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劍修饋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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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白慕云的安排,王虎等人在稍作問詢之后,在當天下午便將所有兵士組織了起來,三百六十二名騎兵,不管是受傷還是疲倦,沒有一人留在城中休整,全部跨上了戰馬,開始向著冀州趕去。 此刻他們所騎的才真正有資格稱為戰馬,不僅僅是身形強壯,年齡在兩歲口到五歲之間,正是馬匹最為黃金的年齡,更能夠保證戰馬可以陪同騎兵數年時光,保證彼此間的默契,更是經過了專門的戰馬訓練。 一般馬匹很容易因為巨大響動而驚慌亂竄,在嘈雜的戰場之上,這卻是一種常態,更不要說公馬母馬在一起,往往會因為發情而發生混亂,還有其他相當多的指標,在駿馬熬成戰馬的過程中,往往會有兩到三成的駿馬報廢,過程極為殘酷。 此刻他們所乘坐的戰馬都是母馬或者煽過的公馬,年齡合適,經過專門訓練,更是知道在戰場上如何配合騎手發動攻擊,這樣的戰馬,即便是在中央軍中也是極為寶貴的資源,每一次出現都會遭到爭搶。 白家能夠在這短短二十年間迅速崛起,正是因為掌握了這種熬練戰馬的能力,更是能夠給帝國提供戰馬換來的,當然,那些最為優秀的戰馬往往都會被那些眼光極為刁鉆的中央軍挑走,這些還都是白家悄然隱藏下來的。 即便是如此,也大多只是乙等戰馬而已,那些最為頂級的甲等戰馬,從出生時便會被不斷出現的監督人員記錄在冊,然后彼此間對照之后根本就沒有機會造假,即便是如此,王虎等人也是萬分興奮。 相較于他們之前的馬匹,此刻的戰馬雖然只是剛剛騎乘,便有一種極為順暢的感覺,每一種動作都不是依靠自己的力道強行cao控,而是稍有征兆胯下戰馬便會主動配合,很多時候甚至不需要自己太過cao心,只需要下達指令,戰馬便能夠自動進行。 沒有了cao縱戰馬的精力牽扯之后,他們便能夠全力將精力放在戰斗之中,在那等瞬息萬變的戰場之上,就是這一點關注的差別,很可能便是身死的距離,更何況,他們身后也還跟著一匹丙等戰馬,雖然和胯下主戰戰馬有些差距,卻依然比他們之前所用的馬匹好上太多。 這樣的一份大禮,對于張琪等人來說,實在是讓人無比滿意了,即便是他們將所有帶來的馬都送給了對方,依然覺得彼此間的價值根本不在同一水平之上,再加上對方態度平和,并沒有居功自傲,對于白慕云的好感也一下子提升到了頂點。 稍加適應之后,整個隊伍便開始了行進,若是之前,對于這等急行軍他們可能還沒有太多經驗,可有了之前帶著白慕云游走的經驗,此刻便顯得頗為從容了,第一天的時候,他們便在黑夜之中行走了一個多時辰,才匆匆休息。 更讓人驚嘆的是,白慕云根據之前跟隨的經驗,竟然提前在回程的路上,安排了相應的補給,雖然大半都只是水囊、干糧、草料之類的簡單物品,可對于保證隊伍的長途跋涉能力,還是有著極大的加強。 只用了三天時間,他們便已經來到了幽州和冀州邊緣,按照估計,再有一天時間,他們便能夠趕到相應的戰斗位置,和白慕云預期的相同,他們甚至還有大半天的時間進行休整,以確保自己的戰斗能力迅速恢復。 