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又怎么了？”泰古正看評論笑得歡快凌澤汐的電話又打進來了，清清嗓子裝出高冷的樣子。

    “別裝了，我都聽見你笑了”

    “那又怎樣，我愿意，你又找我干嘛”泰古也不繃著了

    “誰讓你寫我戒煙的，我本就沒吸幾只煙，簡直亂寫”

    說起這個，泰古皺眉說道“哪有，我看你吸煙就3次了，我總共也沒見過你幾次，這頻率還狡辯”

    如果說起記憶力，誰也別想與女生battle，分分鐘小本本拿出來幫你算總賬。

    “那都是有原因的”凌澤汐拿起手邊的煙，放在鼻子上猶猶豫豫聞了聞還是放下了。他自從決定接手業務開始，吸的煙是之前的總和。

    “哼~肯定都有原因咯”

    “算了”

    凌澤汐郁悶的掛斷電話不想與泰古糾纏下去，泰古聽著凌澤汐被說到沒詞應對神清氣爽的對著手機做鬼臉繼續翻評論。

    “暈，聽說過司機代駕，第一次聽說過sns代發，詢價”

    “這出手也太闊綽了吧，百萬韓元，這哥們是不是不知道物價高低”

    “態度很端正，一看就是家庭內部被教育了，fff”

    “說起來也不算亂扔垃圾，畢竟是吸煙區”

    被頂上來的幾條評論泰古瞇著眼睛想了想選擇性的回復了幾條，之后就扔下手機去了客廳，她聽到了sunny拿外賣的聲音。

    “嘖嘖嘖，這狗糧簡直要把我活埋了”sunny打開炒年糕炸醬面雞爪擺成一排，看著聞味過來的泰古打趣道。

    “我是怕他影響我的名譽”

    “忽悠，接著忽悠”

    sunny心里想說“你倆不是假的嗎？怕什么影響”但眼前的局勢實在是不明朗，也怕影響她的心情就壓在心里沒說。泰古這個人受情商要恢復多久她太了解了，上一段的傷害想必這是最近才翻篇兒吧。

    “不過你們也是神cao作，他被掛亂扔煙頭的新聞熱度不高，你這回復的比那條高多了”

    “防患于未然嘛”

    “呵呵”

    sunny冷笑后眼疾手快的打掉泰古筷子上的年糕“你這還吃什么飯嘛”

    兩人打鬧了一會兒就一同看著電視吃夜宵，泰古嘴里嚼著年糕突然想到凌澤汐怎么這么快就知道自己回復了什么，她知道自己的社交sns是理所當然的，但這反應速度難道是關注了？

    心里有了疑問立即放下筷子穿著拖鞋踢踢踏踏的回房間找到手機，“粉絲會因為關注時間自動排序嗎？”

    sunny聽著白癡的問題，白眼都懶得翻“你說了呢？”

    “哦”用紙巾擦擦油乎乎的爪子看是看自己的粉絲。

    千萬粉絲中找人大海撈針一樣，眼睛都花了，還是不死心的在翻一遍，最近關注的頁面看了好幾遍只有這么一個原始亂碼，就他了！很武斷的就截圖保存在相冊，留待查看。

    另一邊，凌澤汐因為趙銀浩的消息有些頭痛，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老喬晚上提早離開擺明了是要避嫌，那就不可能給自己意見，至于要與父親商量？自己還沒有初步判斷怎么張口。

    在床上又像烙餅一樣過了半個小時，索性起床到書房看公司財報，公司的財報讓他心里有了大概的底，心里一激動就給父親撥了電話。電話已經響起才想起現在還是半夜趕緊掛斷電話，不過只過了一分鐘父親就回撥過來。

    “爸，你沒睡啊”

    “我在加拿大呢，你說吧”

    “我與老喬已經交接完畢，現在有個想法想和你深入探討一下”

    凌父一聽兒子為公事費心很開心，趕緊推遲了接下來的會議回到辦公室。

    “你先說，不懂的爸爸言無不盡”開玩笑，教兒子必須花費百分百的力氣。

    “事情是這樣的”凌澤汐轉達了一下趙銀浩的消息，韓國第二大航空公司因為母公司兩次重大決策失誤，導致資金鏈斷裂，今年會計師出具保留意見審計報告給金融市場，導致股票全面下跌，會長也因為這件事在下次股東大會時要引咎辭職。

