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
------題外話------ 更晚了,抱歉哈,五千字算爆字數嗎?! 墨域:綠親媽說,哥哥要票票效果太好了,縱觀全局,只有我可以與之匹敵,于是我來了!看在我這么可愛的份上,大家把票票投給我吧,拜托拜托~ ☆、第八十一章 澹臺氏 第八十一章澹臺氏 墨淵剛走進北苑,就被沐雪引到了會客的正廳,走過去的路上,墨淵就猜到,母親此刻找他來,并不是簡單的詢問。果然,走進正廳,墨淵便發現正廳中央,還有幾個陌生男子。 其中為首之人,是一個五十多歲男子,身形健碩,眉目冷峻,那雙鷹目暗藏鋒芒,就算他已經可以收斂,但是那一身殺伐之氣仍是讓人心驚。他的身邊,兩名男子垂首立于一個簡易的軟轎旁,說是軟轎也不妥當,那是一把躺椅上用薄竹片搭起了一個架子,外面用薄紗遮蓋,隱隱能看到里面躺著一個人。 墨淵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冷眸中既沒有好奇也沒有探究,只是走到墨夫人面前,微微躬身,行禮道:“母親?!?/br> “阿淵來了?!蹦蛉嘶匾缘恍?,同時看向站在正中央的中年男子,說道:“這位是燎越國的澹臺將軍,也是澹臺氏的下任族長?!?/br> 墨淵回過身,臉上絲毫沒有驚訝之色,只是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澹臺將軍?!?/br> 澹臺封不著痕跡地打量了這位墨家少主一眼,爽朗地笑道:“墨少主,果然英雄出少年?!卞E_封并非說的場面話,這人從進來開始,便是一身大家氣派,看得出他身體有恙,氣息不穩,但他行走間絲毫不顯虛浮慌張。墨淵與夜冽在島上的事情,他也聽項關河說了,但墨淵剛才看向他時,卻好似從未聽到過澹臺氏一般,眼睛里沒有一絲起伏,甚至都沒有看一眼躺椅上的夜冽,年紀不大,卻做到沉穩不露,藏而不顯,這墨家果然不可小覷。 墨淵仍是那樣淡淡地回了一句,“澹臺將軍過獎了?!?/br> 澹臺封又看了他一眼,才轉而看向墨夫人,嘆了一口氣,說道:“墨夫人,老夫這次實在是迫不得已上門叨擾,犬子夜冽在喚狼島身中奇毒,老夫尋遍名醫,也未能化解,聽聞只有普善先生能解此毒,夜冽是家族后輩中最出眾的孩子,若是就此亡故,老夫實在……” 搖搖頭,澹臺封雙手抱在胸前,一向如鐵般的背脊竟是微微彎曲,朗聲說道:“還請墨氏念在與我澹臺一族還有些交情的份上,求犬子一命,澹臺封感激不盡?!?/br> 那慈父護犢之情,尋常人看來,怕是要紅了眼眶??上蛉巳允悄歉睖厝岽蠓降臉幼?,低聲嘆道:“澹臺將軍不必如此,并非我墨家不肯相救,只因普善先生雖久居墨府,但也只是我墨家的客人,救人之事,還需征得先生同意,我只能幫將軍送上拜帖,最后救不救,還得看先生的意思?!?/br> 墨家之人看起來禮數周全,實則油鹽不進,澹臺封鷹眸微斂,眸光微冷,卻也沒再多說什么,只回道:“如此就有勞墨夫人了?!敝灰苓M得墨家,就一定有機會。 “澹臺將軍無需客氣?!蹦蛉藢χ砗蟮钠腿说吐曊f道:“來人,送客人去休息?!?/br> “是?!逼腿祟I命,帶著澹臺封一行出了正廳。 屋里只剩下墨夫人,墨淵和沐雪,一時間有些安靜,不過也只是一瞬,墨淵低沉地聲音依舊淡漠,卻帶著幾分質問,“為何放他們進來?” 墨夫人臉上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僵硬,隨即嘆息一聲,頗有幾分無奈的樣子,回道:“澹臺氏與墨家確實有淵源,他們既然前來求助,總不能擋在門外,再說,來的還是澹臺氏的下任族長?!?