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一抹絢麗的笑意不期然飛上了那英俊剛毅的臉龐,繃緊的唇線柔和了下來,勾出了一個美麗的弧度,少了剛才的那分冷厲,不羈的笑意給他增了一分親和力,使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迷人了,絕對有秒殺大批女子芳心的潛力! “參謀長!您在笑啥咧?”坐在前頭的小孟,晃悠悠的轉過腦袋,對著戰北城笑了笑,露出一口潔白的整齊的牙齒,話語間帶著濃郁的東北口音,長得東北大漢一樣彪悍的體魄!爽朗的笑聲給這寧靜的夜晚添了一份生氣。 戰北城緩緩地將視線從車窗外調了回來,凝視著小孟,道,“我笑了嗎?” “您笑了!俺敢肯定哩!不信,您問老徐!老徐都在鏡子里頭瞅了半天了!”小孟伸著胳膊碰了碰司機老徐的胳膊,“你說是不是啊,老徐!” “哈哈,首長,您剛剛確實笑了!我們都好久沒有看到您笑得這樣開心了!這段時間演習訓練吃緊,平時見到您總是緊繃著一張臉,讓我們這些下屬的,看了也憋屈得慌!”老徐大笑道。 司機老徐跟了戰北城將近五年了,從戰北城任命某市駐軍區的軍區軍長開始,一直到現在的集團軍參謀長,已經成為了戰北城的得力助手。 “俺知道!參謀長一定是高興這次可以調回集團軍了,這樣就不用長年在外了,可以經?;丶伊?,可是俺卻離家越來越遠了,部隊的假期,又少!”小孟先是興奮的嚷了幾句,后面想到了自己,亮晶晶的眼睛忽然暗了下來。 “行啦!都多大了,還整天惦記著家里,念叨著爹媽,想吃奶呢!好男兒志在四方!等你衣錦還鄉啊,瞧你爹媽不樂得嘴都合不上,瀨蛤子都掉的淅瀝哇啦的!轉悠來轉悠去,天天見你想家,大男人的,那么娘作甚!沒出息!”老徐瞥了小孟一眼,恨鐵不成鋼的輕斥了幾句。 小孟臉一黑,扭過頭,瞪了老徐一眼,“放p,俺要是沒有出息,沒志氣才會不跟著參謀長回來咧!” “瞧你那揍性!你要不是害怕西北的荒涼寒冷,你會這么心甘情愿的跟著首長回來?” “當然不是!” “是!” “不是!” “狡辯!” “放他娘的p!” 就這樣,這一對冤家又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起來,戰北城早已經司空見慣了。 “給我安靜一下!”無奈的下了一句命令,不然呱噪的吵鬧聲足以令他頭痛! “是!參謀長(首長)!”這回,兩人倒是配合的默契,異口同聲地回道。 “加快車速,趕在八點一刻回到家!” “是!首長!”老徐正色的回了一聲,穩穩地加大了車速。 隨車子飛快平穩往前疾馳,穿過寬廣的街道,繞過幾個紅綠燈,車子正往城市的郊區駛去,一條幽靜而干凈的水泥路映入了眼簾。 “快!快!少爺回來了!快點去告訴老太爺跟老爺夫人!”帶著一幫傭人早早等候在路燈下的管家謝元寶,瞇著一臉的笑意,望著由遠而近的車子,拍了拍身旁的一個傭人,喊道,一面朝著前方駛過來的車子,不停的招手! 車子終于穩穩的停了下來,戰北城很快的下了車,轉過頭,望著整條路兩邊那已經點上的路燈都連成一條美麗的紅線,回過頭,望了望眼前這棟燈火輝煌,高大豪華的別墅,眼底閃過了一絲懷念,就這般站了片刻,也沒有移動腳步。 “少爺!到家了!進去吧,外面還冷得緊哪!”謝管家一身抖擻,急匆匆的迎了上來! “好久沒見,管家一切都還好嗎?”戰北城淡淡的望著謝管家,低沉的開口。 “一切都還好,勞少爺掛念了!