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
“不會?!笨此o張的樣子,墨淵微微一笑,淡化了臉上的冷色,低聲解釋道:“棺木旁邊,全都是寂雪草,羚草之所以能避百毒,便是寂雪草的緣故,所以這里面不可能有毒?!?/br> 夙素微瞇起眼睛細看,確實,那一大片花海中的花朵,很像她在墨域那里看到的寂血草的樣子,只是這些花長得要比墨域房里那一株,更加大,而且也更加美艷。 “那我們過去看看?!辟硭胤畔滦膩?,她也好奇那玉棺里是什么,兩人慢慢走到白玉高臺旁,立刻感覺到一股寒氣襲來。夙素低頭看去,發現那股寒氣來自于縈繞在石臺周圍的水流。不知道這是什么水,肯定比一般的雪水要冷得多,夙素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夙素扶著墨淵的肩膀,踮起腳尖腳,看了一眼中央的玉棺,倏地睜大眼,驚道:“天啊……” ------題外話------ 今天也想更五千,寫了一天,結果寫完還是晚了,估計審核君是不審了,哎…… 明晚我努力更早點! ☆、第一百零五章 墨家禁地(必須下) 第一百零五章墨家禁地(必須下) 夙素扶著墨淵的肩膀,踮起腳尖,看了一眼中央的玉棺,倏地睜大眼,驚道:“天啊……” 夙素原本以為,摘“星空”作xue,伴靈草而眠,以白玉為棺的主人,應該是一位比墨桑前輩更加美艷,超越人間姿容的絕色女子。就算不是女子,也可能是墨家前祖,宛若謫仙,俊得一塌糊涂,讓人多看一眼都覺得是詆毀的出世高人,但是她萬萬沒想到,里面躺著的,是一只……白狐?! 這只白狐體型很大,像只成年公狼大小,它側著身子,躺在棺內,瑩潤的白玉與它堪比冰雪的皮毛相比,瞬間黯然失色。它靈眸狹長,即使此刻閉著眼,也透著妖媚,那股妖冶之氣卻絕不柔弱,反而帶著懾人與狷狂,它就像是從蠻荒而來的兇獸,只是慵懶的躺著,就讓看著它的人感覺到徹骨的冰寒席卷全身,血液都為之凝固,整個人動彈不得。 夙素的目光落到那只白狐的耳朵上,不禁愣了一下,兩撮黑毛實在太眼熟了。也正在這時,懷里的小家伙像是有所感應一般,從衣襟里探出頭來,兩只小爪子抓著夙素的領口,不知道是不是怕又被旁邊的墨淵抓走,它只露出一個頭,小小的一坨,濕漉漉的眼睛好奇地盯著玉棺之內白狐,小耳朵微微抖動著,耳朵上那兩小撮黑毛就這樣在夙素眼前晃來晃去。 夙素挑了挑眉,在心里嘀咕,芭蕉,你長大了,也會變成這樣邪魅狷狂嗎?! 被芭蕉這一打岔,渾身不能動彈的感覺完全消失,夙素長出了一口氣,看著身邊同樣站得僵硬的墨淵,小聲問道:“這是銀狐嗎?” 墨淵仍是盯著玉棺,眼神有些渙散,夙素用力地抓緊了兩人交握的手,墨淵才似清醒過來一般,轉頭看向夙素,夙素又問了一次,“玉棺里的是銀狐嗎?” 墨淵久久才回道:“是吧?!?/br> 夙素還想再問,一直乖巧地窩在她懷里的芭蕉居然一躍而上,竄進了玉棺之中,夙素大驚:“芭蕉!” 芭蕉進了玉棺,竄到白狐身邊,伸出小舌頭,一下一下*著白狐的鼻尖和眼睛,那一番孺慕之情看得想上前把芭蕉抓回來的夙素停下了腳步,安靜地注視著石棺里那一大一小的銀狐。 芭蕉舔了一會兒,發現白狐完全沒有回應,像是有些心焦,它開始在石棺里亂竄亂蹦,白狐柔順的毛皮都被它踩得亂七八糟,慘不忍睹,夙素忍不住叫道:“芭蕉,你快回來吧……”對逝者不敬,是不好的…… 一向還算聽話的芭蕉,這次卻完全不管夙素的呼喚,一個勁地折騰,還用爪子去抓白狐的腹部,小家伙的爪子確實鋒利,撓了幾下之后,白狐雪白的毛上,開始滲出鮮紅色的液體。 