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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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二位專家急的擠眉弄眼的樣子,我頓時猜測到,看來,我們目前的處境也是很不妙的了! 果然,他們兩個發現手機沒有訊號之后,便開始著手研究起四周的地形與方向,試圖帶大家先離開此地再說。 水路是絕對不能再考慮的;而山那邊都是光滑陡峭的崖壁,陰暗的天空下,甚至看不到山頂都。呈垂直狀的夾角,更是連避雨都做不到。環顧四周,眼下也唯有往那蘆葦地里走走看了! 在他們商量了好一會兒之后,他們終于決定,要帶領大家離開這里先。 領隊和廖功一人拿著一根登山拐杖,率先朝蘆葦地中走去。蘆葦之下,都是沒過膝蓋的水塘,水塘下估計有淤泥,他們行走的很是費力。 廖功用拐杖將身旁的蘆葦全都壓按下去,漸漸地鼓弄出一條狹窄的小路來。領隊沖眾人擺手,其他人便只好費力地起身跟上。 而至于那個已經因心臟病死亡的人,大家卻決定先將尸體放置在那里,等回頭再來處理。 臨走前,楊紅將一塊墊帳篷用的塑料布給尸體裹好,而后才在其他女士的拉拽下依依不舍地含淚離去。 進入蘆葦地,我頓覺雙腳冰涼。腳下還真是有淤泥,走起來一腳深一腳淺的,還真是很不方便。 不過,盡管道路難行,但這幾位都是玩戶外的,對于這點困難還是不在話下。 地形復雜,又這么多人,我們的速度自然快不起來,大概其走了半個多小時,我們則才走出去不到百米的樣子。而身旁的蘆葦更是密不透風,我們必須很費力地將其撥開才行。 這些蘆葦全都是枯黃枯黃的。我不明白,按照季節來講,此刻的蘆葦應該是剛長出來的鮮綠鮮綠的才對,為什么這里卻都是干枯的呢? 大雨就像非要跟我們作對似的,非但沒有減小,反而更加猖狂地落下,直如瓢潑一般。 正走間,我前邊的某個男生突然“我靠”了一聲,似乎是發現了什么令他震驚的東西。 我們都過去看時,這才發現,沒想到,在我們腳底下的池塘中,居然冒出來好大一只娃娃魚。這只娃娃魚大得嚇人,比一只成年海龜都差不多少! 不過,這娃娃魚并不怕人,兀自在水中吱吱地叫著。而我們這些急于奔命的人,自然不會為難于它,便全都從旁邊繞了過去。 我發現,前邊有個穿紫色衣服的女人還用手機給娃娃魚仔細地照了張相。那個女人留著淡黃色的劉海,面容十分清秀,居然還是個小美女。 繼續前行,就在我們發現娃娃魚的十幾分鐘之后,走在最前邊開路的廖隊長卻突然叫喊了一聲,叫隊伍趕緊停下。 與此同時,我們都聽到一股隱隱的轟鳴聲,從我們的左前方傳來。 后邊的人不明就里,便挪上幾步,擠到前邊去看。我亦是沒有例外,待我終于來到隊伍前方一看,頓時和其他人一樣,全都驚呆! 但見高高的蘆葦叢居然一下子從那里消失不見了,就像被一把巨斧齊齊削斷了似的。水聲流過幾塊焦黑的巖石,潺潺地朝前方流去,卻在十幾米開外陡然向下落去。 而沒有了蘆葦叢的阻擋,那種轟鳴聲愈加清晰,那居然是隆隆的水聲。 我大著膽子,和那領隊以及其他男士又往前淌了幾米出去,這時候,我們終于看清楚了眼前的狀況! 沒想到,就在我們的前方,居然橫亙著一條寬闊且巨大的——瀑布! 6、通往何處? 隨著我們的前進,但見正前方赫然塌陷下去,后面則顯出了一個綠郁蔥翠且一望無際的大坑。那情形蔚為壯觀,我們看得驚呆,更是再不敢冒然向前。 咆哮的水聲從我們前方靠左一點的地方傳來,但見那里聳立著許多黑色的巖石,從山上沖刷下來的洪水洶涌地拍打在上面,泛起一團團白色水霧,隨后便一股腦朝下墜去。 那時刻,雖然我們的視線受阻,不能看清全貌,但很明顯,在我們的前方必是有一條瀑布存在的。 “瀑布?”領隊吃驚地看著眼前一切,感覺甚為不可思議。 這時,那些驢友們也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了。雖然水聲轟鳴,我聽得有些模糊,但大體意思我還是聽明白了。 原來,他們一致認為,這里的地形與地圖上嚴重不符,這里根本就不應該有什么瀑布。還有人說,他從未聽說過哪個瀑布的頂上還能生長著蘆葦叢的。水勢那么大,蘆葦叢根本不可能順利生長。 