快點回家吧,老太爺、老爺夫人都在家里等著呢!” “嗯!”簡單的應了一句,人已經越過謝管家,往前面跨了去。 第四章 放逐歸來(四) 陰冷的風雨不斷,十字路口那大大的指示牌上的燈,紅了又綠,綠了又紅,潮濕的馬路上陰森森的,連車都少了!只有偶爾那么一輛輛飛快的從路面上疾馳而過,也不愿意不作一刻的停息。 昏黃的街燈下,濕漉漉的馬路上,一輛急速飛奔的黑色吉普牧馬人越野車從遠處一路疾馳而來,車速之快,令人來不及眨眼,車子已然從眼前飛過,消失在路的盡頭,車后飛起的塵埃,一車風塵仆仆的樣子,說明,車子的主人,定然是剛盡享了一段非凡的旅行! 坐在車子駕駛座上的主人,正是剛剛在古橋邊畫畫的那名冷傲的女子,半開的車窗,因為車速過大,寒冷不斷地灌了進來,將她那滿頭的秀發吹得凌亂不堪,淡漠的眼神卻沒有任何的一絲波瀾,仿佛沒有感覺到這凜冽的刺骨的寒意一般,方向盤上的那兩只手,也僅僅是穿著一雙薄薄白色的棉手套,清冽的容顏上隱藏著深沉的神秘,果決毫不猶豫的動作,無不展露著她那颯爽決然的英姿風范! ‘唧!’剎車聲刺破了寂靜的雨夜。 如同狂風呼嘯一般的車子在經過了那個十字路口之后,轉了幾個彎,駛進了一個平民小區內,在一棟普通的小樓房下停了下來。 車子的門很快就被打開了,女子利落的跳下了車,一把抓過副駕駛座上的黑色背包,往肩上一甩,甩上車門,鎖好車,大步的走進了小樓,緋紅色的風衣在空中劃出了一個美麗的弧度,在這樣的安靜而令人沉醉的黑夜里,顯得異常的令人遐思。 小樓房是屬于很陳舊的那種,應該是經歷了一番歲月了,樓梯的走道因為光線不足,也是昏昏暗暗的,狹窄的走道縱使開著路燈,也顯得陰暗無比。 樓梯是木制樓梯,因為太過于陳舊,所以人走在上面,還會發出‘吱吱’的響聲,是扶欄晃動的聲音,腳下的木板,還是挺扎實的。 小樓房一共就兩層,女子走到第二層,轉過一個拐角之后,一扇緊閉的門便映入了眼簾。 脫下手中的白色手套,塞進衣袋里,然后掏出鑰匙,正欲打開門,忽然身后傳來了一個蒼老而親切的聲音。 “星夜小姐!你回來了!旅程愉快嗎?” 說話的,是一位年近八十的老奶奶,蒼老滿是皺紋的臉,消瘦的身軀,眼神卻清明得很。 女子淡然望了老人一眼,很快的拿下肩上的背包,打開,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塞到老人手里,然后鞠了個躬,悄然轉身,便打開門閃身進去了,‘呯’的一聲,關上了門。 “星夜小姐!哎呀!李奶奶不是讓你交房租??!你上次交的房租還有呢!這些錢你拿回去吧!”李奶奶敲了敲門,喊道。 這位星夜小姐非常的奇怪,她在她這里住了最少都有十年了,她們之間說過的話,甚至不超過十句!她好像一直都是這么孤孤單單的一個人,除了有一兩個好朋友偶爾來探訪她之外,基本上沒見過她跟什么人來往,聽說她是孤兒,從小父母雙亡,一直都是這么一個人生活著! 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不過,她好像很有本事,一個人開了幾家咖啡廳,雇了好多幫手。而且,她好像很喜歡一個人去旅行,經常不見她在家。那房子除了每周會有鐘點工固定過來打掃之外,門幾乎都是緊閉著。據她觀察了這么久,她發現,這位星夜小姐似乎每年都要出好幾趟遠門,去哪里?當然是旅行!而且還是一人去的!她有些不明白了,你說一個女孩子家的,整天駕著車獨自外出,長年在外面呆那么久,要是碰到麻煩,那可怎么辦??? 