/br> 墨淵冷眸一暗,難得的閃過一抹嘲諷,和墨家有淵源的何止澹臺氏,這么多年,墨家可曾放什么人進來? 不說便罷了,他也并非那么想知道。墨淵冷冷的點了點頭,正要轉身離開,墨夫人忽然問道:“阿淵,你與那位夙小姐,很親近?” 墨淵邁出的腳步一僵,抬頭看向自己那永遠帶著恰到好處的笑容的母親,又看了一眼站在母親身側的沐雪,眼中竟閃過一抹堅決,索性停下腳步,直視主位上的人,冷聲回道:“是很親近?!?/br> 墨夫人臉上的笑終于掛不住了,說道:“你可知自己的身份?還有,她的身份?”墨氏避世而居,不與外人來往,娶個外面的女人,也不是不行,但是這個女人如果是夙氏唯一的千金,那就是大大不妥。夙家不可能同意她入了墨家便不出去了。 墨淵嘴角微勾,卻不是在笑,竟帶著幾分嘲諷,“當然知道,這不正好門當戶對嗎?母親不滿意的?” 墨夫人對他這般不冷靜的表現似有不滿,說道:“阿淵……” “若沒事,我就告退了?!蹦珳Y似乎在盡力壓制自己的情緒,只留下這句話,便轉身走了。 看著那道快步離去的墨黑身影,墨夫人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憊的問道:“沐雪覺得那位夙小姐如何?” 沐雪抬眸,眼眸微涼,聲音清亮,“她沒什么不好,只是不適合墨家,也不適合少主人?!蹦宜貋砭褪前察o的,她太過于喧鬧了,墨家飲食一貫清淡,她卻只愛葷腥,少主人本就該清冷孤傲、冷淡沉穩。她卻破壞了少主人這份特別。她的存在,就是對墨家規矩的挑釁。 沐雪所說,正是她所想,只是阿淵他……墨夫人搖搖頭,說道:“委屈你了?!?/br> “沐雪沒什么委屈?!钡亲逯虚L老,她本來就是墨家為少主人選的妻子,所以她從小就跟在夫人身邊,學習怎么成為一個合格的女主人,怎么管好墨家,怎么教導優秀的子女,怎么成為夫君的賢內助。夫人當年也是這樣學習過來的,最后也與族長相敬如賓,舉案齊眉。那么她和少主人,也應該如此。 若是那個叫夙素的女人,比她更適合墨家,那么讓她做墨家的女主人,也沒什么,但是她并不適合,所以,墨家的女主人就應該是自己。 最近事情實在太多,墨夫人都覺得有些疲累,嘆道:“一切等族長出關再議吧?!?/br> “是?!便逖┌察o地站在墨夫人身邊,優雅從容。 墨夫人苦笑,其實她自己也不明白,夫君為何在閉關前交代自己,他出關之前,無論是誰來拜訪,都迎進府來。她當時還不明白,墨家三五年都未必會來一位訪客,夫君不過閉關一個月,何須特別交代,誰想到,就這短短的半個月,人還真是來了不少。 墨家發生的一切,夙素都不知道,夙素只是跟在芭蕉后面一路急奔,芭蕉的速度越來越快,夙素覺得自己已經盡了全力,才能勉強跟上它,這是怎么回事?幾天前抓它的時候,它好像沒有這么敏捷。 夙素來不及多想,因為芭蕉已經把它帶出了墨家,剛才越過的圍墻足有兩丈多高,而且出了圍墻之外,雪明顯比墻內要厚得多,周圍的溫度也越來越低。天空甚至開始飄起了雪花,她已經漸漸看不清芭蕉小小的身影了。 夙素一邊提氣猛追,一邊叫道:“芭蕉?芭蕉你要帶我去哪?” 前面撒腿狂奔的小東西不僅沒停下來,聽到夙素就跟著它身后,反而更加興奮了,跑得更快。雪越來越大,天也馬上要黑了,夙素聲音里帶著怒火,叫道:“快給我回來!芭蕉!” 夙素喊得太急,冷風和著雪花涌進咽喉,夙素被嗆得猛烈地咳起來,咳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好不容易緩過起來,眼前那里還有芭蕉的影子。 