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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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將軍以道士們的性命相逼,終于叫當時的住持大師交出了藏在凌霄殿地宮中的紅棺。住持大師一再警告將軍,說這口紅棺乃祖師仙物,玷污不得,否則會有天災降臨。 結果,他越是如此說,將軍就越是不屑。他當即命人鑿開地宮,欲將紅棺抬走。誰知,紅棺竟然深入地下,七八個人都無法撼動分毫。 將軍惱怒,當即叫人鑿開地板,要將此棺挖出。然而地板乃是堅硬的花崗巖所制,開鑿半天,收效甚微。 隨著時間越拖越久,將軍不由得交惡甚甚,遷怒于斯。他知道有秘聞傳說,此棺乃是歷代住持死后坐化登仙而用,但是世人卻從未親眼見識過。于是,他當場隨便找來一具道士的死尸,也不顧眾人阻攔,當場就將尸體扔了進去。 誰知,那具尸體在入棺之后,瞬間就化作一縷紅煙,在眾人面前竟然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眾人驚呼! 將軍大嘆之奇,轉而問那主持,說人何以在? 主持則渾身戰栗,癱倒在地,口中不停叨念“罪過,罪過!” 將軍大笑,轉而問其手下,說死人消逝,不知換做活人若何? 滿場道人皆驚,主持隨即跪倒疾呼:“萬萬不可!萬萬不可!祖師有訓,活人若入,大難臨頭!” 然若,將軍兇性已現,無可阻攔。他蔑笑一聲,沖住持道:“大師有幸,可活得真身登仙去了!” 接著,他大手一揮,眾手下就擄起那位住持,投入到了——紅棺之中! 碑文記述到這里,由于殘缺嚴重,我們并不知道,當這個活人入棺之后,當時究竟出現了什么異相。但越過幾行之后,我們卻可以看到碑文上寫著“天塌地陷,江河倒灌”等字樣。 估計著,應該是在那位主持被活著推進紅棺之后,瀧水河鎮真的出現了傳說中的天災,發生了一場翻天覆地的末日浩劫。 從那些字里行間來分析,此后,整個瀧水河鎮以及松濤觀全都被深埋在了水下。 然而,故事講到這里卻并沒有結束。 再往下看,碑文上居然又出現了新的內容。上面說,當人們從災難中蘇醒過來之后,竟然發現自己都還活著,只不過日月無光,天陰地暗。接著,人們爭相惶恐,左右逃竄。 “然則,道路往復,均不得行。將軍斐然,命人尋之,均不得所……眾被困于斯,年月漸深,官匪兇性x變,每每囚虐鄉鄰,生靈盡毀……” 看到這里,我的心就像被一個塞子堵住似的。這段話無疑在說,那些災難過后的人們全都被困在了這里,再也找不到出路。 估摸著,他們已經被困了長達百年之久,他們都沒有出去,那……我們呢? 136、三種人 再往后的碑文,變得更加難以辨認。有的字刻得歪歪扭扭,有的字則因為刻錯了居然被涂成了一團。給人的感覺,好像這碑文當初根本就沒有完全刻好似的。 此外,在最后的那一行上,也不知是當年的工匠用力過猛,還是其它外力所致,那里竟然出現了一道長而深的刻痕,把好大一片文字都給抹掉了。 這里面,我們僅能勉強看清幾句,比如什么“饑渴難之,不以致殍。冷月懸空,不見朝暮”之類的幾行而已。 而叫我們想不到的,在最最后的文字下方,居然還刻著一個方印,印上則工工整整地鐫刻著三個小字——“秀才賈”。 那個“賈”字只剩下了一少半邊,我們也是認了很久才推敲出來的。 “太奇怪了,”蘭彩妍當場就說,印章上哪有這樣表字的?就算寫著“秀才賈”,也得有賈什么什么之類的名字才對。 