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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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良心債 夜晚,家中。 對著電腦,網上查到的資料讓我感到寢食難安,心煩意亂。 盧美琪,一個剛滿22歲的大學生。長得清純貌美,人見人愛,是該校最為耀眼的?;?,無數男生的心中偶像,夢中情人。她學習成績優異,前途一片大好。 可就在十幾天前,在一次高中聚會后,她居然莫名奇妙地失蹤了。 家人焦急,朋友擔心,可就是找不到她的下落,最后家屬不得不報警。 警察介入后,很快發現盧美琪的高中同學張俊峰有重大嫌疑。據在場同學描述,當晚正是此人在散會后開車帶走了盧美琪,他也是最后一個見過盧美琪的人。 可是,張俊峰被調查時,一開始卻聲稱盧美琪并沒有上過他的車。后來,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他又改口說當晚是他駕車要將盧美琪送回家,只不過半路上盧美琪突然要求下車,說有急事要辦,然后就急匆匆地離他而去。 張俊峰的表現令警察十分懷疑,他的供詞前后不一,漏洞百出,而且說話時言辭閃爍,焦躁不安,一看就有問題。 警察們當即將其扣留,然后按照他的證詞去尋找線索,試圖揭開真相。 可就在警察取證的關鍵時刻,案情卻突然來了個180度大轉彎。24小時不到,警察居然將張俊峰釋放了,理由是——證據不足。 這件事自然引起了盧美琪家屬的強烈不滿。原來,這個張俊峰別看其貌不揚,可卻是個后臺非常強硬的官二代,他的老爸是省監察廳的大廳長! 警察的態度前后判若兩人,令人們不得不聯想到張俊峰這個強大的后盾在暗中起了作用。 接下來,人們很快發現許多原來對張俊峰不利的證據,居然全都出了問題。比如張俊峰所謂的盧美琪下車地點,那里本來有個攝像頭,可是攝像頭卻莫名其妙地損毀了。還有一些能夠記錄他車子行蹤的攝像頭也都接二連三地出了問題。 這下可氣壞了盧美琪的家屬以及同學,他們聯合起來,將此事捅到了網上。 事情隨即擴大。一時間,眾網民是群情激奮,在社會上引起了軒然大波,而且最終驚動了中央領導的關注。很快,市警察局長臨時調任,原副局長接到命令,協助幾個中央特派專干對此事進行徹查。 這次人們信心滿滿,以為真相就要大白天下。 可是,當張俊峰作為重要疑犯再次被扣押48小時后,卻依然還是大搖大擺地走出了警察局。 而這次的理由依然還是——證據不足。 盡管許多人都相信盧美琪已經不在人世,張俊峰就是殺人兇手。也有許多間接證據證明張俊峰當晚的供詞無法成立,他在撒謊??蛇@些證據就是無法切中要害。 這其中最為關鍵的一件事,就是——沒有尸體! 沒有尸體,就證明不了盧美琪已經死亡。不能證明盧美琪已經死亡,張俊峰就不是殺人兇手。 到目前為止,盡管警方積極調查,但就是毫無進展。 我雙手捂臉,長出一口郁氣,卻發現抽回的卻是更加煩亂的愁緒。 我沒想到,盧美琪一案原來如此轟動,我卻一無所知。望著網上盧美琪那清純可愛的面孔,我不免感到深深的自責與內疚。 在霍警官的辦公室里,我手握女孩生前帶過的白色發卡時,一個巨大的訊號明明就在腦中,可我卻不得不違心地說沒有訊號——我找不到??! 我忘不了霍警官等人當時那期待的目光,當時只要我稍稍動點力氣,就能替那個可憐的女孩子申冤,給這個轟動全城的事件畫下句號,可是我最終還是沒能戰勝自己。 我真的不敢拿我大哥一家美華母子還有小李的命去做這個賭注。 事到如今,不用猜也知道,古惑仔那20萬是誰送來的?一想到那20萬我就覺得惡心,這還是我頭一次對錢產生抵觸情緒。 我突然想到,如果是以前的我,會怎樣做?會不會埋怨20萬太少呢…… 那一晚,我再度失眠。 第二天天一亮,小李給我打來電話,電話里小李頗為激動緊張地要我下樓看看,說鞋店出事了! 