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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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除了姜瀾,似乎還有一個人也有希望拯救大家。 這個人無疑就是——我! 早在見到唐龍浴血渾身,小寶被鎬頭刺中肩膀,齙牙妹被人砸折胳膊的時候,我的眼珠子就已經變得很紅很紅。 到了此時此刻,我更是確切無疑地知道,擺在我們面前的只剩下了一條出路,那就是——殺! 只有真正地殺退了這些敵人,才能拯救我們自己! 雖然我心里很清楚,這些村民和我以前碰到過的陽墳鬼人還有黃金國里的特種兵不同,我不應該濫殺無辜! 可是事已至此,我們已然沒了退路! 老噶和那個白胡子說得對,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潮濕的空氣中,彌漫著nongnong的血腥之氣。 我的心,倏然變得無比冰冷。 攥在手中的刀子,也是一瞬間變得格外沉穩。 在眾敵人變得群情激奮的時候,圍在我旁邊的那幾位,更是按耐不住,蠢蠢欲動。 我知道,一場無可避免的殺戮即將來臨,待會兒定然是一番生死血戰。 可是,在戰斗之前,我還是把場中形勢又仔細觀察了一番。我清楚地知道,此刻就算我豁出自己的命去,也不可能打得過在場那么多手持武器的人! 我不是姜嘯天,不是昆侖,不是軍師,我沒有受過這方面的專業訓練。所以,除了玩兒命之外,我必須得選擇一條策略才行。 俗話說得好,擒賊先擒王,罵人先罵娘!我見老噶躲在人群中離我不遠,便頓時有了主意。 只要抓住這個領頭的,就可以來個樹倒猢猻散了! 于是,我便拎著刀子緩緩朝老噶走去,我的腳步異常穩健,有點兒像在逛街買菜似的,使得旁邊那些人往前涌了一下,卻沒有一個人敢冒然對著我發起攻擊。 老噶見我突然朝他走來,似乎也明白了什么,趕緊沖他手下大聲招呼。我聽不懂他的話,但看老噶的表情,他應該是在罵他手下膽小如鼠,這么多人都不敢上手。 就這樣,在老噶的謾罵中,終于有個年輕人臉上掛不住,率先沖我揮起了棍子。 我見棍子朝我打來,不退反進,立即朝前迎了上去,啪的一聲,棍子擊在了我的肩膀上!可我的匕首卻也已經深深地扎進了那年輕人的肚子。 年輕人的表情瞬間就凝固了,眼睛瞪得老大。 我冷靜地抽出刀子,隨后自下至上從他的腮幫子那里,將匕首扎進了他的口腔! 眾敵人登時一陣驚呼! 我卻不慌不忙地將刀子拔了出來,鮮血登時噴出了老遠,映紅了在場所有人的瞳孔。 在我拔刀的同時,我感覺身后又挨了幾下,可我已經感覺不出那幾下是武器打中的,還是拳腳踢打的。 我只是將那年輕人的尸體一扔,便再度自顧自地朝前走去。 “啊……” 見我眨眼就殺了一個人,身旁的敵人們登時失聲喊叫,有的都嚇得腿軟了好幾分下去。 猩紅的鮮血沾染了我的衣襟,一下子點燃了我心中那股久違的戾氣,叫我再度陷入到了往日的那種瘋狂的殺戮之中。 一瞬間,陽墳里被我拍扁了面門的鬼人;黃金國中被我斬掉頭顱的隱身人等全都浮現在了我的腦中,叫我感覺自己的身體愈發不受控制。 這時,我身后的不遠處又傳來了一陣兵鐵交碰的響聲,以及蘭彩妍聲嘶力竭的喊叫。 我知道,那是蘭彩妍和對方打了起來。 可是,這一切聽在我的耳朵里,卻絲毫沒有反應。 那一刻,我的眼睛里,似乎只能看到一個人,那就是——老噶! 此時的老噶也是被我剛才的殺人舉動給嚇住了,像看到鬼怪一樣直視著我,手腳無措。 我則面無表情地,繼續朝他行去。 白胡子似乎還算精明,他在觀察了一番之后,登時沖我身邊的那些人大叫,叫他們抄家伙,一起上! 我身邊的人登時領悟精神,全都抄起較長的武器朝我腦袋上砸將過來。 見到敵人對我發起群攻,我卻仍然沒有躲避的意思,反而是嘴角一揚,沖著他們發出了怪異的——微笑。 接著,就在他們即將用手里的武器將我腦袋開瓢的時候,我突然張大嘴巴,沖他們發出了驚天一吼。 “啊……” 我這一嗓子疾如驚鴻,聲如滾雷,來得極為突兀。登時就嚇得那些人呆愣在了原地,手里的武器也是不可抑制般地停滯了在了半空之中。 眾武器中也只有一把砍刀沒有被我震懾住,還是沖著我的腦門劈砍了下來,好在我反應夠快,將身子一側,就躲了過去。 接下來,就發生了一件連我都感到有些出乎意料的事情。 好像,那時候的身體已經完全不屬于我自己似的,我竟然朝前躍了一步,跳入到了敵人的陣營之中! 一場突如其來的殘殺,就這樣在不經意間發生了! 67、無力的要挾 當我沖進人群中之后,我便揮起手中那把鋒利的匕首,見人就捅! 那捅刺的頻率相當之快,快得跟縫紉機似的,幾秒鐘內我甚至可以連續扎出去十好幾刀。 我開始變得瘋狂,暴戾,也不管我的匕首捅到了對方哪里,只要不是我自己的身體,我都會毫不猶豫地捅進去。 