不過,那個眉目清秀的拿手機照相的小女生卻給出了不同的意見。她說,這里或許本來只是一個山間斷崖,崖邊地勢低洼,形成蘆葦塘自然無可厚非。之所以現在變成了瀑布,完全是由于山洪驟至而成。 她的解釋不無道理,很快就獲得了眾人的一致認同。我發現,這個小女生雖然年輕,但在隊伍里似乎有很高的聲望。 是如此,我們的情況卻更加不妙:四條路,已經有三條都走不通!現在,唯有最后這一個方向了,如果那里還是沒有路的話,我們很有可能會被困死在這里。 廖隊長和那個領隊稍事商量,很快決定朝我們的右邊再去碰碰運氣。沒有辦法,這瀑布之上地勢險峻,根本無法久留。 眾人只好裹緊衣服,夾好背包,再次出發。 此時,大雨終于有減弱的勢頭,我則早已渾身濕透,已經無所謂了。 往右邊走不多時,我們就再次鉆回了蘆葦塘,蘆葦塘的邊緣地帶果然地勢較高,使得蘆葦塘成為了一個封閉且獨立的池塘。 而進入之后,我們很快發現這里的蘆葦塘和原先有些不同,這里的水泛著難看的黑色,而且到處都是腐爛的味道。蘆葦生長的也是參差不齊,有很多早已經枯萎腐爛,胡亂地倒在一邊。 池塘中還生著許多青蛙癩蛤蟆之類的動物,而且,這些蛤蟆個頭還不小,在我們腳邊蹦來跳去的,叫人好生膈應。我則更擔心這水里會不會有螞蟥之類的惡心東西。 不過,驢友們卻無所顧忌,踩在臟水中,甚至有人還很興奮。 就這樣,我們一腳深一腳淺地朝前走不多時,抬頭一看,我們居然是再次回到了那高聳的峭壁之下。 這下崴泥了,看來,我們真的是被困在了這里,一邊是山洪瀑布,另一邊則都是高不可攀的陡峭山崖。 正在大家感到絕望的時候,隊伍的最前邊卻傳來領隊興奮的喊叫聲。 眾人趕忙朝前涌去。 此時,我們已然來到了那峭壁之下,蘆葦塘里的蘆葦早已變得稀疏。 待到我們來到峭壁腳下,登時就像打了一針興奮劑似的。沒想到,這山腳下居然出現了一條——石頭臺階! 只見那些石頭臺階上盡管布滿青苔,不算規整,但顯然是人工修建而成的。有臺階,就說明這附近有人,有人就說明我們有希望脫險。 見到臺階,領隊二話沒說,率先就沿著臺階向下而去,其他人隨即跟上。 這條臺階全都是緊貼著崖壁修建而成的,一直綿延向下而去,誰也不知道它究竟通向何處?由于日久年深,臺階的很多地方已經磨得锃亮,非常濕滑,有的臺階則已經完全碎裂,形成一種由碎石堆積而成的斜坡,我們必須很小心地踏上去才行。 我們就這樣小心翼翼地走了20多分鐘的樣子,那時候我們最起碼應該下降了七八十米之深,可這臺階依然還是朝下延伸而去,似乎永無盡頭一般。 隊里有人耐不住了,邊走邊嘀咕:“不對???水往低處流,我們被洪水那么一沖,本來就應該被沖到了很低的地方才對,可是,怎么還會往下?” 其他人也連聲附和:“是???咱們是不是走錯了路?” 當時,我也是感覺很不對勁,這樣一直繞下去,是不是會走到那瀑布的底下去? 不過,議論歸議論,大家伙終究還是沒有停步的。別管通向哪里,好歹前邊還有條路在,總比困死在瀑布頂上要好得多。 誰知,這一次沒走多久,我們很快又發現了新的情況。 沒想到,就在我們身邊的崖壁上居然出現了許多——洞窟。那些洞窟或大或小,或高或低,像一塊塊不規則的黑斑,散布在那陡峭而堅硬的巖石上。 陡然發現洞窟,每個人都為之興奮,由于在大雨中淋得久了,又行了這許多路,每個人早就露出了疲態。 領隊率先找了一個最近的山洞,帶著大家走了進去。 從外邊看,這洞口并不大,也就有一間瓦房差不多,誰知進去之后,才發現里面寬敞得很,它居然和上面的許多小洞都是連通著的。 進入洞中,迎面撲來一股潮濕發霉的味道。味道不怎么樣,但總算有了個能夠避雨和落腳歇息的地方,大家伙兒甫一進來就先都找石頭坐了下去。 巖洞寬敞得緊,越往里地勢越高。領隊和老廖沒有閑著,他二人在洞xue中巡了一圈,很快就發現這個山洞里有許多人為的痕跡:比如洞頂上一圈圈的黑色石頭,全都是有人生火熏出來的;還有一些石頭縫中隱約可以見到有人丟落的煙頭和塑料袋等物品。 最令人興奮的是,他倆居然在山洞深處的高地上找到了一堆干柴。老廖說,那些柴火被壓在幾塊大石頭下面,很有可能是山里的獵人放在那里,以備不時之需的?,F在,剛好我們用來救急。 柴火堆好,打火機一點,火很快就生了起來。 其實,當時洞里的溫度盡管不高,但也不至于冷的叫人受不了。真正冷的,是我們的內心。 