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嫩美女在线啪视频观看,国产色精品VR一区二区,岛国三级在线观看,久99视频精品免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教你養成一只圣母在線閱讀 - 第37節

第37節

    白明月嘴角的笑容越發眩目,將弟弟抱進懷里,安撫地輕拍著他的后心:“我身上有仙人所贈的武運,雖然比不上龍氣,卻也能鎮壓國運。為了我白氏江山和父皇的期許,你縱然不愿諒我,也暫且讓我留在玉京吧?”

    當年他行事急躁,泰半是因為羊氏眼看就要占上了皇太后的名份。有那個女人在,他就是躲進封地也不安全,才不得已行了險招?,F在羊后已死,羊氏族人在朝中的勢力再大,也不能把白澄盯得滴水不漏。只要他放緩心態,將兄弟感情經營得再深些,深到弟弟自愿禪位給他又有何難?

    沒等任凝的車駕回到滎陽,白澄就已經撤消了對白明月的通緝,只以一句淡淡的“他畢竟是先皇血脈,不該死于人手”就結束了朝上的爭論。

    消息是由飛鳥傳遞,比任氏的車隊走得快,因此任凝得到這消息,還是在回家之后,由長子親口告訴他的。

    任卿坐在書房中,眉目間擔憂之色溢于言表,跪坐著問任凝:“父親,我想回玉京一趟。白明月稱帝之心不死,現在他人在外頭就已經夠危險了,若是再無人提防他,只怕這天下早晚要換一個人來坐了?!?/br>
    任凝對滿朝君臣的恨意還沒散盡,沉著一張臉道:“天下早晚也要換個人坐!他還想長生不老不成?這個仙帝有什么好的,只聽了幾句流言,就不分是非地把你們倆的官職奪了,我入京呈上證據后,也沒見他給你們道歉。管他哪個人當仙帝,反正是他們姓白的關起門來讓位,與我任家不相干!”

    仙帝不是那樣的人。任卿心里清楚,白澄的確是個軟弱性子,可他既不暴虐也不偏聽偏信,而且不會多疑猜忌大臣,能納諫肯容人。雖然他不管是聰明英武的賢明君主,可如今天下太平,他也能平平安安地做一任守成之君。

    除非有人謀反作亂,挑起戰端。

    他目光灼灼,堅定地直起身來問道:“父親上次往襄城救我時,可是用了一面繪著桃花的扇子追蹤白明月所在?縱不論天下大事,他也是被我放出皇陵的,我總有責任捉他回去?!?/br>
    任凝自然覺著兒子已經不當官了,不該再去管白家兄弟內訌,可是想想當年自己的兒子曾被此人綁架,還差點斷了只手,頓時勾起怒火,吩咐人找出了那面扇子。扇上桃花依舊灼灼耀眼,可惜再輸入真氣,卻也顯示不出白明月所在的方位了。

    任卿不死心地一試再試,任凝卻只看了一眼扇子便斷定:“看來他是在什么秘境里,或是身高布下了高階陣法,依這追蹤法器的力量,穿不透其法力阻隔。既然找不到,就暫時不要去管他,早晚有一天他要出來的?!?/br>
    就算白明月還有東山再起的一天,他們任家難道就是任人欺凌的嗎?任凝搖著手上新換了象牙柄的麈尾,指尖的力道放輕了幾分——象牙可不比玉那么硬,再用點力可就又要換了。

    任卿也只好按捺著心中急躁之意,將扇子收進儲物玉佩里,等到日后找著白明月的行蹤再說。他暗嘆一聲,留下父親在房里休息,自己則回院子里去找徐紹庭——

    手心手背都是rou,他和白澄的君臣之情雖重,和師弟的夫妻之情也不是可以輕拋腦后的?;貋碇筮@個月被母親鎖在府里,一直沒工夫帶著師弟出去積累陰德,現在父親回來了,他們兩老相依相伴,總該讓做兒子的出去透口氣了吧?