夙素急了,又大叫了幾聲芭蕉的名字,仍然沒有一絲回應。 夙素停下腳步,仔細打量四周,雪還在下著,夙素不知道這里是哪里,因為天地間一片茫茫之色,“靜”是她唯一的感覺,夙素抬起頭,看向天空,雪花一點點地落在她臉上,她也毫不在意。這一盯就是一刻鐘,夙素終于低下頭,拍了拍臉上的雪花,不僅苦笑,“又是幻境嗎?” 之所以認定這里是幻境,一是這里太靜了,就和上次她在墓xue里那次一樣,靜得只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而且剛才她抬頭看天,天空中漂浮的云,一刻鐘內居然一點變化都沒有,就像是靜止了一樣,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天象時刻都在變化,哪怕再細微,卻不可能不變。 自己怎么這么倒霉,一而再再而三的入幻境,這個該死的芭蕉,把她帶到什么鬼地方來了,等她找到它一定讓它好看! 夙素警惕地看著周圍,上次她在幻境里看到的是娘親,這次不知又是誰,夙素也不再亂走,這是靜靜的等待著。不一會,前方果然出現了幾道影子,夙素將紫銅鱗扇抓在手里,雙眸微瞇,試圖看清到底是何人。 影子越來越近,夙素終于看清了,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那幾道影子不是人,是四頭體型巨大的雪狼! 雪狼目光陰森地盯著夙素,健壯的爪子落在雪地里,打出啪啪地聲音,那蓄勢待發的樣子,似隨時都會撲過來,一口咬住她的咽喉,將她撕吞入腹。 她暗暗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幻境里的一起是不是都是假的?那么如果自己不抵抗,當做它們是幻影,自己在幻境里被雪狼啃噬,會不會死?如果自己與這幾只雪狼對抗,贏了是不是幻境就破了?只是僥幸贏了這幾只,幻境里的雪狼會不會是無休止的,如果是這樣,她絕度耗不起! 夙素不敢退,也不敢冒進,雙眼盯著四只慢慢向自己靠近的雪狼,夙素腦子里飛快地分析著,她到底應該怎么做?這個幻境,要如何破解? ------題外話------ 今天我卡了,寫了一下午加晚上就得了這么點字,我也是醉了,主要糾結小夜如何出場比較帥,最后覺得,還是躺著不省人事的出場最帥…… ☆、第八十二章 找到你 雪山上常年落雪,冬日雨雪最為頻繁,如今已入冬了,天氣逐漸嚴寒,墨家的人早已習慣。平日里就是大雪連降三日,厲陽也不放在眼里,今日只不過是落了點小雪,他卻覺得自己仿佛落入了冰窖!始作俑者正是那個說了酉時出現,但是此刻仍然不見影子的女人。 臨淵軒榭里,墨淵坐在院中,雪花落了他一身,可見他坐在那里已經很長時間了,檀木茶幾上,竹簍里的小木炭已經熄滅,放在中間的藥,也早就涼透了。 “厲陽,什么時辰了?”低沉地聲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冷。 自家主人從夫人那里回來之后,一身的戾氣不但沒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散,反而愈演愈烈,回來這段不長的時間里,他已經問了五次什么時辰了。厲陽第一次這么希望那位夙家的小姐快點出現。 厲陽不敢有一刻遲疑,回道:“酉時三刻?!?/br> 墨淵猛然端起那碗都快結冰的藥汁,一口飲盡,將藥碗扔回竹簍,起身朝著院外走去。主人現在的身體,根本不能勞累,可是厲陽不敢出聲,因為說了也沒用,只能寸步不離的跟在墨淵身后守護。 