戰圈之中,頓時發出瘆人心骨的慘嚎!那些人本來是我的好幾倍之多,可是他們卻再也無力朝我反擊,全都被我的氣勢所攝,有的甚至連站都站不穩,只能在地上像烏龜一樣爬行。 而我卻像一架馬力十足的殺人機器,不管是逃跑的還是投降的,我絲毫沒有放過一個人的意思,縱使連已經斷了氣的也要再補上幾刀! 那一刻的殘殺,時間仿佛過得很快,以至于我的記憶都出現了些許模糊。 我只是記得,當我再度拿著匕首從地上站起來的時候,腳下已經滿是血污,耳朵里則全都是慘烈至極的哀嚎。 我身上自然粘滿了鮮血,可是,我卻感覺自己的身體格外放松,似乎連呼吸都未因此而變得急促。 老噶和那個白胡子已經嚇得癱在了地上。兩個人的眼睛里,透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我拎著刀子朝他們走去,卻忽然覺得嗓子眼兒有些堵,便唾的一口,吐出了一口帶著血漿的濃痰。 這一下,嚇得老噶和白胡子渾身都跟著抖了一下。 不知這叫不叫做諷刺,那個時候,我腦袋里唯一蹦出來的想法竟然是:我面前這兩個人可真是可笑! 這倆人明明知道,我過去之后將要對他們做什么?可是,他倆卻仍舊癱在地上,連動都不動一下了! 其實,他倆身后就有快艇,若是他倆不顧一切地沖上快艇逃跑的話,我根本追不上他們。 然而,這兩個人就這樣戰戰兢兢地仰面倒在地上,居然連逃跑的勇氣都嚇沒有了。 回想起他們當年殘殺富商,玷污毆打春丫,以及要對我們殺人滅口時的那股狠勁兒,那股傲慢的神態,如今真是感覺可笑…… 我沖著二人舉起了匕首,卻忽然發現那把鋒利的匕首已經折了大半的刀尖,此刻只剩下了一半不到。 真是可惜了,這可真是一把好匕首! 捅了那么多人,刀刃上居然看不到丁點兒鮮血,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殺人不見血”? 我見匕首無法再用來砍人,便干脆扔到了地上。此時的地面上隨處都有兵器所在,我便隨手撿起了一把有著三個尖刺的鐵筢來。 “你……你……” 白胡子倒在地上,見我拿著鐵耙朝他走過去,眼珠子都快瞪出來掉到地上,忙用雙手支撐著身體朝后一點一點地倒退。 我沒有多余的廢話,拎起鐵耙對準他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啊……” 鐵耙還沒到的時候,白胡子就已經發出了凄厲的慘叫! 混亂中,他忙用雙臂格擋,結果鐵耙中的一個尖刺當場就將他的小臂刺出了一個血洞! 可是由于這么一擋,沉重的鐵耙頓時改變了方向,只是沉重地砸在了他的肩膀上,并沒有給他造成致命的傷害。 我郁悶地哼了一聲,隨即再度揚起鐵鎬,又朝著他的腦袋上砸去! “??!” 白胡子雖然歲數不小,但此刻也是嚇得哭嚎了起來。 他不顧自己手臂的疼痛,再度將其迎向了我的鐵耙!可是,這一次我卻使了個巧,在空中轉移了一下鐵耙的位置,竟是倏地朝他大腿拍了下去! 白胡子豈能料到我的計謀?鐵耙啪的一下就刺中了他的大腿,其中一個尖刺更是深深地扎進了rou里! “??!嗚……” 白胡子無助地哭喊著,渾身都開始了劇烈的顫抖。 我本想拔出鐵耙再給他一下。誰知,那尖刺扎入得太深,我卯了一下子力氣,竟然沒有拔出來! 隨著我的使力,白胡子卻發出了陣陣殺豬般的哀嚎。 我郁悶地“哦”了一聲,隨后上前一腳就踩在了白胡子的大腿上,隨后雙臂狠命使力,終于將鐵耙從他的大腿上拔了出來! 再看那白胡子,早就疼得背過了氣。 我見此人已經沒了威脅,便握住鐵耙,終于將目光對準了我的終極目標——老噶! 起初,我可能只是想在亂軍中沖殺一下,好趁亂制住老噶,來個擒賊先擒王!可是,我怎么也沒想到,在我這番沖殺之后,場上竟然只剩下了老噶一人! 剛才被我捅倒的那些人全都倒在地上痛苦地哀鳴著,就算沒死,也已經對我沒了任何威脅。 既然這樣,那我還用威脅老噶干嘛? 老噶見到白胡子的慘狀,嚇得好似變成了一團干紙,臉色蒼白,渾身戰栗,就差尿褲子。 “餓……餓錯了!”老噶戰戰兢兢地說,“是餓們不對,你們走吧……” 我聽到這話大感好笑,這個時候,他倒是叫我們走了?早干嘛去了?你那牛氣沖天的勁兒哪去了? 我有心數落他幾句,可是不知怎么的,咽喉處似是還有血污堵塞,叫我張開嘴卻說不出話。 我本想說,我們走是要走,不過你可要“走”到我們前頭才行! 我咳嗽了幾聲,見還是說不出話,便干脆什么也不說,對準老噶的腦袋就舉起了手里的——鐵耙! 俗話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種什么因結什么果,老噶為人心狠手辣,現在終于要為自己的惡行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