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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教你養成一只圣母在線閱讀 - 第25節

第25節

    他始終恪守著師兄的教導,凡是任卿不愿讓他做的都不去碰。然而在師兄沒教到的地方,他就開始發揮自己的天性,從仙府洞天中取出清宇真人留下的一件仙道法寶六識通印,輕輕打在兩人胸前。

    道印落下后便印下一個扭曲古怪的文字。初看時只是普通印紋,其中所含的法力卻能刻入神魂中,依著印主人的心意,將受印者六識感受到的東西傳到自己心中,也能屏蔽對方的六識。

    此印落下,他才將余方炻推到了徐離面前:“我看你在京里鉆營這么些年,也不見有什么大成就,不如還是按我的指點來做吧。我在西域秘境頗有些收獲,此人就是我煉制的傀儡,與我心神相通,你帶他回去,借徐家之勢,先為我拿下益城?!?/br>
    徐離死死盯著徐方炻,激動地問道:“這是傀儡?這分明是三階武師高手,氣息和境界上作不得假。你能煉制這樣的東西……那你現在是什么修為,難不成你真的得了神仙傳承?”

    徐紹庭如若未聞,只道:“我知道徐家人勢力到什么地步,除了這傀儡之外,還得讓你有點拿得出手的實力。這兒有一件仙人靈器,足夠讓你、讓徐家占下益州了?!?/br>
    他眼也不眨地從仙府中取出一幅畫卷,攤開來給徐離看了一眼,然后裝在一個儲物手環中,交到了余文炻手上。這畫卷在靈器中并不算上品,更比不得仙界中人用的法寶、道器、仙器,卻也只能由神魂之力驅動,大宗師以下是用不了的,必須由他的分神運用。

    徐離被這靈器震得一時回不過神來,羅嚴卻先反應過來,激動得目眥盡裂,只差沒往他身上撲了:“你有靈器?你有仙人傳承?是我小看你了。從前徐先生勸我拉攏你做個心腹愛將,我還嫌你跟小白臉兒關系太近,現在我才知道……徐先生那么早以前就能預測出你有今天,果然是大才!罷了,我羅炎也不是和命爭的人,我愿意跟著你干,也不用你三請四請的,但是打下天下之后我要冀城,你答不答應?”

    徐紹庭淡淡瞥了他一眼,眼神中并沒什么特殊意味,卻叫羅炎有種羞愧得抬不起頭的感覺。他抹了抹臉上急出的汗水,紅著臉道:“我出身冀城羅家,家族在冀城排得上前三,雖然沒有城主之位,可比起城主杜家也不差什么。何況冀城是仙帝欽定的十七城之一,比益城更有價值,你得了我,才是如虎添意!”

    他并不是迂腐之人,實惠才最重要。他現在實力太差,別說是家族,就連任卿都能死死壓著不給他上進的機會,而他的前途也可以想見,比不上這個從仙境得了大好處,年紀輕輕就有武士圓滿修為的少年。

    自己這樣的大才,就是不能王霸天下,也得擇著了天下名主,將來求一個封妻蔭子,列土封侯!羅嚴狠了狠心,雙膝脆倒抱拳道:“羅嚴愿為主公取下這片江山,將玉京打落塵埃!”

    徐紹庭負手站在房中,如同站在九霄之上,垂頭看向羅嚴,眼中無喜無怒,淡淡說了句:“好?!?/br>
    徐紹庭分了一絲心神監視徐羅二人,然后就回到關山,在清宇真人和鄭衛兩人監視下努力修行。他的天資再高,氣運再盛,也不可能成天只想著入夢誘騙男子就能有成就。入道九重的臺階且要一階階走上去,師父領進門,剩下的修行還是要靠自身努力。

    比起閉關苦修的師弟,任卿的心思則沒太放在修行上,更多地耗在了太子和白明月身上。

    仙帝壽元不久是世人皆知的事,越是身居高位的朝臣得到的消息越多越切實,給自己做的打算也就越精細。一個武道天賦極高,母家身份低微的皇長子;一個壽元短暫得多,卻曾占過多年“嫡長”二字,母家是當世望族,勢力足夠把持整個仙朝的太子;兩方各有優劣,愿意把寶壓在皇長子衛王身上賭一把的人也不少。