可就在當天下午,一隊傳令兵迅速從前方趕了過來,將后方沈沖他們的計劃送了過來,看到信的最后,對方霸氣的說道:不用他們著急,經過調配之后,他們能夠獨自消滅這支騎兵,不用擔心后方的安全問題。 王虎揚著手對張琪笑道:“你看,我們的沈大統領可不希望我們回去破壞了他的好事,你說我們這幾天都在忙些什么啊?!?/br> 聽到沈沖如此自信的話語,張琪自然也是感覺高興,笑著說道:“他倒是想的挺好,什么功勞都成了他的,哪有這等好事,我第一個不愿意?!?/br> 王虎笑著收起軍報,笑道:“就是,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手段,敢放出這等大話,真要是出了問題,我倒要看看,他還有沒有臉來見我,弟兄們,走,讓我們去看看那些家伙到底準備怎么干?!?/br> 看著自家主將如此自信從容,每一個騎兵心中都仿佛有了主心骨,早沒了之前的緊張焦躁,對于那位沈沖統領的能力,他們很多人也都親眼見識過,知道他不是大話之人,更是放心了很多,此刻更是紛紛附和起主將的話,氣氛一時頗為熱烈。 可還不等他們前進多少距離,進入到了幽州下方的平原處后,他們便遇到了一個問題,之前被拓跋燾召集來的馬賊,并沒有全部離開,還有一些正在周圍進行著搶掠,雖然也有地方勢力頑強阻擊戰斗,可匪患卻并沒有消失,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地方勢力和馬賊的戰斗,馬賊之間的火并,以及漁陽變亂的出現,尤其是劉太守的死亡,讓整個幽州的反應都慢了下來,并沒有及時派出大軍,致使這片區域陷入到了混亂之中。 作為一支規模并不算大,卻可以決定一場戰斗勝負的隊伍,每一次靠近一場戰斗時,往往都會引起戰斗雙方,尤其是占上風隊伍的緊張,這些習慣了用馬刀說話的馬賊,自然不會有什么好的應對,王虎他們更不是任人欺辱的主兒,戰斗便很自然的發生了。 經過了之前連番戰斗,已經將自己徹底鍛煉出來的騎兵營,在面對這些連基本隊形都沒有辦法保持的馬賊隊伍時,所展現出的殺傷和戰斗力,簡直就是在碾壓,即便是面對多余自己數倍的敵人,也能夠輕易的打出一個漂亮的擊潰戰,如果不是因為時間的緣故,變成殲滅戰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在面對那些標準的戰斗隊形的時候,對面那些最是油滑的馬賊們,自然便明白這種隊伍絕對不是自己可以對抗的,稍一接觸之后,戰斗力的差距會讓后方的馬賊馬上作鳥獸散,根本就不會和戰場之上那般拼死搏殺,往往一個沖鋒,那些馬賊便徹底散亂開來。 可經過了整整一天時間之后,王虎他們便發現了一個問題,雖然每一次都能夠輕松取得勝利,可在這樣不斷的sao擾之下,還是極為麻煩,畢竟,他們沒有什么標志可以顯現自己的身份,每一次都要擺出陣勢,這樣便極大的減慢了他們前進的速度。 到后來王虎干脆便將自己的紅色披風綁在一桿長槍之上,高高的舉了起來,之后果然要順利很多,這些馬賊之間的關系非常復雜,在彼此競爭之中,還有著合作戰斗的經歷,在這等時候,一支戰力強悍的隊伍,突然闖進來的消息,從昨天便已經開始在各個隊伍之間傳遞,好幾支想要對抗一下的隊伍都是損失慘重。 今天發現,這支隊伍中竟然有這樣一個清晰的旗幟,大家流傳時也更加迅捷和好辨識,所以等到第二天下午的時候,只要他們保持自己的行軍隊形,只要稍作試探,那些圍攏在周圍的馬賊便會迅速離開,不會多做糾纏,再加上他們前進的速度很快,也根本不給對方聚眾圍斗的機會,速度才總算是提了上來,可之前還是耽誤了近半天的時間。 