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想什么呢!”米修捏捏她的鼻子,好笑的說。 “沒有?!笨康矫仔扌乜?,蕭季沉了聲音:“咩咩一定很傷心,爸爸生病了,俞楓又不在身邊?!本秃孟衲菚r候的自己,爸爸去世,mama也丟下她走了。 “不管發生什么,我都在你身邊,永遠?!彼坪踔浪谙胧裁?,米修輕拍著她的背,宣誓一般的說。 “嗯?!笔捈境槌楸亲?,仰頭看著米修,輕聲說:“阿修,你真好?!?/br> 米修溫柔的笑,黑眸間滿是寵溺,俯身輕吻在蕭季面頰,一下,兩下,三下,如雨點般滑落,又如同羽毛輕輕撓著蕭季的心。 她笑著去躲,銀鈴般的聲音彌了一室。 米修扣住她的后腦,精準的捕捉到她的唇瓣,加深這個吻。 情正濃時,門鈴卻突兀的響起。 米修看過去,黑眸仍是濃郁的色彩。 “我去開門?!狈砰_蕭季,米修在她唇上重重允了一口,起身去開門。 蕭季羞澀的笑,久久不見米修過來,問道:“阿修,誰???” 得不到回應,嘟嘟嘴,起身過去了。在看到站在門外的人時,臉上的笑容瞬間隱沒。 她怎么會來這里?!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入v,然后,開始掉收。我想說,很好,我的親親讀者都是樸實的勞動人民。 繼續看的真愛們,無以表達我的謝意,只能好好碼字,好好更新。 嗯,就這樣…… ☆、第44章 你知道嗎 劉錦竹站在門外,對米修澀然一笑,在看見蕭季時,本就忐忑的心一下子變得驚慌。她不知道該和蕭季說些什么,更不知道從何說起。 米修凝了蕭季一眼,本來劉錦竹突然到來就讓他有些意外,現在蕭季這副低眉沉默的模樣,更是叫他心里一緊。暗自嘆息,禮貌的把劉錦竹迎進門,米修握住蕭季的手,捏捏她僵硬的掌心。 “阿姨,隨便坐吧?!泵仔逌睾驼f道,牽著蕭季的手坐到另一側的沙發上。 劉錦竹坐下,不安的捏著手指,從進門到現在,蕭季就沒有看過她一眼,哪怕是不經意的一個側目。心里甚是苦澀,劉錦竹試圖說些什么 ,可是,張張嘴巴,所有的話都哽在了喉嚨里。明明來的路上她都想好了的,她要和蕭季解釋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孟蕊轉學來b大她根本就不知情 ,還是開學那天孟學東告訴她的,匆忙的和孟學東一起把孟蕊送到b大,沒想到那么巧的在女生宿舍樓下遇見蕭季,更沒想到孟蕊會突發奇想的邀請蕭季一起吃飯,當時她根本就不知道該怎么去應付,尤其是孟蕊說的那些話,說這些年她是怎么的關心她,照顧她,她想否認,卻無法否認 ,因為那些都是血淋淋的事實,她確實是拋下了自己的親生女兒,去無微不至的照顧別人的女兒,當時的她根本沒有顏面和蕭季說話,甚至是抬頭看她一眼。 本來劉錦竹早就想找個機會好好和蕭季談談的,跟她解釋之前的事情,可是因為膽怯,也是怕蕭季不能諒解,所以一直耽擱,沒想到昨天 發生那樣的事情??粗捈竞屯瑢W驚慌的離開,劉錦竹一直不放心,害怕發生什么事情,昨晚更是一夜未眠。今天一早就去b大找她,可是同學卻說她們沒來上課,劉錦竹就更擔心了,生怕會出個什么意外。好不容易中午的時候見到蕭季的室友,劉錦竹才知道原來是蕭季室友的爸爸出事了,還好不是蕭季有什么事。問了她的同學,劉錦竹找到了米修這里,今天她要好好的和蕭季解釋,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她,以前發生的事都是意外,她要得到蕭季的原諒。 “聽你同學說,你室友的爸爸住院了,我有認識的醫生,要不要我……”劉錦竹話還沒說完,便被蕭季打斷。 “不用了?!崩淅涞?,沒有絲毫的情緒。 “小季……”劉錦竹語塞,怔怔看著她。 米修捏捏蕭季的手,附到她耳邊輕聲說:“好好說話?!逼鹕?,進了臥室。 多年的心結,終究是要靠她們自己才能夠解開。 隨著米修關門聲的落下,客廳里滿室的靜謐,靜得詭異,靜得讓人心慌。 劉錦竹心如擂鼓,她竟不知道原來面對蕭季她是這樣的害怕,多少年了她都沒能和蕭季面對面的單獨相處過,卻沒想到是這般境地。 嘲諷一笑,一切不過是她咎由自取。 “小季,mama沒有想過要不要你?!