說來也很奇怪,憑她開的這幾家咖啡廳看,應該也掙了不少錢,可是為什么還是住在她這個小小的地方,而不干脆買一個好一點房子呢?真不知道,這位星夜小姐是怎么了?這些年來,似乎總是這樣,永遠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樣子,有時候,她感覺她才像是活了八十多歲的人,不管發生了任何的事情,在她臉上根本就激不起半點漣漪。 而她似乎每次都很準時的交房租,像這里規定每半年交一次房租,而每一次這個時候的前一天,她定然準時回來,而且,每一次交的房租都會多出預定的房租一些,任憑她怎么還回去,她就是不要!干脆是連話都不說了。 其實,這孩子心地也很好,平日里見到她們街坊鄰居需要幫助的,都會伸出援手,唯一的一點不太好的地方,就是不怎么說話,人也很冷淡,幾乎沒見過她跟什么人說話,每次幫忙完,也就是直接走掉,人家道謝,也置之不理! 但左右街坊對這位星夜小姐的評價似乎很高!也許是她素來維護他們,經常幫助他們的原因吧。大家都非常的尊敬她!每一次知道她回來,總會買一些菜,送一些特產到她門口,也不叫她開門,就直接把東西掛在門柄上,因為大家都知道,就算叫她開門了,她也定然不會收下他們的東西,好像只有她幫助別人,卻不愿意別人幫助她似的。 總之,一個字!怪! 李奶奶望著那道緊閉的房門,自言自語的嘀嘀咕咕了一陣子,才一邊搖著頭,嘆著氣的離去。 第五章 放逐歸來(五) 仿佛沒有聽見李奶奶在外頭急促的敲門聲似的,星夜抬手按開門邊的燈開關,房內頓時大放光明。 這是一件很簡單的三房一廳的小套房,雖然從外面看,房子有些老舊了,但現在站在房內看,卻是不然的。 站在門口,往里面望去,映入眼簾,自然是那間不大不小的客廳,客廳左邊的那面潔白的墻上,畫著一幅天堂的階梯,蔚藍的天空,潔白的云朵,和煦的陽光,燦爛的小花,清脆的小草,長長的階梯構成了整幅畫,看上去既和諧又讓人心情煥然一新,充滿了對天堂的向往,讓人忍不住想攀上那道階梯,爬進云里,看一看。墻的左邊,拉有一扇簾子,淺藍色的簾子,底邊繡著淡紫色的花紋,做工很精細。 墻畫過來,是一套簡單的米色柔軟沙發,沙發過來則是一張玻璃茶幾,茶幾的左邊還有一套圍棋盤,旁邊的兩個缽子里裝著黑白混在一起的棋子,茶幾的右邊,放著一套茶具,茶具過來,是一個小小的花瓶,花瓶里還插著幾枝不知名的淺藍色小花,花應該是剛換上沒多久吧,正是開得盎然的時候。 茶幾過去,便是那一個屏幕不大不小的立體液晶電視,下面還有什么cd唱機或者影碟機什么的,客廳往里,擺放著一張四四方方的小餐桌,小餐桌過去,是一扇玻璃門,門簾已經被挽起,玻璃門過去,則是一個小陽臺。 將腳上的靴子脫了下來,放在門邊的鞋架上,換了一雙拖鞋,緩緩的走了過去,將手上的背包一把扔在沙發上,再將身上的緋紅色風衣脫了下來,隨手往沙發上一擱,只穿著一件簡單的米色緊身衣,竟然也不覺得冷,連房內的溫度也沒有調高,便抓起黑色背包,往臥室走去了。 臥室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一張緋紅色的大床,床的右邊是同一顏色的一排高高的衣柜,衣柜跟床之間的靠墻處,擺放著一張梳妝臺,梳妝臺上非常的整潔明亮,一面不大不小的鏡子擺在梳妝臺的最里面,旁邊則是整齊的擺放著一些防曬霜或者小飾品。床的左邊是一面空蕩蕩的墻壁,白色的墻壁已經被淺藍色的簾子給遮住了,墻的中間開著一扇大大的窗口,窗口外面,正是那條奔騰的大江。