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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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姐弟倆卻興奮異常,就連那天天板著臉的立名也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怎么樣,我們沒找錯人吧?”jiejie高興地摟住弟弟的脖子,弟弟則興奮得摩拳擦掌。 靠,這么說就沒錯了?原來這姐弟倆早知道他們爺爺死去的大概方位,幸好我沒和唐龍玩什么仙人跳,要不然恐怕會被人家當場拆穿。 我正想問問,你倆的爺爺究竟是何方神圣,為什么要死在這么個生人難進鳥不拉屎的地方? 這時唐龍忽然一巴掌拍在地圖上,大喝一聲: “路途太遠,加錢!” 我兩腳就把這肥廝揣下了車。 當晚我們下榻在五星國際酒店。陳碧妍果然豪爽大方,居然給我們倆開了總統套房,而且是一人一間。臨走還甩給我1萬塊,叫我們倆吃點宵夜。 唐龍雙眼放光,大呼痛快。拉著我直奔洗浴中心,又是搓腳又是按摩,末了還叫了倆身材妖嬈的小姐。 我說這可不行,人家錢是給我的,你要找小姐花自己錢去。唐龍則摟著我脖子大喊周爺,說他知道我這單買賣小不了,他也不求別的,只求給他碗粥喝就行。 我說你去死,這單買賣是我自己攬來的,跟你沒關系。 唐龍嘿嘿賠笑,先是大夸我義薄云天,然后說我們師兄弟患難與共,再談他對我事業的無私幫助。這是他跟我要提成時的一貫說詞,神蒙鬼侃糖衣炮彈,我都快背下來了。 我說你小子別跟我來這一套,上次阿聯酋那單買賣雖然沒成,但人家酋長末了扔下了1萬塊小費,怎么那小費一毛錢都不見你給我? 唐龍聞聽此言立馬色變:“你……你怎么知道?” 我說你管我怎么知道,我拿你當兄弟,好事想著你,你呢?烙餅得翻個兒不? 唐龍被我戳中要害,憋得滿臉通紅,眼珠子滴溜亂轉但無計可施,最后只能使出殺手锏抱住我的雙腿,一把鼻涕一把淚:“周爺啊,周爺唉,兄弟我知錯了,我豬狗不如!我發誓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看在我辛辛苦苦為您攬業務的份上,看在我養個家不容易的份上,你就原諒兄弟吧!周爺噯!” 我把一萬塊掏出來,甩手扔給他兩千: “把洗澡的錢結了,你的工資也在這里頭!剩下的,你愛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 唐龍自然一百個不愿意,繼續軟磨硬泡。此時我身體已到疲勞極限,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美美睡上一覺。便一腳把他踢開,說這單買賣是我自己的,無論油水多少,都與他無關,要是不樂意,立馬就給我滾蛋。 這回唐龍徹底蔫了,臉像爆皮的倭瓜一樣難看,但最終他還是拿著兩千塊錢悻悻地離去。 總統套房真他娘的氣派,但我實在是困得無以復加,來不及欣賞它的豪邁就倒頭睡去。等第二天再想去露臺游游泳泡泡溫泉、去娛樂廳唱唱歌看看大銀幕的時候,已經為時過晚。 從青巖出發,我們又多了一輛車,那是一輛銀白色三排座的路虎。據陳碧妍說,這輛車是昨天新買來的,車上裝的都是帳篷睡袋之類的野外用品。既然知道要深入戈壁腹地,帶這些東西自然在情理之中。她還囑咐我們要做好吃苦的準備,沙漠里可沒有五星酒店。 