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這種走向就很不錯。 謝聞衍眉間冷感更甚,掐著她的下巴,瞇起眼睛淡淡笑了笑,“小師妹,再說一遍?!?/br> 時翹一得意就容易翹尾巴,她說:“啊,我忽然覺得師兄這院子靈氣充沛,是個修煉的好地方?!?/br> 謝聞衍好像真的把她當成了自己的道侶,抱著她,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心情似乎不錯,眉眼柔和,低眸親了親她的嘴角,“小師妹,就待在這里,不會有人能隨意欺負你?!?/br> 大師兄,說話就說話。 怎么又開始解她的腰帶了呢??? 時翹動也不敢動,問也不敢問,僵硬著身體任由他抱著自己,“那我睡哪里?!?/br> 一間臥室一張床。 終于還是走到了同床共枕這一步嗎? 謝聞衍輕咬了口她圓潤軟白的耳垂,“你睡軟塌,我睡床,知道嗎?” 他說完低低笑了起來,涼颼颼的氣息撫過她脖頸的肌膚,“晚上不許偷偷爬我床,聽見了嗎?” 你想多了。 想的太多了。 時臉頰緋紅,被第一美人摟摟抱抱親親蹭蹭,真是羞澀。 尤其是她屁股硌的慌,一張臉被燒的guntang。 沒臉見人。 她乖乖點頭,“我肯定不敢爬?!?/br> 當天下午。 宋茵便從侍女口中得知謝聞衍和時翹搞到一起的事情,摔了很多東西,又哭又鬧,誰來哄都哄不好。 等到了傍晚,盯著張紅腫的雙眸去找哥哥。 宋茵知道淮風對她極好,不只是哥哥對meimei的寵愛。 她不敢想象若是有一天淮風知道,她不是他的meimei,肯定是要殺了她的。 有時候,就連宋茵都看出來了。 淮風看著她的眼神不對,更像是一種寄托。 他的潛意識或許有所察覺,但玉珠和她編織的天衣無縫的謊言騙了他。 宋茵的忽然出現,讓養春殿變得安靜起來。 傳說中善良溫柔的茵茵師妹,看上去很虛弱。 六師兄小聲私語,“茵茵師妹,怎么總是哭???她的眼睛不會痛嗎?” 某師姐道:“我以前就挺煩茵茵師妹的眼淚,大家都是修真的,眼淚解決不了任何的事情?!?/br> “是的呢,善良是真的善良,但那次我們一起獵獸物,因為她心疼小動物,差點害死一位師弟,反正我是不想和茵茵師妹一起去獵獸了?!?/br> 宋茵出了名的善良。 但是她刻意做作出來的善良,還有不值錢的眼淚,在修真世界里,只會成為拖累。 她死的時候,他們不好說什么。 醒來之后,一而再再而三的眼淚,讓師門弟子深覺厭煩。 一點都不可愛了。 祁州面無表情聽著他們的討論,深深皺眉。 宋茵拜高踩低欺軟怕硬,自是認出了劍道天才祁州,也知道他對自己有好感,她眼含羞怯走過去,“祁師兄?!?/br> 聲音很酥軟。 她臉上的笑容也十分的清甜。 祁州看著她,偏就是沒有那日的悸動感。 心跳平靜。 他頷首點頭,并未表現出多少的熱衷,“茵茵師妹?!?/br> 宋茵感受到他身上的冷意,心中不悅。 但也沒法說什么。 淮風看見她的眼睛腫了有些心疼,也知道她下午為何大發脾氣。 但淮風拿謝聞衍沒什么辦法。 殺不掉,控不住。 只得由著他的性子。 淮風瞥見她的脖頸,眼神冷了冷,“不是讓你戴著玉珠?” 宋茵沒想到哥哥眼神這般敏銳,心里緊張,“睡午覺的時候不小心弄掉了,哥哥不要生氣?!?/br> 那玉珠雖是她撿到的。 但是那是淮風用他的心頭血制的玉珠,血脈相融,有驅邪護靈之功效。 若是旁人戴著,時間一長,皮膚便灼熱刺痛。 宋茵之前都只掛著紅繩,再用衣領擋著,哥哥也看不出她戴沒戴。 淮風依然蹙著眉,看來他是很在意這件事。 “這玉珠在關鍵時刻能護住你,你莫要任性?!?/br> 宋茵哪里敢反駁,“嗯?!?/br> * 時翹發現。 青門宗里有頭有臉的人似乎都很怕謝聞衍,不敢踏入他的地盤,也不敢管他的事。 師兄師妹搞到一起去這種敗壞名聲有辱門風的事,掌門長老等等都當作不知道。 沒聽見沒看見。 打死不管。 夜里,時翹抱著嶄新的被子鋪在外間的軟塌上,舒舒服服的躺了下去。 翻來覆去睡不著。 屋里靜悄悄的。 窗外悄然寂靜。 時翹偷偷往床上瞟了兩眼,謝聞衍好像睡著了,悄無聲息,閉著雙眸。 朦朧月光照在他瓷白的肌膚上,嘆一句人間絕色也不為過。 謝聞衍忽的,睜開了眼。 坐起身,背靠著枕。 眼神漆黑,深不可測。 他對時翹招了招手,腔調懶洋洋的,嘶啞的聲音包含著情/欲,“過來?!?/br> 時翹咽了咽喉嚨,被他這幅妖冶的模樣勾的心神蕩漾,他像個墮落神明。 謝聞衍不太高興,冷著臉似乎覺得她不識相,“陪我睡?!?/br> 時翹抱著枕頭,不為所動,“大師兄,你還清醒嗎?” 謝聞衍盯著她嫣紅水潤的唇瓣,舔了舔齒根,啞聲道:“快點?!彼孤冻鲆荒o害的笑容,“不然我殺了你?!?/br> 時翹心里別扭。 剛放下枕頭,就被他用掌風給掃了過去。 正入他懷中。 謝聞衍渾身特別冷,手腳摸起來都沒什么溫度,他腕部使了不少的力氣,長腿搭在她的身上,將她整個人圈在懷里,“睡覺了?!?/br> 時翹他媽的真的懵。 白天明明是他不讓她爬床,怎么到晚上就又成這樣了? 時翹動了動,“大師兄,你這樣抱著我,我睡不著?!?/br> 謝聞衍睜開眼,“嗯?!?/br> 他道:“我也睡不著?!?/br> 謝聞衍愛上擺弄她的頭發,拇指勾著兩束隨意把玩,而且湊近了鼻尖,細細嗅了嗅她脖頸間的淺淺香氣,他溫聲細語的說:“他們都想殺了我?!?/br> 說起來。 謝聞衍算是被圈禁在青門宗這片地上。 他殺性重,有時候不高興了就想殺光宗門里所有人,也不是做不到。 但隱隱中。 他記得自己在等誰。 謝聞衍喪失了很多記憶,唯一記得的是他在等一個人。 等了很久很久。 好像有幾千年那么長。 他心口每日烈火般灼燒的痛楚。 是他曾經大開殺戒的懲罰。 “大師兄,我們都很喜歡你?!?/br> “我知道你喜歡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