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
“今日大戰辛苦,眾將自回整軍,好生歇息,日后必是苦戰連場!”劉毅朗聲道,言罷只留下郭嘉馬超趙云三人,諸將皆散。 封丘城東,兗州軍大營,曹cao帥帳中也在議及此戰得失。 “主公,今日未能克敵,皆我等之過也,請主公責罰!”曹營一干將領今日未能得勝,反落下風,也是心中慚愧。尤其是虎癡惡來,不光單戰沒有便宜,他們統領的虎衛軍也被敵軍殺退,雖然二人都是殺敵頗多,可如此戰局對他們而言尚是頭回! “哈哈哈,今日之失皆乃曹某料敵不明之過,眾將奮勇拼殺,都有戰功,何須如此,況且今次不過初戰,往后我軍必可勝之!”曹cao大笑言道,一點沒有今日被劉毅壓在下風的郁結! “主公,今日一戰,幽州軍不愧百戰精銳之名,劉朗生戰陣百變,指揮有法,觀其用兵如臂使指,確實令人佩服,難怪有百戰不殆之名?!避鲝鲅缘?,竟是絲毫不加掩飾對劉毅的贊賞。 “文若之言是也,不過要是無此本事,那還是劉朗生嗎?不愧曹某將他視為勁敵,此等強敵,戰而勝之,方是英雄本色!”曹cao很是贊同荀彧的言辭,后面的話竟與劉毅之言更是一般無二。 “彼軍雖精,但論兵力卻是不及我軍,今日只不過占得軍械之利,日后只需謹慎對之,便可無虞!虎牢守將楊明,聲名不彰,未知主公可知其人短長?”程昱出言道,似乎對虎牢關極感興趣。 “善戰者無赫赫之功,劉毅此人向來有識人之明,這楊明乃是當年西園之時便在他手下效力,雖無多少名氣卻勝在老持沉穩,虎牢乃天下雄關,以此人守之倒是合適。更兼其人麾下有白虎一營,乃劉毅當年在燕郡所設,最善守御,實是不可小視?!辈躢ao如數家珍,來他對劉毅這個對手也從來沒有停止過關注。 “主公,以劉朗生之用兵,加其麾下精銳,若要正面勝之實是千難萬難,剛才仲德所言不差,兵力始終是他的軟肋,既然他今番前來,一個小小封丘如何能夠滿足,主公與他乃是昔年好友,不如多讓他占些便宜,也為待客之道!”荀彧笑道,目視曹cao似有深意。 “哦!文若有何妙計?盡管道來?!辈躢ao對荀彧也是向來信任。 “呵呵,只需如此如此?!避鲝c曹cao附耳言道。 “好,文若此計妙也,依此而行必讓劉毅進退兩難,他若稍有疏忽,曹某這兗州便叫他來的去不得!”曹cao大笑言道,狀極歡暢。 第兩百八十二章 戰意高昂 劉毅軍拿下封丘,消息很快便傳到了汝南袁術處,袁公路今次倒是并不食言,親自前往前線,率領大軍直逼淮陽,與夏侯淵交戰??蓱饹r卻出乎他的意料,袁軍大軍開進竟是未遇任何抵抗,本來近在眼前的夏侯淵大軍卻是杳無音訊。袁術心下驚疑不定,曹孟德絕非如此易于之人,此番安排,必有深意,因此暫時按兵不動,偵騎四出打探曹軍動靜,果然不光夏侯淵后撤,李典的人馬也到了自己右側,袁術此時方才心安,曹cao是想誘使他孤軍深入,他豈能上當?反正劉朗生兵在封丘,不如等他進軍之后自己再見機而動! 可說程昱這一手疑兵之計玩的相當的漂亮,對于袁術的出兵他們也做了準備,二人雖是同來,可卻未必齊心,袁術此人氣量狹小又是疑心極重,一旦受到威脅定會讓劉毅現行試探,如此曹軍便可盡力對付劉毅軍,只要大局能成,一點郡縣的得失不會放在曹cao眼中,便是那李典軍也是子虛烏有,乃是夏侯淵派人分兵所裝扮的。 而袁術的確被程昱算準了,他得數縣之后便立刻遣使通知劉毅,只道自己戰功,卻與眼前敵情未曾提及。