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這算什么婚禮?
傅井博的手雖然牽著她,可那力道卻很緊,抓得她很疼,她從鏡中看向他,他唇角的弧度,那么陌生,就像是早己經練習好的。 和那些雜志上所有的成功人士沒有一絲的區別,完美而冷漠。 她愣了幾秒,心里說不出的滋味,被他拉著往上面走去。 樓梯統共也沒有多少階,最后一步,她們邁進了那個漂亮的玻璃臺上。 傅震坤早己經等候在此,漂亮的龍角椅擺在最首位的位置上,他一身深黑色的中式短衫打扮,顯得頗有氣勢。 見兩人過來了,傅震坤的唇角露出一抹笑來,一旁的司儀馬上讓人擺好了相應的東西。 傅家是大家族,不同于外面,有著自己的傳統和風俗,施甜被人引著做了一個又一個,又叩拜了祖先,最后才被人引著到了傅震坤面前。 傅震坤睨著面前的兒子和兒媳,兒子英俊瀟灑,兒媳也算是佳人一枚,他本來對這樁婚事是沒什么感覺的,施甜這丫頭的性子他當然是了解的,沒什么心機,但是相對的,也沒什么情商,以后恐怕要惹不少的麻煩,也未必帶得出去,可是嚴殊嘴里許的那塊地實在是太過美味,外加這丫頭雖然人呆呆笨笨了點,但好歹是知根知底,像他們這樣的人家,娶個女人回來也不是為了談情說愛的,不過就是為了傳個香火,做做樣子,只要以后斷了她想要出去的心思,乖乖的讓她在家當個少奶奶就好了。 想到此,他笑著道:“我看你們郎才女貌,倒是天生的一對,以后啊,要互敬互愛,相互扶持,知道嗎?” 施甜余光見傅井博點了頭,才跟著點了頭。 一旁的傭人將兩個墊子放在兩人的膝下,司儀張口正要喊,傅震坤打斷他道:“算了,那些東西就免了?!币粨]手,傭人又端過為一個鐵盤,上面擺著一對手鐲,倒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但看樣子是個老物件了,傅震坤讓人把東西送到兩人面前。 “收著吧,這是老輩傳下來的了,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但是很有意義,可得仔細著點?!?/br> 施甜遲疑著抬起手,將其中一個小一點的拿在手里,正看著,見傅井博直接將大的那個摘到了口袋里,他這么一弄,倒弄的她不知該如何做了。 “這東西原本主是一對,是用一塊母石做出來的,象征著合合美美,不到萬不得己千萬不要輕易拿出來,也一定不能弄壞了,聽著沒有?”這話是對著施甜說的。 “啊,我聽到了,傅叔……爸?!?/br> 她這一聲叫的自己都感覺別扭,傅井博微微挑了下眉,也沒有說什么。 傅震坤笑道:“好了,我知道你們年輕人不喜歡這一套,行了,趕緊跪吧,跪完了就趕緊去玩你們的吧?!?/br> 施甜感覺手腕一緊,被人拉著跑在了墊子上。 簡單的儀式過去,兩人下了樓梯,又坐上了馬車。 馬車行駛起來,周圍的數不清的賓客,她僵硬的向著窗外揮著手,閃光燈亮了一路,也把她的眼睛晃的有些看不清。 車子終于到了大門口,透過車窗,她看到一輛更為華美的車子等在門外,那應該就是她們的婚車了吧。 她轉過頭,想看看傅井博,對方卻將頭轉向了窗外。 她的手鐲還握在手里,傅震坤還在耳畔,她生怕把這東西弄碎了,可是婚紗又沒有口袋,只得小聲的開口:“幫我放一下這個,可以嗎?” 傅井博沒有回頭,右手隨意一伸,便把手鐲拿了過去放在了口袋里,然后他推開車門,下了車。 施甜也跟著推開車門,卻發現婚紗太長,自己不方便下去,正想著要不要跳下去,面前陰影一暗,腰上一熱,人便被攔腰抱了起來。 撲鼻是一股熟悉的氣息,腰上的手guntang而有力,她呆呆的看著近在咫尺的面龐,完全忽略了瞬間亮起的閃光燈。 傅井博抱著她慢慢的走著,唇角的笑看起來得體又幸福,連她都要被他騙過去了,到了車旁,他還是沒有將她放下,而是在一陣尖叫聲中將她輕輕摟到了懷里,用另一只用手拉開了車門,用一種盡乎體貼的動作將輕柔的放進了車里。 周圍頓時一陣女人的尖叫聲,傅井博并沒有馬上離開,單手撐著車門,俯著身看著車里猶未回神的施甜,唇角依舊是那抹笑:“做做樣子會嗎?