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她活該
“文件做好了嗎?” “都按您的要求做好了,不過少爺讓出那么多,就是不知道股東們的意見會如何?” 南黎川接過他遞來的合同,拿在手里仔細的看起來,淡淡道:“我會說服他們。就按著這合同辦吧?!?/br> “好的?!睂Ψ浇舆^文件,轉身為南黎川拉開車門,等對方上了車,自己才走到駕駛座,發動了車子,也將車子緩緩開了出去。 車子平穩的行駛著,男人看著后視鏡里的南黎川閉著雙眼正在休息,想了想,遲疑道:“少爺,您和畢小姐走的這么近,我怕會引起老爺的不快。他雖然暫時的妥協了,但是從長遠來看,老爺應該不會容許畢小姐的存在吧?!?/br> 南黎川仍然不睜眼,左手不著痕跡的搭在右臂上,聲音也有些疲憊:“不管我怎么做他都不會滿意,與其如此,不如把我的態度表明出來,他現在手里只有我一顆能用的棋子,還犯不著和我扯破臉,我越是張揚,他就越是不敢輕舉妄動,暫時,我也只能想到這一種方式來保她了?!?/br> 過去他總是想他只要夠低調也許父親就能對畢秋放下戒心,可是昨天的事讓他明白,不管他多小心,只要他心生懷疑,就能毫不留情的除非她。 父親現在一直在試探他,看能控制他到什么地步,所以他必順有某些事上擺明立場,告訴他這個人不能動,才能讓他有所忌憚,當然吾震坤能忍他多久他也不知道,他只能盡他所能快一些的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里,才能保護他想要保護的一切。 “少爺對畢小姐真是用心良苦?!?/br> 用心良苦…… 連一個外人都看得出來,那女人也不知是遲鈍還是神經大條,明明那么精明一個人,偏偏在這種事上笨拙的不得了,憑他的個性,若不是心在她身上,別說是一個匯愛,就是十個匯愛又和他有什么關系? 車子繼續行駛著,不多時,駛進了醫院大門。 醫生是事先預約好了。 醫生的診室里,醫生仔細的檢查著南黎川的手臂,那表情好像在看一個怪物,確認了半天,才無奈的推了推眼鏡:“不住院?” 南黎川點頭。 一旁的林澤上前補充道:“我們先生有很多事要處理,所以還請您幫忙安排一下后續的處理?!?/br> 醫生早就知道答案還是不死心的問這么一句足見他這傷的難冶。 坐下來,打開藥單,卻遲遲開不出藥,還是語重心長道:“我還是建議你們住院的,因為創傷口的消毒和換藥是需要無茵的狀態的,這樣才能保證傷口的逾合,就算有再多的事,也不能拿身體開玩笑啊?!?/br> 南黎川慢慢屈起前臂動了動,有些疼,但不防礙運動,上前一塊新傷是之前在廚房里燙到鍋沿所致,感覺有些感染才過來看一看。 “幫我換藥吧?!彼?,聲音不大,卻己經表明了決定。 醫生叫來了護士,對方看到傷口也是一驚,兩人還從來沒見過有這么重的燒傷還一臉平靜的人,處理起來也小心翼翼。 一個小時才算是換完藥,后續還有其它的步驟,但是南黎川己經有些等不及,頻頻看著手機,公司伊始,事情繁多,他可沒有時間浪費在這醫院里。 突然,他的手機響了。 他示意林澤幫他拿出來,看了眼號碼,眼里的不耐頓消,轉身,用著和緩而低沉的音調道:“到了嗎?” “恩,到了,這一路相當的拉風了,你這車子買的不錯啊,這一路旁車都躲的遠遠的,暢通無阻的就到了公司。這車子什么時候你不想開了折舊賣我吧,開著還挺順手?!?/br> 他微微一笑,卻沒有發出聲音,我只有眼里堆著笑意:“畢總不是不知道我有多吝嗇,賣是不有賣的,你可以開著,顏色不喜歡就去換,我讓人把手續送過去,就是有一點,車里的裝置不能動,等你哪天煩了再送回來就是了?!?/br> “呦,這么大方,我還有點不習慣了,想當初啊,你為了一件外套追了我三個星期,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從哪個墓里挖出來的這么寶貝。對了,今晚我可能不回去了?!彼f這話里有些遲疑,因為不知道這話合不合適,畢竟兩人還沒簽合同,這關系就算沒定下來,萬一人家根本沒想回她那,她不就是自作多情了? 但是話丟出去了,也就必順硬氣了,她只隔了一秒就補充道:“我就是怕你沒處去又跑我那,白白撲個空?!?/br> “我知道了?!?/br> 她臉上微曬,把鑰匙在掌心拋了一下:“那你好好工作吧,我掛了?!?/br> 電話掛斷,南黎川眼里的溫情也散盡,對著護士道:“把藥開了,我回去弄?!?