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早知道那天晚上。。。就依著他了。 小年夜,阮小七將他們倆脫了個精光,跪在她身下,正瞪眼看著那細處,尋思這么丁點兒大的地方能容下自己嗎?箭都在弦上了,譚雅醒了過來。 一見此景,又羞又怕的她死活不愿意,本就有些遲疑的阮小七終于放了她過去, 嘆了口氣扶起她,哄道:“好,小芽兒,我今兒個不做,等你及笄了,我一定是要做個夠的?!?/br> 然后使勁“?!钡赜H一口,道:“把以前的都要補回來,你再求也沒用?!?/br> 說著將譚雅往懷里一摟,他雖心軟了,可那小小七還沒軟,他心里撓癢癢似的,不知道該如何紓解才好。 最后騰地一下將她拉坐在自己懷中,在她耳邊小聲求道:“小芽兒,好娘子,不做就不做吧,那你給我摸摸,我這兒實在難受?!?/br> 譚雅見阮小七額頭冒汗,青筋都蹦出來,想是這個條件不答應,可能要壞事。 只好強忍著羞意將眼睛閉上,伸出手去,喃喃道:“我不知道怎么摸,你,你,你自己弄?!?/br> 可惜弄了半天也沒弄出來,他火沒撤出來,小夫妻兩個倒都急的冒火,譚雅邊弄邊嗔道:“你怎么還沒完啊。我這手腕子都酸死了?!?/br> 不說這話還好,她聲音嬌滴滴的,越這么說阮小七越想做,捏著她的小手恨不得連骨頭帶rou吞下去。 惡狠狠地盯了譚雅紅嘟嘟的嘴唇半天,想到平時兄弟們炫耀的經歷,不顧她拼命掙扎,楞是壓著她的肩膀將她身子伏低,貼靠在自己下面。 可惜阮小七只聽過這事兒的過程美妙,不曉得也需技巧二字。這小小七剛進去,才舒服得一抖,結果譚雅什么都不懂,一驚一嚇,牙齒碰到了小小七。 那舒服還沒到根,就幾乎把他給疼死,差點兒xiele,倒是真的軟了下去,再沒了興致繼續,這才算放過了譚雅。 好在第二天阮小七就有事出門,兩人這才避免了見面的尷尬。 現在想什么都晚了,譚雅后悔的要命。如果那晚他們兩人成了事,阮小七又平安回來,自己有了身孕的話,就是娘家不得力,也算在水寨站穩了腳; 他沒回來的話,譚雅心中一疼,用力捏捏繡針,罷了,我就獨自給他將孩兒拉扯大,算給他留個后,也算盡了我們夫妻情誼,還省得他又打著將自己陪葬的算盤; 如果沒成事,那自己帶著這個孩子就可以直接姓譚了,呃,接了二叔家的香火。 哎,都怪自己,當時怕什么呢,真是死心眼,這一舉幾得的好事,下次一定不能這么稀里糊涂的。 不提譚雅在家里暗下決心,只說啞婆子找到阮小七,提著軟成一團的小樊氏,打著比劃問他該如何處置。 阮小七擰著眉頭,責怪地看了一眼啞婆子,一言未發,轉身忙去了。 阮員外已經不成威脅,更何況樊氏已經失了寵,實在留著這婦人無用。 要是沒懷上那知府的孩子,也能送給別人做個人情,如今這樣,一個無德婦人實在沒什么活下來的意義。 啞婆子嘆了口氣,也不管小樊氏看不看得懂,又對著她比劃了半天,沒想到小樊氏確實是沒看懂,卻猜到了。 從晌午完事之后就一刀結果了她的侍女,小樊氏已經意料到最終只怕也放不過自己。 但是想到腹中的胎兒,母性使然,也不再懼怕,抱住啞婆子的大腿哭道:“我死不足惜,可就是連那死刑犯都要生了孩子才能處死,我的孩兒無罪啊。你們這么干可是要被天打雷劈遭報應啊?!?/br> “大三七”張大丙正巧從前頭經過,聽到這話,吃吃地笑了起來,道:“哦,你倒真是伶牙俐齒。罪犯是要生了孩子才斬頭,可你的這個不同,是孽種啊,本就不該生下來,該浸豬籠的?!?/br> 又轉身對啞婆子道:“啞婆婆,你老了老了,還真變得心慈手軟了不成?是舍不得那個孩兒吧,怎么,想留著給自己養老? 那可不成,你要想找個送終的人,這孩子爹娘都不行,良心不好,根子就差。 我到時給你找個好的孩兒,保證帶把兒又長得好的,你就別婆婆mama了?!?/br> 啞婆子嘆了口氣,打著手勢意思是給你個全尸吧,不等小樊氏哭號,就扯了一根繩子勒死了她。 見死得透了,才松了繩子,又將她衣服整理干凈,把那拉長的舌頭塞回到嘴里,合上眼睛,才讓人抬走埋了。 張大丙見此直搖頭,心道還埋她做什么,一把火燒了多利索,真是世道多變,我們成了官兵,就連啞婆子都變好人了。 