我說,你現在管那么多干嘛?只要咱們知道這石碑上的碑文是個姓賈的秀才寫的,不就完了?就算是秀才甲乙丙又有什么用? 我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有些激動。因為,按照碑文上所述,我們如今已經和當年的那些人一樣,全都被困到了這個地方,不知該怎樣出去。 然而,回憶往昔,像這樣的事情我可不是頭一遭遇到了。我記得,就算在黃金國那樣九死一生的時候,我也從未像現在這樣浮躁過。 我這是……怎么了? 是不是,因為我的特異功能被屏蔽了的緣故?我是不是覺得,沒有了特異功能,我就無法走出困境?還是,我的眷戀和顧忌太多…… 一連串的記憶走馬燈似的在我腦中飛閃而過,叫我精神也跟著一陣恍惚。 與我相反,蘭彩妍反而十分平靜。她為了把碑文弄得更清楚些,如今還在對著一行行的文字仔細地鉆研著。 當她念到:“眾被困于斯,年月漸深,官匪兇性x變,每每囚虐鄉鄰,生靈盡毀”時,我的思緒再度被拽回眼前,而那些早先我們曾經見到過的非人場景則也再度浮現在了腦海之中。 如此來看,我早先的假設還是有很大偏差的。這些大辮子并不是什么看守,而那些用手走路的人也并不是囚犯! 按照碑文所說,我們見過的大辮子應該都是那個什么什么將軍的親信衛隊,怪不得那些家伙武功那樣了得,原來他們都是百里挑一的高手高高手! 至于那些用手走路的人,他們卻原來只是這個瀧水河鎮的百姓。只不過,在被那些官匪囚虐蹂躪了百年之后,已經全都變成了今天這番行尸走rou的模樣! 石碑上雖然沒有記載,但是從這個瀧水河鎮的規模來估計,當年這里的人口應該在千人往上。就算當初被官匪殺害了不少,但剩下數百人也是差不多的。真的很難想象,這么多人,這么長的歲月,這么飽受欺辱的日子,他們都是如何生存下來的? 在這個迷失的地方,哪里還有人性所在? 既然我能想明白這一層,蘭彩妍和姜瀾自然會比我領悟得更加全面。 “看,在當年那場浩劫發生之后,我猜這里最后應該被分裂成了三種人!”蘭彩妍掰著手指頭分析,“一種就是由那個什么什么將軍領銜的官匪,也就是大辮子幫。他們是霸主,占據著以鎮子為首的大部分地區;” “第二種則是那些可憐的百姓。幾百年來,他們飽受大辮子們的折磨,現在已經變成了奴隸;” “而第三種人,就是小道士和小道童那一幫人。我猜他們應該都是當年松濤觀的道士,依靠著有些武功,這才得以逃脫那些大辮子的魔掌,隱居在較遠的山林之中。幸虧救我們的是他們,否則咱們可就慘了!” 別說,經過蘭彩妍這么一番言簡意賅的分析,還真的叫事情清晰了不少。 “可是……這么多年……他們怎么都還活著,沒有老死?甚至沒有變老?”蘭彩妍隨即產生疑問,“會不會,我們看到的都是當年那些人的后代?要不,他們怎么都不會講話了?” 我說應該不會,要那樣,我們不光能看見大辮子,還應該能看見小辮子才對。這些人之所以活了這么久,很可能跟這里的奇特環境有關。 “看這里,”蘭彩妍指著開頭說,“這里寫著庚子年,庚子年是哪一年?能不能算出來,嗯?” 說著話,蘭彩妍就沖姜瀾做了一個拿手機的手勢,估摸著,她的意思應該是想看看手機里的萬年歷。 姜瀾一面摘下自己的背包,一面不太確定地說:“要是沒猜錯的話,我應該可以算出來了!還記得戊戌變法嗎?1898年!庚子年的話,應該就是戊戌之后兩年的樣子!也就是——1900年!我想……應該是的!” 說著話,姜瀾已經從兜里掏出了手機。我不知道那個手機究竟是誰的,但我知道那個手機是防水的,何況它一直裝在防水背包之中,此時打開自然還能使用。