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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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女子挽著楊杰的胳膊緊緊靠在他懷里,抬高rourou的小下巴,高姿態得冷哼:“杰,你跟她說我是誰?” 安爾彌有趣地看著女子表演,可惜楊杰并不按她的劇本來演,為難的看看女子又看看懷里的黑衣女子,猶豫不決。 顧小九露出受傷的表情,捂著嘴巴,悲傷地瞥了他一眼,飛快轉身撒丫子跑走,背影決絕! 轉到沒人看得見的地方,放下手臉上哪見半點悲傷?可能是想到剛才的舉動太過無聊,心情突然有點低落。 回公司打下班卡時,公司內只剩下古月一人,她倒也不奇怪,這個人看著瘦弱得像女孩子,卻是出了名的工作狂。 收拾東西時,發現腳邊的垃圾袋已經被人換過,有些意外,抬起頭詢望,恰好與古月眼神對上。 古月對她抿唇一笑,低下頭繼續工作。 “你換的?謝謝!”顧小九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問:“還不走???” “嗯,加班!”他聲音清清潤潤的,雌雄莫辯。 “公司有你真是福氣!” “還好啦!”他說著,有些害羞的低下頭。 顧小九意外于古月的羞澀,發現他其實沒有平時看上去那樣冷淡孤僻。想到他不僅幫自己扔了垃圾還換了垃圾袋。她蹙眉,不喜歡無故呈人家情。 聳聳肩,沒去在意便回顧宅,大不了以后還他就是了。 今天的意外似乎特別多,生日過去才沒幾天路人甲同志居然再次登門拜訪,看來阿科的估計是對的,他真要在顧家找媳婦。而看霸王花的上心勁兒,這人選非她莫屬了。 “爺爺!二姐!”顧小九恭敬地叫了聲端坐在沙發上表情難得趨于柔和的顧老爺子和巧笑嫣然的顧吟,神情木訥。 顧老爺子只是微微地頷首,顧吟神情冷淡,看樣子似乎挺滿意顧小九對她的恭敬。 陸涫瀾看到顧小九神情并沒有什么變化,依舊是唇角上揚客氣地點頭:“九小姐?!?/br> 顧小九點點頭,正要上樓,顧老爺子卻突然沉肅地說:“小九,你也過來坐!” “哦?!彼龓缀鯖]有停頓的就答應了,表情木然。 她并沒有如大家想象的那樣屁顛顛的過去杵在他們之間當木樁子,而是在三人的目光下慢吞吞的上樓換了身衣服。 顧家祖孫與陸涫瀾相談甚歡。 顧老爺子就不用說了,陸涫瀾將來可能是要繼承陸家的,而顧吟也是被老爺子重點培養,見解不凡。三人在一起話題自是少不了這次兩家的合作。 這些顧小九都聽不懂,只有安靜地坐著,一如既往地當她的隱形人。 不得不說陸涫瀾確實是個優秀的男人,與顧老爺子同坐氣勢卻絲毫不弱于老爺子,唇角一直都含著笑,神情自若。 也難怪顧吟會看上他。 顧老爺子是極疼顧吟的,言語之間少不得會說幾句顧吟小時候的事,顧吟難得紅了臉,撒嬌地嗔著老爺子,氣氛一時融洽的真仿若一家人。 而顧小九始終是局外人,冷眼看著。 陸涫瀾靠著雕花椅背,目光突然轉向顧小九,笑著問了句:“九小姐呢?” 笑聲嘎然而止,有種詭異的靜默。 顧小九突然有些想笑,爺爺和二姐還能記住有她這么個人就不錯了,怎么可能記得她小時候的事? “我什么都不會!”她回答得很干脆,氣氛持續靜默,唯陸涫瀾興致很高,薄唇揚起。 “九小姐倒是好福氣!” “是??!”顧小九毫無羞愧之色:“jiejie們個個能干,我只要負責開心就夠了?!?/br> 她說得極為認真,仿佛打從心底就是這樣想的。 顧吟微微一愣,看了她一眼便瞥過頭去。顧老爺子頭一次認真審視這個不起眼的小孫女。 與其她姐妹不同。眉宇之間是他們顧家少有的明凈,眸光清澈,像冬日山澗中潺潺流出的溪水,略有清冷之色。 她也不避著,目光直直的迎向顧老爺子。 記憶中,唯有這個小孫女敢與他這樣對視,一直這樣。很難想象擁有這樣目光的她智商只有九十幾。 陸涫瀾笑容加深,意味深長地問:“假若顧家需要你呢?” 需要她?需要她什么?