床的對面的那面白色的墻壁上,掛著一幅巨大的風景畫,畫的是一幅夕陽黃昏雨,淡金色的光線籠罩著一場綿綿的黃昏雨,一條美麗的彩虹縈繞在半空中,地上的花草樹木沾著薄薄的雨露,生機盎然,畫的右下角落款處題了一句,‘蕭瑟風雨伴云霞,獨愛夕陽黃昏雨?!贝ㄒ涣?。 風景畫的最上方,還掛著一個大大的鐘。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的東西,整個房間看起來,整潔大方,雖沒有任何豪華的成分,卻不影響它的獨特美感。 將背包里的東西,慢慢的拿了出來。 一套衣服,一個照相機,一個小小的筆記本電腦,一本記事本,幾只黑色的簽字筆,一瓶護膚霜,就沒有什么東西了。 幽然拿起照相機跟記事本,轉身就走出了臥室,朝對面的那間房走去。 這是一間書房,潔凈寬大的紅木書桌穩穩地擺在書房的左邊,書桌過去,是一排高高的書架,上邊的書擺得滿滿的,已經裝不下書了,書架上的每一層的最左邊都標注有每一層書架上的書的類別。書桌的對面,是一面大大的落地窗,左邊則是一面空空的墻壁,孤零零的掛著一把木吉他,吉他看上去,很普通,是半舊的。 書桌上放著一臺臺式液晶電腦,旁邊還放著一些文件。 將照相機跟記事本放到書桌上,打開電腦,插上數據線,打開了數碼相機里的東西,細細的瀏覽了起來。 點擊鼠標的聲音,偶爾敲擊鍵盤的聲音輪流的交替,秋水一般清冽的眼神,專注而精銳的鎖著屏幕上的每一張相片,修長潔白的手指在燈光下染上了淡淡的光澤,左手食指上那一枚鑲有十字架的戒指正映著柔弱的燈光,散放著美麗柔和的光輝。 修長的睫毛輕輕的閃動了幾下,清澈的眼神終于停在屏幕上的那張雪山勝景上,圣潔如雪的容顏,輕輕的劃過了一道漣漪,眸光清麗如那從山間潺潺傾瀉而下的清泉,明澈動人,不染一絲雜質。 很快,相片便已經上傳完畢,毫不猶豫的關上電腦,一陣饑餓感油然而生,摸了摸肚子,方知道,她已經一天沒有進食了,今天一大早,天就灰蒙蒙的下起了這般綿綿的細雨,對她來說,對雨這種景物,是最熟悉不過了,常年在外爬山涉水,總會時常遇到雨天,不能下地拉帳篷,只能躲在車上將就著過夜。長途驅車,除了中途下來給車子加了油,停歇了半個小時分鐘順便休息一下,其他的時間都是在趕路,直到天黑才回到z市。 冰箱里空蕩蕩的,除了幾罐飲料,一無所有。 沉淀著一雙流光淺淺的星眸,緩緩的踮起腳尖,仰著頭,伸手往冰箱頂上摸去。 ‘呯’一個圓狀物圓溜溜的滾了下來,星夜素手立刻一揚,快如閃電的朝那個東西抓了去。 是一碗桶面,她慣用的晚餐! ------題外話------ 感謝親們的支持,咱會好好努力滴~ / 第六章 放逐歸來(六) 戰家的大別墅的飯廳內。 一張大大的飯桌上擺滿了色香味俱全的佳肴,誘人的香氣撲鼻而來,看了,也不禁讓人頓時口水直往上飆,差點沒有滴下來。 餐桌的主座上,坐著一位剛正威嚴,正氣凜凜的年過七旬的老人,花白的頭發每一根的異常的精神抖擻,臉上的胡子也刮得干干凈凈的,整潔大方,精瘦的身子,一身半新不舊的綠色軍裝,腰桿坐得筆直,像一桿標槍似的!精神狀態,非常的好! 這位老人,正是戰北城的爺爺,戰章!剛從某集團軍軍區退下來的總司令!手握軍權,在軍隊里混了一生的鐵桿正統軍人,鐵錚錚的漢子,曾經跟著彭德懷總司令雄赳赳氣昂昂的跨過鴨綠江,同朝鮮人民一起頑強的反抗美帝國野豺狼侵略的戰爭,一生戎裝,立下無數的戰功,流過血,掉過rou,就是沒有吭一聲的鐵血傲骨中國軍人。 