睜開眼晴,脊背下意識的開始僵硬起來,他聞到血的味道,目光倏的一掃,最后移向那片遮起來的黑緞,因里面再沒有傳來水的聲音,也沒有其它響聲, 只有一抹血味彌漫開來,那是鮮血…… 想到什么,圣主臉色一變,幾乎沒有猶豫的便人影一閃直接闖了進去。 圣主在男女方面一直是個“真君子”,羅溪玉確定的認為是這樣的,可是卻沒想到他會有突然闖進洗澡地方偷窺的一天,哦不,是光明正大的闖入,甚至還一臉驚怒的看著她,那神情竟是擔心什么似的。 羅溪玉本來心里難受,沖水沖到一半便想寶兒想得不可自拔,身上根本沒有穿衣服。 他這么一闖進來,自己整個人便全被看得精光。 大驚之下,她忙道了聲:“你……”便下意識的雙臂環在胸前,震驚的看著他。 洗澡時突然眼前悄無聲息的出現個男人,任誰都要嚇上一跳,如果不是看清這人就是圣主,她幾乎要放聲尖叫了。 男子的目光急急在她身上掃了一圈。 美人冰肌如玉,凹凸有致,酥胸俏臀,整個人瓷白潤透,驚艷而無瑕。 這樣的風景只要是個男人,見了恐怕都要鼻血狂噴,而圣主此時目光先在里面一掃,確實無任何人后,這才停在中間那如玉雕的美人身上。 一見之下,就算平日慣常親密相擁,饑膚相蹭,此時也是微微驚訝的動了動嘴,目光深邃的順著側面女子的背部那一頭濕長的頭發而下,頭發半遮半掩里,那飽滿玲瓏的曲線,在高處流連一瞬后,這才移到正點面一雙白脂細嫩的**上,而那腿,間,似受了傷一般,正絲絲縷縷的往下流下紅色的血,在石臺上有些觸目驚心。 很難描述圣主當時見到血時,那白的發青的臉色,更難以想到他扯過條衣袍包住她就大叫葛老的驚慌神色,連腿上流下的血污沾了他一身,他居然也毫不在意,甚至想要拉開她的腿看傷口。 羅溪玉終于從寶兒離開的情緒里反應過來,在意識到什么事時,她其實是想笑的,那種窘逼的苦笑,實在是難以形容,可是在圣主試圖拉開她的腿查看,甚至要止血時,她立即用那白玉足用力踹了一把圣主胸口,扯著衣褲就把自己包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十三章 葛老坐在床榻上,一手指壓在女子玉腕之上,一手捻著胡須,半晌才松開,“老朽雖然為羅姑娘施了金針,緩回一口生氣,只是到底還是傷了心肺,可能要咳些日子,加上體內氣血兩虧,唔,待老朽為羅姑娘開幾副藥方,吃一段時間就好了……” 羅溪玉躺在床上,臉色確實沒多少血色,能有血色嗎?沙漠一行,半條命都差點沒了,這幾日又茶不思飯不想的…… 圣主坐在旁邊,聽著葛老說了半天沒有說在重要地方,不由的露出不愉之色,不過還是忍耐的看著葛老道:“她身上還有傷,一直在流血,葛師,你給她看看吧……” 這話一出,不但羅溪玉,就是葛老也鬧了個大紅臉,不由吶吶道:“圣主,這個……這個傷倒是不要緊……” “不要緊?”圣主皺起眉頭。 “咳,這個女子成年后,每月都會有葵水日,這個是正常的,只要好好保暖,不得貪涼,少些勞累多多休息,過了三日便無事了……” “葵水?”圣主極為不解,“每月都要流血?這是為何?” 葛老雖然已年老,但畢竟是男子,況且旁邊還有女人,這事如何能解釋的通,只得含含糊糊道:“是的圣主,女子只有這般以后才能孕育胎兒,這個,老朽先讓人去熬些滋養的紅糖粥給羅姑娘吧,順便再配個藥膳方子到前面鎮上拿些藥……”說完就再坐不住找了借口離開了。 離開時還擦了擦額頭的汗,有些納悶,圣主雖不知事,但怎的說出讓他這老頭子……唉,簡直是讓人無地自容,圣主與羅姑娘在一起這么久,為何連這等事也不知?難道羅姑娘是初潮?他雖有些納悶但畢竟看到兩人有親密的舉止,也聽到過聲音,所以沒有想到兩人之間并未發生任何事,而圣主對那方面竟真單純的毫無所知。 