    前世白明月始終只是個公主,從未享受過這般待遇,任卿也失去了前知優勢。好在任家當初和公主議婚時往宮里摻了不少砂子,趙家也還把他當成同盟,時不時借著衛王名義要任家提供些丹藥法器之類的支持。有宮里傳來的消息,再對照著趙家的活動和索要的東西,抽絲剝繭地,總也能把他們的動作大體勾勒出來。

    莊帝的壽元越來越少了。雖然他用靈丹延壽,活著的每一天都矍鑠如昔,可是只要丹藥藥力一散,他的身體就會像流星般忽然墜落,無法挽回。只要他一死,這座天外仙境一般的玉京,立時就要化作修羅血海,只看哪一方出手能更快些。

    第5第3章

    就在朝中暗流最洶涌的時刻,白明月忽然出關了,并以皇長子衛王的身份,得與太子并立于朝堂上。

    從前他沒資格上朝時,莊帝暮氣沉沉、太子平庸呆板,朝上眾臣的爭斗也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遲滯和膠著感,而他正式上朝那天,其卓絕風姿照得朝堂都明亮了幾分。他的容貌比少年時少了幾分圓潤嬌艷,更顯得棱角分明、骨秀神清,挾著武師中階的境界,將身邊小了五歲的弟弟襯得黯淡無光。

    哪怕是再忠心的□□,看著這樣鮮明的對比,也難免有些灰心喪氣。而那些已打算投機白明月,或是只忠于仙朝,不在乎誰人上位的大臣則多是歡欣鼓舞,恭喜莊帝生了個好兒子,仙朝將迎來一位有力的守護者。

    莊帝高踞寶座上,對著天人般俊秀逼人的長子招了招手,讓他到身邊來細看,夸贊道:“我兒穿上這身服色,是比以前更俊俏多了?!?/br>
    白明月執手為禮,舉手投足間已經沒了半分女氣,分明就是個尊貴無比、銳氣逼人的年輕皇子。他淡笑著謝過父親稱贊,又夸了弟弟一句:“阿澄這些年也有不小的長進,我記得我閉關之前他才是初入煉骨境的修為,現在已經快要晉洗髓境了吧?”

    白澄紅著臉低了頭:“不敢當阿兄夸獎,都是老師們,還有,還有任先生教得好?!?/br>
    白明月閉關將近五年,出來之后就由武士上階經脈剛剛打通的修為直接晉至武師中階,一口先天真氣煉得由虛轉實;而他弟弟在這五年間卻連最突易突破的大境界也沒突破。雖說這進展比起父祖們其實也差不多,但跟這位才華橫溢,還得了仙人眷顧的長兄一比,就被比得連渣都不剩了。

    白明月卻擺出一副溫柔長兄的模樣,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早就聽說任卿進了東宮,他是仁人君子,修為也高,你跟著他定然長進得快,將來能像父皇那樣成為一代明君?!?/br>
    太子略帶羞澀地答道:“我怎么敢和父親相比。任先生教了我好多東西,我其實都還不懂,學得十分艱難呢?!?/br>
    白明月打了個哈哈:“也不用學別的,任卿的‘仁而愛人’一道,盡夠你學習了?!?/br>
    “是,是……”太子紅著臉連連點頭,“弟弟正在學習,任卿的確是常勸我行‘仁恕’之道,利惠百姓,才能讓天下歸心?!?/br>
    白明月微笑著點了點頭,雙手攏進袖子里,往下掃了一眼。太子太傅阮誠在朝中任中書令,早朝時坐得靠近御座,當場便看出一絲不對,可未及說什么,下方就傳來御史秦巨的聲音:“陛下,臣實在不忍有欺世盜名、邀買人心之輩蒙蔽陛下與太子,今日必須將此中真相奏請天聽!”

    秦巨直接排眾而出,雙手執笏,直斥太子侍讀任卿在京中邀買人心,意圖不軌:“臣聽說太子侍讀任卿每日上朝時,識與不識者皆夸其豪富,傳言長安半城之人都受過他的好處,還有不少外鄉人千里迢迢到京中投奔于他。許多百姓遇到災禍時,只知念任卿之名而不知記仙朝之恩,此人居長安而收天下人心,又能欺哄得太子這般信任,將來之事臣恐有不忍言者!”

    “不是……”

    “放肆!”太子剛剛開口,白明月已經轉過身來厲聲喝斥道:“你雖然身為御史,有聞風奏事之權,可也不能憑空說任卿邀買人心別有所圖!”