    任卿暫時放下心中的事,微微一笑,眉眼間如縈繞著春風,迷倒了一路上見到的侍女們。然后他就帶著這一路風流,打斷了徐紹庭的修行,讓他跟自己到城中行善助人。

    城主府外隔幾條街,便是城中最繁華的坊市,坊市里人流如織,乞兒都比其他地方多些。任卿如今再也不需要積攢圣母點,遇到那些當街乞討之人就指使徐紹庭給錢,而遇到有調戲婦女之輩卻是有圣母光環管著,不管愿不愿意都要親身上去解救了。

    不知為何,一向只要有女子倒向他,就要黑著臉扶住那女子,然后拉著師兄揚長而去的徐紹庭忽然轉了性子,任由任卿護住她們,直到被救的人露出向他剖白心意的意思時,才會主動出手將人分開。

    這一路上雖說沒遇到什么真正需要人救助的弱女子,可是為了求這位城主公子一顧,就主動裝作崴腳、摔倒的風流佳人還是有幾位的。任卿從脂粉陣里逃出來,掩著鼻子責怪師弟不管他時,徐紹庭卻只低頭淺笑,一次次誠懇地道歉,到下次他被迫助人時,還是一樣袖手旁觀。

    任卿雖然怪他不如小時候主動,可是想想自家師弟也頗受女子歡迎,若是有人硬往他懷里投,自己心里也難免有些發堵。

    想到有女娘倒進師弟懷里的場面,他頓時原諒了徐紹庭袖手旁觀的做法——師弟既然信任自己,那他還是多辛苦一些,總比吃干醋強。

    他們兩人的行事過不多久就傳到了任凝夫婦的耳朵里,晚上一家吃罷了飯,任凝便又滿意又遺憾地夸他們:“你們兩個做得很好,身為城主,就是要把城中百姓疾苦放在心上??上Т罄梢非笪涞?,不然這座城交與你,我也安心了。二郎以后可要像兄長學習,一樣的心存仁善、愛民如子?!?/br>
    任凝夸起自家兒子一向是不遺余力,二郎就……也當真了,轉天早上天還沒亮就跑去敲了任卿的門,要向他學習,跟著他一起巡城,救濟貧寒百姓。

    任卿忍不住抱起了已經長成了翩翩少年的弟弟,像舉個小孩子一樣往空中舉了兩下,朗聲笑道:“二郎真懂事,以后定能做個好城主,讓兄長以你為榮!”

    他回房里更衣,就留下了一個臉色紅撲撲的弟弟站在門外,一個酸得像打破了醋缸的師弟站在廂房門后。任卿上次做此事時弟弟們還小,也就沒敢帶他們出府,這回就連任邵也主動找了過來,笑嘻嘻地揚著小黑臉道:“我也想跟兄長們出去玩玩,咱們能去遠些的地方嗎?坊市我都逛過了,沒什么好玩的?!?/br>
    多了一個人徐紹庭尚且難受,何況這一下子就多了倆呢?有兩個少年時時盯著,他們再也不能趁著中午吃東西時在包廂里親熱,或是在無人看到的安靜小巷里牽手共行,只能一早到晚規規矩矩地。

    晚上回到任家,他們竟還要分房而睡?,F在徐紹庭已成了大人,縱然白天還能借著師弟的身份膩在任卿身邊,到了晚上卻必須回自己房里睡,而且兩人也不敢有太出格的舉動,生怕岳父岳母知道了要棒打鴛鴦。

    這么一天天地被迫禁!欲,對于剛剛成親的青年實在太過殘酷,徐紹庭忍了又忍,終于忍無可忍,趁著夜半無人溜進了任卿房里。房里一片黑暗,連盞燈燭都不曾點,只能聽到極輕微的呼吸聲。

    徐紹庭想像著師兄沉睡的模樣,心里的煩躁和欲念一點點消散,只想看著他的睡顏,安靜地呆上一陣子。

    可是走進內室之后,他看到的卻不是一片平靜,原本以為早已入睡的師兄卻正坐在房里,長發解散披在肩頭,身上只著一件輕薄的睡衣,正趁著月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我正在猜你什么時候會過來,果然不出我所料?!?/br>
    “師兄是特地在等我?”徐紹庭幾乎有些受寵若驚——他還以為任卿在家里時會始終和他保持距離,想不到今天一時沖動過來,竟看到了師兄做好了一切準備,正在等他過來。

    這種時候若是再有遲疑,他就不是男人了。徐紹庭如風一般掠至窗前,卻又怕驚動了月下仙人般的任卿,在他膝前停下腳步,忐忑地問道:“師兄等著我,是否也是我來時想的意思?”