墨域正在擺弄著長弩,想著夙素剛才的提議,院門忽然被人一把推開,力道大得門都被撞得咯吱咯吱作響,墨域眉頭皺了起來,是誰敢這么沒有規矩,墨域走出亭子,剛想呵斥,結果看到站在門外的人,立刻驚了,“大、大哥?” “她人呢?” “夙素?”墨域試探地說了那人的名字,大哥那雙冷眸中的寒氣更盛了,一副他將人私藏的樣子,墨域趕緊說道:“她申時一刻就離開了!” “有沒有說什么?” 她是在問過羚草的事之后就變得奇怪了起來,然后匆匆離開了,但是他可不敢這時候和大哥說這些,大哥的臉色太嚇人了,墨域忙不迭地搖頭,回道:“沒有,她說時候不早了,就走了?!?/br> 墨淵盯著墨域看了會兒,就在墨域怕得腳都抖了的時候,他終于收回視線轉身離開。 墨淵離開域城不到百丈,忽然停下腳步,胸口猛然涌起的劇痛,如雷擊般襲向他的四體百骸,讓他幾乎站不穩。厲陽連忙上前,急道:“主人!” 墨淵想運功壓下那股痛意,卻發現自己的內力早已無法聚集,深吸了幾口氣,才勉強能說話,“派人去客居和殤??纯此诓辉??!?/br> “是?!眳栮栐缇鸵呀浢靼踪硭卦谧约抑魅诵闹械牡匚?,生怕主人因為太過擔心而傷身,立刻喚人去尋找夙素,一刻鐘之后,消息便傳了回來。 厲陽站在墨淵身后,低聲回道:“夙姑娘不在客居,也沒去過殤桑,其他地方也找不到人?!惫?,主人聽了這個消息之后,原本就蒼白的臉色竟又隱隱泛起了青灰之色,不會是毒氣又攻心了吧?! 墨淵此刻完全沒有心思顧及體內沖撞的怒氣,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她到底去了哪里?! 按照她的性格,既然答應了他酉時過來,就不會無故失約,就算真有急事要辦,臨淵軒榭離域城不遠,回去給他留個紙條并不難,或者隨便找個仆人給他留個口訊也可以,但她卻這樣無聲無息的不見了。 有什么事能讓她走得這么急?還是說,她是被人擄走的?! 會是澹臺家嗎?應該不可能,且不說他們剛到墨家,就算真要擄走夙素,也應該是在澹臺夜冽的毒祛除之后。墨淵忽然想到夙素說,芭蕉不見,若是芭蕉……她確實有可能追著它出去了。 銀狐最喜各種珍貴的藥材,藥力強大的果實也是它的最愛,但是因為墨家外面有陣法,各種活物都進不來,銀狐自己也進不了墨家的范圍,但是芭蕉被夙素帶進來了,墨家各種奇珍異草都在禁地里,芭蕉會不會…… 墨淵心猛地一沉,她不會是去了禁地吧?! ——////——////—— 漫天風雪之中,夙素只覺得背心一陣陣發涼,四只雪狼在她前方十丈的地方停了下來,陰冷的狼眼緊緊的盯著她,鋒利的爪子一下一下地拍打在雪地上,雪和著碎冰飛濺,爪子刨過的地方都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刮痕。夙素死死地抓緊手中的紫銅鱗扇,極力壓制著心中一點點升起的恐懼,狹路相逢勇者勝,她一旦怯懦,就必定會??! 不管這幾只雪狼是不是真實的,她都不會任由幾只雪狼啃噬自己,既然如此,那就唯有戰了! 夙素運足內力,手腕一抖,紫銅鱗扇每一根扇骨倏地又伸出了四五寸,如寶劍出鞘,鋒芒畢露,劍鋒紫中泛著銀光,凜冽的殺氣自夙素身上彌漫開來。 或許是夙素身上的氣場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四只雪狼也開始有了動作,它們慢慢分開,想將夙素圍在中間。 它們一動,夙素就明白了它們的意圖,哪里會讓它們得逞。若真被包圍,她必定腹背受敵,夙素率先出手了。 只見一道快若疾風的白影以破竹之勢,朝著前方沖去,試圖沖出它們的包圍圈。正面對著夙素的雪狼也絲毫不退,朝著她猛地撲過來。