這回沃爾沃上不再擁擠,立名去了路虎上面。而且司機也換成了一個愛說笑的中年瘦子,只可惜這家伙普通話不怎么利索,張嘴閉嘴全是閩南腔,稍微一快我們就無法聽懂。 唐龍這家伙一上車就靠在車座上打起了鼾,呼嚕聲簡直蓋過汽車喇叭。我實在無法忍受的時候,就使勁揪他耳朵,他瞇縫著眼瞅瞅我,然后又蔫了吧唧地縮回去,五分鐘不到就再次鼾聲四起。 后來我才知道,敢情昨天這家伙整折騰了一個晚上。為了那倆小姐,這不要臉的玩意兒居然拿著總統套房的房卡去前臺調換普通間,要人家補差價給他。 人家前臺說從來沒有這個規矩,自然不會退換給他。結果這家伙竟賴在前臺不走,只要是來開房間的,他都要問人家要總統套房不? 功夫不負有心人,凌晨4點半的時候,他終于將房間半價賣給了一個想開豪華套間的老外??偨y套房8888,半價就是4444,他連那4塊錢的零頭都沒給老外抹掉。 等他再開完經濟房,天都快亮,人家小姐們早已經下班。這家伙卻仍不死心,一個勁兒的sao擾人家“班頭”,最后那“班頭”實在磨不住,愣是從嫖客身上扒下倆小姐來。也不管環肥燕瘦,死胖子把一腔本領全部施展出來,直殺得是怒龍狂吼顛楚漢,翻江倒海傾蜀吳。 此刻,看著前座上臉色慘白,神情萎靡的唐龍,我真擔心還不到目的地,這小子就會虛脫致死。 一路西行,第二天結束時,我們已經出了嘉峪關,住宿在一個叫做安西的小城市。盡管市里沒有五星酒店,但我們的住宿標準依然奢侈豪華。這回唐龍收斂許多,沒再生什么事端。 第三天我們進入新疆地界,一口氣開到庫爾勒。這里是我們最后一站,接下來就要進入茫茫戈壁。 在這里,我們一行又多了倆人。一位是衣著邋遢的中年男子,另一位則是個眼神犀利的美少女。 據陳碧妍介紹,那男子姓魯,是個博士;而女子叫姜瀾,是我們的野外顧問。 野外顧問自然沒有問題,但是找尸體去,要博士有什么用呢?我隱約覺得,似乎我們這次行程或許并沒有想象得那樣簡單。 從他們的交談中我還得知,他們原本是要雇傭一架直升飛機的,可此地除了軍隊,根本沒有飛機可雇,最后只能是驅車前往。 我有些不解,既然他們不差錢,4000多公里的路程,為何不從一開始就坐飛機呢?我也曾建議過他們乘坐飛機最為省力,即使在萬米高空我也能精確地感覺到訊號方位??伤麄儾]有采納我的意見,連一句解釋都沒有。其實就算是坐火車也會比這樣舒服。不坐飛機不坐火車,我不免懷疑,難不成,他們的身份都見不得光? 這一路上盡管陳碧妍有說有笑,但一說到關鍵地方,她就趕緊岔開話題。傻子都能看出來,她有事瞞著我們。 另外,還有那個新來的博士,吃飯時,他一直在講什么古文明,什么河什么流域的。 靠!難不成,這幫人要去找什么寶藏?一幫盜墓賊? 我越想越覺得合理,他們的爺爺沒準就死在了寶藏那里,然后要靠我才能幫他們找到,難怪他們肯花50萬來雇我! 不過真是這樣的話,又出現另一個問題:我的訊號只能找到死了兩年多的人,他們的爺爺去找寶藏不知何年何月,難道會到最近才死? 我找出勛章握在手里仔細感覺那個訊號,從最一開始我就覺得這個訊號有點問題,似乎是時斷時續的樣子,和以前接觸過的訊號都不一樣。但因為忙著談判和趕路,我一直沒有仔細探查。 此時離終點越來越近,再握在手中,這個訊號也明顯了許多。仔細感覺,它果真是有點問題,不是時斷時續,而是——忽大忽小。 靠!我一下傻了眼! mama的——那尸體原來一直在動! 10、死而復生 我以為戈壁就是茫茫黃沙,現在才知道那是不完全對的。 我們所過之處都是光禿禿的石山,一點沙漠的影子都沒有。