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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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這一切的一切歸根結底都是這個該死的陽墳害的! 那么好吧,不管你究竟是個什么鳥東西,老子也要跟你死磕到底!就算我最后斗不過你,那我也得要你點好看才行! 想著想著,我漸漸冷靜下來,似乎又找回了我以往遇到大事時的那種感覺。 靜下心來后,我將自己究竟該怎樣做又詳細地琢磨了一遍。首先,我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是太過渺小的,當務之急,我必須按照原計劃找到楊齊風的對講機才行。只有和外界取得聯系,獲得他們的幫助,我才有可能戰勝這個怪物。 竹槍一直插在我的后背上,由于我衣服殘破,身體早已接觸到了竹槍,所以楊齊風和老廖的生命訊號也一直停留在我腦中。 還好,他們兩個的位置的確離我很近,幾乎緊挨著瘦子小龍,我稍稍動了一下腦袋就已經見到了他倆的琥珀洞。 當時,我根本不用費力地去靠訊號來分清,哪一個是老廖,哪一個是楊齊風,而是通過那透明的琥珀就可以直接辨認出來。 老廖是側面對著我的,整個身體的形態也是極度扭曲,而早先他暴露在外的胳膊此刻也全都被琥珀包裹住了。 接下來,待我看到楊齊風的琥珀之后,終于是長出一口氣。太好了,只見那同樣被困在琥珀中的楊齊風恰好是背對著我的,我一眼就見到了他后背上的旅行包。 毫無疑問,楊齊風的對講機就裝在那個背包里面,只要我能把那個背包從琥珀里面刨出來,那么我就完全有可能和外界取得聯系。 此時的我頓感神經緊張,因為我再次看到了希望。 我強忍住激動,再次考慮現狀:此時,對講機已然有了著落,所差的唯有兩件事而已,一件是我如何擺脫那些要命的水滴,去鑿開琥珀;另一件就是,那琥珀到底有多堅硬,我究竟如何才能將其鑿開? 老廖留下來的匕首還在我的手里,由于楊齊風的背包埋得并不是很深,我估摸著要是我能夠顧全力出手的話,用這把刀子還是應該能夠鑿開那個琥珀,把背包取出來的! 當下我唯一需要解決的,就是那些極為敏感的水滴!我到底該怎樣做才能避開那些水滴呢?要是這個問題不能解決,那么其它的豈不全都是白搭? 那么…… 我…… 別說,隨著我腦筋急轉,居然很快就想到了一個辦法。只不過,我不知道這個辦法到底行不行得通? 我的辦法很簡單,那就是用——火! 我記得早先老廖用打火機點襪子的時候,那個襲過來的大水滴一直在盯著那火堆看,而并沒有要攻擊我們的意思!而且,它也沒有立即就把那火堆給滅掉! 要是我現在能夠生起一堆火的話,那么是不是,可以利用火來個聲東擊西呢? 打火機我不缺,老廖留下來一個在我的褲兜里,身后的背包里至少還有兩三個。生火并不困難,唯一困難的是,這火該如何來生? 63、較勁 我在考慮,我究竟是來個快速著火,還是來個慢慢著火?不知道,這兩種選擇哪一種更加穩妥一些? 此外,兜子里的襪子已經被老廖用來燒掉,我不知道兜子里還有些什么可以用來燃燒。不過,我知道的是,這一次我要生的火最起碼要比老廖那次要大上許多才行,這樣才能拖延到足夠的時間去鑿開楊齊風的琥珀。 