他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即使聯姻上面也有八朵金花,輪不到她。 她微微一笑,答得極為爽快:“自然義不容辭?!?/br> 這個答案果然讓在座幾人都十分滿意,顧老爺子難得對顧小九露出柔和的表情。 她不解的是,為毛陸涫瀾的表情讓她有種入了套的錯覺? ○十二.黃金剩女 晚上桃子打電話給她,邀她出來一起吃飯。 打車去了一個h大附近的一個鄉村土菜館。里面裝修透著股田園味,白色地板磚拖的很干凈,清一色刷了清漆的木質桌藤花椅,一張桌子能坐四人,里面開著悶氣的空調,店面不大,故而一進去便能看到早早坐落在哪里的桃子和她哥楊杰。 這個店她和楊桃、安寧常來,三人住同一寢室,總嫌食堂的飯菜不夠味來這里打牙祭。 安寧是個天然呆,第一次來這里吃飯時點了一盤螺螄,桃子說這家螺螄燒的很地道,安寧便問:“這螺螄里面的東西都能吃嗎?” 桃子以為她開玩笑,一本正經的點頭:“嗯,能吃!” 當時顧小九也以為她開玩笑,安寧是油畫專業,畫具都不菲,穿戴卻同顧小九一樣,沒什么特色,直到有一天吃飯時,她吐出的螺螄殼在桌上發出空心的聲響顧小九才覺得奇怪,看了看,她居然真的將螺螄里面的東西吃光。 楊桃是個非常賢惠的姑娘,大家常常開玩笑著說,以后如果誰娶到她便是那個男人的福氣。 顧小九和安寧都是憊懶的,窩很少打理。而桃子總是將寢室打掃的一層不染,書桌箱包擦的油光發亮,她和安寧若是誰生病都千叮嚀萬囑咐催著你吃藥,然后說這個不能吃那個不能做,連生理期喝板藍根都是要被罵的,如果說她和安寧膽敢背著她做一些‘不好’的事,她就沉著臉說: “反正身體是你們自己的咩,我說了你們也不聽咩,我是隨便你們的咩,女人要對自己好咩,現在不好好保護身體以后要痛的咩……”一直念叨的你耳根發軟,心里是又好笑又感動。 即使畢業三人依然住在一起,住的房子是顧小九貸款來的,她大學時的愿望就是有天能有一棟自己的房子,哪怕不大,卻是她用自己的血汗掙得。 安寧每次都對顧小九這個愿望嗤之以鼻,桃子則獸血沸騰激情澎湃用崇拜的眼神看著顧小九,然后嚷著也要當房奴。 顧小九現在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房奴,一個小日子過的既充實又快樂的房奴。 每日辛苦工作攢錢買房,除了房子她還想買輛車子,她是顧家是個孩子里面唯一一個沒有車子的人。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二十多年,她就是不學騎自行車。 雖已如夜,天氣依然是干燥的,菜館里涼意讓她舒坦了些,可廚房透過隔離皮穿來的油煙味還是讓這個清涼的小店內帶來一股灼熱。 桃子正對著店門口,看顧小九推門進來,便揮了揮手,叫:“小九,這里?!?/br> 聲音叫的大,卻也沒有食客們側目。這樣的餐館都這樣,帶著一份鄉土味濃郁的熱鬧,飯桌上都是客氣不斷的,若遇到一些豪爽的中年男子則更熱鬧,說話都是用喊的。 顧小九笑著點了點徑直向他們走去在楊桃身旁的座位上坐下。 桌上已經點了兩道菜,一道是她們每次來都必點的醬爆螺螄,一道是顧小九每次必點的番茄炒蛋,她剛落座,年輕的老板娘又上了一道香菇青菜。 這里的飯菜用桃子的話說就是:“既經濟又實惠!乃居家聚會最佳聚集點?!?/br> 有時候點的少,一頓飯也要不了五十塊錢,三四人平攤,一個才十塊多一點。 楊杰沉默著不時用內疚的眼神瞟著顧小九,而顧小九與往常一樣微笑著聽桃子說學校里的事,又抱怨她怎么好久都沒回窩了,她和安寧都想她了等等。 然后她說:“小九,你和我哥哥是不是吵架了?” “情侶嘛,吵吵架是很正常地咩,感情越吵越深地咩……” 顧小九就一直笑著聽她說,安靜的吃飯,不語。楊杰突然重重的咳嗽一聲,朝顧小九解釋說:“小九,我年齡也不小了,在h市混了幾年,到了考慮買房成家的時候了!” 顧小九點點頭:“嗯,你考慮的對!” 楊桃也開心的笑開:“哥,你說的對,我們要在h市扎根!” 楊杰的表情帶著些社會底層階級的黯然又有上層公子優越,“h市的房價有多高你應該知道,就我們這樣一輩子都買不了一套房子!”