是不是我每秒鐘都要提醒你?” 施甜猛的清醒過來,是啊,這一切都是裝的,她竟然還在這里做著夢。 她咬著唇,往旁坐去,傅井博看了她一眼,轉身向車外揮揮手,然后才坐了進去。 車子緩緩的行駛起來,身后長長的車隊一眼望不到邊。 車門一關,車里的氣氛便瞬間冷下來,被外面的熱鬧一襯托,簡直如同兩個世界,她看著那滿天的氣球,心里卻不禁苦笑,這熱鬧也不知是給誰看的,反正不是給她。 這一路,經過的全是x市最繁華的地點,每到一處,都有記者等候在此,每到那時,她就要做出一個僵硬的微笑,來完美那些記者的手里的鏡頭。 她從來不知道結婚是這么累的一件事,這一條路仿佛漫長而沒有盡頭,而最讓她煎熬的是傅井博的冷漠,他不罵她,卻也不理她,就仿佛把她當成是空氣,明明這滿街的熱烈都是因為她們,可他卻置身旁觀,仿佛自己是個局外人。 車子終于到了酒店,接下來的一切她都有些恍惚,整個人仿佛浮在半空中,以一個旁觀人的角度來看著那個叫施甜的女人的婚禮。 他們一起走了紅毯,一起敬了酒,一起交換了戒指,一起對著圣經宣了誓。 等她的意識終于回來了,她己經坐在往家里返的車里。 她轉頭,窗外的天色己經黑了下來,她仿佛做了一場大夢,一時間有些分不清自己在哪里。 “夫人,夫人?” “???”她聽到司機的聲音,茫然的抬起頭。 “二少爺讓我先送您回家,他還有一些朋友需要招呼,讓我和您說一聲?!?/br> 啊,原來他不在啊。 她往旁邊看去,果然一邊的座位是空的,不知為何,她突然松了口氣。 突然,她看到了手上的戒指,那枚戒指安安靜靜的躺在她左手的中指上,即使車里光線昏暗,還是能看到那大大的鉆石折射出的光茫,她愣愣的看了會,心里卻沒有什么歡喜。 一垂頭,她又看到自己的右腿邊放著一個小包袋,她有些疑惑的拿起來,打開袋子,看到里面放著幾個紅包,一串鑰匙,一個銀質的打火機,和一個方型的小盒子,她打開那盒子,里面放的是之前傅震坤送給她的那個手鐲。 她都不知道是誰放在她的身邊的。 “夫人,還有一會才能到家,您如果餓了就吃點東西墊墊肚子。您在酒席上什么都沒吃呢?!?/br> 施甜也感覺不到餓,只是感覺有些暈,想來她是喝了不少的酒。 半個小時候后,車子終于回到了傅家。 車子還沒停下,門外就己經站了一群的女傭。 有人過來幫她拉開車門,扶著她下了車。 她還有些不太習慣,想說自己可以走,腳一沾地人就軟了。 “夫人,我們己經備了醒酒湯,您喝了再睡吧?!?/br> 施甜用手捂著頭,也沒想到自己醉的這么厲害,只能任由傭人把她扶進去。 走進大廳,她才想起車里的包:“等等,車里有個包,你們幫我拿過來?!眲e的倒不重要,那個手鐲卻是很重要。 “好的?!币粋€傭人聽罷跑了回去,不多時,便將那個包袋取了回來,施甜握在手里,一步步的往樓上走去。 走到二樓,臥室近在咫尺,她掙脫了傭人的手,道:“我自己走吧?!?/br> 離臥室還有兩步的時候,她聽到了手機的鈴聲,她記得她沒帶手機的,可是那鈴聲近在咫尺,她靠著墻,努力的尋聲翻著,最后在包袋的最下層找到了那個手機,是一個粉色的手機,看起來格外的新,她遲疑的看著上面的號碼,接聽了起來。 “喂?” “二樓最里面的房間是空著的,你讓傭人收拾出來,我今晚不回去了。別給我惹麻煩。還有,這個號碼是我的工作號,工作時間不要打,有急事再打這個號碼?!?/br> 不待她回話,男人己經掛了電話。 施甜聽著電話那頭的忙音,悻悻的將手機抓下來。 他是什么意思?二樓的房間收拾出來?做什么?給她住嗎?那他住哪? 她一邊想著,一邊想把手機放到包里,卻忘了自己醉的厲害,腳下一軟,人就往前一撲,包里的東西瞬間飛了出去,她只見一道綠光從眼前劃過,一個激靈,人便想也不想的撲了出去。 砰的一聲。 她狠狠的摔在地上,一時間手疼腿疼哪里都疼,手里一個涼涼的物品,她膽顫心驚的睜開眼,看到那個手鐲無好無損的攤在她的手心。 幸好!幸好! 還不待她起身,卻聽樓下一聲慘叫,然后是一個女傭的尖叫聲:“李,李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