夙素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著,按照墨淵的說法,禁地已經百年來沒有人進來過了,那么這只白狐的尸體,存放在這最少也有上百年,尸身不腐就算了,身體里的血居然鮮紅欲滴,這……太不可思議了!就在夙素暗自驚嘆的時候,更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白狐腹部的血根本止不住,一直往外流,鮮血瞬間染紅了整個玉棺,在那方小小的玉棺之中,白狐依舊保持著之前的姿態,安靜的躺著,即使毛發散亂,身上那股妖冶之氣也絲毫不減,館內紅得刺目,白得驚心,夙素整個人都看傻了。芭蕉……這是破壞了人家的尸身嗎! 芭蕉趴在白狐是脖子上,看著周圍的鮮血,眼中又一絲迷茫和驚慌,下一刻,那小小地身影倏地一下竄出了石棺,撲向夙素,夙素也打算上去接住它,豈料腳下的石磚居然動了起來,一塊塊迅速往下落。 墨淵眼疾手快,拉著夙素往后急退三四丈,避開了石磚下落的地方。 石磚并沒有全部塌陷,只是玉棺前面五尺見方的地方,開了一個小洞,原本沿著玉棺四周流淌的水全都流進了那個洞里。洞口往下,居然鋪設了石階,水嘩啦啦地流淌,聽到聲音,那個洞可不淺。 原本趴在玉棺上的芭蕉眼前一亮,往下一躍就沖進了洞口,在水里蹦蹦跳跳,很是活躍的樣子。 夙素拉著墨淵往前走了幾步,站在洞口,看著那小家伙興奮的身影,沒再像往常一樣喚它回來,只是低聲問道:“銀狐在你們墨家,有什么記載嗎?” 墨淵也盯著在水中活蹦亂跳的芭蕉,眉頭微蹙,回道:“有,根據記載,銀狐本是這座冰島的物種,墨家在兩千多年前移居此處,當時先祖身邊,就有一只銀狐,古籍中對那只銀狐的記載很少,只說它與族長形影不離,并且能制造幻象迷惑世人,后來先祖仙逝,那只銀狐就失蹤了,從那以后,雪山上的銀狐數量也越來越稀少,近百年來,已經很少有人見過銀狐了?!?/br> 夙素一怔,她猜到銀狐和墨家直接,應該是有淵源的,只是沒想到,銀狐居然是墨家先祖的靈寵。這個禁地說不定就是墨家先祖多設,那么這只銀狐,會是兩千多年前那一只嗎?!如果是這樣,那黑洞下方,有沒有可能,就是原本靈石存放之地了? 不管怎樣,總是一線希望,夙素很是興奮,拉著墨淵就像往里鉆,“我們快下去看看吧!” 墨淵反手又將她拉了回來,眸光深邃,臉色凝重地說道:“這個黑洞和我們之前遇到的通道、暗室都不同,或許是生機,或許就是死地?!?/br> 夙素怎么會不知道墨淵心中的矛盾,將兩人交握的手舉起來晃了晃,夙素笑道:“不入虎xue焉得虎子!再說,你要相信我們兩個雙劍合璧的力量啊,不闖一闖,怎么知道不行!” 墨淵看著兩人交握著的手,眉頭蹙得更緊了,夙素知道自己的游說失敗了,收了臉上的笑意,嘆道:“墨淵,改天逆命的力量,我們必須要拿到!反正破不了這些機關,我們最后也是要死在這的!”如果說之前靈石還是墨家的事,和她無關,那么現在,那力量關系到墨淵的壽命,也關系著墨白叔叔一家的壽命,這就與她有關了。 夙素最后一句話,說服了墨淵,墨淵妥協,牽著她一起走進了洞口。 洞內并非漆黑一片,進到里面夙素才發現,那石階居然也是白玉所制,周圍的墻面上,也鑲嵌著夜光石,路并不難走,最要命的,是那些看起來無害的冰水。水流一直不斷地往下沖刷,剛剛踩到那些水的時候,夙素整個人都跳了起來,“哇!這是什么水啊,好冷!”真的好了,她長這么大,都沒有這么冷過,被水沖刷過的地方,就像是被無數的細針扎進骨頭里似的。水明明只到腳踝,她卻冷得連頭皮都發麻了。 “從寒冰之眼流出的水,自然比普通的冰水要冷得多?!蹦珳Y沒有她反應這么大,只是眉頭也已經打成了死結。 “寒冰之眼?”