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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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警,快報警……” “什么?”唐龍沒有聽清。 “我說——報警?。?!” 唐龍被震得堵上了耳朵。 4、公公吃兒媳? 記得四年前,我做過一單與丁得力極為相似的業務。當時的事主叫梁元福,也是一個農民。他用刀剁死自己的媳婦后,將尸體埋在了自家的地窖里。 媳婦無故失蹤,全家都很著急。他的大哥便托關系找到了我,而我也在第一時間就找到了地窖里的尸體。 當時的我全無經驗,還以為他媳婦只是意外死在地窖,還美滋滋地準備收錢呢,結果梁元福見事情敗露當場就給了我一砍刀,幸虧他大哥當時在場攔住了那一刀。 接下來的發生的事情讓我永生難忘。喪心病狂的梁元福居然連他大哥也不放過,一連砍出六七刀,幾乎把他大哥的腦袋都砍了下來。當時還有許多看熱鬧的村民,有幾個站得靠前的,也被梁元??吵闪酥貍,F場是哀號連連慘不忍睹,我幾乎是從血泊中連滾帶爬著逃出來的。 那梁元福殺人殺紅了眼,沖出去后見人就砍,連老弱婦孺都不放過,最后還是村長領一干眾人將他制伏。 據后來判罪時的數據統計,連他媳婦在內,梁元福共殺5人,重傷9人,真是罪大惡極。 就在剛才,在我握住丁得力家菜刀的那一剎那,往日那血腥的場面似乎又浮現在我眼前。這菜刀上傳來的巨大訊號明明指示著丁得力家的正房,他卻還說他媳婦失蹤。 這次,我再也沒有那么傻,先退出是非之地然后才報的警。張隊接到我的電話后一個小時不到就趕到了事發地。 那丁得力見我和唐龍去而復返,而且帶著一大堆警察,嚇得渾身都哆嗦開了。 哼哼,我心里得意,叫你這個殺人犯自作聰明,不相信我的能力是吧?今天就叫你原形畢露! 在兩名刑警給丁得力戴上手銬后,我領著張隊等人從容進入了他家的正房,直奔那訊號的來源。 然而,令我迷惑的事情發生了—— 訊號來源于丁得力家的火炕,然而走到近前,卻并沒有看見什么尸體,炕上居然躺著一個身上插著許多管子的老人。 據丁得力交代,此人乃是他的父親,前些日子出了車禍被撞成了植物人,現在只能靠輸液來維持生命。 我又握了握那把菜刀,仔細感覺了一下……沒錯,信號的確來自此人無疑。其實此刻根本用不著菜刀,我隨手摸一摸他家的擺設物品都會有相同的訊號傳來。 我的頭旋即變大,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的能力一向只能找到死人的!如今怎么會冒出個活人來? 張隊跟我合作了這么多年,他對我的能力深信不疑,要不然也不會這么痛快地給丁得力戴上手銬。他沖我使了個眼色,然后用手指了指老人身下的火炕。那意思是問我,丁得力會不會把他媳婦的尸體封在火炕里。 我對他搖了搖頭,我對我能力的掌控是非常有把握的,我自信訊號來源上下左右的誤差連10厘米都不會超過。 盡管如此,張隊還是命令鑒證科的同志對火炕四周進行了檢測,結果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 真是怪了,這么些年,我的“尋人”能力從來沒有出過偏差,要么就感覺不到訊號,只要有訊號,就一定能找到尸體! 到底哪兒出的錯?想著想著,我腦袋里突然冒出一個超級離奇的想法來,乖乖,難不成這丁得力把媳婦做成了rou湯都給這老頭喝下去了?想到這兒,我不由地倒抽一口涼氣。 不過,我很快就否定了這異常另類的想法。一來這老人只能靠液體維持生命,根本就吃不下東西;二來,如果把人做成湯,定要分尸不可,分尸的案子我也是遇到過的,一般來說那樣的訊號會很分散,不像眼前如此集中。 這可真是奇了怪了,我拍著腦門百思不得其解。 雖然沒有找到尸體,張隊還是帶著人做了必要的案件調查,結果仍是一無所獲,最后只得放人。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還是我第一次出現失誤,心中除了郁悶還有幾分疑惑。我總覺得這事沒這么簡單,似乎是我疏忽了什么細節?但沒有辦法,我只能和唐龍無功而返。 回到鞋店,正趕上來了一批新貨,我便和小李忙活了一個下午。