吳魁變成了通河王,阮小七也跟著成了阮將軍,啞婆子變得有些心軟,譚雅學會了權衡利弊,吳先生捋著胡子長呼短嘆一番之后又積極投入到了為師為父的生活中。。。人人都變了。 譚雅抬頭看看院子外頭吳先生正笑瞇瞇與劉氏曬著太陽,說著未來孩兒的話題,再低頭看看手中為阮小七做著的衣衫, 暗自為自己的改變找借口,吳先生那樣的老學究都能放棄酸儒氣節了,我變得冷酷算計、學會虛情假意也情有所原吧。 ☆、第75章 譚雅現在有些弄不懂自己的心思,與阮小七之間的關系讓她困惑迷茫之余還有點心驚。 她依然認為阮小七心狠手辣,小樊氏主仆用完眼都不眨就殺了,稚子無罪,為何連孕婦也不放過? 好吧,不得不說,耳鬢廝磨之間,她愈發也像那人般冷酷狠辣了。雖然嘴上說可惜,她心里頭也認為小樊氏那對主仆還是處理干凈才放心。 這就不得不說譚雅變得讓自己也覺得陌生起來,即使是她,看著這樣的自己,如此冷靜地衡量一條人命的得失,實在是以前的她想都想不到的。 而譚雅又確實想留住那個曾經善良美好的自己,于是心底越冷酷,面上就越發做出一副憐貧惜弱的樣子來,這也讓她又唾棄起自己的虛偽來。 如果叫個外人過來,那必會說這兩人不愧是夫妻,阮小七看著也笑嘻嘻的極好說話的人。 自己都能這般冷酷地思考得失,那阮小七比自己更加心思縝密又無法無天,讓她心生戒備不得不防,所以那套逃難的裝備是一直放著沒收。 她甚至暗自尋思,他既有那讓自己陪葬的心思,難道是為了腦袋上那頂綠帽子撒氣? 可是阮小七當時怎么答復自己的?他掐掐她的臉蛋,點頭道:“不錯,這陣子還算聽話,這rou是補回來了一些。 小芽兒,我說你呀,就是心太軟,怪不得都說女人成不了大事,到了正經時候就不頂用。 哎,你別瞪我啊。我喜歡你這軟。。?!闭f著說著就不正經起來,還摸上了她的胸,見她要惱, 才繼續道:“不過話說回來,那娘們跟咱們有仇,你是好心,將她孩子留下,他爹娘都算是被我殺的,這不共戴天之仇保不準他長大以后就知曉了。 雖然不能把咱倆怎么樣,卻是給咱們的兒孫留了禍根,我是容不得咱們身后有這個隱患,必是不肯留那孽種的。 再說,這亂世,沒人護著,就是僥幸能養大,你讓他活著也是受罪不是?我算是為她們娘倆做好事了。讓她們早點投胎個好人家,兩人還有個伴兒,不比現在強?” 譚雅被他這番義正言辭的話說得愣住了,這流氓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臉皮如此之厚真是令她嘆為觀止。 問都不用問,三條人命就被他幫著投胎做好人了。 譚雅暗自嘆息,怎么嫁了這么個拿人命不當回事的魔頭,好在自己還得他的意兒,要是有天。。。 只可惜本來已經想好了,以后做的要像那種京城里頭人人稱頌的賢惠人,到頭來總有些不對勁。 賢惠倒也真是賢惠,夏裁衣裳冬做襖,平時飯食也關懷,便是吳魁也夸過她上得廳房下得廚房,不愧是典型的大家娘子。 按說經過了那次吵鬧,自己決定不再像剛成親那會兒一顆心都撲在了他身上,只打算做個合格的正房娘子就行, 也不管他的心意到底如何,可是為什么如此在意那個胡七郎若有若無的挑釁? 后來他成了將軍,而自己身份越發尷尬,以為他會因此在自己面前抖起威風來。 為了譚庭芝和阿爹,自己也想好了,就算不得不對他虛情假意,也一定要哄著他護住她們姐弟。 但事情的發展卻不如自己所想。不知道在他人面前如何,反正他與自己私下相處, 還是那個從前的無賴小混混,這讓一心想做面上賢妻良母的譚雅有些不知所措。 結果對著那個無賴又寵著自己的阮小七,每次與他在一起之時,譚雅總是不自覺地張牙舞爪的非要撒嬌,他有事離了家幾天就惦記得不得了。 至于她下定決心盡快圓房好有個孩子做依靠,那更遙遙無期了。 阮小七也為此著急出火,比譚雅還急,他原想著她過了年也將將算是十五,自己總算是解脫了。 結果找個??磱D科的大夫給看完了說,雖然痛經會在圓房后好轉,但她還沒張開,骨盆窄小,生育必定艱難??偛荒転榱颂弁瓷傩┚蛨A房,還是年紀大些才穩妥。 這么一說,阮小七就無論如何不舍得了。誰知道自己哪次忍不住弄出了人命來,倒時候打掉舍不得,生下又有風險。如今只到處找人求那止痛的秘方,非要等她長得壯實些才肯。 