夙素一邊跳腳,快速地往下走,一邊說話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可是,我看之前的石室,石壁都是溫的,而且整個禁地也很暖和,我還以為這座冰山下,用溫泉,你們引了地熱之力上來,保持禁地溫暖,想不到冰山下面,居然是更冷的寒冰之眼,那禁地里為什么這么暖?太奇怪了?!?/br> 墨淵看著身邊跳得像個兔子似的女孩,嘴角又一次不自覺的揚了起來,好聰明的姑娘,居然想到這里有溫泉。墨淵低聲回道:“這座冰山之下,確實有溫泉。溫泉與寒冰之眼各占一半,它們相互間不但沒有消融吞噬,反而越發極致,熱的更熱,冷的更冷,這也是這座冰島特別之處?!?/br> 夙素點點頭,下一刻,邀功似地笑道:“我懂了,就像八卦,一黑一白一陰一陽,冰山下那一寒一暖,也是相生相克、相輔相成?” 夙素依舊笑得燦爛,只是她的唇色已經發烏,聲音也抖得厲害,墨淵嘴角的笑立刻化去,臉色黑了下來,“我背你?!?/br> 墨淵半蹲下身子俯在她面前,夙素心里一暖,用力拍了一下他沒有受傷的肩膀,笑道:“去,我又不是阿暖,有這么弱不禁風么!”墨淵不為所動,直接動手拉她,夙素連忙回退一步,抬眼看去,看到前方不遠處,就有一個圓形的大石臺,夙素趕緊說道:“墨淵你看前面,快走快走,馬上到了!” 夙素說著就立刻用力拉著墨淵往前跑,圓臺確實不遠,墨淵也沒再堅持,很快,兩人都爬上了那個圓臺之上。 夙素如釋重負,在石臺上用力地蹦,讓腳上的血液活絡起來,一邊蹦,一邊嘀咕,“還好到了,再走一會兒我的腳都要結成冰塊了!” 好不容易緩過來了,腳雖然還有些麻,不過走起路來已經不像是走在針氈上的感覺,夙素終于有興趣觀察一下周圍。 冰水沿著石階流下來,全都匯聚到了這里,可以說,這根本是一個大冰潭,而冰潭的中央就是這個圓臺,圓臺差不多是懸在冰潭之上。 圓臺不大,也就一丈見方,中央有個八卦的圖形,陰陽交匯的地方,是一個圓形的凹槽,墨淵正蹲在地上,撫摸著那個凹槽。 夙素也在他身邊蹲下,盯著凹槽看,問道:“這個大小,應該是放八卦盤的地方吧?不然我們試試?!?/br> 墨淵從懷里拿出八卦盤,那絢麗的紫金色,在這滿是夜光石瑩綠光輝的房間里,顯得格外的詭異,墨淵輕輕摩挲著八卦盤,卻久久沒有放入那個凹槽。 夙素想問他在猶豫什么,忽然感覺到一股殺氣襲來,抬眼看去,就看到一個黑影從冰潭的另一邊一躍而起,沖上了圓臺。 夙素定睛一眼,那人竟是…… “澹臺將軍?你怎么會在這里?”夙素看向他剛才出現的地方,才發現那里居然還有一個暗道,因為沒有夜光石照明,所以夙素一開始根本沒有發現,那么澹臺封是早就潛伏在暗處,還是剛好從那里逃出來? 澹臺封一身狼狽,身上沾滿了血跡和沙土,語氣森冷,“把八卦盤交出來,我也不想為難你們這些小輩?!?/br> 夙素陡然一驚,他是來搶八卦盤的?夙素怒氣反笑:“八卦盤本就是墨家的東西,難不成你還想在墨家的禁地里明搶人家的寶貝不成?!好歹你也是一代名將,做出這種事,你還有何面目在世間行走?!欺世盜名,恬不知恥!” 澹臺封任由夙素怒罵,眼神陰鷙,“罵夠了嗎?你們都死了就不會有人知道?!?/br> 一時間,殺氣四起。 ------題外話------ 今天就只有這么多字了,更得還算早吧?這文農歷年前會完結,謝謝這個月大家對綠的支持,給綠投了好多票票~ 明天要上班了,大家早點睡,晚安! ☆、第一百零六章 墨家禁地(真的下) 第一百零六章墨家禁地(真的下) 澹臺封任由夙素怒罵,眼神陰鷙,“罵夠了嗎?你們都死了就不會有人知道?!?/br> 一時間,殺氣四起,澹臺封話音未落,便已出手。他的手中忽然多出了一把短刀,刀刃長七寸,刀鋒直指夙素。 