    他甩了甩袖子,對著莊帝深深一躬:“父皇不可信這等危言聳聽之辭。任卿當年兩次相救兒臣,難不成也是為了沽名釣譽?若真如此,他也不會到現在才做到太子侍讀之位了。以父皇對兒臣的寵愛,只消他稍稍肯挾恩求報,兒臣與弟弟必當盡力為他求到能站在堂上參與朝會的的官職,父皇以為是也不是?”

    太子也跟在后頭低聲道:“皇兄說得是……”

    莊帝的心思都在自己的壽元上,每天上朝不過是為了皇室權威,對朝事并不太放心思,既然兩個兒子同時求情,也就點了點頭:“這也有道理。當初朕也是看好任卿,想將他當作東床快婿,后來事雖未成,卻把他弄進了東宮,總算也是留給了我兒?!?/br>
    他想起這事還有幾分得意,摸著下巴猥瑣地笑了笑。白明月也陪笑著,依稀還有幾年前那個乖巧愛嬌的小女兒模樣,笑得莊帝心都軟了。偏偏這個時候秦巨還要來添亂,拿出奏章來,把這些年長安城外聚集的流民、城中出的武士斗毆事件、因斗毆有人賠償造成的銀價和工錢飛漲、奴婢放良人數和各家缺少奴婢的缺口數量對比、出入京城的人流變化……樁樁件件都列了清單,再接再勵地彈劾任卿這個禍害。

    這回白明月也不那么大義凜然地痛斥他,而是委婉地勸莊帝:“任卿好行善助人是我所知,底下這些變化卻也對百姓生計有些不利之處。依兒臣之見,不如暫令他到玄光小秘境看守幾年,那里清靜又適合修行武道,等過幾年長安平靜下來,再召他回來就好?!?/br>
    眼看著莊帝點頭,就要開口下旨了,阮征連忙出列,道:“此事都是秦御史一面之辭,未必真與任侍讀有關。陛下縱然因此見疑,也得給他一個當面辯解的機會?!?/br>
    正是莊帝壽元將盡,兩個皇子奪位的關鍵時刻,不明不白地就把太子侍讀流放出去,知道的是他惹上了小人,不知道的要以為太子失勢,連自己侍讀都護不住了!

    他言辭鏗鏘,再加上太子有一句沒一句的“是啊”“對”,硬是把莊帝那顆左右搖擺的心拉了回來。仙帝便宣任卿上殿,讓他就此自辯。

    任卿滿頭霧水地上了殿,但看到站在階下含笑望向自己的白明月,頓時就明白了到底出了什么事。他的身心同時進入了警戒狀態,行過大禮之后便問秦巨是以什么罪名彈劾自己。

    秦巨神色孤傲,仿佛不屑和他這個靠父母和師門的世家子弟多說一句話似地,冷冰冰地質問他這些年為什么要在長安邀買人心:“長安百姓只知有任卿,不知有玉京,四方之人為你投至長安,城外流民聚集……數年間奴婢價格一漲再漲,醫士藥材都流入平民百姓家,官員治病反而要退居下民之后,都是你的罪過!”

    白明月關切的目光落在任卿臉上,丹唇微啟,似乎隨時都要幫他開口。任卿避開他的目光,神色寧靜淡定,等秦巨閉上嘴才問:“秦大人說完了?”

    “這些不過是冰山一角,你心里的打算我更猜不透?!鼻鼐薜纳裆瓢?,只差翻個白眼出來了。

    任卿點點頭:“秦大人列出的數字我都聽見了,只有一事不明?!?/br>
    秦巨不說話,只瞟了他一眼,算是叫他說話。任卿神色溫和,在他看來仍是一副任人欺凌也不會有半分脾氣的軟弱相,淡淡開口:“我只不明白這些數字和我有什么關系,秦大人可有人證物證在?”