思量再三,我還是選擇了后者,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想起了那句“慢工出細活”的老話吧! 我將左手慢慢朝褲兜里的打火機摸去,那速度簡直比蝸牛散步還要慢。 起初還是挺順利的,遠處并沒有什么異樣傳來。 然而,一直到我的手伸進了褲兜之后,由于我大意地以為,自己的手在兜里頭揣著,是不會引起水滴注意的,所以那時候的動作稍稍快了一些,誰知,就快了那么一點點,那股陰風便嗖地就撲面吹了過來。 我心里咯噔一下,趕緊住手。然而,我很快發覺這次那些水滴并不是鬧著玩的,那股冷風越刮越盛,一股極度危機的感覺頓時襲上我的心頭。 我立刻意識到不妙,恐怕這一次那大水滴是不會放過我的!于是我當機立斷采取了第一種方案,立刻用最快的速度將兜里的打火機掏出來舉在眼前打著,隨著咔嚓一聲,打火機給力地應聲點燃。 打火機剛剛點燃,那好幾股冷風已經驟然殺至,一時間吹得那火苗搖搖欲墜,岌岌可危,眼瞅著就要滅掉。 我想這就叫做命運吧!如果當時那個火苗真的被一下子吹滅,恐怕我就要和楊齊風等人一樣,被水滴吸走,永遠被困在琥珀之中了! 好在關鍵時刻,微弱的火苗在經過垂死掙扎之后,終于還是直起了腰來。 說時遲,那時快。 這前后幾乎連個1秒都不到,等我再抬起眼來的時候,但見凌空中已經有十多個巨大的水滴圍在了我的身前。 這些水滴就像一個個來自地獄的妖怪,就那樣在空中詭異地懸浮著,看得叫我心里發毛!不過,萬幸的是,這些水滴并沒有立即對我發動攻擊。 好險! 我暗自后怕,若是剛才不是我反應快,恐怕早就被它們給拖回了洞中。 那時候,我猶豫了有些時間,不知下一步該如何是好? 等到打火機都發燙了,這才猛然驚覺:我必須得快點點兒什么東西才行,這打火機屁大點兒光,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于是乎,我大著膽子將手里的火苗移動了半寸。結果,那些水滴也隨之晃動了一下。盡管當時火光微弱,但還是將那些水滴照出了巨大的影子。那些影子映射在褶皺的洞壁上,一下子叫整個恐怖緊張的氣氛達到了頂點! 我心中猛得震了一下,待到我最終發現自己并沒有被水滴粘走后,這才終于如釋重負,看來,這些水滴真的是只對我手里的火焰感興趣。 我一只手舉著打火機,另一只手便伸向兜子里尋找能夠生火的物品,可那只手里卻還握著老廖的匕首,最后我干脆將刀子咬在了嘴里。 兜子里亂七八糟的,我只是胡亂從里面找出了半卷衛生紙來。 我想都沒想,立刻就用打火機將衛生紙點燃。 隨著火光陡然大增,那些懸浮的水滴則像是觸了電一般,在空中吱吱亂舞,也不知是害怕,還是好奇? 然而,這衛生紙點燃得快,但滅得也挺快的,半卷衛生紙眨眼間就要燃成灰燼。而我之后從兜里再也沒有翻出能夠用點火的東西來。 哎呦! 我心頭一緊,這可如何是好? 關鍵時刻,我一眼瞥到了自己的衣服。老廖給我的褲子盡管滿是窟窿,但很干爽,估計這可可以點吧? 沒辦法! 這個時候,我哪里還顧得上自己的體面,便趕緊不顧一切地褪下了褲子,也掛在打火機上面慢慢點燃了。 待到褲子點著之后,火光隨即變得更加旺盛,而且還冒出陣陣黑煙,估計這褲子的質量不咋滴吧? 我本來還想著再把上衣脫下來點著的,但一想我這上衣口袋里還裝著許多重要的東西呢,便最后沒有脫下來。 下一刻,我故意將點著的褲子扔得遠一些,那些水滴也全都撲簌撲簌地跟了過去。 有戲! 為了以防萬一,我先是朝著那些水滴慢慢伸了伸手,待到發現真的安全之后,我才瘋一般朝著楊齊風的琥珀跑去。 