睗瓭拈_口,劉錦含淚看著蕭季,此時此刻,她能說的,也就是一再強調的這句話了。 蕭季依然垂頭,看不清神色。 “小季……mama不奢望你能馬上原諒我,也不奢求你能理解當年我的無可奈何。只是,mama真的沒有要傷害你的,哪怕是一點點。昨天我是收到孟蕊的短信,她要我去送幾件衣服過去,我沒有多想,就去了,沒想到你在那里打工,更沒想到她會說出那樣的話……mama不是故意的。 ”劉錦竹低聲哽咽,一瞬不瞬的凝著蕭季,恨不得掏出自己的心給她看。 “天底下沒有哪個mama是不愛自己的孩子的,我也一樣,當年生下你的時候,我是那么的高興,那么的自豪,那時候我就對自己說,這就是我的寶貝,是我要用一生去呵護的寶貝。mama真的愛你,不在你身邊的這幾年,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想你瘦了沒有,高了沒有,有沒有像別的女孩子那樣收到男生的情書,甚至想要是有壞男生糾纏你你要怎么辦。我想打電話給你,可我不敢,我怕你再對我說你早就沒有mama了,對于一個母親來說,聽到自己的親生骨rou說出這句話,比拿刀割在心口上還有疼……” 想起當年年幼的蕭季哭著對她說,她早就沒有mama了,劉錦竹傷心到不可自抑,那幾個字,只要想到就是一把利刃。淚水滴滴滑落,劉錦竹深深的凝著蕭季,心如死灰:“當年你爸爸生意失敗,我沒有抱怨過,更沒有想過要離開他,離開你??墒恰庵鞠?,每天只知道借酒消愁,再也沒有了當初一丁點的斗志和抱負,只要我開口說一句,他就會和我大吵,一次又一次,變本加厲,我真的受夠了……也就是那時候,我遇到了孟學東,可是小季,我跟他真的沒什么,我承認,他是我大學時期的戀人,可自從我們畢業后,就沒有了聯系?!?/br> 劉錦竹頓了頓,決定趁現在把誤會解釋清楚,接著說道:“那次我和你爸爸吵架后,一氣之下離開家,我不知道要去哪里,能去哪里,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從黃昏到日落,看著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少,我想著那幾年的點點滴滴,真的覺得好累,為什么明明美好幸福的家會 變成那樣。我不想回去,不想面對你爸爸永遠醉醺醺的模樣,正好那時候,孟學東打電話給我,說孟蕊要接受骨髓移植手術了,他一個人怕應付 不來,他想要我過去陪他。我承認,我心軟了,一個大男人,還是曾經的戀人,那樣脆弱無助的哀求我,于是,我趕到了醫院,陪著他一起等著孟蕊,希望她可以康復?!?/br> “小季,你打電話來的時候,我正在手術室外面,是我掛斷電話的,因為我以為你是想叫我回家,那時候我根本沒辦法面對你爸爸,我想再冷靜幾天。 ”想到了蕭炎山的死,劉錦竹重重閉上眼睛,身體有些顫抖。 “孟蕊手術后情況不太好,我和孟學動一直陪著她,等她稍微穩定后,我馬上回家,孟學東陪著我一起,可是……”已經物是人非了。 “小季,我承認,當年我是自私的,我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丟下了你,和孟學動一起去了國外,但你要相信,我沒想過要不要你,當年我想著,等孟蕊的情況一好,我立刻回國,接你一起過去,我們一起高高興興的,再也不分開。小季,mama沒有一天是不想你的!”那幾年蕭炎山的頹喪和醉生夢死,讓劉錦竹傷透了心,她得不到一點的關心和體貼,她也是一個女人,也渴望關懷和溫柔。孟學東的出現正好填補了她空虛的心靈,她仿佛看見了昏暗的遠方亮起了微弱的光亮,她的人生不再黑暗,她拒絕不了幸福的招手。所以,她自私了,丟下了女兒,忘記了亡夫 ,她渴求得到幸福。 一直垂眸不語的蕭季抬起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劉錦竹。 劉錦竹的心揪了起來,此時的蕭季臉上沒有一點的表情,但是眉眼間的冷漠卻好像是碎了冰的,滲人的冷。 “你知道嗎,車禍里本應該死的是我,是爸爸用身體護住了我,他用他的死換得我的生,你知道嗎,如果不是我們煤氣中毒,根本不會出車禍,你知道嗎,爸爸想開煤氣和我一起死,你知道嗎,在最后的關頭爸爸關了煤氣,哭著對我說對不起……” 你說了那么多,我都知道,都理解,都原諒,可是,這些,你知道嗎?