小李是我鞋店唯一的員工,也是目前來講在我這里上班時間最長的員工,到今天為止已經超過了三個月。 這幾年我的店員像走馬燈似的換個不停,我總懷疑他們暗地里吃黑賬,于是我寧可把價位降到最低,統一標準,也絕不降價打折。小李是鄰居張大嬸的親侄子,為人還算忠厚,可是木訥了些,干活也不大勤快,要不是找不到更合適的話,我早打算把他炒掉了。 忙活了一天,筋疲力盡。不知為啥,最近總是感覺自己身體狀況很差,腰酸腿軟,極易疲勞,而且老是有種心慌慌的感覺,等過些日子閑下來一定要到醫院做個檢查。 回到家洗完澡,我照例在打掃房屋,這時——門鈴響了。 我這才想起昨晚那對神秘的臺灣姐弟來。糟糕,我居然把50萬這么大的事都放在了腦后。人家都上門了,我卻連那個勛章碰都沒碰一下,太說不過去了。 然而打開門,我卻驚訝地發現,來找我的人并不是那對姐弟,而是——我大哥一家。 我從小是農村長大的。父母死得早,是大哥大嫂把我帶大的。然而,自我記事起,這夫妻倆就從未給過我好臉色看。大嫂的脾氣非常暴躁,讓我的童年充滿了恐懼。有一次我不小心打碎了茶壺,她居然逼我在牛棚里睡了一夜。有時候她還不管我飽飯,一天下來就給我半拉餿饅頭吃。 盡管我每天都幫他們做最粗重的活,可他們依然覺得我只是個多余的人。12歲小學沒畢業,他們就草草把我送到城里做了學徒,說得好聽些是跟師傅學手藝,其實就是跟著師傅給人做鞋,半工半學,他們連學費都省下了。 起初那幾年過年我還回去,但是看著他們夫妻倆越來越冷的眼神,我再也無法忍受,從16歲起便再也沒有回過家。這期間大哥來城里找過我幾次,要么我不在,要么我故意躲著不見。而在我獨立生活后便徹底跟他們斷了聯系。 這么些年,如果說我不恨他們,那是連自己都不大信服的;可說真的恨吧,如今時過境遷,也無從恨起了。有時我還會想,如果這倆人當初真對我照顧有加的話,恐怕我到今天還在農村種著地了吧? 站在門外的除了大哥大嫂還有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估計應該是他們的孩子。大哥手里拎著幾個包裝簡陋的蘋果和橘子。見我開門,夫婦倆臉上擠出很不自然的微笑。除了蒼老,他們的模樣基本沒變,還是那么的土里土氣。 “哎呀富柴啊,我們這一頓好找,終于把你找到了!”大哥把孩子推到我面前,“快叫二叔!” 周富柴是我的本名,獨自為生后,我便改名叫周自強,取自強不息之意。 孩子畢恭畢敬地叫了聲二叔,我連理都沒理他,直接告訴這夫婦倆我已經改了名字,以后再也別管我叫什么富柴。 進到屋里,這兩口子居然連拖鞋都不換,還想坐我的沙發,我差點尖叫出聲,趕緊拉了兩把椅子扔給他們。 “哎呀,兄弟啊,你果真發達了,瞧這大房子大屋的,多氣派,我早就說過我兄弟將來會有大出息的!” 嫂子很勉強地附和著:“對,對……” 哼,我在心里輕蔑地笑,這倆人也夠無恥的,這老女人當初多么地驕橫,如今也好意思腆著臉來裝模作樣,心里不由生出一股厭惡。 他們正說著話,那孩子卻溜達到茶幾前,伸手就要去抓那臺灣人留下的木盒。 我立馬大吼一聲:“別動!” 孩子嚇得趕緊縮回了手。 “這孩子怎么這么沒規矩!”我勃然大怒,“你當這是你家炕頭???想怎么著就怎么著!爹媽怎么教育你的?” 大概是沒有料到我會如此過激,大哥愣了好一陣子,才一巴掌扇在孩子胳膊上:“你這沒教養的崽子,二叔家的東西能隨便碰嗎?” 孩子嚇得一頭扎進他mama懷里,眼里噙著淚卻不敢哭。大嫂低頭攬著孩子,亦不敢做聲。 “兄弟,小孩子不懂事,別跟他置氣?!贝蟾鐒竦?,“你說這些年你咋不跟家里聯系了呢?我跟你大嫂天天都念叨你!” 我差點樂出來,要是我現在在街頭要飯,看你們還念叨我不? “哎呦,這幾年我找你都快找瘋了,問了那些個人啊,這下好了,終于找到你了,我的兄弟呦……”大哥說不下去了,手捂在眼睛上,肩膀不住抖動。 雖然,我知道他是在假裝哽咽,但心里還真有些不好受。不管怎么說,這人必竟是我的大哥,是不可替代的血緣至親。 在我那孱弱的童年歲月中我是多么渴求他真誠地叫我一聲兄弟??! 但現在已經太晚了,在那寒冷的夜里,我被逼關進牛棚的時候,你干嘛去了?我一天只能吃半拉餿饅頭,餓得頭昏眼花的時候,你在哪里?我被債主逼債,孤獨絕望中幾乎自殺的時候,你又在哪里? 我越想越恨,這些年我受過的苦,還不都是拜你們所賜? 我站起身來強硬地指指門口:“還說這些沒用的話干啥?