這也是他手下無人之故,換做郭嘉賈詡等人絕不會中程昱此計,可此等謀士又豈是易尋?劉毅得報后亦是無可奈何,他和袁術只是暫時利益的聯合,以袁術的性格,哪怕自己明告訴他這是曹cao之計,此人也不會信,甚至會對自己存疑,曹孟德的應對可謂高明,來要打開戰局還得依靠己身。 袁紹回軍冀州對付幽州軍的攻勢,劉備也得以脫身與于禁苦戰,此時在孫策眼中這便是天賜良機,當下舉大軍往攻劉繇,可笑數月之前他尚還全力支援,如今卻是翻臉無情,這便是爭雄天下的必然!劉繇本就兵少,前番又被劉備擊敗,如何還能再抗小霸王之兵?一時間沿途州郡紛紛望風而降,劉繇也只能困守于九江郡,茍延殘喘! 而在此時,嚴綱所率領的鐵騎營并華雄的西涼營已經日夜兼程的趕到了薊縣,平西將軍張合的虎衛營更是絲毫不慢,連夜急行軍,到達薊縣僅在嚴綱之后一日,戲志才與賈詡此時手中又有了資本! “文和,袁紹大軍可有消息?”戲志才與賈詡二人此時已經親自趕到了薊縣,接下來的大戰便會是此場戰役的關鍵,掌握袁紹大軍的動向更是重中之重,天耳的作用也被完全凸顯出來。 “據報,袁紹所部共計六萬大軍已到鄴城,距離清河不過三四日路程,現淳于瓊據守清河不出,高覽軍與二將軍對峙,來袁本初是想一口吃掉我軍突入冀州所部,胃口不小??!”賈詡言道。 “呵呵,袁紹回軍,徐州之圍已解,我軍之目的原已達成,不過主公信中讓我等臨機處之,雖未明言卻也有一探袁軍虛實之意,此番袁紹大軍在瑯琊勞而無功,又是長途回援,我卻不想如此輕易回軍,若是戰略得當,必可趁此機會讓他戰力大損,如此對主公日后定有莫大好處,還要文和與眾將助我!”戲志才侃侃而言。 “定當聽從軍師調遣!”嚴綱張合等將聞言都是齊齊出聲。 “此事關乎主公大業,賈某豈能不全力以赴,倒是這兵行險招并未志才一貫,不知計將安出?”賈詡正容道,與冀州軍交戰關乎大局,就算戲志才胸有成竹他也要謹慎對之,不可輕忽! “文和之言有理,此戰非同小可,安縣乃是冀幽邊境之重鎮,若能取下,便可保障我軍來去自如,不會有傾滅之危,此處守將乃是袁紹帳下大將韓猛,麾下萬余精兵,我意先攻此城,為全軍保障!”戲志才自然不會輕易弄險,若能取下安縣,便是進退兩利。 “安縣向來為袁紹所重,城郭堅固,易守難攻,韓猛此人又是冀州名將,怕是難取??!志才尚需斟酌?!辟Z詡嘆道。 “這有何難,軍師,合當年在韓大人帳下時便見過韓猛此人,哪里稱得上什么名將,軍師盡管將此事交予張某,必為我軍取下此城?!睆埡弦娰Z詡抬高韓猛卻是不服,立刻出列求戰。 “張將軍雖勇,麾下虎衛營亦是強軍,奈何司隸一戰大傷元氣,恐非韓猛敵手,志才還要三思而行!”賈詡依舊不改其意“軍師這是何言,我張合自隨主公以來大小數十戰從未落后,此番司隸雖有折損,但一路行來各地郡縣皆有補充,當年某與并州大戰之后尚能力阻呂布人馬,如今安縣韓猛不過一匹夫耳,張某必為軍師拿下安縣,為全軍后路,如若不勝,甘當軍令!”張合慨然道。 “儁乂,這軍令可非戲言,不可輕出!”賈詡笑道。 “哼,取紙筆來!…戲軍師,張某此番立下軍令五日之內必下安縣,否則任軍師以軍法處置!”張合聞言也不再言語,立刻命人取來紙筆伏案疾書,片刻之后便將軍令狀交到戲志才手中。 “好,儁乂不愧我軍大將,既敢立軍令狀,我便讓你前往,李校尉的朱雀營已在途中,想來不日可至,將軍先往,待他一到,我便讓其立刻前去助將軍一臂之力?!睉蛑静怕勓源笙?,起身言道,暗中也和賈詡交換了一個會心的笑容。 “諾,張某立刻下去整軍,明日一早便奔安縣,軍師等我捷報即可!”張合亦是喜形于色,言罷了賈詡一眼便出帳而去。 “軍師,儁乂得以攻城,嚴某也不能閑著,請軍師調遣?!闭f起戰陣之事,嚴綱又何曾落后,見張合已出,他自是不甘寂寞,更兼他與甘寧交情極深,如今興霸身在冀州他豈能不往。 “好,我正需一將側擊高覽,以助二將軍破敵,嚴將軍…” “軍師且慢,嚴將軍之白馬營與司隸一戰折損太重,華某之西涼營卻是戰力無損,此番作戰非同小可,還是華某前往更為穩妥!”戲志才尚未出言,華雄也是上前一步,慨然請戰。 “子威這是何意?難道欲與我爭功乎?”嚴綱轉對華雄言道。 “嚴將軍何出此言,你我皆為主公效力,何來爭功之說,華某所言俱是,現今我西涼營戰力尚在白馬營之上,此戰事關大局,當然要謹慎對之,自是力強者出!”華雄亦是絲毫不讓。 “你西涼營強過我鐵騎白馬營?真是大言欺人,你若不服,我倆便在軍師面前見個真章,誰勝誰去?!弊詣⒁愠绍娨詠?,嚴綱便是鐵騎營副統領白馬營統領,對這支軍隊的榮譽得比性命還重,聞聽華雄此言,怎能不怒。 “見便見,華某怕你怎的?”華雄當年雖敗于甘寧,可自那之后也是更下苦工,自覺武藝大進,加之對自己麾下西涼鐵騎亦是信心十足,斗將斗軍他都不會懼怕嚴綱! “呵呵,二位不必爭執,既然如此,可同去,誰建功!”戲志才笑道,似乎對于二將的劍拔弩張并不在意。 “依軍師之言,我等此去誰為主,誰為副?”嚴綱問道。 “你等只需謹記此次之戰事關主公大業,甘張二位將軍亦要你等接應,有任何事商量著辦,速速下去整軍!”戲志才正容道。 “諾,諾?!倍㈩I命互望一眼便出帳而去! “呵呵,志才讓此二將爭功,卻是妙哉!”賈詡笑道。 “彼此彼此,文和不必過謙,現在我只盼李校尉的朱雀營能盡早前來!”戲志才先是一笑復又正容道。 第兩百八十三章 神機妙算 9 嚴綱與華雄二人出了薊縣,便立刻回營整軍,準備進發冀州,趙云的鐵騎營經過并州整軍之后本已達到了兩萬騎,可此次進軍司隸,與郭汜麾下近三萬騎軍在洛陽城西一場血戰之后足足折損了一半,此番進軍兗州趙云還帶走了五千騎,后雖有降兵的補充,加上一路而來各地郡國兵加入,此時也不過一萬兩千騎,當然這也與嚴綱對兵員要求極高有關;華雄的西涼鐵騎狀況略好,司隸一戰幾乎沒有什么損失,現在還有七千余騎,這近兩萬騎軍便是戲志才此次冀州之戰最大的一張王牌! 人回到了營中,整軍的事宜也已安排妥當,可嚴綱此時心中回蕩的還是戲軍師方才的話語,此戰對主公舉足輕重,二人遇事定要相商而行。當時劉毅沒有把西涼鐵騎編入趙云的鐵騎營,他也知道主公的用意,這支騎兵無論是兵員還是戰法都與他的麾下不同,且當年華雄的名位遠在趙云之上,劉毅并不想讓降將心存芥蒂。 對于劉毅的眼光,自幽州開始就一直跟隨他的嚴綱自是心中清楚,華雄亦是很有能力的一員武將,不提在董卓麾下曾經戰勝當初有江東猛虎之稱的孫堅,便是此次司隸之戰中擊潰牛輔也是完全出自他手,對于此嚴綱得很是清楚。劉毅帳下名將極多,這些人都有著自己的性格,不能指望人人都相處的如同兄弟一般,嚴綱與華雄的關系就是僅限于同僚而已,并無私交,也都沒有結交的想法。 可如今不同,自己與華雄一同領軍出戰,且此戰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如果不能配合默契就是對主公大業的影響,自己身為主公信任的大將,定要從大局出發,想到下午因為爭著出戰而差點動手的情形,嚴綱思考再三還是下了決定,帶著親兵往華雄營中而去!