戰章的左手邊,則是他的一對兒子和兒媳,也就是戰北城的爸爸跟mama! 戰北城的爸爸,戰無極,是本市國稅局的局長,一身正氣凜然,不胖不瘦的體魄,白皙的膚色,溫潤的臉龐,使他整個人看是去,十分的溫文爾雅,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 戰北城的mama,張清雯,是本市悅凱集團的總裁,一家龐大的服裝公司,其也是一位知名的服裝設計師,雍容華貴,儀態高雅大方,五十多歲了,風韻尤存,不難看出,跟戰北城的爸爸,絕對是一對郎才女貌,不然,也生不出戰北城這個人神共憤的俊美人物。 而戰北城,則是坐在戰章的右手邊,腰板子也挺得筆直的,從容不迫的沉穩勁兒十足!標準的軍人坐姿。 “這次回來,不走了吧?”戰章那鏗鏘有力的聲音傳了過來,精銳的眼神,掃了掃坐在自己身旁的戰北城。 戰北城慢慢的咽下口中的食物,輕輕拾起桌上的餐紙,優雅的拭了一下嘴,俊雅的劍眉輕輕一挑,低沉接道,“不走了,演習剛剛完畢,暫時沒有什么忙事?!?/br> “你的感謝黨組織的栽培!能從荒涼的西北調回來任命集團軍的參謀長,是上級對你的體恤,老子可沒像你這么幸運!我像你這般年紀,還在北大荒里日夜跟風沙作伴!”戰章正色道,不忘了讓戰北城更加努力的效忠黨,效忠人民。 “那真是太好了,我正擔心城兒你會不會終日呆在西北呢,一年到頭,連回一趟家也不容易,前幾日,你奶奶正念叨著要不要去西北看望你呢,致電給你們軍區,才知道,你正在閉關演習,不然,你奶奶定然又白白撲了一場空了!”張清雯溫雅的笑了笑,臉上綻放著慈母的光輝,執起筷子,給戰北城添了一塊大大的魚rou,戰北城酷愛吃魚,這是眾人皆知的。 戰北城將碗稍稍移了過去,悠然問了一聲,“奶奶呢?怎么不見她?” “她去廟里上香了,過些日子后才回來,都多大年紀了,老是搞這些長毛女人家的迷信活動,三天兩頭的往外跑,今天去這一山,明天去那一山,要是拜拜就能如愿,老子現在都是玉皇大帝了!老道婦人家!你別管她!”戰章揮了揮手,不愉悅的開口。 張清雯粲然笑了一聲,“你奶奶給你祈福去了,聽說臨市的一座廟宇求姻緣很準,她馬上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去,祈求你找到一個如意的女孩,早日完婚,好抱上大胖曾孫!” “對了,你跟飛兒處得怎么樣了?”停了一下,張清雯接著問道。 “我看,趁這次時間充裕,你最好跟飛兒好好的聊一聊,看看什么時候盡快的把事情給定下來,這樣,我跟你mama也不用整天cao心你婚事,畢竟也是老大不小了,爸爸像你這么大,你都可以背書包上學了!”戰無極也加入了勸說的行列。 “是呀,你看你這么一個不普通的職業,女人跟著你,定然不容易,趁著這些空閑的時光,一定要好好的補償人家,mama公司忙得吃不開,也沒有時間過去替你照顧一下飛兒,你爸爸也忙著,你都將近一年沒有回來了,這么漫長的一段時間,你們是否保持著良好的聯系呢?” 戰北城端起果汁,喝了一口,稍稍閃了一下神,銳利如鋒芒的黑眸飛快地掠過了一道幽深的光芒,有些不耐煩,劉飛兒長什么鬼樣他都記不清楚了,談什么相處? 繃緊的唇角輕輕扯動,“我有時間會過去看看,爸媽請放心,想結婚,我自然會結,還有,我再次聲明,劉飛兒并不適合我,請不要一廂情愿的勉強人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