早在澹臺封出現的那一刻,墨淵便已警惕地站在夙素身旁,他身形一動,墨淵立刻拉著夙素往后一躍,避開了那氣勢洶洶的一刀,并將紫金八卦盤塞到夙素手中,說道:“快走,回到外面去!” 說完也不等夙素回話,人已經迎上了澹臺封。墨淵不用兵器,他的武功招式,多是化氣為力,所以他的內氣其實與澹臺封不相上下,只是他身體里的劇毒剛解,前幾天還被風一青封住xue道,防止他濫用內力,雖然現在金針已取出,但他的經脈有損,此時的他功力不及往常的一半,根本不足以抵擋澹臺封。 而澹臺封打定了主意,要將兩人誅殺,出手狠辣凌厲,交手不過兩招,墨淵已然落了下風。 夙素緊緊地握著手中的紫金八卦盤,眼睛緊盯著圓臺上的兩人,腦子飛快地分析著,此刻若是她跑了,按照墨淵的性格,為了讓她能跑遠一些,很可能和澹臺封拼個魚死網破,而澹臺封被激怒,必定下手更狠。而她,不想墨淵死! 心里做了衡量,夙素將八卦盤塞進腰間的暗袋里,果斷地抽出紫銅鱗扇,墨淵與澹臺封纏斗在一起,扇子中的暗器不能發,夙素亮出扇骨,朝著澹臺封攻了過去。 有了夙素的加入,戰局立刻發生了變化,兩人一個守,一個攻,不斷變換招式,配合居然很默契,一時間澹臺封也奈何不了二人。 澹臺封握著短刀的手一緊,冷眼看向夙素,如獵鷹盯著獵物,手中的刀也猛然揮向夙素的脖頸。墨淵心驚,趕緊上前,想要隔開澹臺封握刀的手,哪知澹臺封揮向夙素的那一刀只是虛招,墨淵上前的時候,澹臺封一掌打了墨淵的前胸,這一掌用了八成功力,下手之重可想而知,強勁的掌力襲來,胸口像被巨石碾過,墨淵被打得飛出去兩丈遠,一口血噴在圓臺上,幾次掙扎都沒有站起來。 夙素除了輕功,其他功夫實在平平,沒了墨淵從旁協助,對上澹臺封這個久經沙場的名將,夙素完全沒有抵擋之力,好在夙素輕功了得,不與澹臺封硬碰硬,周旋之下,倒也沒讓他得手。 澹臺封沒想到,這小妮子的輕功如此出神入化,再讓她如此拖下去,等墨淵稍有余力,兩人必定再次聯手,澹臺封看了眼高臺下的寒潭,眼神一暗,也不再出殺招,而是將夙素一點一點地往圓臺邊緣逼去。 當夙素的腳幾次差點踩空之后,她也猜到了澹臺封的意圖,只是她此刻根本脫不了身,躲閃間,看到墨淵已經站起身,夙素立刻從懷里掏出紫金八卦盤,朝著墨淵扔過去,“墨淵接著!”夙素想著,若是能借此轉移澹臺封的注意力,等他轉身奪八卦盤的時候,自己就可以在他背后用暗器了。若是不能……背后是寒潭,雖然水冷了一點,掉下去應該也不會死吧。反正八卦盤回到了墨淵手里,沒被澹臺封奪走。 八卦盤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弧線,澹臺封卻完全沒有轉頭去搶的意思,攻向夙素的招式越發凌厲,一刀刺向夙素的心口,夙素大驚,這一刀她可以避過,但是避過之后,必定摔進水里。 總比被捅死強,夙素一咬牙,往后一躍,在空中翻轉身體,避過了致命的一擊,身體開始往下落,夙素閉著眼,深吸一口氣,等著被冰水淹沒。 潭中之水,全是寒冰之眼流出的極寒之水,全身沒入寒潭之中,根本沒有機會爬起來,落下去的那一刻,身體里的血液立時便會凍住,心臟驟停,墨淵根本連看都沒看夙素甩出來的八卦盤,只是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夙素身邊。 澹臺封眼中閃過一抹得意,他絲毫不意外,墨淵會趕過來救人。都說墨家的人冷淡,淡到無情,但從墨桑身上,他知道墨家的人,要么不動情,若是動了情,便只能用一個字形容,那便是“癡”。 目的達到,澹臺封自然不愿再與二人糾纏,轉身一躍,接住了即將掉落在地上的八卦盤。 夙素等了一會,發現自己沒被冰水淹沒,正吊在在圓臺下方,抬頭看去,就迎上了墨淵的深邃的黑眸,他的嘴角上血跡未干,臉色慘白,手卻緊緊的抓著她的衣領。 