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
關上車廂門的瞬間,李誠實有點害怕,雖然她明明知道,雷耀不會對她做什么,但女性本能地恐懼仍然讓李誠實瑟縮著身子,可偏偏她受傷的部位又讓她沒法讓自己變得淑女一點,結果看起來仿佛一只鬧肚子的蚯蚓一樣,彎曲著躺在地上。 幸好車廂內光線幽暗,雖不算是伸手不見五指,但也只能看一個大概的輪廓,這多少讓李誠實能放心一些,有些東西,她寧愿被人碰到,也不愿意被人看到。 在忐忑的心情中,李誠實看著雷耀的輪廓不斷接近自己,砰砰跳的心好像下一秒鐘就要從嘴里蹦出來一樣,她認識雷耀的時間短的可憐,最初也只是出于一絲好奇和三分利用,可誰知道,陰錯陽差的,這個家伙竟然一次又一次的救了她。 可越是如此,李誠實就越覺得不自在,她總覺得,自己應該把最好的一面展現給這個看著靠譜妥帖的臭家伙,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撅著那個地方讓對方…… 一想到即將出丑,李誠實索性將頭轉了過來,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車廂板上,她忽然覺得研究研究車廂板也不錯,如果不小心找到條地縫,干脆鉆進去也是個挺好的選擇。 就在李誠實忐忑地等待地時候,一團溫熱的感覺出現在她身邊,然后停留片刻,再然后,李誠實就覺得自己腰部一松,一雙暖暖的大手順著她的腰來回撫摸著。 雞皮疙瘩瞬間起了一身,李誠實驚恐地瑟縮了一下,然后慌忙開口阻止:“等等!” “怎么了?”雷耀疑惑地問道。 “我,我自己來!”李誠實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摸,她自然知道雷耀是要解自己的裙帶,本來有心提醒對方,掀起裙擺就可以,但想想,這樣的話,連自己的兩條腿都讓對方看了個光,那樣就更吃虧了。 李誠實一邊說著,一邊在隱秘處扯開裙帶,然后再次趴好,繼續研究車廂板上的縫隙,并且真心希望能有條地縫忽然顯靈,讓她鉆上一鉆,就在李誠實一邊乞求著地縫開恩,一邊赧然羞澀的時候,卻發現,雷耀竟然不動了。 “好,好了!”想了半天,她才明白原委,于是小聲提醒道,話一出口,李誠實頓時又變得滿臉通紅。 “哦!”雷耀悶聲答應了一聲,輕輕拉起裙子向下褪了褪,一股淡淡的香氣頓時從衣袂中飄散開來。雷耀感受著香氣,心旌微蕩,雖然車廂里看不清楚什么,但他仍然能模糊地看到一抹白皙和一片血紅。 忍住心中的悸動,雷耀輕輕將手放在白皙的部位,手上,立刻傳來微微的顫抖和溫熱。在這一刻,雷耀忽然想起了鄰居嫂子那白皙的胸脯,但相比此刻的觸感,那種白駒過隙一般的輕瞥,顯然比不上此刻如此真切的感受。 強忍著想要摸索一番的想法,雷耀按住李誠實的臀瓣,然后摸索著找到她手上的部位,上面,一塊彈片半鑲嵌在柔軟的肌膚上。 大略檢查了一下,李誠實的傷勢并不重,但卻也不能久拖。對于治傷,雷耀并不在陌生,以前,父親常常被村里人請去包個傷口,敷點草藥什么的,從小耳濡目染的,也多少知道一些。在按住李誠實的屁股之后,雷耀輕輕抓住外面的彈片,然后趁著李誠實放松的剎那,猛地一拽,然后,李誠實就嗷地一聲叫了出來。 “?。?!”要不是雷耀按著,李誠實估計此刻已經跳起來了,雷耀出其不意地一下,讓她疼的鼻涕眼淚都流了出來,從小嬌生慣養的她又如何受得了這樣的疼痛。 可還沒等她起來,那邊,雷耀卻一把壓住她,然后舉起手里的彈片仔細端詳了一下。 “有點不好辦!”雷耀看著手里的彈片,準確地說,這不是什么彈片,應該是車廂上的什么鐵皮,被迸飛了傷到了李誠實,也幸好不是什么彈片,否則,此刻的李誠實就該被拉到西洋醫院那里動刀子了。 但讓雷耀皺眉的是,彈片上沾滿了鐵銹,雷耀聽爹說過,生銹的東西不能在身體里,否則就會紅腫,弄不好就會爛掉,這樣的事他也親眼見過,以前村子里王林家的,被鋤頭砸了下腳,沒當回事,后來腫的老大,直到被爹用刀子挖掉一塊rou之后才算好了。 “怎么了?”聽到雷耀的話,李誠實立刻關切地問道,但隨后又有點擔心,“告訴你,別?;影?,你什么滑頭在我這里都過不去的?!?