就在王虎他們迅速向著揚威堡方向趕去的時候,在興武堡中,正在進行一場會議,沈沖當仁不讓的站在了主位,作為王虎離開前授權的代理主將,沈沖也毫不客氣,通過王虎的名義下達了征召令,此刻的興武堡中,不僅有前鋒營的各位主將,其他三堡的頭目,也都被召集了過來。 揚武堡趙志新早就被徹底收復,這個時候自然早早前來,表現自己的忠心,振武堡校尉也早就被王虎的手段所震懾,聽令趕到了這里,可隊伍這兩堡,沈沖并沒有太過重視,只是讓他們留下一百二十人留守,其他人等盡數聚攏過來,也能夠湊夠近三百人。 雖然這些兵士的素質一般,不可能真正讓他們去戰場廝殺,可作為埋伏之人,到時候做一些體力活動還是沒有問題的,甚至為了保證戰斗的威力,沈沖甚至將劉有功召了過來,將他們的私兵也收攏了過來,湊齊了一千人,對于這些人的使用還是有著不小講究的。 不能讓他們直接上陣廝殺,甚至不能讓他們完全聚合在一起,不然抱團之下很可能在戰場之上,出現軍令下達不暢的問題,所以需要將他們集合起來之后,重新打亂建制,甚至需要分散開來,在各個不同的位置進行安置,從山上的包圍,各種基礎工作的勞動,以及各種預設埋伏位置的分配。 這些還都是小事,這些人大半都是錦上添花之人,并不能真正決定最后戰斗的結果,對于沈沖來說,最為看重的,還是揚威堡的丁行遠。此刻的他也按時來到了,自從知道了王虎的強悍戰績之后,對于前鋒營的態度,他可以說是來了個徹底的轉變。 所以在這次的戰前會議時,沈沖首先便將情況和所有人說明了,他們可能要面對三千名草原騎兵的攻擊,這樣的表示便已經讓趙立新他們大驚失色,完全不敢想象,自己有一天竟然還可以和這樣的對手進行戰斗,很多人都開始眼神飄忽,開始想著兵敗之后的退路。 對于這樣的表現,沈沖自然是看在眼中,這也算是預料之中,只是看到丁行遠堅定的神情才暗自滿意的點點頭,緊跟著,他有解釋了一下,這些騎兵會通過一條小路前來,他們已經預先找到了一處埋伏地點,要在對方行軍過程中發動攻擊。 聽到這話,別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丁行遠已經大喜道:“王將軍的確是有膽識,竟然敢主動招惹那些北蠻騎兵,實在是讓人高興,我早就想這么做了,卻一直苦無機會,沒想到將軍剛來便有了這樣的戰機,想想便覺得興奮啊,就是不知道,王將軍此刻在哪兒,為何沒有現身???” 面對丁行遠的逼視,沈沖沒有絲毫慌亂,平靜的說道:“我家將軍此刻正在趕回的途中,這里的戰事都由我來全權指揮,你之前應該也已經看到軍令了吧,放心,開戰的時候,他肯定會出現在敵人后方,給他們致命一擊的?!?/br> 對于這個從沒聽說過的沈沖,丁行遠表現的便沒有面對王虎時的恭敬了,頗有些懷疑意味的盯著他,沈沖自然也是毫不退讓,就在雙方之間就在這樣的怒目相視的過程中,氣氛開始變得越來越緊張,讓另外兩堡的校尉開始緊張的時候,一旁的楊素突然站起來,喝道:“丁校尉,你這是要干什么,之前將軍離開的時候,也給你送去了軍令了吧,難道這個時候你想抗命嗎?” 聽到這話,坐在一側的李棟等人都一下站了起來,冷冷的看著丁行遠,甚至有些已經干脆將手握在了刀劍之上,這等行為卻一下惹惱了丁行遠,同樣站起身來,雙眼圓睜,大喝道:“怎么,今天這次會議是要來定我丁某人的罪名的不成,你們真要是想如此,那就盡管放馬過來吧,看我丁某人可曾會皺一下眉頭?!?