他此時并不反感華雄當時的舉動,身為戰將,該爭的絕對不能讓,就是兄弟一般的眾將一到戰時也經常爭奪,他只怕華雄會因為自己的舉動而心存芥蒂,畢竟他身為降將,雖說主公代之極厚可多少還有些敏感,尤其是對自己這樣資歷頗深的將領,他有這個責任去讓華雄釋然。 想通這些,一路上嚴綱的心情也輕松了起來,與此戰得失,主公大業相比,自己個人的一點臉面又算得了什么?豈知自己尚未到華雄大營,已經見到華雄與樊稠二人并騎而來,二人路上遇見都是一愣,旋即相對與馬上大笑,來對方都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此戰的成敗才是最為關鍵,個人得失實在算不的什么。 “嚴將軍,華某一向魯莽,適才在軍師與將軍面前放肆,實是不該,正想去給將軍賠罪,此戰華某愿聽嚴將軍調遣!”華雄朗聲言道,當今之世,君擇臣,臣亦擇君,董卓呂布較之于劉毅,高下立見,先有張遼,后是高順,自從劉毅在洛陽城下對他言及此戰自己只是觀戰,一切由華將軍安排的時候,華雄對劉毅已是心服口服,來之前他的想法與嚴綱一般無二,此時出言更是誠意十足。 “哎~~華將軍一心為主公建立戰功,乃勇將所為,豈能如此說之?倒是嚴某得罪將軍!呵呵,這些話我也說不順暢,反正今番你我定要打好這冀州一戰,不負主公軍師所托!”嚴綱笑道。 “哈哈哈,將軍一片公心,雄只有佩服之意,今日之事一筆揭過,不用再提,請將軍到我營中,華某倒正有點想法要稟告將軍!”都是豪爽之人,華雄自然不會再做糾纏,直接進入正題。 “好,華將軍請營中相商?!眹谰V此時也是滿面笑容,就沖華雄一開始那句話就值得他敬佩,便只在相商二字上加重了語氣。 華雄自然知道嚴綱的意思,當下調轉馬頭與嚴綱并馬而行,到得大帳之中,此時帳中正掛著戲志才交予他的大幅地圖,顯見方才華雄出營之前還在研究戰局,嚴綱心中暗暗稱道。 “嚴將軍,當年雄在溫侯帳下曾駐扎冀州近有一年,袁紹帳下將領頗為知之,若論武勇,顏良文丑皆是勇冠三軍,可若論統軍,高覽鞠義二人便為軍中翹楚,此番袁紹大軍出征,卻留此二人防我幽州便可見一斑!如今觀他二人兵屯清平,隱隱斷著二將軍的歸路,卻對清河淳于瓊視而不見,此乃上策也。即或二將軍連同張將軍拿下清河,袁紹大軍一旦趕回,便可兩路聯手,甘張二位到時必是難敵,今番華某與嚴將軍一同前往,便要設法借騎兵之勢將此二人誘出營盤,再加以突襲,如此方可勝之!”華雄指著地圖侃侃而談,確有見識。 “子威之言不差,只是誘出此二人怕是不易,當時他們手下士卒倍于二將軍,尚能隱忍不動,如今得知袁紹大軍將至,必定更求穩妥,似如此不知子威可有良策?”嚴綱微微點頭,又出言問道。 “將軍之所慮正與雄相同,方才也只想到此處,如今正可與將軍一同商量?!比A雄出言道,以他對高覽鞠義二人的了解,在如今形勢之下想誘其出戰也是頗為困難,可他們若是堅守不出,憑他與嚴綱的兵力就是加上甘寧也無可奈何,畢竟騎兵要在奔襲中方可展現威力。 嚴綱聞言亦是陷入沉思之中,華雄對這二將的分析應該不差,自己想到的他也幾乎都想到了,計將安出呢?二人加上樊稠都在地圖前靜立良久,然后又是出言相商,辦法是想了不少,可一提出幾人中總會有人提出破綻所在,一番討論之后仍是不得其解。