當時的我只感覺頭腦昏沉,恍如夢游。當我下樓后,看到鞋店大門被人潑上了五顏六色的油漆后,居然一反常態地鎮定。 “哎呀!這是哪個狗日的干的好事?這可怎么辦呢?”小李焦急地破口大罵著。 我嘆了口氣,然后拍了拍小李的肩膀,說沒關系,跟保潔公司聯系聯系,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吧! 我只覺精神萎靡,渾渾噩噩,一心只想躺回自己的床上去,便不再理會這里轉身欲上樓。 猛一回頭卻差點與美華撞個滿懷,美華手領著東東,眼睛不住地看著我鞋店大門上的油漆。 不知為什么,我心臟突然突突地狂跳不止。 “是不是?”美華張口欲言又止。 我知道,她想說,會不會這些油漆是那個差點被我打死的高帥富干的? 我很快回道:“沒事,只不過是掛點彩罷了!” 美華眼中含著內疚:“要不,我幫你找人清洗吧???” “不用,這不關你的事!”我說道,“放心,我能搞定!” 美華默不作聲,我也沒話可說。 就在我倆陷入尷尬的時候,東東忽然說道:“周叔叔,別忘了周末你要帶我去看電影???男子漢說話可得算數!” 我哈哈一樂,摸了摸孩子的頭,說放心,叔叔要說話不算數,你以后叫我阿姨好了! 東東哈哈大笑,美華卻是笑不出來,一臉的擔憂和歉意。 我沖她微微點頭:“快送孩子上學去吧!要遲到,東東就得挨罰了!” 目送著美華母子離去,心里有股說不出的滋味。我以前每次見到美華她都是面含著微笑,讓人心里暖暖的??擅廊A不笑了,我心里也跟著難過起來。那時刻我只想美華每天每刻,隨時隨地都是高興著的,無憂無慮著的。為了美華能夠笑口常開,我甘愿付出多大代價都無所謂。 后來我才弄清楚,其實那種感覺就是——愛! 7、殺人欲望 后來,我仔細捉摸了一番,究竟誰會給我潑油漆? 從前雖有許多人看我不順眼,但就我所知自己應該是沒有樹過什么大敵。思來想去,還是那個高帥富的嫌疑最大!沒想到這人如此卑鄙,幸虧美華對他沒有好感。沒準,這家伙真就是后來害得美華傾家蕩產的那個惡棍偽君子。不知道這家伙還會不會對我不利,這幾天出門我得多留點神,可別讓這小人給暗算了! 小李這孩子真是個好小伙子,在找了好幾家開出天價打掃費的保潔公司后,他最終毅然決定——自己來干!最后足足用了一天的時間才將那些油漆全部擦干凈。 看到煥然一新的鞋店,我于心不忍,當場拿出500塊錢,要給他酬勞。孩子卻毅然拒絕了我的好意,說人心都是rou長的,老板對我好,我自然要好好干活,要知恩圖報! 小李的話讓我大為感動,心潮不住起伏。想當初我一直嫌這孩子木訥,還多次想炒掉他,豈不知這孩子工作踏實認真勤懇,還很講義氣,上次高帥富那件事要不是他豁命攔住我,恐怕我現在早已經是階下之囚。我心里暗暗決定,等我以后有了錢,一定好好關照這個小伙子。 轉眼又過了兩天,后天我就要踏上征途,去尋找那神秘的盜墓賊訊號。一想到又要出遠門,心里多少有些不大情愿,一來侄子永健就要動手術,二來舍不得離開美華,尤其是在我們還沒有冰釋前嫌的時候。 兩天來,我一直沒有看到美華,有時想給她打個電話,可是怕她還在生我的氣,便強忍住沒有打??擅魈炀褪侵苣?,我要履行諾言,帶東東去看電影。有了這個充足的理由,今天晚上我便不再猶豫鼓足勇氣,終于拿起電話。 可是,電話還沒有打出去,我卻聽到樓道里傳來了美華的聲音。她的聲音很大,聽不清說的什么,但是很明顯有些急促慌亂,與平日里的溫聲細語完全相反。 我趕緊放下電話,透過門鏡往外看去,正好瞅見那個討厭的高帥富居然在樓道里和美華糾纏。 那可惡的家伙抓住美華家的門把手,不讓美華關門,嘴里嘟嘟囔囔,說什么:“我看上眼的女人從來沒有得不到手的,別在我面前裝清高,不就是要錢嗎?老子有的是!別xx不開面……” 那家伙一臉兇相,而且醉醺醺的樣子,一改之前高帥富的風流倜儻。 美華厭惡無比,叫這條瘋狗快滾,不然就要打電話報警了! “誰怕誰???告訴你我沒耐心等了,今兒個你要是不依了我,小心我……” 那惡狗話沒說完,忽然瞅見從門里探出半個腦袋的東東。 