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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炎宗搖頭。 “不用,眼下已經入了春不礙事的。況且我體熱,以前連冬日里都用冷水洗澡,不比清漾你畏寒怕冷?!?/br> 他雙臂搭在浴桶邊上,定定的望著韓清漾。 只見韓清漾烏墨般的發垂在身后,愈發顯得他身材修長窈窕,許是才將洗過澡的緣故,膚色白里透著紅,似是誘人的果子般。 “替我搓搓背吧?!?/br> 韓清漾“嗯”了一聲,走了過去。 男人的背寬而厚,肌rou緊實,上面布滿了新舊的傷痕,韓清漾拿著巾帕細細的替他擦著,忽的瞧見琵琶骨中間的位置似乎有一塊蝴蝶狀的印記,印記呈暗紅色,里頭似有暗褐色的液體在流動。 韓清漾只以為是燈影的緣故,眨了眨眼后,又拿著巾帕擦了擦,靠近再看時,只發現是個暗紅的印記,他自嘲的搖了搖頭,暗道自己多想了。 溫熱的氣息拂在后背的肌膚上,讓周炎宗的全身都緊繃了起來。 “清漾,你這是在勾引我嗎?” 韓清漾拿著巾帕的手愣在半空,連忙搖頭否定。 “我不是,我沒有......” ...... 等再次回過神的時候,韓清漾的唇微張著,臉上有著未褪盡的潮紅,身子似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一般。 周炎宗低頭在他圓潤的肩頭親了親。 “清漾,最近怎么愈發虛弱起來了?” 韓清漾只想抬手給他一巴掌,奈何眼下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了,只虛虛的躺在他的懷里。 他為何這般虛弱? 難道他心里一點數都沒有嗎? 始作俑者居然還好意思問為什么? 察覺到周炎宗的大手又開始不老實了,韓清漾掀了掀眼皮,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周炎宗,你要是再敢動我一下,我就死給你看?!?/br> 他的臉上掛著汗珠,鬢邊的發緊緊的貼在臉頰上,眼角紅紅的,眼睛里盛滿了水光,瞧著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著實讓人心疼。 周炎宗低頭親了親他,語氣溫柔的哄著他。 “好,我答應你今晚絕對不會再碰你了?!?/br> 只是今晚? 韓清漾心里頭百味雜陳,想跟他爭論一番,奈何全身上下半絲力氣都沒了,休息了半晌才道:“周炎宗,你自己看看我身上有多少的傷,這些傷都是怎么來的?” 聞言,周炎宗來了興致,直接將蓋在韓清漾身上的薄被給掀開了。 一具美好的身體便呈現在了眼前。 韓清漾心頭一驚,下意識就將身體蜷縮成了一團。 他剛才說這的話只是控訴,并非是想讓周炎宗真的檢查啊。 周炎宗的喉頭滾動了一下,只是瞧見韓清漾身上的傷,到底是心虛了。 韓清漾原本皮膚就白,身上稍微有點傷都格外的明顯,周炎宗從床頭拿了一瓶藥酒,“清漾乖,你躺好了,為夫給你擦藥?!?/br> 韓清漾累極,哪里爭得過周炎宗,最后只想著左右都是老夫老妻的,該見過的也都見過了,又有何可害羞的,索性也就認命似的任由周炎宗去了。 周炎宗將藥酒倒在掌心里抹勻之后,覆在了他的淤青處,又借著掌心的力道替他輕輕的揉著。 “這膝蓋上的傷,是昨夜你跪趴在床褥上,我.......” 韓清漾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還有這腰上的淤青,是我當時掐的太用力了?要怪只能怪清漾的腰著實太細了,我兩手都能掐得過來......” “還有這身后的傷,這可不怪我,是你讓我打的......” 韓清漾已經不想再聽他回憶往事了,只閉著眼睛裝睡。 周炎宗將他身上的傷都抹過膏藥后,又細細的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遺漏之處,才擁著人睡下。 “清漾,你說你是戲文里的那些個妖精幻化的嗎?否則為何每每到了夜間,我見了你便不能自持,我從前從未對人有過這樣的感覺......” 韓清漾見他老實了些,這才睜開了眼睛,低聲的抱怨道。 “今日的澡算是白洗了?!?/br> 現在他的身上到處都是黏糊糊的。 周炎宗又撐起了身子,“要不我抱你去沐浴吧......”他眼底有著簇簇的火光,嚇的韓清漾忙打消了這個念頭,直接鉆進了被窩里。 “才將上了藥,還是明兒再洗吧?!?/br> 周炎宗略微有些失落的躺了回去。 ...... 隔日。 日上三竿。 戚猛和李壯在議事廳里等了很久也未見周炎宗,他們跟著周炎宗這么多年,從未見過他遲到過,最后左等不來右等也等不到,最終幾人猜拳,輸者便去請人。 戚猛在帳篷外來來回回的走了好幾趟。 他先是清了清嗓子,猶豫再三后,才小聲的問了聲。 “九哥?起了嗎?” 韓清漾這些日子都快被周炎宗給折騰的散架了,早知如此他便不巴巴的隨著他一起回京了,這會子睡的正香,聽到外頭傳來了斷斷續續的聲音,只覺吵的慌,他煩躁的翻了個身,拿胳膊肘搗了搗身側的周炎宗。 “叫你呢?” 說完之后,又猛地驚醒了。他騰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見周炎宗雙眸緊閉,面色發白,心中只咯噔一下,他伸手推了推他,“周炎宗?” 周炎宗只覺頭疼的厲害,胡亂的“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