楊齊風的琥珀洞盡管離地面有兩米多高,但是整個洞xue是圓的,我趕了幾步,就踏到了他的洞前。 望著透明的琥珀,我咬了一下嘴唇,隨后抬起手里匕首狠狠地朝上面刺去。隨著咔哧一聲,我的匕首就像刺到了堅硬的松香之類的東西上一般,盡管從上面刺下了一小塊東西來,但并不像我想象得那樣容易。 我卻快要瘋了,趁著這難得的空當,我就豁了命地朝上面猛砍猛削!破碎的琥珀一塊一塊落下,踩在腳上咯吱作響。 盡管進度緩慢,但我已然看到了希望,那時候我已經用匕首砍出了一個一指深的窟窿來,按照這個速度,只要我再咬咬牙,估計很快就能得手。 我偷眼看了一下火苗,還好,我的褲子還挺禁燒的,這半天只著了差不多一半而已。 我轉身繼續用力,心里默默念叨著:來吧!對講機!來吧! 該死! 我沒想到,在我砍著砍著的時候,我的匕首竟一下子砍到了琥珀里那脈絡般的東西上面。這一刀下去,我明顯地感覺到,這整塊琥珀居然抖動了一下,全然就像一個警覺的活物一般。 我頓時停了一下,再往里看的時候,我忽然發現那些脈絡狀的東西內部似有什么玩意兒在快速地流動著。 娘的,我大感邪門,難道,我把這東西給砍傷了? 唾! 我唾了一口,心說話,砍傷你?砍死你才好哩! 我手頭加勁,一刀子又朝著那窟窿里刺去,誰知,這一下,我的匕首竟然像捅在了堅硬的石頭上一樣,盡管錚錚作聲,卻是一丁點都沒有再刺進去! 呦! 郁悶! 狗屎! 我氣急敗壞地罵了一句,沒想到,這東西居然真的跟個活東西一樣,關鍵時刻卻來害爺的好事! 丫的! 我實在忍無可忍,攢足了力氣,刷得又來了一刀。這一刀,我幾乎用盡了生平最大的力氣,似能一刀將這個鬼玩意兒給扎個通透一般! 結果,我的刀子再次碰壁,而且,由于我用力過猛,匕首居然咔嚓一聲——折斷了! 64、致命對講機 由于我用的力道太猛,匕首在折斷后,利刃竟然劃到了自己的手上,虎口那里頓時就冒出一股鮮血。 該死! 我郁悶得不行,沒想到大好的形勢下,居然會出現這樣的轉折。 我緊張地回頭看了一眼燃燒的衣服,也不知這衣服是什么料子的,盡管冒出股股黑煙,但它還是很禁燒的,這么長時間,它依然火勢不??! 轉回頭來后,我真的是犯了難,這可如何是好?刀子都折斷了,還有什么方法能夠把對講機給挖出來呢? 當下,除了刀子,也只有我的竹槍或許還能派上用場,但竹槍是竹子做的,顯然沒有匕首結實! 奶奶的熊! 我低頭把折掉的刀子撿到手里,又象征性地往琥珀上捅了捅,根本無濟于事!這琥珀就像奧特曼會變身似的,竟然眨眼就刀槍不入了! 哎? 對了,我腦袋里忽然冒出一個想法:既然這個琥珀是活的,那我不如點把火,也把它燒上一燒,看看它怕不怕火? 那時候由于事態緊急,我剛一想到這個主意,就立刻付諸了行動。我把手里的打火機點著后,故意將火苗燒到了琥珀里的脈絡上。 誰知,火苗剛一燒到,那琥珀就像受了驚一般,撲簌簌地抖動起來。我則順手就是一刀捅了下去,沒想到這一下刀子居然真的扎了進去! 好哇! 我頓時欣喜。 還真的怕火? 嘿嘿,那我就不客氣…… 我剛一興奮,卻不料忘記了那些大水滴們也是對這火焰感興趣的,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幾個水滴就像幽靈一般嗖嗖嗖地就竄到了我的面前。我手一哆嗦,打火機順手就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