美華大驚,叫東東趕緊進屋關門,不料那瘋狗居然一把抓住了東東的胳膊,惡狠狠地說:“你要是不從了我,這小崽子……” 見東東被那家伙捏得疼痛,我再也忍無可忍,只感覺氣血上涌,不等那瘋狗說完一腳踢開我家大門就沖了出去。 大門咣的一聲撞到墻上,那家伙隨即見到了怒發沖冠的我。 我惡狠狠地朝他撲去。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那家伙居然有恃無恐,好像我的出現是情理之中的事,依然死死抓住可憐的東東。 這時,我耳聽得身后有異動,這才明白原來對方早就有所準備。然而等我再有反應已然不及,只覺后背被硬物重擊,頓時感到一片麻木,幾欲昏厥。幾秒鐘后,劇烈的疼痛傳遍全身,我痛苦地倒在地上。 這時我才發現,在我身后居然埋伏著兩個手持鐵棍的家伙,他們嘿嘿地笑著,眼中布滿陰險。 “哼哼!”那高帥富放開東東,得意地看著我,“等的就是你!” 言罷,他沖著我的前胸就是一腳,已經失去抵抗的我,被他踢到了樓梯旁,眼看著就要從樓梯上滾下去。 美華大驚失色,急忙大叫,快來人??!快來人??! 那高帥富居然回身一巴掌扇到了美華臉上,將美華打得一個趔趄,歪倒在一旁。嚇壞了的東東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我渾身熱血沸騰,恨不得將那狗日的碎尸萬段!我憤怒地大吼一聲,雙手扶著樓梯,就要站起來。 然而,偷襲我的那倆人卻不給我反擊的機會,一棍子敲在我的前胸上,那一刻我只覺一片眩暈,天地不分,接著整個身體就受到了劇烈的撞擊,頭上、胳膊上,腳上,腿上不時傳來陣痛。 等我七扭八歪嘰里咕嚕地跌到樓下,渾身早已傷痕累累,慘不忍睹。 我有氣無力地趴在地上,腦袋里一片混沌。但那時,我依然是緊緊攥住拳頭。胸中怒火沖天,渾身顫抖。即使我被黑石移物千里了幾百年,也從未感到過如此氣憤。我心愛的美華被人傷害,這幫人已經觸及到了我的底線,我即使命不要了,也要讓這幫家伙付出代價! 不知哪來的一股力量,我扶著墻居然顫顫悠悠地又站了起來。然而,就在我手觸到墻面的時候,腦袋里居然傳來了許許多多的死亡訊號! 當時,我愣了一下,這墻面我以前摸過許多次,有時偶爾會有一兩個訊號傳來,可是今天為什么會出現如此之多呢?這些訊號有大有小,有強有弱,來自四面八方。 我心里奇怪,但當時的情況根本容不得我去細細思考。 背后偷襲我的那兩個家伙見我重又站起,便掂著銀光閃閃的鐵棍再次朝我走來,這倆人一看就是不良青年,身著寒酸邪氣逼人,眼里閃著殘忍的兇光。 樓上傳來東東的哭聲與美華的呻吟,每一聲都叫我心如刀絞,怒火滿腔。我腦袋里只有一個想法,這一刻,我絕不能倒下!絕不能! 轉眼兩個家伙已經沖到了我的面前,舉起鐵棍劈頭蓋臉地朝我砸來,我手里沒有武器,只能用胳膊擋駕,死命護住我的頭部。鐵棍敲在我胳膊上砰砰作響,兩個家伙腿也不閑著,在我小腹還有腿上亂踢一氣。 然而那一刻的我已經渾然不顧,經過幾百年的死亡歷練,其實我對疼痛早已感到麻木,這些對我講只不過是小兒科罷了。 相反,對方的毆打卻漸漸激發起了我殺人的——欲望! 8、訊號!訊號! 如此密集的重擊之下,我依然屹立不倒,這顯然有些出乎對方的預料,他們便加大力度,而且招招直奔要害,非要將我置之死地不可。 而此時的我已經意識到,一味地防守早晚得被他們打成殘廢。 亂棍從中,我突然暴起,一頭撞到其中一人身上,然后攔腰抱住了他。對方大驚之下方寸已亂,手中的棍子隨即失去威脅。 而另一人則在我后背上重棒加身,我便抱著懷里人左右搖晃,讓另一人不好下手。 此時的我,只感覺渾身都是戾氣,擁有使不完的能量,我用自己腦門一下撞到對方的鼻梁上,對方顯然被我這一下磕得不輕,鼻子躥血,眼睛都無法睜開。 我則毫不退讓再接再厲,咚咚地又磕了n下,將他磕得滿臉是血。 他疼得大叫,棍子當啷一聲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