而此時羅溪玉毫無血色的臉色,頓時紅得像蘋果,那絕對不是自然紅,而是一臉的充,血漲紅,有時候她會很慶幸這個圣主的無知,有時又極為痛恨,比如剛才…… 居然讓葛老幫她看看流血的地方…… 哦,天啊,羅溪玉的臉都沒地方放了,這個圣主小時候是怎么長大的,沒人教導過男女有別嗎?想到他剛才還想拉自己的腿看“傷口”,頓時臉更紅了,對這個男人的健康教育已經絕望,好在她不是原著民,否則此時羞憤的撞墻都有可能。 羅溪玉吸氣呼氣,最近丟臉丟人的事做的太多,已經麻木了,想到他又確實什么也不懂,又不好說什么,只得忍下氣來閉目裝睡,安慰自己睡著覺便好了。 實際這并不是她的初潮,只是才十六歲的身體,頭兩三年日子有時是不準的,在跟著圣主后可能因為環境和心理的原因,也一直沒有來,她也沒有太注意,沒想到這次來得毫無感覺,怪也只怪她這段時間寶兒晃了一下,心里空蕩蕩的忽略身體很多信息,這才會有今天的事,幸好她早有準備,當初縫寶兒尿布時,就用干凈的棉布碎布做了不少壓在包袱里,臨時用是足夠了。 她在床上側身裝睡,一句話也不想說,可是圣主卻也坐在床邊椅子上,不發出一點聲音,屋里靜悄悄的連根針掉地都能聽到,羅溪玉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身體無力又乏的慌,也懶的回頭看,只睜一會眼就朦朧睡了過去。 沒有看到圣主正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里,僵硬的看著衣擺和袖子上鮮紅的血跡,及鼻腔里那濃郁的血腥味,表情有些愣神,在他的意識里,這個女人從一見著開始,就是出乎他想象的脆弱,輕捏一下便是紅痕,碰一□上就有淤青,力道一緊就喊疼,像一件易碎品。 他那時想,也許所有女人都如此,可是又不盡然,江湖中不乏一些女中豪杰,雖然他對那些吹捧的女俠向來呲之以鼻,對于女人天生的弱力而不屑于視作對手,可是卻也沒有這個女人那么嬌氣,問葛老,葛老只說每個人體質不同,女人體質比男子差的多,是因為女是花,男人是樹,而花與花更為不同,所以羅姑娘要更偏弱了一些。 因此,他每次都很注意力道,很小心不想將這么一朵嬌柔的花碾成泥,他以為這樣即可,可是之前她被埋沙地下,還有眼前這個隨時會流血的情況,讓他再次對這件“易碎品”產生了“危機”感。 這種隨時會消失的感覺讓他很不好,心情很差,他再度審視起床上的人,躺在那里小小的一個,最近瘦多了,摸著會多了些骨感,不若以前一手的飽滿柔膩,像是隨時會被風吹走一樣。 他開始在心里衡量著,是否要將這個“易碎品”收到自己的羽翼下,即使原先也在,但是不是還要再收緊一些,甚至比以前更小心的對待,以防止些不必要的風雨再輕易的對她造成傷害。 大概已經習慣這個女人的存在,即使有時是個麻煩,可是想到有天失去,向來得失心極淡的圣主心中有一陣不舒服感,這種不舒服讓他一直不動的身動微微前傾,但在聽出她已經睡著時,頓了下,然后站起身,沉默的看了半晌她微張了嘴唇,睫毛如扇子鋪開的睡顏,那輕輕的呼吸聲聽起來會有一種讓人心里平靜的韻律。 圣主緊皺的眉頭隨之慢慢舒展開來。 羅溪玉不知睡了多久,但是醒來卻是因為一陣清香味兒,睜開眼便見圣主坐在床邊,手里還拿著一個碗。 見到她醒過來,便將手里的碗與筷子遞過去。 看著那碗加了紅糖的紅豆粥,和他骨節分明的手里那雙筷子,她有點震驚了,十分想捏捏臉頰是不是還在做夢,因為從來都是她伺候這位大爺的份,還第一次見他拿著碗筷給別人的。 “葛老說這個不錯,快吃吧!”他將手里的碗又送了送。 “哦哦,好……”雖然他的語氣十分像命令,但是難得還解釋了下,她急忙受寵若驚的接過來,加了紅糖的粥很清甜,滋味也很好,就是有股藥味兒,大概是葛老用藥罐煮的,這個想法很囧,但她知道用鍋葛老絕對煮不得這么爛這么香。 她雖然接過碗,但也不敢她吃著讓他看,于是邊要起身邊道:“我給圣主泡碗米糊吧……” 圣主卻是阻止,還盡力展開一個類似安撫,卻有些嘴角抽搐的笑容。 “你吃,我吃過了……” “吃的什么?”羅溪玉小心問,因這位龜毛程度,一般人做的食物是不肯吃的,何況里面都沒有安神的露水。 “米糊?!?/br> “哦……”應該是葛老給泡的,他既然已經吃了,便不再客氣用勺子攪了攪粥,坐在床邊吃起來。 自從這位圣主知道她“流血”后,羅溪玉發現有些不對勁了,每日不僅催著葛老做紅糖粥,還只許她躺著,飯也不必做,讓屬下自己生火打理。 他每餐都只喝米糊,而不會再嫌單調挑食,甚至她想去水邊給他洗洗袍子,他居然也會緊張的將其一把奪下來,只因葛老說不易勞累沾涼水。 三天時間羅溪玉的生活簡直像個老大爺,什么也不用干,只需躺著便好,晚上還會給她捂肚子,當他手放在自己腹部時,羅溪玉嚇了一跳,畢竟那里很敏,感,她又比一般人敏,感,就算不動,圣主手心那熱氣透過一層綢衫還是會讓她直發癢。 但是多放一會兒,她又覺得有些涼的腹部一陣陣的暖意,十分的舒服,她知道這是身后的人控制著內力為她暖腹,小心冀冀的樣子,本來因寶兒離開而空蕩蕩的心,頓時暖洋洋起來。 不知以前聽誰說過,如果一個男人在意女人經期,那幾日不用其涼水洗衣,給買紅豆粥,主動為她暖腹,遇到了不要錯過,就嫁了吧? 想想羅溪玉掩住口鼻覺得好笑,又覺得特別暖心。 她不知道是發生了什么事讓他怎么突然大變樣…… 不過,這種改變她喜歡,雖然這個人時不時讓人又氣又恨,但是其它改變不了,如果把他改變調,教成偶而知道心疼人的,也很有成就感。 待得幾日后她經期已過,他還要主動給她暖腹,她不由拿開他放置在腹部的手,回過身甜甜的對他笑道:“我已經好了,等下個月你再幫我暖……” 圣主看著她的笑顏,雖然沒什么表情,但眼神在夜里卻明亮,他看了看她的臉色,微微有些紅潤了,不那么蒼白,于是點了點頭。 羅溪玉心情好的親了他臉頰一口,拉著他手掌討好為他按摩,禮尚往來么,他對自己好,自己也要加倍照顧他,她心里這樣美滋滋的想。 而圣主卻沒有動,也沒有像以前一樣摟著她親這親那的,而是目光灼灼的看向她下,身,一反手握住了她柔若無骨的小手,視線在她腿,間掃來掃去,似乎不放心,最后微帶了些疑惑又正經的命令道:“既然不流血了,就把衣服脫掉,我看看傷口是哪里……” 羅溪玉:…… 這一路,穿過沙漠后直接進入的是楊石嶺,過了石嶺是程老爺子的老宅所在,一個南郡小鎮,圣主一行自然沒有到小鎮中,只是讓一人送葛老與寶兒到了鎮口便離開。 之后便要地接進入官道,因圣主一行人的身份,即使是走官道,也要離之半百里繞行,盡量要減少麻煩的繞行,但總有繞不過去需要穿叉官道的時候。 這一日,十二劍正停在附近的林中休息,羅溪玉正在瓷鍋里鈍著一道果仁酥骨,果仁選的是三種硬皮果,其中還有榛子,之前做了一次,圣主最喜歡里面的果仁,于是燉到時候,她將果仁從香湯里一一挑出來,裝進小碟子里,邊上再配上幾片甜桃rou和甜杏rou,底下壓了幾片葉子,看著就十分有食欲,然后給圣主端了過去。 而瓷鍋里剩下的酥骨和香湯,就進了在一邊聞著饞蟲直冒的葛老與厲護衛腹中。 自從上次被拒絕,圣主一直不悅,羅溪玉卻是心里樂顛顛的,她這回是即了解又明白,根本不需要跟他生氣的,這人越是不懂就越有調,教的空間,畢竟無論前世還是今生只要滿十五歲后,都再也找不到像這位圣主一樣“純粹”的處男,已經算是滅絕的類型了,她該珍惜又高興才是。 