夙素敏捷地往旁邊一閃,躲過了這全力的一撲,可惜她還未站穩身子,旁邊的兩只雪狼居然同時朝她撲過來,她只能往后一仰,讓它們從眼前撲過去,鋒利的爪子離她的臉都不到一寸,夙素甚至能感覺到爪子帶出的疾風割得臉生痛。好在她腰力不錯,有驚無險的躲過了這一擊。 夙素深知,只躲不攻,她的內力支持不了她多久,眼中閃過一抹堅決,夙素目光鎖定四頭雪狼中最強壯的頭狼。不管另外三只狼的威脅,猛然逼近它,頭狼也很敏銳,感覺到這人瞬間迸發的殺氣太過凌厲,在夙素的紫銅鱗扇劃過他脖子之前,已經朝著旁邊滾去,夙素哪里會讓它逃了,也立刻跟了過去。 在頭狼翻滾露出腹部的那一剎那,夙素將手中的紫銅鱗扇狠狠地刺入它的腹部,利刃入腹,雪狼哀嚎一聲,垂死之際,一爪子狠狠地抓向夙素的胳臂。夙素連忙抽回紫銅鱗扇,往旁邊滾去,可惜她似乎不夠快,因為她已經能感覺到自己肩膀上一陣劇痛。 夙素低頭看去,只見自己從肩膀到手肘的位置,被抓住了幾道血口子,好在冬日穿得衣服厚,衣服被抓破了,傷口倒不見骨,但是創口很大,血還是染紅了整個手臂。溫熱的血液沿著指尖浸濕了紫銅鱗扇,夙素手勁更重了幾分,死死地握緊手中的武器。 這里是什么幻境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這些傷口都是真的!她若不拼命,今日死在這里的,就是她! 頭狼已死,剩下的三只雪狼非但沒有亂,看向夙素的眼神更為陰鶩,夙素這次不敢掉以輕心,趁著它們離得近,夙素手腕再次用勁,隨著金屬錯落相擊發出的嗡鳴聲,紫銅鱗扇的扇骨全部張開,夙素催動內力,扇面往前一揮,如暴雨般細密的銀光飛掠而出,銀針勁力剛猛,速度極快,離得最近的雪狼直接被射成了篩子,連嗚咽一聲都發不出來,直接死了。旁邊的雪狼也被十幾只銀針射中,疼得嗷嗷亂叫的同時,看向夙素的狼眼似乎都透著血紅色。 夙素這一招暗器,是徹底惹惱了剩下的兩只雪狼,它們瘋了似的朝夙素撲過來,夙素合起扇骨,想如上次一樣,趁著它們撲過來的時候直取腹部,將它們刺殺。其中一只雪狼已經撲到夙素面前,夙素抓住機會,刺出手中的利刃,沒想到這只雪狼居然一點也沒有躲,似乎就是為了把夙素撲到。利刃刺入雪狼腹部的時候,它的爪子也撲到了夙素的肩膀上,夙素也沒有躲的機會,一狼一人就這樣重重的砸在地上。 夙素不知道自己砸到了什么,只覺得密密麻麻的疼痛猛地襲來,就好像背后被無數根長針刺入一般,她覺得自己幾乎要痛暈過去,也就在此時,她似乎聽到了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夙素!” 因為疼痛,夙素幾乎睜不開眼,只覺得壓在身上的重量消失了,自己被一雙顫抖的手扶了起來,落入了一個并不溫暖的懷抱里。 “夙素,你醒醒!你睜開眼睛和我說話啊,夙素!” “別怕,不管你之前看到什么,都過去了,你快醒過……” 那人似乎不敢用力的擁著她,只是讓她靠在懷里,耳邊的聲音低沉而黯啞,很像某人的聲音,不過,他可沒有這么聒噪。 慢慢習慣了背后鉆心一般的疼痛,夙素終于能睜開眼睛了,眼前一片墨色,她動了一下,才發現自己被人抱在懷里,夙素抬眼看去,那張臉是墨淵沒錯,不過,他眼中的神色讓夙素心一沉,那毫不掩飾的心疼和焦急,怎么會是墨淵應該有的眼神呢?那個人的眼中永遠都是冷淡的顏色,淡然又冷靜,這個人,不是墨淵! 夙素不動聲色的起身,從那人懷里退了出來。掃了一眼周圍,眼前哪里還是空無一物的雪地,她站在一大片荊棘之地,腳邊全是鋒利無比的棘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