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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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么可能?居然會有訊號從這塊隕石的內部傳來?難道說,這石頭里面還有幾個死人不成? 我閉上眼,仔細感受那些訊號,這些訊號和我以往接觸過的訊號有很大的區別,別的訊號全都是白色的,而這幾個訊號卻散發著淡淡的藍光。 更為蹊蹺的是,在我仔細探尋這幾個訊號的時候,我忽然覺得這幾個訊號在一瞬間仿佛是動了一下似的,似乎是能夠感應到我。 我大吃一驚,再次感覺,忽然那幾個訊號一下變大了無數倍,然后我只覺有什么東西一下鉆進了我的腦袋,使我無法動彈,也無法思考。 霎時間,我從小到大經歷過的一切,都像走馬燈似的快速閃過,尤其是最后我那最為痛苦的經歷,短短一瞬間,我仿佛又重新經歷了一遍似的。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束縛的思想才重又解脫,但身體依然無法動彈。我睜開眼,這才發現自己眼角濕潤,或許是剛才重又經歷那些離別痛苦所致。 我吃驚地看著眼前的石頭,或許它根本就不是一塊石頭! 這時,那隕石忽然發出些許光亮,接而變幻出一股黃白相間的光圈來,我眼瞅著那道光圈由我的雙手鉆入了我的體內,但身體就是無法動彈。 我不知道,這塊隕石究竟要對我做些什么,想要大聲叫喊,卻發現自己已經消失了,隨著耳邊的罡風呼嘯,我再次進入了混沌之中。 …… 不知又過了多長時間,我突然睜開眼睛。 回想剛才的一切,仿佛夢幻一般。 我搖了搖頭,發現自己此時正處在一片黑暗之中,轉回頭一看,我徹底呆住。只見我身后屹立著的居然還是那塊黑石! 我這才意識到,這一次,我居然沒有被轉移地方! 環顧四周,雖然是在同一地方,但是環境卻略有不同,因為我在地上發現了許多衣服,背包,接著,我還看見以前用來抬陳碧妍的擔架以及摔在一邊的液態氮。 我從地上撿起一把手電,打開開關,電光瞬間亮起。 居然還有電? 看著這熟悉的場景,仿佛又回到了當年我和陳碧妍那些人一起用液態氮使隕石異化的那一天。 霎時間,我仿佛領悟到了什么,我越想越激動。趕緊穿好自己的衣服,拎起幾個背包,然后打著手電朝洞外跑去。 當我最終爬出洞口,見到太陽時,心里有股說不出的感覺,不知是欣喜還是激動。 就在此時,我忽聽得背包里有聲音傳來,打開一看,居然是對講機,里面有個人在不停地呼叫。 我很快聽出來,這個聲音是我們當年留守的那個小胡子司機的。 難道,難道?我激動得渾身顫抖。 “喂喂?!蔽矣脤χv機回話,那邊很快收到。 我激動地問他,今天是哪一年?今天是哪一年? 小胡子司機立刻回答: “你傻了吧?你們進洞連24小時都還不到呢!” 我聞聽此言,心中登時洶涌澎湃不止。 小胡子司機不停地追問別人的情況,我則沒空回答他。 我顫抖著身體跪倒在巖石上,雙手捂住臉,眼淚隨即奪眶而出。 許久許久,我毅然起身,朝著前方行去。我要走回我的世界,走回我的生活,走回我的——一切。 第二季:冤案 1、催化劑 隨著咚咚咚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眼前白色的大門被用力推開,穿著白色西裝,胸前打著紅色蝴蝶結的東東快步向我跑來。 孩子的眼睛里閃爍著愉悅的光芒,他將手里那朵亮麗的紙花舉在我的眼前,紙花上赫然寫著兩個金色的字——“新郎”! “周叔叔,梅阿姨說,讓我先跟你要紅包,才能把花給你!”孩子略帶不好意思地說。 周圍的人哄堂而笑。 我的大嫂拿出一個大紅包說,東東啊,紅包在我這,剛才你可是叫錯人了!還叫周叔叔?快改口吧,改完了,大娘這里的紅包都給你! 周圍的人均是起哄:叫爸爸,叫爸爸??! 東東的小臉變得通紅,把花扔在我的手里就不好意思地向外跑去,迎面正好撞到一個剛要進屋的人。 耀眼的陽光從半敞的門縫射入,身穿潔白婚紗的美華出現在眾人面前。