    任卿仰著臉看向他,五官在月光照耀之下纖毫畢現,連眼中的寵溺憐愛之色也看得清楚:“我也不知你來時想的是什么意思。不過我的意思是,咱們既然要積攢功德、恢復你的氣運,就不必局限于滎陽一地。當初我曾問過你愿不愿意陪我踏遍天下,如今我們都不做官了,正四處看看,實現這個諾言不是?”

    徐紹庭猛地撲上去抱住他,心里翻來覆去的念著四個字:求之不得!

    第80章

    在家里歇了幾個月,任卿便辭別父母兄弟,帶著師弟游歷天下,尋找“機緣”去了。他母親勸他留下不成,就叫人找了一只最擅長尋人的青灌鳥,硬逼著他滴血認主,帶著這鳥上路,每隔十天都要給家里寄封信回來。任凝倒是沒那么舍不得兒子,只私下叫了徐紹庭過去,將兒子托付給這個早熟又能干的孩子,叫他盯緊任卿,千萬別再跟白明月有什么拉扯。

    天下再亂,他們滎陽城也能成為一片世外桃源,犯不上為了皇家的事,賠上他的親兒子。

    徐紹庭應聲答道:“世伯放心,我會看好師兄,不讓他再遇到麻煩的?!彼热文辉缸寧熜衷傧胫酌髟?,更不會讓他們有機會見面,離開滎陽之后就直接駕車南下,趁著春光尚在,體會了一把“煙花三月下揚州”的瀟灑。

    揚州城有百里瓊花,花開似雪、花落似雪,花中亦含有與地氣完全相反的寒性靈力,乃是陽極而生的那一點陰。這種陰氣不僅不傷人,還能平衡過于強盛的陽氣,所以城里修習剛猛武道的武人都愿意在有瓊樹的地方盤下宅院,以供修煉時鎮壓過于暴烈的真氣。

    任卿兄弟白日修習仙法,晚上則是龍虎雙修,本來也都是陰陽平衡或是真陽生生不息的路子,不須借這點玄陰之氣,只把瓊花當作普通花木觀賞。漫天似雪花瓣隨風搖落,粘在二人頭頂、鬢邊,錯眼之間,恍若已過了千萬年,相攜共白首。

    恍惚間便有一點什么摸不到、說不出的東西在徐紹庭識海中盤繞,他心中一動,當場便盤膝坐下,專心致志地感悟起那個念頭。任卿本來還在賞景,但看到他忽然坐下,靈氣如漩渦般卷著花瓣往他頭頂百會xue灌去,立刻就從儲物玉佩里取符箓貼在他身上以隔絕聲音、光影,自己抽出長劍垂手站在一旁,默默替他護法。

    揚州城亦是天下十七座大城之一,城主穆氏極重規矩,雖有眾多武人借瓊花精氣煉體,街上秩序也極好。他替師弟護法時只除了少數駕車出游的人想要他們讓路,并沒遇到惡意找茬的人。

    而那些駕車、乘車的人在和他說了幾句話之后,態度也從傲氣凌人化為了隨和謙沖,甚至連他的補償也不要,只聽他說清了理由,就都愿意和和氣氣地原路退回去,改走別的街巷。

    不愧是淮海名都,路上遇到的人都這么通情達理,時俗風氣之好竟還勝過天子腳下。任卿含笑作揖,送走了另一位本是怒沖沖下車來要他們從主干道上挪開的乘車人,感嘆地看著這座人間仙境般的城池。仙處不在湖光山色、不在滿城瓊花,而在城中所有人都能有這樣的包容心境。

    他正感慨著,腦海許久不見的引導者忽然冷笑了一聲:“醒醒吧,世上哪有這么多好人?你沒看見他們下車來時都是準備找你打架的嗎?最后沒打起來,那都是我們系統的功勞,是腦殘光環把那些人都照傻了,你說什么他們都當真而已?!?/br>
    引導者的心態似乎又有好轉,雖然話語中飽含諷刺,總算也是肯說話了:“算了,我也不指望你這種連自己的金手指都能忘了的豬隊友。好好看著主角吧,反正只要能有一個成功的,我就還有希望保住工作?;厝ブ笪伊⒖躺暾堈{職,再也不跟你們這種神經病穿越者共事了!”

