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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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山寨看上去好像一間巨大無匹的木頭房子,隱隱顯于黑黑的山崖之下,看上去是格外得壯觀。 構成山寨的木頭,全都是黑褐色的,在夜色的映襯下,給人的感覺是三分神秘,七分詭異。 驢友們看得呆了,許久才發出驚嘆。老廖卻立刻止住了他們,叫大家一定要保持冷靜。 領隊楊齊風小聲地說出了自己的疑問:“那寨子里,怎么沒有人點燈?” 的確,整個山寨陰森漆黑,沒有任何生氣。 我感受了一下訊號,沒錯???上百個的生命訊號顯然就在那寨子之中! 就在那時,我突然意識到了一個非常非常不可思議的問題,我的腦袋嗡的一下就大了。 老天! 我說怎么當初從沼澤小鎮里握到門把手的時候,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兒呢?直到此刻,我才終于發現問題所在。 他大爺的,這從門把手上出現的訊號,居然一個活動的也沒有! 我的后脊梁骨一下子就變得冰涼。 是??!以往,我感受到的生命訊號,都是活動著的。試想我能找到的都是活人,那么活人就會活動,所以,訊號也多少都是活動著的! 可此時,那門把手上的訊號,卻都是那么死氣沉沉,一動不動。這似乎……太不合邏輯了!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這些訊號自打我發現的那一刻起,就始終沒有動過!如果說是他們都在睡覺,總不能這大半天的都在睡覺吧? 靠!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我的臉色刷的就白了,恐懼倒還說不上,最要命的是,我擔心真的是我的特異功能出了問題!那樣的話,我就很有可能帶錯了路,這些驢友們豈不更認為我是個神棍了? 不過,盡管我神色有異,但是如此狼狽的情況下,并沒有人發現我的異常。我自然也不會跟大家說出我剛才的發現。 咳!轉念一想,反正已經這樣了,倒不如上去看一看,那些訊號究竟是怎么個情況吧? 雨勢越來越大,老廖和領隊商量了一下,眼下情況也容不得我們再想他法,不如豁出去,到那個山寨里面走上一圈。 于是,我們走出樹林,沿著蜿蜒的小路開始上山。每個人都緊緊攥著手中武器,緊張的氣氛已經達到了頂點。 上山的小路崎嶇難行,路旁還插著許多破爛的木籬笆,似乎那里曾經種植過什么東西,但現在已經無從所見。 山坡呈30幾度,我們又是趕了一天路,走起來很是費力。此時的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腳下又都是泥濘,我們自然走得很慢。 仰頭再去看那個山寨,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而更遠一些的山崖,則早就完全看不到了。 除了雨聲,四周圍靜得叫人發毛。 短短的路程,我們卻是又走了很久。 越往上走,木頭搭成的建筑物也就越來越多。漸漸出現一些坍塌的棚子,破損的木屋。這些木頭全都是黑黑的,像燒過一樣,空氣中滿是刺鼻的霉味兒,叫人很不舒服。 再往上走,棚子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有的地方,甚至已經可以遮雨。 那時候,我們正小心翼翼地走在一條長廊之中,看著腳底下發霉的玉米棒子和一些千瘡百孔的籮筐,大家伙兒全都在神經大條著呢!我卻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噴嚏: “阿嚏!” 