便在此時卻有傳令兵前來通報,說是薊縣來人攜帶軍師將令,華雄急忙將人請進大帳,嚴綱一正是天耳藍箭,由他前來定是重要軍令! “藍箭見過諸位將軍,特來傳軍師將令?!彼{劍上前一步施禮道。 “哦,此時軍師有令,還讓你來通傳,必事關重大,快快呈來,對了,你來此處,何人去我營中?”嚴綱問道,聽他對此人的言語,華雄等人也知不凡,他隨劉毅日淺,對天耳只是聽聞而已。 “呵呵,只我一人,二位軍師真是神機妙算,我來之前便曾言及嚴將軍定在華將軍營中,否則便是反之,未料果然如此!”藍箭微微一笑,自懷中取出一錦囊交給嚴綱,輕聲說道。 嚴綱聞言一愕,隨即便笑華雄,子威亦是輕笑出聲,來軍師今日所為也是用心良苦,不過如今卻也算得上圓滿。 “子威,你我同觀軍師將令?!眹谰V說著便將錦囊打開,取出一方絹帛與華雄一并觀之,二人面上先是恍然,可之后又有疑惑,沉吟一番之后方才露出笑容,來已得軍師心意。 “藍箭,你立刻回去稟告軍師,嚴綱與華將軍必定同心合力,依照軍師將令行事?!眹谰V收起錦囊之后對藍箭言道。 “諾,我馬上回去交令,諸位將軍告辭!”說完轉身便走。 “子威,今夜定要讓士卒安歇,明日一早即行啟程,依計行事,嚴某也要回營了!”嚴綱拍了拍華雄的臂膀說道。 “將軍放心,雄自會妥善安排,明日與將軍一同起兵!” 嚴綱與華雄依將令約定明日一早出兵,而張合卻等不到那個時候,一心建功的儁乂回營之后稍作整頓便令大軍夜行而出,虎衛營如今的戰力他是了如指掌,正要給安縣守將韓猛一個出其不意! 今天這章遲了一點,不好意思,昨夜縱橫站怎么也打不開。 第兩百八十四章 知己知彼 9 安縣城守府邸,此時方當午間,巡視的士卒卻離韓猛的廂房有很遠的距離,細心一聽才知其故,廂房中竟是不時隱隱傳來女子的嬌吟之聲,原來韓猛將軍正在巫山**,聽得兩個立于院門的士卒面上神情都很不自然,他們亦是久曠之身,哪里受得了這種刺激? “韓將軍也太過大膽,如今劉朗聲大軍已在我冀州境內,他還有心情為此男女之事?!眱擅孔渲械囊蝗藟旱土寺曇粽f道。 “呵呵,我就是你小子想到吃不到而已,告訴你,主公大軍已經快到,冀州境內的劉毅軍插翅難飛,我安縣年年加固,固若金湯,就他們那些人馬豈有作為?況且還有高將軍與淳于將軍在側,韓將軍現在自是高枕無憂,你也不要小人之心了,等打跑了幽州軍,哥哥帶你去渤海的天香樓走一遭,那小紅豆的滋味…”另一士卒也是低聲說道,提到渤海城中臉上的神色也變得格外的猥瑣。 袁紹此人治軍本是極嚴,可在這安縣城中,韓猛可謂是一手遮天,他又性好漁色,本來這幾日被甘寧張燕弄得心頭惶惶,無心于此,不過昨日得到消息,主公大軍不日可歸,他自是心中大定。 房中繡榻之上,韓猛精赤著健壯的身軀,正在辛勤的耕耘著,身下女子手腳便如八爪魚一般緊纏著他的身軀,俏臉滿是紅暈,媚眼如絲,檀口中隨著男人的動作不時發出歡聲,那一身皮膚嬌嫩白皙,此時更是微微泛紅,似乎可以擰出水來,扭動之下正與韓猛的黝黑膚色形成鮮明的對比,這一番大戰倒也極為激烈。 韓猛此時的動作已是越來越快,身下人兒便連扭動的力氣也失去了,眼光渙散的任他施為,這番景象更讓韓將軍豪情勃發,此時他就是縱橫沙場的無敵戰將,要讓一切敵人丟盔棄甲。 可就在此時卻問外間一陣糾纏之聲,然后急促的腳步聲便由遠及近:“將軍,大事不好,劉毅帳下大將張合引軍攻城?!?