    ……他來說這堆廢話干什么,難不成是太久沒人理他,寂寞瘋了?任卿并不是那種能把人逼瘋的狠心人,于是保護師弟之余,也替他念了幾句報恩經,望佛祖保佑他早點恢復正常。

    引導者的聲音出現得突然,消失得也突然,消失后不久,道上的靈氣動蕩也更激烈了。漫天花瓣被風揉捻成團,雪白花團當中竟藏著一團無形無質、至陰至陽的精氣,劃過漫天花雨,落入了徐紹庭百會xue中,化作一點生生之氣,勾動他體內陽極生陰、陰極生陽,如四時輪轉無止無歇。

    周天已成,徐紹庭再度醒來時,便從武師上階生生提了一個境界,成了幾乎站在這世上武道最頂峰的宗師。又或者說,是他的仙途又踏出了一小步,煉氣已經有了小圓滿修為,只要將一口胎息溫養至能內外交通,收放隨心的地步,就可以試著破碎虛空,走向更高一層世界了。

    他趁著破境的領悟尚在,又在原地打坐了一陣子以鞏固境界,然后緩緩站起身來,對著滿頭瓊花,白發少顏的師兄笑了起來:“我的修為比師兄更高了,以后就換我來照顧你,像師兄從前做的那樣,指導你修行、安排你的行程、作息可好?”

    滿街行人經過時都在看著他們,徐紹庭眼里卻容不下第二個人,只將任卿雙手包在掌中,含情脈脈地問他。修道一途上,先走一步便可為師,他從前只能教師兄如今從武修轉為道修,可如今修為高了,才真正有了種做師兄的感覺。

    雖然名份未改,可是實際上他算是代師授徒,也該有權利安排師兄什么時候修行,去哪里尋找機緣吧?

    “有事回去再說,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的叫人看著,成什么樣子?!比吻潆m是在說他,臉色卻還十分和悅,不像是生氣的樣子。這些日子在外頭游歷,自由自在地,倒是比被官職羈絆著留在朝中時更叫人舒心,而且朝朝暮暮地有個能占據他全副心神的人相伴著,前世那些恩怨似乎也許久沒再影響過他的心念。

    道修比起武修更注重心境提升,心思開闊了,修為的提升就水到渠成了。任卿兩世為人,綁在他心底最深重的兩條鏈子便是徐紹庭與白明月,可如今天下太平,就是有人揭竿造反百姓也不會呼應;而徐紹庭更是從束縛著他心境的鏈子化成了一株溫養在他心底最柔軟處的幼苗,心境如何能不提升,修為如何能不提升呢?

    繼師弟之后,任卿也終于踏進了宗師境界,體內周天通達,養出了一口精純胎息。有了這樣的修為,九州世界幾乎已經可以任他們行走,不會遇到什么太大的麻煩。

    于是徐紹庭就把出游路線改到了南疆、苗峒、西域這些風光同樣壯闊,人——特別是溫柔解語,會向他師兄求助的女人——更少的地方。他們合騎著一頭白鹿,有時從南海茫茫碧水中踏浪而歸;有時登臨絕頂高峰,坐在雪山之巔觀察日出月落;有時在西域沙漠上看千里狂砂撲天蓋地砸向天際;有時與域外野人飲酒交談,體會其地人民與中原完全不同,更為奔放熱情的風情。

    數年游歷下來,他們的心境一方面更為開闊;另一方面說來,心也越來越窄:當初曾讓任卿擔憂得日夜查看的白明月始終蟄伏不出,他查看桃花扇的頻率也越來越少,這個人在他心里的痕跡已被更新近的徐紹庭蓋住,越發淡泊了。兩人將心思都放在游歷上,修行還不及在家里時上心,只是把雙修功法從頭到底學了個通透,然后將那團龍息精華煉化,修為竟也一日勝一日的提升,幾乎不曾遇見過瓶頸。

    他們在西荒沙漠外一個游牧部族中停留的日子最久,晚上住在牧人的帳篷里,白天則進入荒漠采集當地沙層下累積的太陽真火。這種火焰只有在極干燥灼熱的地方才能生成,積累上數百年才能得一縷指甲大的火苗,是煉制傀儡最合用的幾種火焰之一。

    他們白天在沙漠里挖掘火焰,到夜晚卻像普通人一樣住在當地牧民的帳篷里,有時也看那些胡人飲酒歌舞。徐紹庭看得興起,也跟著他們一道唱起了情歌,還搶了人家一束鮮花送給師兄。

    他師兄臉色不知是被火光映紅還是羞惱得通紅,雙手籠在袖子里,不肯接那束花。身后偏偏還有個金發藍眼的胡兒高聲笑著:“這花是要送給姑娘的,怎么能送給男兒?你喝醉了酒送錯人,你的朋友要不高興啦!”