    秦巨眉頭微皺,冷冷地說道:“御史有聞風奏事之權,找證據則是大理寺的責任,你若敢求陛下審理此事,肯定會有能人找出證據來?!?/br>
    太子心生不忍,試圖幫自己的愛卿說句話:“任卿是孤的侍讀,不是你說審就能審的?!?/br>
    白明月憐愛地看著太子,甚至生出了種“這么蠢的弟弟,養著當塊友愛手足的牌子也無妨”的念頭。

    任卿的嘴角也不明顯地抽了一下,抬頭對上白明月的目光,卻又露出一絲冷笑,答道:“秦御史既然這么說,臣不得不分辨一二。我的確曾在長安救過幾個人,那卻是見著了有流離失所、傷病殘疾之人,不能不心生憐憫,可也沒有那么多錢財和工夫,讓長安生出這樣大的變化。秦御史自己見死不救,還不許旁人行善,你這是何等無情?又因為我肯施惠于人就編造數字,要陷我于不義之地,我說你一句無恥也不為過。無恁無據就要構陷大臣,天子面前豈容你這樣無理取鬧?”

    你無情,你無恥,你無理取鬧三個條件同時滿足,腦殘光環瞬間打開,一道眾人都看不到的光輝就照到了秦巨身上。

    他本來被任卿罵得臉色漲紅,幾乎開口就要反駁,腦中卻猛地一抽,跪地號哭了起來,邊哭邊懺悔:“我不該構陷任侍讀!原本我也沒想要彈劾你,只是你素日脾氣好,一看就是那種有容人之量的人,就是彈劾了你你也不會生氣報復。而且我家皇……”

    秦巨的聲音戛然而已,一旁的刑部侍郎趙元悄悄收回手指,上前覲見:“秦御史構陷大臣,罪責重大,又在君前失儀,臣不忍見朝堂為這等小人攪鬧,不得已出手制止,還望陛下見諒?!?/br>
    方才秦巨哭得涕淚交加,說話里摻著極重的鼻音,幾乎聽不出在說什么,可任卿與白明月等人都十分清楚,他最后一句話要說的是“我家皇長子”。

    不能讓他說出這句話來。

    所以趙元不顧君前行兇的罪名打暈了秦巨。反正莊帝壽元不久,就算是有什么罪名,等到秋天衛王上臺也能大赦,有了這擁立之功,以后再圖晉升也不難。只是秦巨為什么中途倒戈,莫非真被任卿的善心感化了?

    眾人都想不明白,倒是太子因為壓根什么都沒想,倒是頭一個反應過來:“父皇,既然秦巨所言都是是誣陷,任先生就不用到秘境駐守了吧?”

    莊帝也被這場神轉折震驚了,嗯了兩聲才回過神來,安撫任卿:“方才秦巨無狀,令愛卿受委屈了。你與朕兩個兒子都有緣份,朕怎么會不相信你呢?”

    好容易留給兒子的少年才子,可不能因為一個不知抽什么風的御史給氣跑了。莊帝安慰了兩句,又拿出皇帝的豪情來承諾:“你也是朝中重臣,以后不管什么人彈劾你,只管分辯,澄兒總會像今日這般信你的?!?/br>
    任卿連忙拱手謝道:“臣何德何能,能得陛下和兩位皇子如此信重。太子一向知臣,臣的謝意可容回東宮再報,可是衛王與臣一向少見,現在竟這樣回護微臣,真令臣感激又慚愧?!?/br>
    他低下頭,抬手擦了擦一絲濕意也沒有的眼眶,倒勾起了莊帝的愧疚——他說好了把女兒嫁給人家,結果他們家女兒變男的了,閃得人家從二十三了都還沒成婚,也沒相過親,這要是擱在別的人家起碼也該放定了。

    莊帝顫巍巍地嘆道:“我家明月……”

    任卿也嘆道:“衛王年長于太子,太子在東宮已有了一應屬官,衛王卻只有頭銜,并未開府,近弱冠的年紀還隨母親住在內宮,真令臣不忍?!?/br>
    莊帝耳軟心活地附和道:“這些年我只顧著他要閉關了,卻不想這樣是委屈了我的明月兒。是該給他撥一個出產豐厚的秘境,和周圍的城池做封地,才不負他……”

    白明月臉色微變,連忙勸道:“兒臣年紀尚幼,舍不得父皇?!?/br>
    任卿在下方含笑勸道:“的確如此,成家立業,成家立業,陛下不妨擇淑女與衛王成了家,到時候他也成了大人,自然就有獨立之心,不肯住在父母眼皮底下了?!?/br>
    這話簡直說到了莊帝心坎里,也說得滿朝有子女的臣子心有戚戚焉。不免就有人暗暗猜測他是不是瞞著眾人置了外室、有了孩子,要不怎么這么懂得為人父母的心思?