要是沒什么事的話,快走吧!我要睡覺了!” 大哥大嫂見我毫不領情,再也按耐不住,居然噗通噗通雙雙跪在了我的面前。那女人聲嘶力竭地抓著我的褲腿哀求道: “兄弟啊,我求求你,救救你大侄子吧!” 5、夢里仙人跳 大哥大嫂向我哭訴了這些年他們家的不幸遭遇。七年前,他們的大女兒,我的大侄女永梅,在結婚的前幾天居然出了車禍不治而亡。 聽到永梅已死,我心里不禁一顫。在這個世界上,對我好的人寥寥無幾,永梅則是其中之一。說是侄女,其實只比我小三歲。她心腸特好,有什么花生瓜子糖果的都會特意藏起來一些偷偷給我吃。她的未婚夫是鄰村開廠子的,本來能有一個美好的前程,誰知卻遭此橫禍。 永梅的死對大哥一家打擊不小,然而禍不單行,二兒子永健剛剛五歲就被查出了白血病。這對大哥大嫂來說,無異于晴天霹靂! 這一年來,倆人為了給孩子看病幾乎花光了所有積蓄,賣光了所有家產,如今終于找到合適的骨髓,可昂貴的手術費又讓他們陷入絕境。 “20萬,20萬??!”大哥摘下永健的帽子,露出孩子那化療之后掉光頭發的光頭,“有了20萬就能救這孩子的命!” “我求求你了,大兄弟!”大嫂泣不成聲,“我知道你心里記恨著我們兩個,我不敢奢望你能原諒,但看在你可憐的大侄子份上,我求求你行行好,救救他吧!他可是咱們老周家的后代血脈??!” 孩子看著我,大眼睛里閃爍著淚花,囁喏著不敢作聲,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我冷冷地注視著他們。打他們進門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他們沒安什么好心。借錢?臉皮也真夠厚的,自我16歲起,14年都沒朝過面,如果不是有求于我,恐怕他們一輩子也不會出現在我面前了吧? “你們找我也沒用,我上哪兒弄那么多錢?”我一臉無辜道,“我所有的錢全都壓在貨上了,我苦心經營著這小店也不容易,你們不是要我關張倒閉吧?” “兄弟,兄弟!”大哥一把鼻涕一把淚,“我求求你了,我知道你有能耐,你肯定能幫到我們。就算我們借你的,我們一定會還!只要孩子好了,你要我們怎么做都行,就是要了我這條老命,我也絕不含糊!” 哼,你的命值幾個臭錢? “我要是有錢一定會借給你們,但我真沒有!鞋店的生意本就不景氣,說實在的,我自己還有一筆不小的外債沒還呢!” 大哥張嘴欲說,卻被我利索地堵了回去: “行了,別說了,我知道你們難,”我從口袋掏出200塊錢塞在了他手里,“先用著吧。你說這都十好幾年了,我就這么一個人熬著,沒人幫忙,沒人照顧,時至今日還能活著就實屬不易了。我求你們,別再來煩我了!” 我起身拾掇他們的椅子,無聲地哄他們走。 結果倆人又給我跪了下來,哭如淚人,不住哀求,四只臟手把我的褲子全都染花。那孩子不明所以,也跟著哭,弄得我幾乎束手無策,郁悶得不行。 最后我幾乎是把他們推出了門,而且告誡他們以后再也別來找我,我已經孤獨慣了,以后再也不用人照顧。 磨蹭了半天,他們一家才絕望地離開。 開玩笑,自打我步入這個社會后,沒有任何人能從我身上借走過一分錢。給你們200塊已經不少了,買我小時候吃過的那些餿饅頭應該富富有余罷??? 哈哈…… 我近乎瘋狂地在心里傻笑,可笑過之后卻發現心里是那么的空虛,唯有侄子永健那無助的眼神還在那里忽隱忽現。 …… 不知過了多久,當當當的敲門聲把我驚醒。 我驀地坐了起來,這才發現自己居然躺在沙發上睡著了,至于是怎么睡著的卻是如何也想不起來,不由得心生恐懼,驚出一身冷汗。 “小周,你在嗎?”門外一個甜美柔和的聲音在叫我。 我急忙起身走到門前,門居然是開著的,門口站著一位身穿華麗睡衣的少婦。她眉頭輕撇,雙目生情,柔美月華下百分百一絕色佳人。 “哦,是你呀!” 我的心這才踏實下來。 這女人叫美華,是我的對門鄰居。前面說過,在我的生活里對我好的人不多,而在我的生活里,能讓我產生好感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而美華就是一個能讓我完全放下戒心的人。 她大我兩歲,有個已經上小學的兒子東東。四年前離的婚,前夫是企業家,給她留下了兩家門市,三套樓房和無數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