然而,叫蘭彩妍失望的是,這個手機版本太低,上面根本就沒有萬年歷功能。 “你……你能確定嗎?”蘭彩妍鼓搗半天后,認真地問姜瀾,“如果是的話,那說明離現在并不太遠???這不才110來年嗎?” “1900年!”姜瀾卻穩穩地說,“那一年是國恥年。八國聯軍就是在那一年侵略的中國!同一年,還爆發了著名的義和團運動。瞧,這個‘西北匪患’雖然不是說的義和團,但那一年爆發匪患倒真的很有可能。想一想,國亂當頭,硝煙四起,哪里還能有家?” “嗯,你這么一說,倒是真有可能,”蘭彩妍又說,“但我卻覺得,只有100來年的話還是少了點兒,既然這里發生過那么大的一場災難浩劫,為什么沒有被人記載下來呢?” 我搖了搖頭,表示無解。但我心里卻琢磨著,是不是當年的那場災難來得太過突然,太過猛烈,所以根本就沒有留下目擊證人?再加上當時內憂外患,全國都已經亂作一團,自然也就不會有人注意到這里了? 老天,那得是多么大的一場災難?真個是山河巨變,桑田變成滄海了???而比這更加更邪乎的是,在經歷了那么大的災難之后,當時在場的那些人們卻又是怎樣活下來的呢? 137、關鍵的記憶 我正自努力思索,沒想到,那邊的蘭彩妍卻忽然玩兒起了手機。 不會吧?這個時候,難道她還有心情打游戲嗎?還是,想發個微博什么的?這要是能發出去,我估計蘭彩妍肯定會更加火爆! 結果,我湊近一看,原來蘭彩妍只是在手機上查找一個字。她要找的,是碑文上寫的那個“殍”字,由于這個字較為生僻,憑我們三個人的學識自然是無法認得。 “殍!念piao(三聲)!”很快,蘭彩妍就查到了這個字的讀音與解釋,“殍,就是指尸體的意思!看這句,”她朝碑文后面的一行指去,“饑渴難之,不以致殍。冷月懸空,不見朝暮?!?/br> “既然這樣,那么這句話的意思就應該是:不管人怎么饑渴,可就是變成不了死尸,也就是——死不了?”蘭彩妍沉吟片刻終于若有所悟,她指著春丫說,“怪不得,春丫不吃不喝地過了這么多天也沒事呢!那是不是……我們也沒事?可是……我肚子真的很餓??!” 我雖然不知道,蘭彩妍給出的這個解釋是否就是事實。不過,既然大辮子那些人能在這里活下100多年來,想必應該和這大有關系!否則,這么多人,上哪里弄吃的去? “再看下一句,‘冷月懸空,不見朝暮’!”蘭彩妍又往下推斷,“這句應該不難理解,冷冷的月亮懸在半空,根本看不到早晨和晚上?!?/br> 話說到這里,我們幾個不約而同地抬頭看向了天空。的確,自從我們到了這個鬼地方之后,那個巨大的說不上太陽月亮的圓盤就始終沒有發生過任何變化,別說移動,甚至連天空的烏云都沒有將它遮擋過一下。 “也就是說,這100年里,天始終就是這個模樣嘍?”蘭彩妍交叉手臂說,“死氣沉沉的,叫人渾身不舒服。那些人豈不都得染上風濕?哦……怪不得,他們一個個都白兮兮的跟吸血鬼似的了,原來這是典型的缺乏陽光所致!” 那個時候,我不知道走神兒還是突發奇想,腦中居然出現了一副百年之后,大明星蘭彩妍也變成了一副慘白面孔的樣子。 靠! 不會吧,我們幾個難不成真的都會被困在這里,最后全都變成那副鬼一般的模樣? 碑文研究到這里,我們基本上可以捋出一個大概其的故事來了。只不過,這里面還有很多謎題并沒有隨之解開。 比如說,石碑上的碑文刻得頭頭是道,條理清楚,可為什么這里的人都不會說話了?是因為災難的緣故,還是得了什么疾??? 還有,這里森林廣袤,山崖林立,可為什么會說,這里的人全都出不去了?碑文說的“道路往復”又是什么意思? 而最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當初到底是什么原因引起了那場毀滅性的災難?