屋里的人全都哇的一聲驚叫,目光全都集中在她身上。 但見光華輝映下的美華笑顏如花,楚楚動人,直如天使下凡。 “媽!你好漂亮??!”東東樂的合不攏嘴。孩子的贊美也是眾人由衷的心聲,當然,更是我的! 新娘子手里捧著一個白色的長方形禮盒,款款近我身前。我急忙起身相迎,心臟止不住砰砰亂跳。 “你真是美極了!”我由衷地贊嘆。 美華略帶羞色地嫣然一笑,將白色禮盒遞到我的手中,說這是樓下有人送給我的禮物。 我一邊打開禮盒,一邊恭維:“什么禮物也比不上我的美華!” 眾人哄笑不止,美華更是面紅耳赤。 突然,我的表情隨著禮盒打開而變得凝固。沒想到,這禮盒里居然露出了一截白骨!那截骨頭很像是人的半截手臂,它被白色的油漆涂抹,顯出一副慘白瘆人的模樣! 望著這詭異的骨頭,我只覺渾身發冷,雙手打顫。 美華見我不對勁,急忙抓住我的雙手。而就在她抓我雙手的同時,一股刺痛瞬間從我的腦中傳來,我瞪大了眼睛,大聲喊叫: “不要啊不要……” …… 黑暗中我騰地坐起身來,呼呼喘氣,冷汗濕透。 我將臺燈擰得雪亮,然后起身到衛生間,用涼水猛澆面門,這才漸漸從惡夢中緩過神來。 自打我從新疆回來,經常會做這樣的惡夢。那些曾經在我身上離奇悱惻的經歷,恍如隔世卻記憶深刻,令我一時間無法釋懷。 望著鏡子里的自己,我一次又一次地問自己,那還是不是我?還是不是原來的我?我曾經死過無數次,如今又安然無恙地回到了原來的生活,現在的一切又都是不是真的呢? 唐龍不見了,陳碧妍那些人也不見得能夠復原。我的歸來,究竟是僅憑僥幸,還是冥冥中自有安排? 如果,當初我不是僥幸地回到那塊黑石旁邊,亦或者沒有碰觸黑石感受到黑石里的那些訊號的話,那是不是現在的我依然還在移物千里瞬息百年的輪回中痛苦煎熬呢? 而那塊黑石里面的訊號,又都是些什么東西?他們或它們來自何方,為何會存在那塊堅不可摧的黑石中呢? 雖然我清楚的知道,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恐怕再給我幾輩子的時間,也無法找到答案,但是我依然無法從中了無痕跡地走出來。 通過這塊石頭,我聯想到了我的特異功能。我懷疑是否我的特異功能也和那塊黑石有相似的地方呢?我能夠感受到的那些訊號,是否也和黑石一樣是某種現實中人們根本無法檢測到的物質? 從經驗來看,黑石可以被溫度催化,發生時間和空間的改變。但我的特異功能應該不會,寒冷不清楚,但高溫我還是試過的,許多被高溫火化后只剩下骨灰的尸體,依然能被我順利找到。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也找到了一種能夠催化我特異功能的東西,那結果又會怎樣呢? 從惡夢中醒來,我再也無法安睡。起初的幾次我一直呆坐到天亮,腦子里不停想著那些過去的事情,只想得我頭暈腦脹,快要發瘋。后來我長了經驗值,惡夢過后便開始嘗試著聽些輕音樂,強迫自己盡量向開朗靠攏。 其實,這些都是美華教給我的。 從新疆回來,盡管我已放開芥蒂,想要和美華走得更近,想和她白頭偕老??晌液芸彀l現,追美華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尤其是在我擺正了自己追求者的位置后,我幾乎完全變了樣,每次見到美華都手足無措說話結巴。我這才明白,原來我并不擅長追女人。 雖然表面上我和美華關系曖昧,但許多日子下來也就僅限于曖昧。美華對我的態度始終是熱情的,但也是有節制的,我再也沒有感受到過像曾經那次我們擁抱時的感覺。 我不免開始擔心,人家美華根本就看不上我:盡管我外表風光,但就我那點家產和人家一比簡直不值一提;再說,我學歷不高,沒有文化修養,人家美華可是知書達理大學畢業,時間久了,她必定會覺得和我沒有共同語言;況且,我的特殊工作又那么得不大光彩,經常要和死人打交道,任哪個女人也不會毫無顧忌。 不知為何,盡管看上去我和美華依然親近,可從內心里,我卻感覺我與她的距離卻是在漸行漸遠。 我不知該如何是好,因此經常為此感到迷??鄲?。 今天早上,我和警隊有個尋人的業務,合同已經簽完,今天要到現場去。 