不過,我跟別人不一樣,早已是身心俱冷,濕漉漉的衣服黏在身上,那叫一個難受。 火生起來后,我第一個撲過去取暖。大家伙也看出我比較狼狽,便都沒有跟我搶。那個照相的小姑娘還拿出一包餅干遞給了我。我早已餓的難受,連聲謝謝都沒來得及說,就開始了狼吞虎咽。 融融的火光,帶給了眾人溫暖,也鼓舞了大家的士氣。早先的失落恐懼此刻也得到了緩和。交談中,我又弄明白了這一幫驢友的一些情況。 原來,這些人都是一個戶外群里的朋友,他們已經一起去過很多地方,都是不折不扣的老手。這一次來到大別山,隊里面只有一個新人,就是那位拿手機拍照的小女生。 她的名字叫做綠瑤,是東南大學植物系的研究生,這一次進大別山,她除了戶外探險以外,還在為自己編撰的一篇論文做實地考察研究。誰知,第一次進山就遇到這種糟糕的事情。 那個戴眼鏡的人非常健談,烤火的這功夫,幾乎都是他在說話。他的名字叫做王山,從他的話中得知,他們昨晚也是因為扎營在了干枯的河道里,才被洪水沖過來的。他們這次進山的一共有12個人,7男5女,除了因心臟病死去的阿東,還有一男一女至今下落不明。 他們的領隊叫做楊齊風,是他們從霍山縣里雇來的。此人從事向導工作已經15年了。據說他曾經帶領一幫人重走革命路線,橫穿過整個大別山山區。在火堆邊,他一直重復著那水庫崩塌引發山洪的論點,好為自己摘清責任。 其實,昨天晚上我吃的挺飽的,但人家給我的那盒餅干我連點沫沫都沒剩下。我估計是我在水里掙扎的時候,消耗的能量太大了吧? 我拿著空空的餅干包裝盒,一時間還不知該跟人家說點什么,便湊過去問人家:“你……既然叫綠瑤,難道你姓綠嗎?” 小女生聞言噗嗤就笑了,說,她姓呂,叫呂綠瑤,朋友們叫綠瑤叫習慣了而已。 哦……我傻笑著連連點頭,接下來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這時候,老廖跑過來問我,說咱們的背包什么的,都還在不在? 我則直接沖他做了個無奈的手勢,忽然,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來。我的乖乖,早先一直在忙著趕路,居然忘了自己還有正事呢! 我趕緊去翻身上的口袋,翻了好半天,終于翻出來那塊有著袁斌訊號的木頭。我將木頭攥在手中,想看一下,那個袁斌的訊號到底還在不在,他是否還活著? 誰知,這一摸之下,我居然嚇了好一大跳! 但見那木頭上顯現而出的綠色訊號,此時居然變得格外巨大,很明顯已經離我非常之近! 我尋了一下方向,沒想到,那訊號居然就是從我們所在的洞窟外面傳過來的。 天??!他居然來了! 我趕緊沖老廖一擺手,隨即就從洞里非一般地竄了出去! 7、抓人 來到洞外,雨依然稀里嘩啦地下著,寒冷再次襲來。 我按照腦中訊號所指的方向望去,但見那里乃是一片高聳的松樹林。那些松樹生長在臺階一側的斜坡上,枝葉繁密,看不清里面是何狀況。 我卻什么都沒想,一頭就扎了進去。誰知地上泥土濕滑,又是向下的斜坡,我甫一進去,差點滑倒,幸好抓住一棵小樹,這才勉強控制住了平衡。 等我再次抬頭,卻赫然見到在我的右前方有個影子在樹林中不住晃動。 他——果然就在這里! 我運了口氣,而后便嗖嗖地朝那里急奔而去。 由于是一直向下,我的速度卻是越來越快。我本想給那人來個偷襲什么的,誰知待到跟前的時候,我卻怎么也剎不住車,竟是一下子就滑倒在了那個晃動的影子面前。 我怕自己會繼續下滑,急忙用腳死死勾住另一棵樹。 狼狽的我趕緊抬頭瞧看,那果然是一個正在林間趕路的人。但見此人身高足有1米9,小平頭,四方臉,老虎一般的眼睛下面還留著一條半寸多長的傷疤,叫人看上一眼就會感到不寒而栗。 我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我和公安干警們尋找已久的強jian犯——袁斌!這家伙果然狡猾老練,即使深陷在如此荒無人煙的地方,他卻依然選擇從茂密的林中行走,而不是十幾米外的臺階。怪不得警察抓了他那么多年,都被他得以逃脫了呢! 此時,這袁斌陡然見到一個大活人從天而降,登時也是嚇了好一大跳。他雖然不認識我,但一見到我的軍用迷彩服,以及我的來勢洶洶,立刻就明白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