難道只是因為那口紅棺里被扔進了活人?那口紅棺究竟是個什么東西?它會有那么大的力量,能叫天塌地陷嗎? 再者,這碑文上記述的事情如此匪夷所思,會不會其中也存在著不實與偏差,又或者,這根本就是一個無稽的傳說? 另外,叫我最搞不明白的,是我們曾經在水下見過一個一模一樣的瀧水河鎮。既然水里有一個,那么現在這個又是什么地方呢?兩個瀧水河鎮,究竟哪個是真哪個是假?哪個是虛,哪個是實? 蘭彩妍已經知道了我們在水下的經過,此刻她和姜瀾同樣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的所在。大家都迫切地想知道,我們現在到底是在一個什么樣的地方? 經過一番討論,我們也羅列出了許多可能出來。比如說:我們現在的所在乃是幻境,我們的真身都還懸浮在水中;還有說,我們被那口紅棺轉換了時空,穿越到了100多年前的小鎮;最后,我們甚至連夢境學說都扯了出來。 然而縱觀這眾多的可能,我們卻根本找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萬般無奈之下,蘭彩妍只好耍呼般地拿起手機打開了電話。然而可想而知,連我們的無線電都聯系不上,電話又怎么可能會打通?最后,無奈的蘭彩妍干脆打開了手機的照相功能,開始啪啪啪地給石碑拍起了照,甚至還和石碑合了好幾張影。 “老妹,也不知道,這一次咱們還能不能出去,咱姐妹好不容易相認,來……合個影吧?” 蘭彩妍招呼春丫過去。我本想跟姜瀾討論一下,下一步我們該怎么辦?誰知轉回頭來,卻驀然發現,姜瀾正在看著蘭彩妍發呆。 春丫雖然在相對封閉的地方長大,但她還是知道手機可以用來照相的,在蘭彩妍的招呼下,她便毫無抵觸地走上前和蘭彩妍合了一張影。 “彩妍……”照完相,姜瀾終于忍不住朝蘭彩妍問,“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 一句話,將我們幾個全都定在了當場。 姜瀾的話…… “如果……有什么辦法能叫咱們從這里出去,”姜瀾猶豫著說,“那就只能是——你了!” 我自然很快明白了姜瀾的意思。在這之前我們也曾討論過這件事情,如果當初蘭彩妍8歲的時候真的來過這里,那么她的記憶無疑成了我們能否出去的關鍵! “我……我……除了那個大湖,我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蘭彩妍自然明了其中的重要性,當即凝神回憶,然而結果卻是依舊叫人無奈。 “姜瀾……”我忽然想到了什么,便對她說,“還記得我們曾經在水下看到過的松濤觀嗎?” 姜瀾點頭,但不知道我要說什么。 “我覺得,不管這里到底是個什么地方,那口紅色的棺材無疑是整件事的中心點!”我道,“既然,我們是被那東西給吸進來的,那么找到那個紅棺,或許就能叫我們出去吧?” 我的話即刻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是啊,紅棺就在松濤觀里,我們找到那個道觀不就成了?”蘭彩妍興奮地說。 “可是……”想到這一點,我卻忽然感覺有點兒不對勁兒。松濤觀我們的確曾在水下見過,沿著瀧水河鎮的那個馬場再往前走上山,不多遠就是了! 可是,那個地方很顯然都是大辮子們的地盤,要是我們想找到紅棺,勢必就要返回去才行,那豈不是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