這些山雖然都不太高,但形狀怪異,帶著一種亙古而來的荒涼,讓人隱隱生畏。 魯博士說,早在二三十年代,這里就是土匪巢xue。后來國民黨戰敗,有許多來不及撤走的士兵也曾在這里盤踞。 我說這里沒水沒糧,連草都不長,他們如何生存? 魯博士則說,當時這里的狀況沒現在這么糟糕,井里還是能打出水,后山還是可以種糧的。 我們行駛的小路,也是當年的馬道,坑洼不平,布滿碎石。越是深入,路況就越差,直顛得我是七暈八素,屁股開花。唐龍這家伙比我還慘,隔幾分鐘就要吐上一次,一個勁的讓司機開慢點。 臨近傍晚,路到了盡頭,周遭都是一人多高的碎石,車子再也無法前進。 我摸著勛章,用心計算了一下。距離目的地已經很近,最遠不出10公里。陳碧妍決定在這里露宿一夜,明早步行出發。 唐龍的情況很糟,我們勸他明天別去受罪,干脆和司機留下來看車子??蛇@廝堅持要去,說他講義氣有難同當。我說滾你個肥豬,不讓你去是怕你拖累我們。這家伙則咬著牙發誓說不會給我們添麻煩,要真不行了就讓我們把他扔下不用管! 哼,我心里琢磨,唐龍這家伙還真不簡單,明知前途坎坷,還死活非得跟著,他必定是嗅出了什么味道,準備著到時候分一杯羹嘗嘗。 我帶他來的最初目的本是給自己找個參謀,可經過上次五星酒店那件事,他對我的態度發生了轉變,有點不冷不熱的,既不開罪我,也不諂媚我,弄得我不好意思跟他商量什么。我還真有點后悔,還不如當初再多給他幾個錢呢,最起碼讓他保持站在我這一邊?,F在看來,我也只能做好孤軍奮戰的準備了。 半夜躺在帳篷里,我再次將勛章握在手中,那訊號依然是忽大忽小,比先前更加明顯。按常理推測,這尸體絕對是在移動。起初我猜測是不是尸體被吊起來,風吹得它動。但現在看來絕對不是,因為它的移動路線呈不規則狀,只不過移動距離并不是很大罷了。 這種情況我以前從未遇到過,誰家的尸體不是在墳里好好待著,難道沒事還要出來活動活動?我可不相信這世上真有粽子!難道有人在搬動尸體?也不大可能,這訊號幾天來都是這樣,誰會吃飽了撐的抬著具尸體滿處亂竄? 就在我為此事納悶的時候,那訊號忽然無聲無息地消失了,勛章上只剩下那個微弱的來自南方的訊號。 沒了? 靠! 我大呼不好!這可不是鬧著玩的,盡管還剩10公里,但沒有訊號我絕對無法找到尸體。因為這訊號不似其他東西可以記錄保存,它是隨著距離遠近在不斷變化的,尤其是到最后關鍵時刻,我必須時刻讓訊號亮著才行。 真該死! 我不知如何是好,攥著勛章左摸右摸,可就是毫無反應。這下我可是睡意全無,50萬??!難道煮熟的鴨子還能飛了不成? 我到帳篷外觀瞧,別人的帳篷早就熄了燈沒了聲息,山谷中一片寂靜。冷風悄無聲息地吹來,凍得我打了個冷顫,寒氣一直蔓延到心里。我不敢想如果陳碧妍他們知道訊號消失了會有什么反應,恐怕絕沒有我和唐龍的好果子吃。 我再不敢睡,時不時地去摸那勛章。還好,大約一點半的時候,那個忽大忽小的訊號居然又回來了。 我自然大感欣慰,同時也更加疑惑:這訊號為何會無緣無故消失,然后又無緣無故出現呢?這在理論上是完全解釋不通的! 咦?……我突然想起:當初,我第一次握住這枚的勛章的時候是在深夜12點多,那時沒有感覺到訊號;第二次是在美華走后,那時也是在深夜12點多,同樣沒有感覺到訊號;而剛才訊號消失也是在12點多,難道,這訊號每天半夜都要消失一會兒不成? 訊號出現代表著人已經死亡,那么訊號消失又代表著什么呢?乖乖,我倒抽一口涼氣,頭皮開始發麻:難道這人能死而復生生而復死? 我千思萬想總也理不清頭緒。這件事打一開始就詭異十足,我不知道最終會發生什么,但心里總有種不祥的感覺。 