要我如何原諒,又該原諒誰…… ☆、第45章 幸好有你 劉錦竹走了,一言不發,好像沒有了靈魂。 原來是這樣,竟然會是這樣…… 客廳里死一般的沉寂,久久,才傳來幾聲低聲的啜泣,壓抑,悲傷,絕望。 米修站在客廳中央,緊緊握著拳頭,黑眸鎖著沙發上抱著雙腿啜泣的女孩,心頭漫過驚天駭浪。他是知道當年蕭季爸爸是因為護著她才死的,也知道他們車禍是意外,但他不知道的是,蕭季爸爸竟然想要拉著蕭季一起死。一起死……想到這三個字,米修痛到無法呼吸,他曾經差點就要失去蕭季了,在他渾然不知的情況下。 凝著女孩的眸光變的灰暗,米修重重閉上眼睛,再睜開已是驚痛哀傷。 他的小季…… 以前他是理解劉錦竹的,畢竟蕭季爸爸的死跟她沒有直接的關系,可是此刻,他竟有些怨恨她了,只因為她的小季曾經差點因為她而死去 ,雖然很沒有情理,但此時的米修,已經無法說服自己接受劉錦竹了。 他的小季,到底經歷了一段怎樣的歲月,才可以強迫自己忘記那噬人的記憶。 慢慢的走過去,蹲在蕭季面前,米修撫摸著她的頭發,感受著她的顫抖,任她的哭聲割裂著他的神經。他想和她一起痛,只有這樣,他才可以體會她曾經傷痛的萬分之一。 似乎有心電感應般,蕭季開始肆無忌憚的哭泣,哭出她的傷痛,哭出米修的疼惜。 緊緊的把她擁進懷里,米修閉上眼睛,聆聽著蕭季近乎是歇斯底里的哭聲。一下一下輕拍著她的后背,沒有任何的言語,用他擁抱的熱度告訴她,有他在。 壓抑之后的哀傷,沾染鮮血的回憶,此刻,此時,過分的沉重。 良久,蕭季似乎是哭夠了,又或許是哭累了,她紅腫著雙眼,從米修懷里抬起頭,抽噎著,肩膀止不住的抖動,聲音瑟縮:“阿修……” 輕輕弱弱的一聲呼喚,尾音都是抖的。 伸出拇指擦去她眼角的淚滴,米修斂去了眉心間的痛楚,柔了聲音:“嗯,我在這里,永遠都在?!陛p柔,低沉,卻擲地有聲。 “幸好我還有你,否則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笔捈距熘ぷ?,伸手摟住米修的脖子。 “傻瓜?!痹僖部刂撇蛔?,重重的吻在蕭季仍舊抽動的嘴唇上,他要告訴她,他一直都在。 劉錦竹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連鞋子都忘記了換,滿腦子都是蕭季那幾句你知道嗎。沒錯,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這幾年來,她只知道自己的委屈,自己的不幸,卻從來都不知道當年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如果……如果蕭炎山再狠心一點,那她的女兒恐怕早就不在了,她還活著干什么…… “喂,我餓了,去做飯??!”孟蕊見劉錦竹仿佛看不見她似的,把手里的點心往桌子上一扔,說道。 劉錦竹腳步不停,往樓上走?,F在的她好累,她只想馬上睡覺,忘記剛才蕭季對她說的話,她只希望那只是一場夢,夢醒了,一切都不存在了。 “喂,跟你說話呢!沒聽見??!”孟蕊站起來,沖劉錦竹喊道。 劉錦竹回頭,空洞的目光漸漸有了焦距,凝著盛氣凌人的孟蕊,幽幽的說:“你以后不要再欺負蕭季了?!爆F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傾盡自己的所有去保護她的女兒,不讓她再受到一點的委屈和傷害。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欺負蕭季了?”孟蕊大呼一聲,完全沒有了在米修面前的乖巧和溫順。 劉錦竹上前幾步,走到孟蕊跟前,聲音平靜到沒有溫度:“昨天的事情你怎么解釋?你故意把我引到蕭季打工的地方,故意和我親近,故意做樣子給蕭季看,你有什么目的,我不想追究,但你不該利用我,更不該傷害蕭季?!?/br> “利用你!我怎么利用你了!”孟蕊瞪大眼睛,惡狠狠的沖劉錦竹嚷嚷道:“叫你送幾件衣服委屈你了嗎?再說了我叫你去你就去嗎!現在我還叫你去做飯呢,你怎么不去??!