好家伙,但見驢友們頓時亂作了一團,有的拿著木棍亂撞,甚至還有個女的媽呀一聲就叫了出來。氣得老廖直撅嘴,就我們這素質,周圍要是真有什么敵人,恐怕我們早就被人家一窩端了! 領隊大著膽子叫大家不要緊張,卻不知自己拿著手電筒的手則早已經是哆嗦得不行了。 再往前走,我們已經來到了整座山寨的面前。在山下就覺得夠震撼的了,到達跟前,卻覺得這座山寨更是大得沒邊兒。 只見一排排高達七八米的木屋全都連接在一起,有的是寬大的二層小樓,有的則搭建出窄小的胡同,屋中有屋,棚中搭棚,簡直就像一個巨大的木頭城市。 這山寨不知道失修了多少年,十多米高的屋頂上還是擋不住雨水的滲入,許多地方都在漏著雨水。不過,這里可比外面要好上很多。 望著如此離奇的景觀,我們全都呆住了,簡直就像在某種夢境中一般,虛幻而不切實際。 “這……這到底是什么地方?”王山結巴著問領隊,“大別山里,是不是有什么少數民族?” 沒人回答他。 “可是,這里這么破,好像已經沒有人居住了吧?”楊紅緊緊拉著另一名女生的手,說,“我怎么覺得……這里……很恐怖……” 這時候,大家不約而同地將視線都對準了我。那意思是在問我,你不說這里有活人嗎?在哪兒呢? 我不說話,自顧自地體會那些訊號,卻發現那些人已經近在咫尺了!似乎只要一進入眼前的大寨就能夠看到。 可是,真的有上百個人的話,我們這里怎么可能如此安靜? 我真的是快要崩潰了!沉了好久之后,才無奈地朝眼前的大寨一指,告訴他們,人——就在里面! 眾人一聽,頓時又警覺起來,再次握緊了手里的木棍。 大家伙兒面面相覷,誰也拿不定主意,我們究竟是進還是不進? 最后,還是老廖替他們拿了主意,說既然已經來了,不如進去看看。我們這么多人,怕什么? 我心里想,那訊號可是一百多呢,要真打起來,誰也跑不了! “走吧!” 老廖押著袁斌朝正中央一間大棚子走去。袁斌什么也沒說,只是在不住地發出令人討厭的冷笑聲。其他人盡管畏懼,但也都跟著老廖走了進去。 我自然不能落后,得在前方領路。 率先進入的這座大棚子四四方方的,由于棚頂上還有棚頂,這里顯然要嚴緊很多,再沒有雨水可以滲透進來。 可是,由于屋子太大,領隊還有幾個有手機的人把手電調到了最亮,可我們依然看不清這里的全貌。 我們只是隱約見到這間空蕩蕩的屋子里沒有多少擺設,地板都是竹子鋪就的,正中央斜躺著幾把破舊的竹椅子,墻角還堆著幾床破棉被,被里的棉花都變成了黑色。 老廖一見這些東西,趕緊叫楊齊風做個火把,節省一點我們的電能。 楊齊風連連點頭,很快就做出了兩根火把。 當火把點燃之后,整間大棚也隨之現出了原形。但見這間大棚類似于一般大戶人家的前廳,在最前端的墻壁那里立著一個歪斜的供桌,供桌上蛛網密布,顯然已經棄置了很久。 而供桌的兩側,則似乎曾經貼過對聯,依然留有一些紅紙的印記。 就在供桌的兩邊,還各有一個門洞,通向更深的地方。 我體會了一下訊號,那些訊號每一個都已經占滿了我的腦殼,很顯然,那些活人,應該就在門洞后面了。 可是,看著漆黑的門洞,我卻更加納悶,這里無論如何都不像是個有人居住的模樣,難道,我的特異功能真的出了大問題? 楊齊風雖然沒有見到我的指示,但猜也能猜到該往哪里走了。 于是乎,他舉著火把,想都沒想,就率先鉆了進去。其他隊員跟上之后,我和老廖也是跟著走了進去。 誰知,我還沒有完全進去,就聽到里面冷不丁就傳來了一聲女人的——驚叫! 16、陽墳 非但女人們發出了驚叫,就連男人也是同時發出了恐懼到極點的驚呼。 我和老廖大覺不妙,趕緊擠進去觀瞧,還未看到那門洞后面是何狀況,迎面就撲過來一股土腥味兒。 我本以為門洞后邊得是個房間之類的地方,誰知抬頭一瞧,那里居然是一個非常巨大的大廳,黑暗中一眼望不到頭,腳底下則都是松軟的泥土。 那個時候,我和老廖終于看清了里面的狀況,我們就算做夢也想不到,這里居然是一個巨大的——墳場! 飄忽的火光下,但見一座座大小不一的墳塋立在那里,密密麻麻的,甚至有的擠得太近,幾乎兩座墳的墳尖都并到了一起。