第二天天亮,我們整裝出發,只留下那位酷酷的小胡子司機看車。 在亂石中穿行,起初還好一些,可以從縫隙中前進。但后來石頭越來越密集,我們不得不攀上爬下的,幾分鐘才能前進十來米。照這樣看,10公里恐怕一天之內都無法趕到。 幾小時不到,我就累得大汗淋淋,上氣不接下氣。手套磨花,衣服磨破,身上滿是刮傷碰傷,隱隱作痛。 我本以為唐龍這噸級人物得比我更慘,可萬沒想到這家伙居然沒有落到后面,甚至走的比我還要利索,閃轉騰挪,四肢有力。 靠,我不覺贊嘆錢的力量真是偉大!能讓小鬼拉磨,亦能讓肥豬變人猿泰山。 休息的時候,唐龍把肥胖的身軀往石頭上一靠,閉目養神,彌勒佛似的前胸上下起伏。 我湊近一看,他的衣服都在往下滴汗,臉紅的賽過關公,身上青一塊腫一塊,腳跟處露出的襪子居然已被鮮血染紅,真是慘不忍睹。 盡管這樣,這家伙居然一聲不吭,說個出發,站起來就走人。大有英雄蓋世,暴虎馮河之氣概。 轉眼再看其他人,都比我厲害: 姜瀾是野外高手,這點路程自然不在話下;陳立名是型男,體格健壯,走了好幾個鐘頭速度不減;陳碧妍和魯博士一個是富家千金,一個是文弱博士,但他們倆的表現卻讓我刮目相看,人家一邊趕路還一邊不住交談,氣不長出,面不改色;最牛的則是那位閩南話司機高師傅,這家伙負重最起碼在40斤往上,卻一直和姜瀾走在最前面。后來見我跟不上,還主動要求把我的背包給他。我是真走不動了,但我這人就愛面子,唐龍這死胖子都能堅持我怎么就不行呢?便咬咬牙沒讓他背。 令人欣慰的是,走了一半的時候,我們居然找到了一條小路,沿著小路前進,一下省了不少力氣。 不過這條小路很奇怪,魯博士說它有人工修葺的痕跡,兩旁石頭也有鑿痕,看樣子應該是人為修建的。 此處亂石聳立,渺無人煙,誰會這么無厘頭的在這里修路?難道還是當年的那些土匪? 然而越往前走人為痕跡就越為明顯,我們在坑洼的地方發現了年代久遠的汽車輪胎印,更厲害的是,我們還發現了許多鐵皮,木頭和塑料袋之類的垃圾。 每發現一件東西,陳碧妍姐弟還有那魯博士就會格外興奮,尤其那魯博士還要撿起一些破爛仔細觀瞧。 唐龍湊上去試圖探聽點什么口風,可這魯博士卻根本不理會他,只是偶爾的和陳碧妍小聲交談,而且還是用我們聽不懂的閩南話。 11、見證奇跡的時刻就要到了 自從徒步走進亂石區,手機就再也打不通了。 出門這幾天,我每天都會給小李打幾個電話詢問店里的情況,囑咐他按時開門,努力賣鞋,表現好的話回去給他發獎金。木訥的他只會哈哈傻笑,連句讓我放心的話都不會說,真后悔當初找了這么個榆木腦袋來。 前一天,美華還給我來了個電話,讓我很意外。她問我周末有沒有時間。我說我出門了,不一定哪天回去,有什么事沒?她卻沒說找我什么事只是囑咐我路上小心,注意身體,回去別忘給她電話。 美華的叮囑讓我倍感溫暖,好想快點回家與她見上一面,哪怕不出聲音只見上那么一面也心滿意足。 以往快要找到尸體的時候,我的心情都會變得很激動,這次尤為明顯,因為這單買賣價值不菲! 然而,眼看著見證奇跡的時刻就要到了,我們卻遇到了不小的麻煩:那條小路已經完全被碎石掩埋,我們不得不再次在巖石上攀行,這里的巖石越來越高,越來越難爬,到最后更是有一座幾十米高的石頭山擋在面前,要想到達目標必須翻過此山才行。 此時的我已經不能只用疲倦來形容,渾身的骨頭都散了架,一步也挪不動了。我說天都快黑了,不如在這里歇一晚,明天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