她的腳已經落入的寒潭之中,那水比之前冷得多,她的腳瞬間沒了知覺,但是這一刻,她卻覺得心異常的熱,熱得灼人。 墨淵手上用力,將她往上拉,夙素低下頭,掩下眸中的波瀾,同時伸手抓住圓臺的邊緣,往上爬。等夙素好不容易爬上圓臺,兩人抬眼看過去,正好看到澹臺封拿著紫金八卦盤,要把它嵌人圓臺中央的圓形凹槽里,墨淵面色驟變,大聲叫道:“不要放進去!” 可惜澹臺封根本不理會他,沒有一絲猶豫,他就將手中的八卦盤用力按進那個大小正好合適的圓形凹槽內。 紫金八卦盤嵌入的那一刻,圓臺開始震動起來,周圍的寒潭瞬間像燒開的水一般,撲通撲通的冒著泡泡,寒氣升騰,周圍的溫度驟降,隨著寒潭水瘋狂的跳動,整個圓臺也開始不穩了起來,頭頂的石磚突然坍塌,巨大的磚塊朝著下面砸了下來,澹臺封完全沒想到會有這般變故,連忙朝旁邊閃躲,可惜頭頂的石塊越掉越多,其中一塊大石塊正好砸中澹臺封的肩膀,澹臺封被砸倒在地,口吐鮮血。 此刻夙素可沒有心情關心別人,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紫金八卦盤說什么也不能落在澹臺封手上,改天逆命的力量,更不能被他開啟! 腳還是很麻,夙素直接往前不撲,伸手抓著八卦盤的邊緣,用力一扣,紫金八卦盤再次落到了夙素手里,身邊的落石越來越多,而他們腳下的圓臺,也“轟”的一聲,四分五裂徹底倒塌…… 原本坐在暗道里休息的幾人,也被突如其來的大動靜驚擾,四長老倏地站起身,急道:“怎么回事?!” 地面再次震動,周圍的前面也開始搖光,這動靜絕對比之前的流沙的圓石來的大,澹臺夜冽也立刻起身,說道:“快走!” 幾人充滿離開原地,朝著之前敖三和桑暖過來的方向跑去。地上、頂上,墻上的石磚都開始坍塌,幾人一邊跑,一邊閃躲,但是這里畢竟是一條通道,四面都是墻,到處都是落石,根本避無可避。更別說阿暖還不會武功,敖三背著她左躲右閃,黑暗中,一塊巨石從頂上砸下來,前方的地上橫著幾塊石磚,將路完全堵死,就在這時,敖天感覺到一股勁風襲來,肩膀上驟然一疼,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往后扔,兩人重重的摔在地上,而那塊石塊也落了下來,本應該砸在他們身上的石塊,此刻正壓著另一個人。 桑暖從地上爬起來,石磚下,露出的那抹白發實在太過刺眼,桑暖連忙跑過去,叫道:“風一青!” 這時,那地動山搖的動靜忽然停了下來,灰土彌漫著四周,看著被巨石碾壓,只剩下胸口和頭顱還露在外面的風一青,沒有人能感受到那劫后余生的喜悅。 “快幫忙把石頭抬起來??!” 桑暖大吼著,剩下的三人才回過神來連忙上前,合力去抬那塊石磚。 桑暖蹲在風一青身邊,他一直在咳血,桑暖趕緊抬高他的頭,血沿著嘴角一路往外涌,扶著他后腦勺的手都能感覺那血的溫熱,桑暖終于忍不住吼了出來,“為什么?為什么???!”自己有什么值得他搏命的地方?! 白色的發絲沾染了血色,看起來竟有些妖冶,那雙初見時沒什么神采的眼,此刻流動著光輝,斷斷續續的話不知是想說給誰聽,“當年……沒能在阿桑最難的時候,沒能護住她,是我一生的遺憾,即使……即使天天守著她的小樓,也彌補不了當年犯下的錯,現在,能夠救下她的血脈,真是……太好了。一會兒……看到她的時候,也……也有臉……和她、她說話了……” 他蒼白的臉上忽然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看得桑暖扶著他腦袋的手,都抖了起來。 “拖他出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