    任卿倒也沒那么不高興,只是周圍人太多,看得他有些尷尬。徐紹庭像是真喝醉了一樣,拼命把花往他懷里推。再推托下去,反而更招人笑話,任卿不得已接過那整花,卻狠狠瞪了師弟一眼。

    這一眼里縱有些少怒氣,徐紹庭也是不怕的。他只覺著任卿雙眼明亮異常,連氣惱的神情也帶著勾人魂魄的媚色,與掌中鮮花十分相襯。

    他握住那雙捧著花的手,輕輕推到到任卿而前,讓他看個仔細:“師兄,你看看這花間夾著的東西,可還喜歡?”

    任卿“哦”了一聲,臉上的紅暈稍稍褪了些,仔細撥開細碎的花瓣,便看到其中露出一個雕琢得極精美逼真的人偶。那人偶的五官狀貌和徐紹庭一模一樣,只是身上穿的并不是現在這身大袖儒衫,而是一身更厚重繁復的禮服,雖然偶身并沒上漆,露出烏沉沉非金非木的材質,但細看衣裳形制,竟是他們成親那天所穿的禮服。

    阿繼真是……任卿想要嘆息,嘴角卻不知不覺彎了起來,取出那個和師弟一模一樣的小人,指尖從其光滑的臉頰上摩挲著:“做得真好,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時候煉出這個的……今天又不是什么特殊日子,怎么想起做這個來了?”

    徐紹庭笑得一臉羞澀:“我早就開始準備這個東西了,只是一直沒煉好,不愿拿那些差的送你。我手里還有一個照著師兄模樣做成的傀儡偶人,只要咱們兩人拿著這東西,再以真氣相引,神識cao控,就能將對方傳送到自己身邊。這樣的話,哪怕飛升以后有獨自出門的時候,也不會讓對方擔心了?!?/br>
    這偶人實際上是個遠距離傳送的小型陣法,只是外表做成了人形,更添情趣而已。他從袖中摸出留給自己的那個人偶,同樣是新郎打扮,眉目溫柔,兩個小小的人偶立在一起,就似他們當年并肩而立,將命數與氣運都連到一起時。

    身旁火堆畢畢剝剝地響著,兩人手中的人偶并排躺在主人掌中,執著人偶的人也越湊越近,臂膀緊緊貼合在一起。就在徐紹庭想要讓兩個人偶,最好還有人的距離再進一步時,頭頂忽地傳來一聲唳嘯,空中盤旋的各色飛鳥中,竟有一只像利箭般直直地向他們手中扎來。

    他反應極利落,指間眨眼就冒出一朵金色火苗,正是這些日子收集到的太陽真用,用本身真氣包裹著,迎上了那只尖利的鳥喙。

    這只鳥看來像是什么靈禽,可也比不上太陽真火,僅僅是一點星火,便燒得那鳥兒尖喙融化,全身抽搐著落到了地上。太陽真火卻不會消褪,仍自其喙上緩緩向羽毛上燃燒,赤紅的光芒映得這一片地方都明亮了許多,也映出了鳥兒右腳上一抹流光。

    徐紹庭手疾眼快地摘下腳環,從中抽出了一張疊成幾折的絹帛。雖然是與他們無關的東西,但誰叫這妖鳥打擾他們師兄弟相處了呢?不管鳥的主人是什么人,這消息有多么重要,也得讓他們先看一眼,算是彌補了之前受到的驚嚇。

    他抖開薄薄的絹帛,只看一眼便黑了臉,指尖運起真力,要把這張絹帛撕毀。然而身旁那人出手比他更快,在他的真氣撕碎帛片之前便抽了過去,趁著火光仔細看了一眼,喃喃道:“果然是陛下,我不可能認不出他的字,是陛下……召我入京勤王……”