他不懂,她可以慢慢教,教成自己喜歡的那種,畢竟在這種事上,他只知道自己一人,還不隨她拿捏么。 雖然他身上種種缺陷,但卻是個洗澡留在不遠處守著,知道每月一次不讓她碰涼水洗衣的好男人。 而且他的手放在腹部真的好舒服啊,每次都有求必應,并且從來不會不顧意愿的強迫她,這一點有多重要,畢竟以他的武力,她在他面前就跟個蟲子一樣,一捏之下還不隨時乖乖就范,可是他真的是每次都會先詢問她,如果不行就會停止,即使他心里再不悅也是如此。 羅溪玉覺得知足了,這么一個不會看其它女人,對別人又不感興趣,只讓自己一個人接近的男人,就算是個魔頭也足以打動人了,如果他能一直待自己這樣,她覺得就算留在他身邊做一輩子婢女似乎也不錯。 圣主正看著一塊竹簡,似乎是記錄了什么解毒的功法,開胃點心一端上來,他便將竹簡放到一邊,羅溪玉坐在他旁邊,先給他夾了一塊桃rou,“圣主,你嘗嘗看,這幾片是特意從一堆野桃兒里挑熟透了,一點都不酸的那種,桃rou香汁又多,我削皮的時候吃了一塊,滿口桃香呢,味道真不錯,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種,將來要是能移栽到院子里,那每年就都能吃到桃子了,還能做成罐頭保存起來?!?/br> “罐頭?” “就是把夏天來不及保存的果子,煮了放入糖水中封閉好,等到冬天的時候拿出來吃,會跟夏天時吃到的一樣?!?/br> 大概是已經習慣了她的話和偶而冒出來的言語,圣主如今連眉頭都沒眨一下,嗯了一聲后,便將桃rou入口,確如她所言,rou多汁甜,滿口留香,于是他道:“一會讓葛老折根枝帶回去,移栽的事交與他即可?!?/br> “嗯?!绷_溪玉沖他笑了笑,“再嘗嘗野杏,厲護衛摘了不少,吃不完一會就將多余的留著曬成杏干,好吃又好保存?!?/br> 接著她又親昵的挾了塊杏仁給他,圣主連表情都柔和了,樣樣都隨他心意,哪一樣食物都是他喜歡的口感,這樣自然隨和的氣氛十分其樂融融,葛老在遠處看著,兩人在一盤菜上挾來挾去,女子輕言慢語,時不時邊挾邊笑,圣主也沒有不耐煩,原本日復一日的冷峻神色,此時都似被陽光曬化了。 再想到來時圣主的狀態,葛老不由的感慨萬分,一轉頭,便見整個酥骨湯都被厲護衛喝個精光,不由放開胡子跳起腳來。 就在這時,到前方城中官道探路的劍四與劍九在林間快帶穿梭,轉眼便來到圣主面前,劍四將一張匆忙撕下來的緝拿榜懸賞榜放到桌前。 走過來的葛老站在圣主身后看了一眼,眼神頓時一變,不由道:“梁鈺府怎么知道圣主便在此處?”想到什么突然道了聲:“不好!會不會是那條死魚走漏風聲吧?圣主,我們需得馬上走,此地不易久留……” 剛說完,圣主卻是突然將手中筷子彈出,反掌一拍桌子,整個平放的桌面頓時豎立起來,將三人擋住,說時遲,那時快,破空三道箭羽如閃電一般疾飛而來,一遠一近一中由林中直射向圣主所在之地,其中兩箭發出折斷的聲音掉落于地,另一支太快竟是來不及阻止的刺入到木桌之中。 隨著箭羽,極遠處似乎傳來人的笑聲,有人似乎在同人調侃道:“都說從東獄來的枯骨魔圣到了淮城,我吳鄒鈺活到這么大還沒見過東獄人呢,這次倒是要試試這廝有何厲害之處,值得督府調來數百高手守城,想我的箭法百里穿楊,別是隨便射的三支毛箭便將此人解決了罷,那可真是無趣了,哈哈哈……” 不過是區區一只箭而已,圣主聞言冷漠的將其連同桌子一同甩開,但似乎隨著林間風吹動的沙沙響聲,有些聽不真切,他皺眉微一側耳,卻發現那人的笑聲后,隨之而來的竟是數百馬匹,似乎要將整個林子包圍住。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