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誰親你?誰送你回來的?梁肆,你醒醒!” “啪啪啪!”某人情急之下,毫不憐香惜玉的拍了拍她的臉。 盡管是在醉夢中,梁肆仍舊感覺到了疼,反感的悶哼一聲。 陳勵深氣得無處發泄,一腳踹倒她的小八!轉身將她抱進了門! 陳勵深關上房門,將她丟到床上去,嫌棄的脫下身上被她沾滿酒氣的t恤,露出精壯的上身,俯視著她。 他的雙手支在腰上,看了看,還是不放心,將她左翻翻,右翻翻,找找有沒有被人動過的痕跡。 “陳勵深...”她的臉扎在被里,悶悶的問:“是不是...你...” “是我?!?/br> “陳勵深...” “我、說、是、我!” 怎么喝醉了就跟弱智一樣呢! 梁肆困極的閉上眼睛:“是你就好...這樣...我就能安心的...嗝...走了...” 某人說完,眼睛上翻,昏睡過去。 陳勵深的嘴角再次抽了抽... 神、經、病... ☆、第28章 時光的暗傷 【愛一個人,就好似,他在你心里存了一筆巨款,任他怎樣揮霍,每日每分,都會生出一筆不菲的利息。只不過有人一本萬利,而有人,卻注定愛得窮途末路?!?/br> 梁肆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陳勵深的房間里,而此時已經是上午十一點,陳勵深早就去了大酒店,陽光*辣的從窗子照射進來。 她看了看表,猛地從床上坐起來,一拍腦門,幾乎是跳下了床! 今天十一點半,董事長要召開股東大會的,說是要找她出席做會議記錄! 還好昨晚陳勵深沒有趁人之危什么的,她身上還整整齊齊的穿著牛仔褲和白襯衫,盡管襯衫有些褶皺,但梁肆已經顧不得那么多了。 穿上高跟鞋,路過洗手間的時候,本想進去照一照鏡子,整理一下頭發,可一想今天會議的重要性,就索性豁出去了,反正她也不化妝,一天不洗臉也丟人不到哪里去。 宿醉真是耽誤事! 叫了一輛出租車,梁肆直奔酒店,上車的時候師傅一愣,直勾勾的看著她。 “深港大酒店!快點!” “姑娘,您這...”師傅指了指她,咽了口唾沫。 梁肆不由分說的坐進車里:“我知道,我現在看起來很狼狽,昨晚喝多了?!?/br> 師傅苦笑著搖搖頭,推倒了打表器。 心急如焚的趕到了大酒店,一路上來來往往的員工無比對她投來矚目的目光,梁肆哪里顧得上別人看自己洗沒洗臉這種事,坐上電梯直奔十五樓會議室。 “?!?,電梯門打開,她邁出步子往十五樓走,恰好碰見剛剛從商務中心走出來的高崎楠。 高崎楠身著一身黑色西裝,拿著一沓子臺卡,玉樹臨風的精英模樣,與昨天給她講故事的那個小男孩心態截然相反。 “早?!绷核亮晳T性的打了個招呼,越過高崎楠的時候,卻被他拉住了。 “你干嘛?”她站住,擰著眉毛看他。 高崎楠也看她,愣怔了半晌。 “你跟我來?!彼鋈粐烂C的拉住她的手,眉眼間卻似乎在壓抑著笑意。 梁肆摸摸自己的臉,總感覺心里毛毛的,似乎哪里不對勁,只能跟著他來到了洗手間。 一進洗手間,兩人恰好碰上陳勵深從衛生間里走出來。 梁肆沒想到會這么巧,下意識的將手從高崎楠的手中抽了出來。 陳勵深只是淡淡的瞄了一眼他們倆的親密,接著,像是什么都沒看見一樣,走到洗手臺前去,手伸到感應器前,水流靜靜的落下。 高崎楠也像沒看見陳勵深一樣,將她拉過來,站在鏡子前。 “你看吧?!?/br> 梁肆往鏡子那么一望,立刻嚇了一跳!她的臉上,竟然用粉紅色的口紅寫這兩個大字:腦門上寫著一個“小”字,嘴巴兩側寫著一撇一捺一個“八”字! 她居然就頂著這樣一張臉走了一路?! “怎么會這樣!誰干的!”梁肆胡亂的用手蹭著,一時間,腦子也沒反應過來,而嫌疑最大的罪魁禍首,正逍遙法外的洗著手,然后將手上的水珠優雅的甩了甩。 高崎楠忍不住笑了,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扳過她的身子,從西褲口袋里抽出一張清風的濕巾,然后輕輕地,幫她擦拭著嘴角。 “你們家是不是有小孩子?” 高崎楠靠在洗手臺前,背對著鏡子,高度便矮了許多,梁肆面對著她,距離很近,臉剛好與他平齊。 陳勵深看著梁肆在別人懷里乖巧的樣子,目光忽然黯淡了下來。 他們的動作太過親密。 梁肆此時什么都顧不得,根本發現陳勵深正在看自己,心急的高崎楠說:“你別這么慢嘛,快給我好好擦擦呀!我一會還要開會呢!” 