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真相
“畢總,您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秘書見她神情有異,試探著問道。 畢秋也不敢確定,只是在醫院外的那場sao亂中,的確是有人故意推了她一下,她才撞到一個話筒上,這么想來,那場莫名的記者會也有此詭異。 “你去查查,誰給那幫記者透露的風聲?” “好的?!?/br> 畢秋突然又叫住對方:“等等,叫公關部的經理過來,我有事要問她?!?/br> 秘書出去了,不多時,公關部的劉經理過來了。 對方一進來,看到畢秋坐在寬大的皮椅上,半張臉藏在電腦后,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 “坐吧?!?/br> “謝謝畢總?!睂Ψ秸f完,拉了張椅子坐下來。 畢秋單刀直入:“別緊張,我只是想說你們最近的工作做的不錯?!?/br> “謝謝畢總,這都是畢總教導有方?!睂Ψ桨蛋挡亮艘话牙浜?,還以為畢秋叫她們過來是要批評她們的,沒想到竟然是來表揚她的。 “連城的事,你們反應的很及時,處理的也很得當,我會記在心上的?!彼鹗持篙p敲著桌面,話風一轉,“最近你們部門新進了什么人才嗎?” 對方搖搖頭;“回畢總,沒有?!?/br> “那就奇怪了,雖然你們以往的反應也很快,可像這次這么干脆利落,將風向完全扭轉的還是第一次,你們是怎么做的?” 轉移視線這招是簡單,可是壓得所有媒體都不敢發聲,甚至于施壓讓對方刪貼,讓網上一點痕跡也不留這就有點恐怖了,就算是匯愛,自認也沒有這個實力,對比一下她當年和南黎川,陸佳佳的三角緋聞就知道了,她親自出馬,還是有很大一部分的黑貼自今還存在著,哪里像這次,簡直干凈的讓她都以為沒有發生過這件事一般。 還有那個監控,也是一點都沒流出去。 她倒是沒有質疑她們公關部實力的意思,只是感覺這些有些超綱了。 對方被問的也有些啞然,想了想,猶豫道:“對不起,畢總,隱瞞了你一些事?!?/br> “什么事?”畢秋皺眉。 “官方的那則通告,還有網上被刪掉的貼子,和媒體的反應都不是我們做的,我接到您的電話準備去處理的時候,就接到一個電話,讓我按他說的來做,我本來還存疑的,但是對方果然把網上的消息都平息了,于是我就……按著他說的去做了?!?/br> 畢秋感覺腦中有什么一閃,好似就要抓住了一般,也顧不得嘴唇的事,傾身向前:“那人是誰?” “我也不知道,過后我又打對方的電話,是個空號,應該是網上的虛擬號碼,聲音是了變了假音的,但是我感覺是個女人?!?/br> “女人?” “畢總,您的嘴……”對方的聲音在畢秋震懾的眼神里停住,又馬上繼續道,“對,音調很像個女人,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br> 這么一說,監控的事也不是公關部做的了,多半也是那人處理的。 這個時候,竟然還有人敢為匯愛做出頭鳥。 可是倒底是誰呢?女人?她認識的人里好像沒有這么有本事的女人啊。 “畢總,我知道的就這么多了,您還有什么事嗎?” 畢秋搖頭,等對方站起身,才道:“她再打來電話記得錄音,馬上通知我?!?/br> 劉經理走后,秘書也回來了。 “畢總,我找人查了一下,大家的嘴都很緊,只從兩人里套出了一些信息,說是有人在電話里給他們透的信,具體是誰他們也不清楚,電話都是假號碼,聲音也是變了聲的?!?/br> 又是這樣! 難道這兩個人是一個人? 不,如果是一個人,他沒理由又幫她又害她。 可同一時間,莫名的出現了兩個行蹤鬼異的人,這讓她一時間也沒有頭緒。 正想著,嘴唇又疼了,她托著下巴,嘶嘶的倒吸著冷氣。 秘書趕緊道:“還是去醫院吧?!?/br> 工作也處理的差不多了,畢秋也不想頂著這樣的一張臉出席祖父的葬禮,點了點頭,從柜子里拿出一個口罩戴上,被秘書陪著走出了辦公室。 不多時,兩人就到了醫院。 秘書主動幫她跑各項程序,她只要坐在椅子上等就行了。 才出醫院,又入醫院,畢秋的心情是復雜的。 嘴唇又開始疼了,她用手撐著下巴,一雙眸從帽沿下看過去,想看看秘書辦好了沒有,突然,她看到一個身影從眼前走過,直奔著藥局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群里。 她正想再看,秘書辦完手續回來了。 