怎么,現在知道心疼你女兒了,當年你別跟著我爸爸出國??!不要都不要了,現在裝什么好mama!” “閉嘴!”劉錦竹蒼白了面頰,嘴唇都有些顫抖:“我沒有不要她,我沒有!” “沒有?哼!”孟蕊嗤笑,道:“不用我提醒你吧,當年蕭季的爸爸剛死,尸骨未寒,你就跟我爸爸帶著我去了國外,那么久沒有回去看蕭季一眼,還不是不要她嗎?” 劉錦竹倒退一步,無力的坐在沙發上,怔怔的說道:“……我沒有?!闭娴臎]有想過要不要她,蕭季是她女兒唯一的女兒,她怎么會不要 她呢,不會的,不會的…… 孟蕊見劉錦竹突然之間頹喪的模樣,有些驚訝,自己也沒說什么啊,她怎么這副樣子。上前一步推推劉錦竹,孟蕊蹙眉問道:“怎么了? ”她爸爸快要回來了,她可不想讓爸爸以為自己欺負了她。 劉錦竹拂開孟蕊的手,抬眸看她,聲音冷沉:“不管怎樣,昨天的事情絕對不能再發生?!边^去的事情她無法彌補了,不管是多么的痛徹心扉,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好在蕭季現在好好的,無論如何,她都不允許任何人再欺負她的女兒。 孟蕊聞言,臉色大變,呼吸都開始不順暢了:“昨天我怎么了?不就是叫你送幾件衣服嗎?你至于反復強調嗎?以后不喜歡送可以不送,沒人強求你!” 劉錦竹起身,直直凝著孟蕊,不再是以前的遷就和忍耐了:“孟蕊,我承認,當年我是做錯了,我根本就不應該丟下自己的女兒去照顧你 ,現在我女兒不認我是我活該,我咎由自取。這些年我照顧你,照顧你爸爸,對你們我是問心無愧的,平日里無論你怎么無理取鬧,嬌蠻任性,我都可以不放在心上,都可以遷就你,忍讓你,但是,對于蕭季,不可以,我不允許任何人做任何事傷害她。她是我的女兒,唯一的女兒?!?/br> 孟蕊生生往后退了一步,她說蕭季是她唯一的女兒,那自己算什么,為什么蕭季一出現什么都變了…… 孟蕊臉色慘白,這么多年的無微不至,她對劉錦竹不可能沒有感情,只是她驕縱慣了,受不得一點的委屈,說話辦事從來都是以自我為中心的。她剛才說的話是有些過分,可劉錦竹這么說卻是深深傷了她的心的。 非常不湊巧的,孟學東此時回來了,而他看到的就是劉錦竹氣勢赫然的凝著孟蕊,而孟蕊面無血色的站在那里,輕輕的顫抖。 孟學東心下一痛,疾步上前攬住孟蕊,輕輕的拍拍她的小臉,焦急的問道:“蕊蕊,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 孟蕊看向孟學東,嘴角一抽,眼淚啪啪落下,委屈又可憐。 “乖,沒事,沒事,別哭了,一會兒又該難受了?!泵蠈W東心疼的哄道。 一邊哄著孟蕊,孟學動皺眉凝著劉錦竹,不悅的斥道:“錦竹,不管蕊蕊做錯了什么,她還小,不懂事,你就多擔待點,況且她身子也不好,難免驕縱了點,你遷就點怎么了,要是她舊病復發了可怎么辦啊?!?/br> 劉錦竹忽而失笑,苦澀又嘲弄,看著孟學東像哄小學生一樣哄著孟蕊。每次都是這樣,不管誰對誰錯,或者是發生了什么,孟學東永遠都是這樣的態度,叫她遷就,忍讓,擔待。一復一日,年復一年,不管孟學東對她是多么的體貼,多么的溫柔,只要一涉及孟蕊,一切就都不復存在了。 她當初丟下女兒去追隨的幸福,竟然是這樣的…… ☆、第46章 糾纏不休 今天下課后,蕭季和米修一起去了醫院,看望咩咩的爸爸。 住院快一個星期了,咩咩爸爸的病情已經穩定了下來,肺氣腫最重要的是要吸氧和不能勞累,他們計劃著明天就出院,回家再好好的修養 ,在醫院里住得時間長了精神都不太好了。 米修和蕭季進了病房,看見只有咩咩在,病床上是空的,把買來的水果放到桌子上,蕭季問道:“叔叔阿姨呢?” “我mama帶著爸爸去外面散散步,在病房里躺著總是說憋得難受?!边氵爿p聲回道。 “嗯,出去走走也是好的,但不要太長時間啊,醫生不是說不能勞累的嗎?!笔捈咎嵝训?。 “知道的,mama一會兒就帶他回來?!边氵阈π?,又說:“今天不是要去窩窩團打工嗎,怎么過來了?” “中午的時候才過去呢,趁這個時間過來看看叔叔?!笔捈拘π?,說。 “嗯,那米修呢,今天也沒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