/br> 李誠實說這番話自然是嚇唬雷耀,作為千門的繼承者,雖然從小富養,但對于那些男女之事她也多少知道一些,也正是因為這點,她才擔心李誠實是不是動了什么歪腦筋,尤其是此時此刻,對方如果真的想對她怎么樣,那她是要誓死不從的,當然如果非要死,想想李誠實,其實從了也可以,尤其是對方又看了自己的那里,就算不從,以后的清白也算被這個鄉下混小子拿走了,要是從了呢?想來想去的,李誠實忽然沒來由的一陣臉紅。 “花樣?什么花樣?你自己看看?!崩滓珱]明白李誠實的意思,拿起破片遞給李誠實,后者看著鮮血淋淋的彈片,頓時心中一軟,連忙別過頭去。 “你給我看這個干嘛?”李誠實惱怒地反問道,她有點暈血,雖然不是很恐懼,但看到這個左右是不太舒服的。 “沒什么,就是告訴你,這上面有鐵銹,如果不弄出來,以后會爛掉碗大塊的rou?!崩滓肓讼牖卮鸬?,到底是不是能爛出碗大塊rou,他也不能肯定,但對方這個地方的rou又多又軟,摸著還有彈性,掉一大碗應該會很可惜吧? “那,那怎么辦?我不想掉一大塊rou!”一想到自己的屁股以后多一個大坑,李誠實立刻覺得不高興了,如果以后坐凳子,那不是要偏掉半個身子?難道要找人做個球,坐在球上面,堵住屁股上的坑?也不知道那樣坐舒不舒服! 胡思亂想的李誠實,最終還是將想法落實到了雷耀身上,“能不能不讓我被挖到一個大碗rou?” 李誠實放低了聲音,小心問道,雷耀能有辦法就最好了,大不了多讓他沾點便宜,但最大的便宜肯定不能讓他染指。 “辦法只有一個,就是把你傷口里的鐵銹吸出來!”雷耀想了想說道。 “那就快吸??!呃……等等,你說吸是什么意思,難道是!”李誠實本能地催促道,但很快就醒悟過來,雷耀說的吸,是用什么吸?難道是用嘴?可用嘴的話,怎么能碰自己那里? 可惜,她的話說的有點晚了,就在她剛說讓雷耀快吸的時候,雷耀已經重重將嘴貼在李誠實的屁股上。 一股溫然熱柔軟的感覺隨即從屁股上傳來,然后這種感覺就迅速放大,很快地擴散到他全身,李誠實只覺得自己好像被電打了一下,全身都僵硬著沒法動彈,此刻在她心里只有四個字在轉悠,這算什么? 是啊,這算什么啊,被一個男人親了那里,兩人認識的時間還不到一天,自己甚至連他家有幾口人,有幾頭牛,有多少畝地,以后嫁過去要不要砍柴燒水,做飯這些事情都還沒了解呢,結果就……萬一要是輪上一個惡婆婆怎么辦? 胡思亂想中,李誠實忽然發覺,自己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了,第一,殺掉對方,把這個秘密徹底埋葬,第二,嫁給對方,雞狗不論。 殺人,有點難度,李誠實是千門的人,千門要是殺人的話,就成了劫道的刀客了??墒羌藿o對方,李誠實又不甘心!就在她為眼前的危機左右為難的時候,李誠實忽然又做出一個讓她心驚膽戰地舉動。 “你要干嘛!”當聽到布帛撕裂的聲音時,李誠實還沒反應過來,但隨后當對方掀開她裙子,將手伸進,分開她一條腿的時候,李誠實立刻警覺起來。 “包上啊,要不怎么辦?”雷耀覺得李誠實問的問題有點白癡,傷口現在還在流血,不包上,等著血流光了嗎? “那,你怎么往那里伸!”李誠實聲音低的好像只有她自己可以聽見,與其說這是在質問,倒不如說,只是應付一下。 “這邊傷了,就只能包這邊,要是兩邊一起包上,你怎么走路??!”李誠實傷的地方是下半部分靠近大腿的地方,似乎也只能包一條腿,雷耀覺得對方是在說廢話。 “那,那你不知道,男女有別嗎?”李誠實這一次,聲音更低了,低到雷耀也只能聽見男女兩個字。 男女?什么男女?雷耀疑惑著將手伸了進去,然后,他就明白了。 應該說,這個地方對于雷耀來說并不陌生,之前也曾經‘造訪’過一次,但那次是無心,這一次,則是迫不得已,雖然是迫不得已,但存了心思,雷耀仍然能感覺到什么,那種熱熱濕濕的氣息,和弄的手有點癢癢的感覺,讓雷耀覺得心里好像著了團火一樣。 他有點焦躁地胡亂包了幾圈之后,猛地起身,索性離開李誠實三兩步走到角落坐了下來。李誠實也感覺到了雷耀的離開,原本波動的情緒也隨之穩定下來,可在平靜下來之后,她似乎又有點說不上是放心還是失望的感覺,有心想要說點什么,最終還是就此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