其實,有了黑石的教訓后,我曾想過金盆洗手,再也不干。但是,就我目前的情況看,我暫時還是無法收手。 一來我的鞋店生意越來越不景氣,就那點微薄的收入根本不足以糊口;二來,我把上次陳碧妍留下的那20萬,還有賣掉寶馬車的錢,甚至我的存款全都給了大哥。 賣掉寶馬車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因為車的手續不在我的名下,警察調查的話,我難圓其說。車子是我托人在黑市上賣掉的,因為手續問題100來萬的車只賣了區區35萬,雖然心疼,但也是沒有辦法。如果不是為了湊錢給侄子永健治病,我還真想留著自己開開。 永健下個禮拜就要動手術了。雖然手術費用不了那么多,但我還是把我所有的錢全都交給了大哥。一來叫他給孩子最好的治療,二來叫他把欠下的賬還上,再把老家的房子買回來,怎么說那也是我們家的祖產,不能輕易的失掉。 大哥大嫂拿到錢,傻了半天才緩過神來,結果雙雙跪在我的面前嚎啕大哭,大嫂發誓說這輩子要給我當牛做馬,我則沒讓她把話說完,就緊緊抱住了他們兩個。 2、尸體5具半 事實上,警察已經注意到了我和那幾個臺灣人的事情,再加上唐龍莫名失蹤,他們已經找我問過幾次話。 我思慮再三,最后還是對警察們撒了謊,因為實話實說必定會引來無數的麻煩:要么他們認為我是瘋子,直接關進瘋人院;要么會讓我帶路去新疆尋找黑石,重蹈覆轍;如果他們真的相信我的話,我沒準還會被他們隔離起來進行研究,那樣我的生活注定會毀于一旦。 于是,我編了個謊,說我和唐龍被那幾個臺灣人雇去找尸體,結果沒找到尸體他們就讓我自己回來,而唐龍則跟著他們走了,有可能是跟著他們回臺灣做買賣去了。 和我預想的一樣,我說的這些人如今不知被黑石弄的身在何方,警察們根本無從考證,而唐龍平日里表現不佳,也無親無故,再加上這件案子里沒有殺人放火之類的大罪,時間久了也就無人再提。 不過,有一個人還是令我不免擔心,那就是送我回來的小胡子司機。 為了能夠從茫茫戈壁中活著回來,我不得已跟他說了實情,告訴了他我們在洞中發生的事情。當然,即使是實情我也是有所保留的,比如我與美華還有大哥的事,還有黑石里存在著別的訊號的事我都沒有說出來。只告訴他,我在被轉移了幾百年后再次觸摸到了那塊黑石,結果就被送了回來。 如果換做別人,一定認為我是個瘋子,可小胡子司機卻對我的話深信不疑。他明白事情已經非常嚴重,便把我送回城鎮,囑咐我不要跟任何人提起這件事,然后就找其他人商量辦法去了。 我不知道,沒準哪天他會不會再來找我,但是就目前情況來看,我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至于那個頭腦精明的魯博士。他應該是沒有在黑石變異前跑出去。因為據小胡子司機說,我是我們進入那個大洞唯一活著出來的人??磥?,盡管魯博士精于算計,到頭來也依然沒有得到善果。 不管怎么說,我又回到了我夢寐以求的生活中,回想那些絕望中的經歷,我會比以前更加珍惜現在的一切。 我當前的目標很明確,那就是多多賺錢,一個是給侄子永健治病,另一個就是用來追求我的美華! 霍春亭警官和我握了握手。他就是當初那個罵我什么人的那個小警察,也就是未來的警察局長。 張隊長死后,霍警官暫時代理張隊長的職務,所以這次的尋人業務都是他在和我聯絡洽談。 這也是繼張隊殉職后,我第一次與警方合作,合同上沒有任何變化,但我心里還是不免擔心,這小警察會不會拖欠我的勞務費以便撈取好處。不過,既然未來他能當上警察局長,說明他的身后一定有背景,應該是不會在乎這點小錢了吧? 霍警官帶著我來到郊區的一片平房區。這里的拆遷工作已經進行得差不多,許多簽完協議的房子均被鏟車推倒,如今還立在場上的,基本都被定性為——釘子戶。 我們的警車一直開到其中的一家只有兩間房的“釘子戶”門前。該房子已經老得不成樣子,院墻歪歪斜斜,擋住窗戶的木板都已經發霉腐爛,院子里荒草叢生,破爛不堪,一看就是多少年沒人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