    給衛王指婚和封食邑都是大事,不可能莊帝一拍腦袋就議出來,也就先將此事交于中書令。下朝之后白明月棄輦而行,在殿外追上了任卿的車駕,拉開車門便踏了進去,笑道:“卿卿走得倒快,怎么不等等我?”

    他這一笑眉眼彎起,仍顯出既狠又媚的動人神色,依稀還是舊年間任卿在玉京上救了的那個小男孩。任卿起身斂袖,一絲不茍地行了禮,答道:“衛王殿下住在宮內,怎會走這條路?”

    “自然是為了見你?!卑酌髟乱皇职粗囬T,看著周圍來往的飛車,笑道:“你真要在這種地方說話,不怕那些人聽到你我之間那些私事?”

    任卿答道:“殿下與臣相見數次,皆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你我之間能有什么私事可言。莫不是殿下想對我說,秦巨今日彈劾我都是殿下授意,故意要把我調出長安,好斬斷太子一條臂膀?其實是衛王高估我了,我在太子身邊并不是什么得力的人材?!?/br>
    白明月扣上車門,臉色白得像瓷器一般,雙眸閃著過于明亮的光澤,低聲答道:“我的確是想讓你出京,卻不是為了我那個傻弟弟,而是為了你?!?/br>
    他的手無聲無息地抬到空中,去摸任卿的臉龐,卻被另一只手中途攔住,交纏良久也未能達到目的。但他的目光卻如有實質一般,貪婪地落在任卿臉上,從上而下、再自下而上地緩緩拖動了幾回:“我是想讓你離開這場風波的中心,等到塵埃落定之后再接你回來。到那時候就不會再有人橫亙在我們當中,要你在忠臣之道和我之間做選擇了?!?/br>
    不需要半分遲疑,任卿斬釘截鐵地說:“我不需要選擇?!痹缭谖抑懒四愕谋緛砻婺?,知道自己曾被你殺死那刻,我就已經不可能再選你一次了。

    5第54章

    莊帝壽元將盡,山陵崩的日子一天天倒數著,后宮前朝,人人心底都繃緊了那根弦。盡管莊帝對白明月的看法始終是不該有繼承皇位心思的“女兒”,可是他的母家、依附他的朝臣和內侍,以及堅守正統傾向東宮的臣子們,都不會這么想。

    他本人自然也不那么想。

    莊帝每日三餐,去了什么地方,見了什么人,這些消息都像流水一樣傳入中宮與趙昭儀的長信宮。前朝的官員消息也并不遲滯,雖然不至于像后宮中人那樣能得到各種細節消息,在大方向上留意的卻更多。

    阮征在東宮里私下就和幾位詹事、侍讀和太子賓客說過:“太子處境艱難,中宮雖然脾氣急,做事卻無章法,反倒讓長信宮和——”他伸出手比了比大姆指:“得了個委屈求全、被嫡母迫害的名頭?!?/br>
    白明月剛出生時,眾人都議論莊帝再生不出孩子,這女兒將來要當男兒養,且他也的確出息,武學天資簡直高到了返祖的地步。羊氏針對他這么多年,行事又毫無顧忌,留下了許多破綻,光憑自己的跋扈就給白明月送了無數自愿追隨的墊腳石。而這位太子則除了一個嫡字和莊帝的寵愛,剩下的再無出挑之處,雖有仁厚、愛士之心,可年紀在這兒擺著,又沒接觸政務,頂多是記下來別人說的什么,自己再重復一遍罷了。

    兩下一對比,連這些屬官都覺著殘酷。

    唯有任卿對這些事實不屑一顧:“衛王是不擇手段的人,素來視人命如草芥。今日未得勢時肯禮賢下士,來日一朝登基,絕不會允許有違逆他心意的人在。太子若不能登基,我還可以退居山野,躲在師父身后,各位打算退到哪里?太子又能退到哪里?”