他頓了頓,凝視顧小九的表情挺深情:“如果你愿意,我們就不分手!” 楊桃一聽傻了,“哥,你怎么這樣子滴咩!” 她是一個對愛情充滿美好向往的女孩,所做的一切夢都是美的,此刻聽到她哥這樣說一時非常生氣,臉都紅了。 這是老板娘又端上來一盤紅燒鯽魚,一陣馥郁的魚香沁出鼻腔,顧小九也不答話,夾了筷魚肚子上的rou摸摸扒著飯。 這家店是一對年輕夫婦開的,老板自家妹子當的服務員,老板娘收銀,東西弄的倒也干凈。 楊杰見顧小九不說話急著為自己解釋:“小九,我們都不是小孩子,談了這么久我們還……男人的愛情是建立在一定條件基礎上的!”他說的理直氣壯,目光咄咄逼人。 嗯,快到三個月了,是該分了,省的耽誤他,畢竟是好友的哥哥,她還是留著面子的。 她咽下口中嚼細的米飯,望著他:“我懂了?!?/br> 楊杰被她突然銳利的眼神看的發慌不知所措,楊桃生氣的問:“哥,你這是為什么咩?你怎么會出軌咩?” 楊杰看著meimei時表情稍微好看了些,色厲內荏:“你還小懂什么?”然后聲音小了下去說:“人家有車有房!” “那小九也有房了咩!” 楊杰不說話,顧小九剛好吃完了,抹了抹嘴站起來笑著楊桃說:“桃子,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她看著楊杰笑了笑,將那頓飯錢給付了。 安寧給她打電話時聽說顧小九今天居然這么大方,十分驚訝,用狼毫畫筆的一頭撓撓頭皮,不解的問:“你不覺得這樣他會更難受嗎?” 顧小九點頭:“嗯,就是這樣!” 安寧沒什么反應,連句安慰都沒有直接說:“你不回來的話房間就給我當畫室吧?” “除非你那些寶貝想進垃圾桶!”顧小九笑嘻嘻的說。 今天楊杰的話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一直以來都不想讓別人知道她是顧家的女兒,可就想楊杰說的,沒有人不是凡夫俗子,都是吃五谷雜糧長大,會不會是她太過執著,如果當初秦睿知道她背后的家族,楊杰知道她是顧家人他們是不是就不會分手? 她對自己說,再等等,到了二十八歲還這樣的話,就自己生個孩子養,自己養自己。她想生個土生土長的兒子,在然后在一個干凈空氣清新的環境中長大,她會帶著自家寶貝去游樂園,再忙也去開家長會,成績不好也沒關系,要是打架就讓她(他)學武術不讓欺負,教她(他)怎么打架才打的疼又不會將人打壞,欺負了一定要去找人家家長。 假如還有人說自家娃是沒人要的怎么辦?算了,還是給她(他)找個爹吧! 這樣一想心底的大石倏然放下,輕松了不少,靈感也霎時如源源不斷的泉水飛奔而來,拿起鉛筆在素描紙上畫出構想。 昨晚熬的太晚,疲懶的她昨天才聽過總監的訓話今日又遲到,這次總監倒沒說什么,將五個設計師叫到辦公室與她們說公司準備派一個人到法國某知名設計室進修學習的事,一時間五個人都非常激動,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學習機會,回來后有可能直接升為主設計師,這也是公司給她們施加壓力提高動力的一種手段,機會均等,看下一期大家的業績。 常璃輕哼一聲便笑著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她是公司的主設計師,這個過去名額鐵板釘釘是她的,現在卻不一定,后面有古月和顧小九。三人各有特色,走的品牌路線,常璃這個人就已經成了一個牌子,很多顧客都認定了她設計的衣服,價格相較于這個品牌來說相當貴。 古月走的低端路線,屬于大眾化,雖然價錢一般,關鍵在于銷量多,每次訂單都直逼常璃。 顧小九與古月完全相反,走的是高端路線,也就是說,顧小九設計出的衣服在幾人中訂單最少,但價格最高。 她設計的衣服鮮少追求個性與非主流,講究華麗大氣,深受名門淑媛們的喜愛,臉顧家八金花衣柜里都有她設計的衣服,雖然不多,用她們的話說就是‘天賦’,她是個很有天賦的設計師。 一時間辦公室內有種硝煙彌漫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