/br> 韓猛劇烈運動中的身體聞言猛的一頓,此時心頭的郁結可想而知,心中也不知把張合罵了多少遍,可還是立刻收劍歸鞘,略帶不舍的離開了那具充滿誘惑的軀體,口中答應,手中也急忙穿著衣物。塌上女子方才如在九天之高,可這一下便跌落塵埃,張開眼來疑惑的盯著韓猛,眼波流轉之下更是嬌嬈,得韓猛差點把持不住。 “緊急軍情,有不長眼的來攻城了,小乖乖,我去去便來,咱們再繼續?!睆娦袎鹤⌒念^的火焰,韓猛笑著說后便出屋而去。 跟隨傳令士卒來到城頭,只見城下幽州軍陣容齊整,黑壓壓的一片軍士讓他瞬間心中一凜,翻騰的火焰總算于此時熄滅,敵軍陣前立著一將,盔明甲亮,手捻虎頭鏨金槍,胯下赤兔胭脂獸,威風凜凜,背后兩面大旗,左邊一面上繡飛虎,寫虎衛二字,右手那面則是寫著平南將軍張,張合當年在冀州韓馥帳下,與韓猛倒算得上舊相識。他能被袁紹重用,自也頗有本領,城下的士卒一見便是百戰精銳。 “張儁乂,我冀州與你幽州一向相安無事,你等卻狼子野心,無端興兵犯境,是何道理!”韓猛大聲喝道,嗓門卻是不小。 “韓文度,汝是否剛從女人肚皮上下來,作此狗屁之言?你主袁本初卑鄙小人,連接朝中亂黨意圖加害天子及吾主劉將軍,何言相安無事?張某此來便要拿下你這安縣,韓文度你且聽真,馬上給我打開城門,獻印納降,張某可在主公面前為你美言幾句,如若不然,待某家打開城關,必將你這好色之徒挫骨揚灰!”張合氣運丹田,話語響亮上下皆聞,他早就知道韓猛好色之名,故才如此言語,身后幽州士卒哄笑不已,就連韓猛背后的傳令兵也是一陣強忍,好不辛苦。 韓猛聞聽張合此言立刻鬧了個大紅臉,儁乂無巧不巧的還就歪打正著,說得是一點不假,此時本就被張合在關鍵時刻打攪好事的韓猛更是心頭怒起,眼前的張儁乂根本就未把自己放在眼中。 “張儁乂你休要狂言,汝等幽州之軍在我冀州境內此時已是甕中之鱉,不幾日必亡,你張儁乂也將是我刀下之鬼?!表n猛喝道。 “哈哈哈哈,憑你那點娘們身上練出的本事也敢出此狂言,有膽量便下關一戰,張某讓你三刀,你若取勝,老子掉頭便走,韓文度你若還是七尺男兒便下關來,與張某一絕雌雄!”張合大笑言道,后面士卒哄笑之聲更甚,并同時高喊下關一戰,萬人同聲聲勢極壯。 “張儁乂休逞口舌之利,韓猛身為大將,豈能與你斗這匹夫之勇,與我放箭!”韓猛雖是被張合說的心中狂怒,可還有自知之明,張合當年在韓馥帳下已是冀州一等一的勇烈之將,與主公麾下顏良、文丑、高覽并稱河北四庭柱,投效劉毅之后,更是征戰四方,屢建奇功,他如何能夠敵之,嘴上卻也說不過,便叫放箭。 城頭士卒聞令而動,一時間亂箭如蝗,張合絲毫不慌,手中虎頭鏨金槍潑水不入,赤兔也無比迅捷的倒退出射程之外。 “韓文度你既如此冥頑不靈,休怪張某不念故人之情,汝且洗凈脖頸與我好生等著,待張某拿下安縣必取你頭!”大笑聲中張合撥馬而回,虎衛營士卒整齊劃一的完成轉向,得韓猛一陣心驚。 勸降不成,張合自然回營準備攻城,方才他在安縣城下雖是豪氣干云,可仔細觀察之下此城塞作為袁軍要害卻是牢固非常,想要五日破城,就必須作萬全的準備,這一點儁乂從不輕敵。 安縣乃是幽州冀州相交的重鎮,向來是由顏良文丑其中一人領重兵把守,若不是此次二人要隨袁紹征討劉備,還輪不到韓猛前來坐鎮,此城袁紹是為屏障幽州的要塞,自然從不輕忽,各方面的防御都做的極為完善,絕對稱得上堅城一座,如此他才可安心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