/br> “這不行吧?!弊o士求助的看向醫生。 醫生滿肚子牢sao,看到這樣的病人就想多嘴幾句,卻被南黎川的目光逼了回去,只好勉強點頭。 …… 此時,與醫院相隔十幾公里的某處酒店包房內,正一片和氣,眾人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李正端著杯子,桌上十幾個空掉的白酒瓶子,人己經喝的有些上頭,滿臉通紅,大著舌頭:“這,這是傅少,從今起,就,就是我兄弟了,你們,你們都給我好好的記著,以后見了傅少就是見到我了,都給我尊敬點!” 眾人附喝著,也拿著酒站起來。 傅井博無法,也站起來,應付著這一幫醉漢。 他倒不想和李正交好,只是這李家手里握著一個礦石的采辦,傅家的一個項目正巧需要大量的礦石做原料,雖然李家和傅家相比那簡是天上地上,完全不足以拿來相提并論,可在生意場上,有時候握著貨源那就是為大,連傅家這種,也不得不暫時收斂住傲氣。 又一輪酒下來,傅井博也有些堅持不住了,他拿著手機發了一條短信,不多時,一個電話過來,他按下免提,聽著對方道:“二少爺,公司有急事,老爺讓您馬上去處理!” 他掛了手機,忙道:“家里有事,真是對不住了,改天我再做不,請大家一起?!?/br> 即然有事,大家也不好留他。 傅井博從酒店里出來,門口的司機上前迎他,把他扶到車里,他一坐到車上就睡了過去。 迷糊中,也不知車子何時回的傅家,他是如何被人扶上的床,等他終于有了一些意識,己經是凌晨一點多了,他口干舌燥,伸手去摸水杯,沒摸到,想叫人,嗓子又太啞,只好作罷,一個人起身去找水。 推開房間的門,他隱約看到兩個傭人就站在走廊的不遠處,背對著他在守夜,他心里不快,正想去訓斥,卻聽她們正在低頭咬著舌根。 “叫了一夜?她也不累啊?!?/br> “誰知道呢,老爺子都氣壞了,你說你安安靜靜的知錯就改不好嗎?估計這么一來就不是三天了,一周都有可能?!?/br> “聽說少夫人的母親也來了,但是老爺借口說身體不舒服沒有見,也不知回沒回去?!?/br> “唉,豪門也不是那么好嫁的,這還沒嫁過來就被折騰的這么慘,換作是我啊,不如退婚好了?!?/br> “這話可不是亂說的,小心隔墻有耳!” “你們在說什么?!” 兩人猛的一驚,回過頭來。 傅井博扶著墻壁,身態不穩,一張臉卻是陰沉的能滴出水的。 兩人嚇的急忙跪下,牙齒打顫,也說不出話來。 傅井博一步步的走過去,兩人被他的目光嚇的連呼吸都要停住。 “什么退婚?!” “……二少爺,我們錯了,我們是亂說的,對不起對不起!” “我問你們,什么退婚!” 兩人顫顫兢兢的抬起頭,知道今晚的事肯定是逃不過去了,只想著將功贖罪,看著能不能讓他的憤怒緩和一些。 “是,是少夫人,不知犯了什么錯,被老爺關進了祠堂,一直在大吵大鬧,老爺似乎很生氣,連水和飯也沒讓人送……” 傅井博深深的擰起眉,一雙深眸乍現寒光,不知在想著什么。 半晌,他突然轉身,就這樣徑直的回了房間。 兩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也有些莫名,二少爺沒罰她們,這事就這么了了? 卻不知她們高興的太早了,只一會的功夫,管家就找上她們,直接給她們下了辭退令。 臥室里,傅井博坐在床上,一雙的握著床頭的柱子,心里莫名的有些煩燥。 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要不是她離家出走,還和一幫男人出去喝大酒把自己喝進警察局,老爺子也不會這么生氣,他告訴她多少次?不要去找那個男人,是她不長記性,這次是她該受,她應該明白做了事就要受懲罰! 他將眼一閉,翻身上床。 夜即深又冷,窗外北風呼嘯,干枯的樹枝打著窗戶啪啪作響,風嘯聲好像鬼怪的低呤,讓人寒毛直豎。 黑暗里,床上的男人翻來覆去,始終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資態,幾秒后,他翻身坐起,徑直走到窗前,一把拉開緊閉的窗戶。 冷風一瞬間灌入,也帶來了一些不知是什么的叫聲,他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可是那聲音轉瞬間又來了,像是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