她的聲音帶著幾分小女人著急時特有的哭腔,不知情的人看來,還以為是在撒嬌,而高崎楠則是耐心又細致,像是體貼的男友正在哄著自己生氣的女朋友。 擦著擦著,梁肆忽然有一道寒光射過來,讓人不寒而栗,她微微側頭,想要去看陳勵深,卻被高崎楠一擰眉,兇巴巴的掰正了腦袋。 “不許動!”高崎楠嚴肅的說。 梁肆“哦”了一聲,任由高崎楠擺弄著,腦子里回想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無論怎么努力,她都沒什么印象了,只記得她與高崎楠喝完了酒,就回了陳勵深家,然后... 哦...她想起來了! 昨天晚上是陳勵深抱她回家的! “陳..” 他走了? 她剛一回過頭,想問問陳勵深是不是他搞的鬼,卻忽然發現洗手間里只剩下她和高崎楠兩個人了。 “好了,你快去會議室吧,股東們都到齊了?!?/br> 高崎楠把手里沾滿口紅的紙巾一扔,轉身去洗手臺洗手。 “哦!謝啦!”梁肆轉身跑出了洗手間。 高崎楠微微抬眼,看看鏡中她離去的背影,嘴角揚起了一絲微笑。 ... 敲開會議室的門,沒有人注意到她進來,坐在會議桌上的這些人都是公司的股東,三三兩兩的交談著,而最靠近董事長位置的陳勵深,卻孤零零的一個人坐在那里,擺弄著pad,董事長的位子空蕩蕩的,人還沒有到。 梁肆找了個最不起眼的小椅子坐下來,拿出筆記本。 “聽說,董事長想撤了陳勵深總經理的職位?!弊谧钸吷系膬蓚€老股東,交頭接耳的說話,梁肆聽得一清二楚。 “早就該這么辦了,這集團還沒給他,就被敗成這樣,大酒店現在,一天不如一天?!?/br> 梁肆戴上耳機,堵住耳朵,拿出手機給陳勵深發了條微信。 混蛋陳勵深,你竟敢往我臉上涂口紅? 陳勵深坐在那里,手指慢慢的劃在pad上,面無表情的給她回了個圖片。 梁肆一看,是aaron被她畫成花臉的照片。 拿她和小狗比! 梁肆發了個抓狂的表情:賤人。 陳勵深回她:成全你。 似乎話有所指。 梁肆想了想,不知什么意思,又回復:我明白了。昨晚你見我睡著的樣子實在美艷,怕忍不住對我做不該做的事,所以故意把我畫丑對不對? 梁肆抬頭看看陳勵深,發現他冷笑了一下,回復她:難道你不知道鬼片里有一種壓驚的方法叫做“畫符咒”么? 梁肆隔老遠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關掉微信! 人都說喝醉酒之后與平時的樣子總是截然相反的,像是她認識的某一個女同學,平時大家閨秀溫婉可人,喝醉了之后褲腿一擼嚷著要坐出租車后備箱里。如果按照這種說法推理的話,盡管從未見過自己醉酒的樣子,梁肆也堅信,自己醉了的時候一定是一只柔弱嬌媚的小貓咪。 哪像他說的,還要壓驚?真是夸張! 過了半個鐘頭,董事長還是沒有來,這時,門口忽然進來一個人,梁肆抬頭一看,馬秘書一臉嚴肅的走到陳勵深身旁,俯身貼耳同他講了什么,陳勵深聽后,臉色微微一邊,卻無比淡定的站了起來,宣告大家董事會不開了。 有人疑惑的問:“怎么說不開就不開了呢?” 陳勵深看著提出疑問的那個人,像是與自己無關一樣,將pad界面上的游戲退出來,說道:“董事長在來的路上突發腦溢血,人正在省醫院搶救?!?/br> ... 董事會散會,梁肆跟在陳勵深后面,出了大酒店的門,她看到他坐進了自己的車里,手扶著額頭,看不清表情,他對司機吩咐了一句什么,司機便將車調了個頭,開走了。 梁肆站在那里,望著他的車消失在路口,出神。 而一直住在酒店的裴葉琪,此時也聞訊走出酒店,正給司機打電話,叫司機備車,可過了幾分鐘司機還是沒來,裴葉琪焦急的走下臺階,用手臂揮舞著,攔住一輛出租車。 裴葉琪坐進車里,剛要關門,卻被一只手攔住了。 梁肆不由分說的坐進去,很自然的說道:“師傅,都去省醫院,拼個車?!?/br> 出租車司機回頭問梁肆:“不好意思,這位小姐先上的,小姐,您去哪兒?” 裴葉琪瞪了梁肆一眼:“我去省醫院!” 出租車司機自然高興:“那正好!都去省醫院!” 梁肆和裴葉琪坐在后車座上,一左一右,都看向窗外,誰都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裴葉琪還是忍不住轉頭,看了看她。 “看我干嗎?”梁肆也偏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