    只有一個法子,就是抓住莊帝崩逝后的時間差,搶在衛王黨動手之前將太子送上皇位。先占了大義名份,就可以順勢而行,把衛王黨弄出玉京去了。

    在眾人的緊張、焦慮、擔憂甚至一絲絲盼望之下,莊帝終于于九月初十日下午駕崩。

    這消息第一刻就被羊皇后封鎖住,只傳到了東宮和幾位一直支持太子登基的朝臣耳朵里。眾臣匆匆從前朝趕往內宮,羊后則隔絕內外消息,親手主持裝裹停靈之事,唯有云板始終不曾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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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梓宮已停在了乾清宮,羊皇后一身生麻大功,頭裹麻幘,卻離得宮中那具棺木遠遠地,滿眼怒火地盯著站在棺木旁不遠處的白明月,恨恨地低聲問道:“你怎么會得到消息,怎么來到這里的?是不是秦安那個慣會巴結的奴才看你有了什么武運,便想把你捧成了新主?哼,你就算來了又有什么用,我的澄兒身為正統,才該是未來的天子,陛下臨終前已有了手諭給哀家!”

    白明月也是一身素白,正低頭把玩著墜在腰間麻繩上的儲物玉佩。等羊后申斥完了,他才緩緩抬起頭,露出一雙點膝般沉黑烏亮的眼睛,冷誚地看著她:“皇后這個時候就把自己當作皇太后了嗎?可惜你派去傳訊的人都已經被我截在此處,在這殿里只有咱們兩人,手諭這種東西……你有我也能有,當不得真?!?/br>
    羊后眼看著他從玉佩里拿出一張明黃詔書,上面寫著和莊帝手書一模一樣的字跡,還加蓋了足可亂真的印璽,心底交織著激憤和淡淡的恐懼,指著他怒斥:“你竟敢偽造圣旨!哀家與朝中忠義之事都不會讓你的妄念成真的!快來人,內侍!喚人來,快叫侍衛來拿下這個叛逆!”

    她臉上高貴精致的戚容被憤怒和恐懼破壞得一塌糊涂,宮門忽然被打開,門外是穿著黑甲的侍衛,烏壓壓地遮住外頭照進來的日光,將大殿都擋得暗沉許多。眾多黑甲衛士之中,緩緩走過白明月高挑如玉樹的雪白身影,朝著她微微一笑,容色清俊如神仙,這笑容落在羊后眼中卻詭秘得猶如鬼神。

    “父皇半生寵愛皇后,如今仙駕西游,想必在天上也十分寂寞。我做兒子的不能讓父親身后不安,不如請皇后陪他共登極樂吧?”他揮了揮手,眼中殺氣已再不掩飾:“來人,送皇后和這些人上路?!?/br>
    那群黑甲軍齊刷刷地從門外闖了進來,就地處死宮女內侍,其中兩人則越過白明月抓住了羊后,隨手拆下窗簾來勒到了她頸上。羊皇后雖然也從小鍛體,卻因為宮規不許后妃習武,到底比不得武士修為的侍衛,被人牢牢制住,只剩一雙眼還能死死瞪著白明月。

    只是瞪一下,又能有什么用呢?白明月暢意地長笑一陣,十分溫柔地說:“娘娘從小派了多少人來殺我,今天也該償償這滋味了。我手下這些人有分寸,自會給你留一副全尸,不會有辱你后宮之主的身份的?!?/br>
    他的手伸在空中,秀長的五指稍稍攥了一下。但還沒揮下去,門外便忽地傳來一陣巨響,兵戈相交的聲音便從外頭急促地響起??罩谢厥幤鹎宕嗟脑瓢迓?,已經莊帝之死傳至整片玉京。

    天下大喪,天下大亂。白明月當機立斷地揮手叫人勒死皇后,以免多生枝節。正當此時,門外的甲士也忽地亂作一團,有不少人倒進了殿里,其背后還跟著一群衣甲鮮明的羽林衛,執著刀槍劍戟,沖破甲士的阻攔沖入大殿。

    而在這群羽林衛當中,當先走進來一名身著緋紅官袍,面如冠玉,神色冷硬之間帶著無法掩蓋的柔軟的青年人,手中提著一柄較普通劍更細而短的隕鐵寶劍,手掌翻轉,兩道銳利劍氣便向著勒住羊后的那兩名甲士的手斬去。

    羊皇后眼里閃過一絲微光,掙扎著叫道:“殺、殺了這反賊……”

    那兩道救命的劍光中途被人攔下,而甲士們的動作也更粗魯急切。羊皇后的聲音還沒能傳到空中就已經消散,雙眼中的神彩剎那間凝固住,唯有一滴不甘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去。

    白明月不動聲色地瞟了她一眼,吩咐道:“先用薄被裝裹了皇后,勿使她尸身暴露在外?!?/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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