畢秋只好先打住,和秘書一起去了診室。 排了半個小時的號,終于輪到了她,當也在醫生的對面坐下,摘下口罩的那一瞬間,醫生干脆利醫:“馬上去化驗!” 畢秋還有些茫然,被醫生趕著出去化驗。 又是抽血,又是拍片,一番折騰下來,她的臉色黑的像鍋底,人己經上要崩潰的邊緣了。 兩人坐在一邊等結果,秘書在一邊安慰道:“畢總,醫生就是這樣的喜歡嚇人的,你不用擔心,一定沒事的,應該只是過敏的?!?/br> 畢秋也沒放在心上,就是這么一天天的折騰有些受不了。 而且,她實在不喜歡這個地方,太多傷心的事都是在這里發生的,她對這地方生理性的排斥。 終于,化驗報告出來的,她拿著報告看了半天,上面的字她都認識,但是連在一起她就一個也看不懂了,秘書也看不明白,兩人大眼瞪小眼的回到了醫生的辦公室。 長久的沉默。 醫生放下報告單,語重心長:“請問,您需要報警嗎?” “????。?!”畢秋以為自己聽的是天書,她是來看病的,報到什么警? “從這份報告上來看,你的確是中毒的癥狀,這種毒劑只在東南亞泛濫過,中了這種毒劑的下場就是如你現在的癥狀,會有避面腫脹痛麻,如果劑量再大一些,不出一周,你就會全身器官衰竭,藥石無醫?!?/br> 畢秋征征,手指著化驗單:“您沒看錯吧?” “沒錯,你剛進來我就懷疑了,現在報告出了,就是如我猜想的一樣?!?/br> 畢秋的心猛的一沉,口齒都有些發顫,大腦一片混沌:“……我只能活一周了?” “幸好對方只是用了很微量的劑量,我會幫你開一個排毒的治療,你讓你朋友去辦理手續吧?!?/br> 畢秋從診室里出來,人還沒回過神,直到秘書過來詢問,她沒說實話,只讓對方去辦理手續,自己就走到一邊的長椅上,往后一靠,雙眸呆呆的看向天花板。 中毒。 還是一種不常見的致毒劑,除了人為,不可能是偶爾碰觸。 誰要害她?還是想警告她? 她腦中自然的浮現了云志尹三個字。 他是借此給她一個教訓嗎?逼她放棄匯愛? 可是他有那么不小心嗎?她只要報警,那天醫院的監控和同行的攝像機里的畫面總會露出馬腳的。 可如果不是他,還能有誰?她還得罪了什么人? 王總? 他不是己經報了仇了。 她想了很久,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嘴唇卻是越來越疼了。 醫生說這種毒劑很殘忍,會一點點的吞噬人的意智,止疼藥也沒辦法,中毒的人只能硬生生的抗住這種痛苦。 可見那人是有多恨她。 畢秋打了個寒顫,想起自己該下去了。 就在起身的一瞬間,那道熟悉的身影又出現了,這一次,他上了電梯。 畢秋愣了一下,便徑直的走了過去。 電梯指示的數字是12。她于是換了另一臺電梯,按下12樓,等電梯打開,她走出去。 這一層很是安靜,走廊里都沒有多少人,只有幾個護士坐在護士臺的后面。 畢秋一間一間的找過去,一直找到最后一間,終于找到了她要找的人。 透過玻璃窗,屋里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床上的女人似乎在熟睡,幾臺大型的儀器立在床的兩側正在運轉著,男人前對著她,站在床邊的柜子前,似乎正在把藥拿出來。 畢秋征征的看著,冷不防,聽到隔壁的病房里傳出護士的聲音。 “家屬出來一下?!?/br> 緊接著,一個男人便和護士一起出來了,兩人走到一邊,確定里面的人不會聽到,護士才開口了。 “結果您也看到了,我們就是來和您確認一下,您是想繼續救治,還是想保守治療?” 男人的表情十分的痛苦,幾乎承受不住,赤紅著眼睛道:“你們不是醫生嗎?為什么會有你們冶不好的???這都什么年代了,你們就不能給我們一點希望嗎?” “很抱歉,我們也不是神,這種病的確很難醫冶,現在國外也沒有什么好辦法,唯一的方法就是拖,拖到體內細胞能夠產生抗體,這是我們唯一能做的事了?!?/br> “我不相信,她還那么年輕,才三十二歲啊?!?/br> “實不相瞞,我們醫院最小的患者只有15歲,馬上就要參加高考卻檢查出來這種病,我們都替她感到婉惜?!?/br> 接下來便是男人壓抑的哭聲。 畢秋慢慢的高轉視線,目光一點點的挪回到窗口。 床上的女人己經醒了,男人正扶著她坐起來,女人的臉比床單還要蒼白,她咳著,抓著男人不知在說什么,然后就倒在男人的懷里哭了起來。 畢秋死咬著下唇,猛的,將房門推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