譚雅嘴上沒說,心里卻甜的能舀出蜜來,以至于見到英氣嫵媚的胡七娘也因為底氣十足,頗有些高高在上的俯視感。 她這種表面與阮小七全心全意過日子,心里卻每常又有自己的小算計,既想靠近又因忌諱遠離的復雜心情,阮小七卻無從知曉。 他這一天忙得要命,河州義軍打過來了,此時朝廷援兵也在來河曲府的路上,通河王吳魁夾在兩家伸出的橄欖枝中間,掙扎著如何抉擇。 前有滅門不世之仇,他自然也不想被朝廷招安;不過要真是對他們通河軍有利,他倒也能放棄家仇,與朝廷為謀。 可關鍵是這朝廷現在說的好聽叫招安,還不是讓自家變成他手里的家伙,等著幫朝廷肅清了叛軍,定是再容不下他們通河軍,轉頭就咬上自己; 不過那河州義軍也不靠譜,說是跟廢太子沒關系,吳魁暗自撇撇嘴,這也就糊弄糊弄啥都不懂的老百姓。 想是圣上心里頭也門清,不過是因為廢太子毀了容不能繼位,破罐子破摔,河州這才反了。 說到底,還是廢太子和九皇子之間的嗣位之爭??上?,聽線報講,這圣上也沒幾天了,待殯天之后,還不知道要怎么鬧呢。 天冷的早,收成又不好,北胡今年多次犯關;朝廷既要忙著外敵又要對付內患,還要負責賑災,國庫空虛無糧,才讓河州義兵做大,等倒出手來,這河州義兵恐也走不長遠。 又想到阮小七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光棍兒一句話,廢太子和他岳家有死仇,無論如何不能歸了河州義軍。 吳魁緊皺眉頭,阮小七腦子靈活身手夠用,加之心思周密,與那些整天只知道喊打喊殺的大老粗很是不同,實在是自己的好幫手,就是這點讓他頭疼。 甭說只是跟你岳家有仇,就是殺了你親老子,在這種時候,該聯合還是要聯合,此乃是大局。 可惜阮小七別的猴精兒,上來這個勁兒就是那種渾人,他看不順眼,不高興,這事就不行,吳魁是說破了嘴,就是說不通。 不過他又并非不會說話的人,話里話外只是講:“我跟著吳大哥起事,看的就是吳大哥能成大事。為別人賣命,我阮小七是不愿意的。 再說何必跟著別人,吳大哥自立為王,大不了咱們也學以前的幽州王,聽調不聽宣,管他是誰做皇帝,怎樣都能自在這里做個土皇帝?!?/br> 這話說得吳魁心中一動,要說他沒惦記過上頭那位子,那是睜眼睛瞎說,可他也清楚自己的根基太淺,冒然行事,只怕不得人心,反而適得其反。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唯有現在跟著別人,名號聽起來也敞亮,悄悄地壯大自己的勢力,才最是穩妥。 至于那把金燦燦的椅子,只待以后有了機會再說。反正只要手中有銀子有兵,是不是那個王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不提吳魁心中算計,只說這些日子忙完,阮小七好容易才在家歇口氣,還沒跟自家娘子親近夠,周老三賊眉鼠眼的帶了一個婆子找來。 阮小七打量那婆子一眼,戲謔道:“怎么,被二嫂打的,二哥如今口味越發重了?!?/br> 周老三打發那婆子等在屋外,低聲在他耳邊道:“這婆子乃是那知府家里的,據說是他jiejie特意給他找的,是以前宮中榮養了的歡喜婆婆,姓于。 那知府葷素不忌,偷得多了,就愛出些怪招取樂,這于嬤嬤專門服侍房里頭那些事體的,很有些個偏門的手段。 哎,哥哥將她從人牙子手里弄出來就是為了你啊。三弟啊,二哥自從知道你還是枚童子雞,真是日夜難安,哎,我可算為你cao碎了心。 你怕弟妹年小受不住,沒事,這于嬤嬤專門有些法子是不傷身子又不會有孕的,你還得趣。 這回送了她過去,你要是再不成事,可真的要找大夫好好看看了。 你說咱們腦袋栓到腰上圖什么?到時候就是攢下金山銀海,沒個后兒接著,什么都沒意思。你可千萬別不當回事!” 阮小七只聽說能得趣還沒風險,至于以后那些個行不行的話,壓根沒進耳朵里去。 忙不迭地謝了再三才送走了周老三,將那婆子叫來細細問,結果說要先用湯水補身子。 這不知根知底,便是周老三說查清楚無事,阮小七還是不敢冒然就用她。 是個人都有命門,又遣人悄悄去查,知道她無兒無女,只有個侄兒,看得如眼珠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