而每座墳的墳前都插著黑色的墓碑,墓碑上則書寫著醒目的血紅色的文字。 乍一見到這些墳塋,我登時懵了,只覺腦袋里供血不足,快要昏厥過去??謶指须S后傳遍全身,叫我心驚膽寒,不住戰栗。 不光是我,前邊的幾個人無論男女嚇得腿肚子都軟了,楊紅等女人更是嚇得縮著脖子抱在一起,不敢抬眼再看。 在這陰沉沉的大廳中,一切都死一般寂靜。在火把的輝映下,墳場右邊的一口黑色棺材,以及抬棺用的木棍繩索隨即顯現出來。 當時,我嚇得差點就撒丫子撩了,可是兩腿卻怎么都不聽使喚。 “怎……怎么……會有這個?”綠瑤也是嚇得不輕,臉色變得刷白。 “我看……咱們還是撤吧!”有個男人哆嗦著說。 關鍵時刻,還得說老廖。盡管他也是嚇得不輕,但還是壯著膽子招呼大家,叫大家不要害怕,說這些不過是普通的山墳罷了。 老廖這么一說,袁斌居然樂了:“哼哼,至于嗎?死人有什么好怕的?這個時候,要是能看見個又蹦又跳的,那才叫過癮呢!哈哈……哇……” 這家伙居然還火上添油,嚇得女生簌簌作聲。老廖趕緊喝令一聲“住嘴!” 不過,袁斌的話倒是提醒了我。我這才想起,靠!我當初可是為了找活人才找到這里的,為什么會找到這么多死人墳墓呢? 我趕緊握住那個門把手,開始仔細體會。 那時刻,當門把手上的上百個綠色訊號同時鉆進我的腦中的時候,我幾乎差點崩潰過去,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瞬間沖上了我的心頭,叫我毛骨悚然,魂飛天外! 天吶!怎么會這樣? 那上百個綠色訊號居然就是從眼前這些墳墓中——傳來的!一個對應一個,幾乎絲毫無差! 我“啊”的一聲,就將門把手甩到了地上,感覺自己真的是嚇瘋了一般。 我不知道,我這究竟是怎么了?為什么找活人找著找著倒找出一堆墳塋來?是我的特異功能真的出了問題,還是……還是,那些墳里都他媽埋著——活人? 見我如此反應,驢友們這才想起我這個帶路人來。眾人立刻朝我發飆,紛紛問我這是怎么回事?我到底有何居心?我要找的活人到底在哪里呢…… 而我早就懵圈,任憑他們說什么,都幾乎聽不到了。 …… 領隊楊齊風往篝火中扔了一堆竹子,竹子燃燒后劈啪作響。 從那個大墳場出來后,我們跑出好遠,才找了個避雨的地方扎下了營,生起了火。我們沒敢再到哪間棚子里搜索,扎營的地方就在空曠的街道邊上。 此刻,寨子外邊雨聲大作,寒氣襲人。若不是這樣,我想我們定然會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里,哪怕到野獸出沒的山林里住宿,也要比這里強。 圍著篝火用餐的時候,每個人都驚魂未定,男人們都在時不時地瞧著我們的身后,生怕哪里會突然冒出個人來。而女人們則干脆把眼睛閉上,什么都不想看。 我們的晚餐非常簡單,除了一點罐頭,餅干,幾乎沒有別的什么了。如果明天我們依然找不到出路,那我們恐怕就得做好吃樹皮草根的準備了。 驢友們再也沒有對我指責什么,不過,他們卻是再也不會相信我的什么特異功能了。 而我的腦袋里則全都是一團漿糊,我現在終于知道了門把手上的那些訊號為何都一動不動了,可我不明白,那些明明都是代表著生命的綠色訊號,可為什么會變成一幫躺在墳墓里的死人呢? 晚餐完了之后,盡管身體疲累,可誰也沒有心情睡覺。領隊還在扒看著地圖,其他人則在不停地按著自己的手機,試圖找到些許訊號。 王山的手機進水,徹底完蛋了。他生氣地將手機扔到一邊,而后摘下他的眼鏡用衣角擦拭,我注意到,他的眼鏡腿那里有個rou色的彎鉤,戴上眼鏡之后,彎鉤正好勾到耳朵上。哦……怪不得,這家伙被洪水沖了那么久,眼鏡居然還能戴著呢! 王山拾掇好眼鏡之后,又把曲建芳的腰包打開來翻找。他從里面找出了許多雜物,全都放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