    “h航空嗎？”這件事讓凌父很感興趣。

    “是的，h航空憑借高品質的安全服務和模范式經營連續四年獲得五星級航空公司美譽，全球僅有七家，連續六年蟬聯最佳機內服務和乘務員獎。更別說他現有的航空牌照及航線，這些你比我了解的多”

    凌澤汐雖然之前一直是飛行員，但對各個航司也是了如指掌。對于他突然的角色轉變還是有很大的幫助。

    “是的，我們曾談過合作，那時他們做的很好便拒絕了，這次的機會我們要好好把握”

    “是的，鑒于我們打開韓國市場的進度不如預期，所以我的想法是吃下來”

    凌澤汐大膽的決斷不讓凌父吃驚，只不過問了一句“老喬走之前與你說什么了嗎？”

    “這件事他主動避嫌了，只告訴我做事膽大心細”

    “我送他的話，沒想到轉送給你了，有意思”

    “我現在需要集團幫我做評估，我需要知道我能有多大支持，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吧”

    “你給我一個支持你決斷的理由，無條件相信你是正確的理由”

    “說服你嗎？”

    “當然，我不想我兒子是一個頭腦沖動的莽夫，亦或者一頭沒有方向的牦牛，只看著前面的誘惑就忘了腳下的陷阱”

    凌澤汐想了片刻“航線，談下來了你歐美戰略布局事半功倍，還有品牌性。當然我也知道吃下他們的航司最難辦的不是成交額，而是后續的員工問題，但是我想，只要我們提前預估風險，避免h航空的資金鏈錯誤我們……”

    凌澤汐還想再說下去，凌父卻打斷了他“可以了，公司評估我現在就安排下去，以后我們共用一個秘書室”

    “保密”凌澤汐還是忍不住提醒一句，希望這件事交給他的心腹去辦。

    “小子，有腦子”這是凌父極少對他的夸贊。

    凌父沒有半句廢話又交代了兩句就匆匆去開會了，留下了滿臉興奮的凌澤汐，這是得到肯定了嗎？雖然自己漸漸遠離天空，但他開始學會了在其他地方尋找挑戰。

    思考著趙銀浩那邊不能太早表明態度，凌澤汐就暫時把計劃壓在心底，手機上收到了總裁辦秘書室的專業對接人信息，眼下需要暗度陳倉。高中時就接受的商科培訓，這些基本功終于有了用武之地。

    第二天早晨，老喬安排了這邊的秘書幫自己叫車去機場。一推開門卻看到了站在車旁的凌澤汐。

    “送戰友？”

    “給你打打氣，爭取這次去與我姐有個說法，說真的，我要是換個姐夫還不習慣”

    “臭小子”老喬笑開了

    男人之間并沒有那么多可說的，一路前進到機場也只是互相拍拍肩膀，揚揚手就分開了。

    回程的凌澤汐有些不習慣，有些人存在只是為了心安，突然離開心里突然有點慌，深呼吸，要學會成長。作為一只成年的雄獅，要學會單打獨斗。

    “這么早打電話，夢游嗎”凌澤汐接通泰古的電話，看看時間，貌似不是演藝人員正常的作息時間吧。

    “你在開車嗎？”

    “嗯，怎么了，又罰款嗎？”有她的電話，剛才的低壓消散了不少。

    “你打開收音機，調轉到fm97.5”

    “為什么？”

    “哪那么多的為什么？”

    算了，凌澤汐提醒自己，自己是一個不配提問的冷漠機器。打開收音機調轉電臺，兩段廣告過后主持人說道“現在有請我們今天的特別嘉賓泰古為我們演唱新歌，為大家一天的生活加油打氣”

    聽著廣播里先用塑料拍手鼓掌，接著泰古演唱了一首新歌，還算歡快。一曲歌罷，發出嘻嘻索索的聲音不一會再次響起音樂，居然是那首stress。

    凌澤汐手肘拄著車窗上摸著下巴笑“哎，這次還真的是有壓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