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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你們二人未成婚時,也未見你們府里就亂了?如今我不過接他們二人進宮小住幾日,敘敘舊情,怎的府里就亂套了?” 兩人鎩羽而歸。 于這些事上,他們哪里是韓清漾的對手。 出門的時候,多子和多福極為默契的冷哼一聲,瞧都不瞧二人正眼一下。 這頭周炎宗得了消息,瞪了兩人一眼。 “沒用,你們兩個真是沒用。讓你們辦這點小事都辦不好?!?/br> 戚猛小聲的嘀咕道:“你有用,還找我們來做什么?” 周炎宗被堵的說不出話來,末了招手示意兩人附耳過來。 “咱們是武將,做事就得按照咱們自己的風格來,多子和多福不是不愿回去嗎?你們直接把人給扛回去就是了?!?/br> 李壯嘿嘿的笑了兩聲。 “九哥,這樣真的好嗎?” 周炎宗雙手環在胸前,上下打量著兩人。 “你們難道就不想他們快些回去?” 戚猛一個勁的點頭,“想,想,怎么不想呢?”說完又羞的直撓后腦勺。 計策一定。 戚猛和李壯兩人就擼起袖子,將人給扛了回去。 道理也是這個道理,人先扛回去,回去之后要打要罵再說,左右人回府就行了。 周炎宗抱著兒子進殿,悄聲道。 “兒子,哭......” 周念安原本哭不出來,急的周炎宗都想上手了,好在最后關頭默念是親生的,這才作罷,只低聲哄道:“爹爹生病了,你難不難過?” 周念安點頭。 周炎宗又道:“難過要干嘛?” 周念安疑惑的反問道。 “哭?” 周炎宗在他的臉上吧唧親了一下。 “真是爹的乖兒子......” 周念安這一哭,可把韓清漾給急壞了,只是他身上有天花,不便出去,只隔著簾子吼周炎宗。 “周炎宗,你帶兒子進來做什么?” “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就跟你拼了......” 罵完周炎宗又哄兒子。 “念安乖,不哭,等爹爹病好了,就可以見你了啊?!?/br> 這一鬧,最終就是韓清漾在簾子里頭哭,兒子在簾子外頭哭,獨周炎宗一人心急如焚,又要哄這個,還想哄那個。 最后實在沒辦法,只能讓汪壽進來把周念安抱出去。 “兒子,你先去找?;适搴颓瀣樖迨逋?,好不好?” 待到殿中只剩下兩人的時候,周炎宗再也忍不住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這都兩三日未見了,周炎宗直接將人摟進了懷里,“我瞧著你最狠心,竟也一點都不想我?!?/br> 韓清漾抽抽噎噎的,伸手去推他。 “你快些出去吧,染上天花可不是鬧著玩的,到時候......” 話還未說完,唇便被封上了。 男人炙熱的氣息瞬間將他包圍住了,韓清漾想著這一招怎么覺得那么熟悉呢? 是了,從前他每每有求于周炎宗的時候,總是如此。 沒想到周炎宗也學會了。 半晌兩人分開,周炎宗挑眉問他,“現在人也見了,親也親了,還要趕我走嗎?”他抓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處。 韓清漾嘆了口氣。 “若是染上了天花,到時候難受起來,可別怪我沒事先提醒你?!?/br> 周炎宗計謀得逞,笑的格外的暢快。 “別說是小小的天花,便是要了命的毒藥,只要能和你死在一處,我也愿意?!?/br> 韓清漾眼眶一熱,慌忙別開了眼。 “什么死不死的,我們若是都死了,兒子怎么辦?” 提起兒子,韓清漾又狠狠的在周炎宗腰上掐了一把,“念安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你竟然敢帶他來這里,你就不怕他染上天花嗎?” 周炎宗被擰也不惱,依舊笑嘻嘻的。 反正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做什么都是好的。 如此一來。 周炎宗自是求仁得仁,也得了天花。 夜間疼癢難耐的時候,他便哼哼唧唧的往韓清漾身上蹭。 “清漾,我身上難受的緊,你替我撓撓吧?!?/br> 韓清漾喝他,“太醫吩咐了,這些痘疹不能撓的,若是破了會留下疤痕,而且破了的話也容易感染?!?/br> 周炎宗不說話了,歇了片刻又道:“那不撓了,你替我吹吹,興許能好點?!?/br> 韓清漾被他纏的沒法子了,只得起身替他吹。 溫熱的氣息拂在背上,胳膊上,腿上,帶起了一層層細小的戰栗,流經全身,仿佛都沒那么癢了。 末了,他翻了個身,眼巴巴的望著韓清漾。 “要不我也替你吹吹?” 韓清漾原也不想,畢竟滿身的痘疹也不好看,可周炎宗信誓旦旦的說,“清漾什么樣,我都喜歡?!?/br> 如此又是鬧了一夜。 待到兩人天花痊愈,已到了初夏。 忙里偷閑過了些日子,因為各地的藩王來賀,又得要忙起來了。 韓清漾看著奏折,忽的一個人名映入了眼簾,讓他晃了神。 薛琮。 那是他的父王,先前晉王的名字。 當年周炎宗一統天下,晉王因為投降的早,周炎宗便留了他的命,讓他繼續待在晉國的皇宮里,掛了個沒有實權的官銜,算是在里頭養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