    第81章

    必須要回玉京去了。任卿緊了緊身上長衫,站起來就往帳篷走,徐紹庭一語不發地跟在他身后,腳步始終與他保持一致,就像夜空中一條幽靜的影子,沒有自己的聲音和思想,有的只是永不放棄的追隨。

    周圍的胡人們被那只鳥和徐紹庭突然展露出的太陽真火嚇到,歌舞都停了,有不少人擠到篝火邊上來問他們弄的是什么手法,手里怎么能變出這么強大的火苗。然而這對師兄弟沒了之前和他們來往時的溫和態度,沉默地走向帳篷,雖然腳步看起來不是很快,這一部族的胡人卻都攔不住他們。

    直到回了帳篷、設下隔音的法術,任卿才從儲物玉佩里拿出了那面桃花扇,輸入真氣運用了一回。扇上靈氣滯澀,仍是那種被某種力量阻隔的感覺,感應不清楚精血的主人在何方。

    或許白明月是又找了哪個喜好造反的同謀——就像前世的徐紹庭那樣,而那人手里恰好有能屏蔽精血追蹤的高階法器。

    他默默收起扇子,正要開口,徐紹庭就從帳門處逼近來問他:“師兄可是要回玉京去?其實那都是白氏兄弟自己的事,人都說‘疏不間親’,今天仙帝高興了叫你去勤王,萬一哪天不高興了,又翻出舊帳怪你害了他唯一的血親兄弟怎么辦?”

    “陛下不會無緣無故向我求助,這封信能傳到這里,就表示白明月真的出現了?!边@輩子的他不是前世那個極受末帝信重的肱股之臣,君臣和師徒之情雖然有一些,卻也沒強到能讓白澄在遇到危機時不去找三公九卿,而是千辛萬苦地著靈鳥傳書,專等他這個不知在天涯海角的人去救命。

    何況他并沒有什么貼身物品落在玉京,要憑著從前處理過的公文上的氣息找到他,幾乎是不可能的。這鳥必定是先確定了他的所在,才能一路飛來送信,而要確定他的身份,要么就是他聯絡家的那只鳥兒被人劫了,要么就是“又”有人留了他的血煉制了什么法器。

    上次那枚珊瑚耳墜已叫他毀了,可誰又能保證白明月手里沒有第二枚、第三枚耳墜呢?

    他能送來這封信,就是已拿捏住了他對仙帝的情份,根本不怕他不回玉京。又或者不只拿捏了仙帝,就連他們滎陽城里也有了此人布下的棋子,打算以任家上下挾持于他。

    徐紹庭自是知道白明月早晚要動手收回皇位的,并不想讓任卿踏這趟渾水,只能裝作一無所知,旁敲側擊地提醒師兄:“萬一這信根本就是那小皇帝寫來詐你,用你換他的皇位安穩的呢?你又不是不知道白明月對你賊心不死,他弟弟也未必像你想的那么單純……”

    一根帶著薄繭的冰涼手指按在他唇間,將他未出口的話堵了回去。任卿面容隱在陰影中,唯有一點眸光如水,幽幽落在他臉上:“若是陛下本意如此,能想到這法子來保住皇位,我倒也可以放心了。我只怕他什么也不懂……你可知道被人廢了的皇帝都是什么下場嗎?”

    “不就是做個廢帝嗎?也許白明月就封他個什么侯,給他一座小城自己住去了?!毙旖B庭順勢張口,將自己湊上來的指尖含入唇齒間,輕輕吸了一下,暗暗想道:上輩子他就做過一回違命侯,想來這輩子也算輕車熟路了,又是在他親哥哥手下活著,也沒多艱難。

    他不以為意的事,卻是任卿最無法釋懷的,甚至師弟的撩撥也無法轉移他的注意力:“‘由來百代明天子,不肯將身作上皇’,被廢黜的皇帝,哪兒有你想得那么容易。改朝換代說不定還能好些,自家人搶自家人的位子,下手反倒比旁人更狠。唐玄宗身為肅宗之父,尚且被禁閉七年,抑郁而終;當今與白明月之間的恩怨更深,又是他的弟弟——兄奪弟位,奪下來之后還能容他活著么?”