/br> 其他兩堡和劉有功等人,都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成眼前這等情況,此刻都是慌了手腳,李棟等人卻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反而人人上前,就在這時,聽到里面的嘈雜和爭吵,之前還站在門外的揚威堡護衛沖了進來,看到這幅劍拔弩張的樣子,都是神情大變,準備上前支援自己的主將。 看到有人甚至準備拔出刀劍,始終站在一旁的趙春平冷哼一聲,喝道:“拿下他們!”一聲令下,便有三十多名銳士撲了上去,雖然揚威堡的護衛也算訓練有素,可在瑞士面前,尤其是他們都已經擁有炁,短時間的爆發實力極為可怕的銳士面前,還是明顯的不夠看的。 就在丁行遠愕然的目光之中,自己麾下的近二十名護衛,竟然轉眼間便被對方盡數拿下,在這個過程中所體現出的強悍實力,即便是丁行遠本身,也沒有信心正面對抗兩人以上,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明白,為什么前鋒營之前能夠取得那樣輝煌的勝利,不知不覺間,之前的一點傲氣便悄然消散。 感受到他氣勢的減弱,沈沖更是直接拿出了王虎的大印,大喝道:“你可認識這方印信,現在,我以偏將軍王虎的名義,命令你聽從我的號令,你若是拒不聽從,便是違抗軍令,軍法之下,絕不輕饒!” 周圍的銳士和將領,同時挺起胸膛,用一種冰冷的目光,緊緊的盯著他,等待著他做出最后的決定,看這個架勢,他若是真的敢說出一個不字,這些人就真的敢上前將他斬殺,即便是習慣了以勢壓人的丁行遠,也沒有想到對方明明知道自己的實力,而且還要借助自己的兵力來對抗北蠻騎兵,還會表現的如此直接和強勢。 不斷權衡著其中的得失,面對這些爭先向前,甚至渴望戰斗的將士們,雖然放不下自己的臉面,可在真正的生死選擇下,丁行遠還是只能低頭,雙手抱拳恭聲說道:“末將遵命!”可還不等眾人松一口氣,他便直接抬頭道:“可我的隊伍,必須要保證在我的指揮之下,而且要留足防御的兵力,否則對方若是真的對揚威堡發動攻擊,便可能釀成大禍?!?/br> 沈沖看了他一眼,本想直接反駁掉他的要求,可想到他也是在擔心自己的兵士,會因此這一次的沖突成為炮灰,甚至對這次計劃都有些擔心,他也不好一直強壓,便解釋道:“這是自然,貿然插手也會影響戰斗,不過你首先要和我說明白,你現在手下到底有多少人,其中準備留守多少人,能夠派出多少人,我才能進行計劃?!?/br> 到了這等關系到戰場勝敗的事情上,雖然剛才鬧得并不愉快,可丁行遠還是沒有含糊,這可是關系到自己兵士的性命,稍作計算之后便說道:“按照要求,揚威堡至少要留下兩百八十人,才能夠保證堡壘的基本防御,這還是沒有將那些搬運物品的雜役算在其中,按照我的估計,若是連雜役算上的話,最少要保證四百五十人?!?/br> 看著一旁的趙立新臉上愕然的神情,丁行遠知道他定然頗為驚訝,畢竟整個揚武堡也不過只有兩百多人,之前更是只留下了一百多人,可他如此說同樣是在試探對方的態度,卻不曾想沈沖并沒有駁斥,反而點頭道:“這也人還是不太夠,湊夠五百人吧,那你能夠再派出多少人,不要管什么編制了,只有是能拿得出手的都拿出來,你不是還有一支騎兵隊伍嗎,有多少?” 知道這個時候,丁行遠才確定,對方并不是找借口來削弱自己的力量,而是真的在進行戰斗考慮,他也拿出了自己的態度,也才真正像一個戰前會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