    那種為了權勢連女人都能做的人,會舍不得殺一個沒什么親情的弟弟?他越想越是擔心,簡直一刻也舍不得浪費,見徐紹庭一語不發,像是默許了的樣子,便收拾東西,帶師弟共騎一頭白鹿往玉京奔去。

    ==============================================

    天上白玉京。

    盡管因為當初白明月離開時伏下的爆烈陣法破壞,已經比初建時矮了百余丈,可在凡夫俗子眼中,仍是高高在上的云上仙都。

    而在這高踞青天的仙城之中,亦有“天地賭一擲,未能忘戰爭”的殺機暗藏其中。人到長安城外,任卿便勒住白鹿,仰望著玉京仙城,平靜地說道:“我知道你不愿讓我過來,不過這也是我與仙朝最后一點緣份了。你不必跟進去,就在城外找一處安靜的地方等著我,若是京中有變,我也能用那個偶人聯絡你?!?/br>
    他的眼里裝著玉京,徐紹庭眼里卻只裝著他。但凡他要做的事,這個做師弟的永遠都不加阻攔,反倒要在背后助他一臂之力。

    所以徐紹庭跳下白鹿,就在城門外目送師兄離開,然后神念勾通了當初留給徐離的傀儡蜘蛛,冷冷問道:“玉京城里有多少你的人,現在都安排在什么位置上?”

    徐離對這個兒子始終沒有過父子之間該有的態度,小的時候是厭惡,長大之后是仇恨,到現在連表露仇恨都不敢,就糾結成了一種詭異的卑微。哪怕是傀儡中一點神識問話,他也垂眸斂神,恭恭敬敬地答道:“已經滲入宮中的內侍三人,羽林衛十二人,還有工部、戶部、吏部三名員外郎和……”他唇角微勾,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轉眼又恢復了平靜:“還有一名中書舍人?!?/br>
    徐紹庭立刻知道了那舍人是誰,輕輕拍了拍手:“做得不錯,竟能讓那位性情多疑的衛王不顧你我血緣之親重用你,看來你確實有些手段,不枉我當年饒了你一命,還給你施展手段的機會。既然你已經有了這樣的造化,現在也該回報我的知遇之恩了……”

    不管徐離有多么不情愿,他的神魂卻已被徐紹庭下了禁制,無法違背兒子的意思。通訊斷開的時候,他臉上已經是青灰一片,汗水順著鬢角緩緩滑落,整個人就像生了一場大病般,悔恨之情滿溢胸間:若是當初好好養大了這個兒子;若是受傷之后沒有進京,而是留在家里修養;若是當初沒帶著羅嚴去招惹他和那個姓任的煞星;若是……

    無論多么后悔,如今徐紹庭都成了動念就能決定他生死的人物。當初落魄時還有些死了干凈的念頭,不那么將這事放在心上,可現在官越做越高,越來越受衛王、不,新皇信任,這個始終印在神魂中的詭異印鑒就無時不刻地折磨著他,讓他日夜都不得放松。

    這個逆子……他怎么就落到了這個逆子手里呢!徐離恨恨咬著下唇,匆匆抹了一把額頭冷汗,背著人離開官署,去聯絡自己當初為了衛王大計埋進宮里的那些釘子。

    而任卿此時已乘鹿進了京兆府,恭恭敬敬地遞交申請,以滎陽城主嫡長子的身份自請入宮。京兆尹劉濟仿佛已經等了他許久,用一種混合了同情和羨妒的目光看著他,低聲吩咐人去拿玉京令牌,轉過頭來就熱情地笑道:“任大人許久不曾回來,已不知這世道變化了吧?如今衛王殿下復了王位,在朝中也提拔了不少人,大人雖然之前與衛王有些嫌隙,不過依本官看來,這回你入宮卻是是福非禍啊?!?/br>
    君主被人挾持,他們做臣子的還能有什么福?任卿微微冷笑,也沒心思跟他虛與委蛇,只在下面干坐了一陣,等到有人送上玉牌,便直接起身向他告辭。



<u id="0bgj4"></u>
  • <wbr id="0bgj4"><source id="0bgj4"></source></wbr>
  • <sub id="0bgj4"></sub>

    <wbr id="0bgj4"></wbr>
      <wbr id="0bgj4"><legend id="0bgj4"></legend></wbr>

        <sup id="0bgj4"></sup>
        <wbr id="0bgj4"></wbr>
        <wbr id="0bgj4"></wbr>
        白嫩美女在线啪视频观看,国产色精品VR一区二区,岛国三级在线观看,久99视频精品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