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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陛下送了份大禮放在毓秀宮里,請娘娘移步一觀?!?/br> 一行人又回了毓秀宮。 初晨的天氣宜人,涼風習習。 多子和多福一左一右推開宮門的剎那,刺目的紅幾乎要灼瞎了韓清漾的眼睛。 整座宮殿里是一片紅色的海洋,連空氣里都帶著黏膩濃郁的甜味。 廊下懸著的冰糖葫蘆似是小小的紅燈籠,隨著清風緩緩搖擺著,又像是小巧的風鈴一般,有那么一瞬間韓清漾都隱約聽到了賣糖葫蘆的小商販的叫喊聲。 電光火石之間,韓清漾的腦袋里似乎多了些記憶。 昨晚的他...... 他臊的只恨不得找個地洞藏起來,偏周炎宗還送了這些冰糖葫蘆來提醒他昨晚做的荒唐事,他氣呼呼的又沖回了養心殿。 周炎宗才將下了早朝,換下龍袍,穿上常服的他覺得自在多了。 許是想到了什么高興事,唇角微微揚起,拿起一旁的奏折正準備批閱,忽的一道身影如疾風般闖了進來,只見韓清漾氣喘吁吁,滿臉緋紅。 “周...炎宗......” 周炎宗挑眉望著他,“孤一早便讓汪壽去辦了,這樣的禮物清漾可還喜歡?” 韓清漾恨的咬牙切齒,直接沖到他跟前,抓起他的手臂就咬了下去,奈何他穿著衣裳,手臂肌rou又結實,這一口咬下去非但沒傷著他,反倒是磕著自己的牙了。 “周炎宗,你故意想看我出丑是不是?” 周炎宗趁勢將人抱坐在腿上,一臉無辜。 “孤只是想讓你開心?!?/br> 他說的認真,深邃的眸子里滿含著真情,韓清漾狐疑的望著他,“真的?那陛下你得答應我,以后不許提冰糖葫蘆這四個字?!?/br> 周炎宗的眼底涌起了笑意。 “可是孤記得昨兒晚上你明明說很喜歡吃糖葫蘆的?” 韓清漾又羞又氣,眼圈登時就紅了。 他抓著周炎宗的衣襟。 “你就知道欺負我......” 周炎宗最怕他落淚,忙舉手投降。 “好,孤答應你,再也不提冰糖......”話還未說完,韓清漾一個冷眼掃了過來,他忙改了口,“以后整個宮里都不許提那四個字?!?/br> 周炎宗攬著他的細腰。 “孤的愛妃昨晚真是美極了,熱情到幾乎讓孤招架不住.......” 兩人正膩歪著,忽的有人闖了進來。 韓清漾大驚,急中生智,直接往下一滑躲進了桌子底下,好在桌子底下空間也算寬敞。他的心狂跳不止,若是讓外頭那些臣子瞧見他衣裳不整的樣子,那他往后還怎么見人??? 來人似乎是男人,腳步沉穩有力。 既然未經通傳就能進來,想必也是周炎宗的心腹之人。 “九哥,要不你就放我回邊地吧,要是再在這京城里待下去,我就要閑出個鳥來了?!?/br> 男人的聲音甕聲甕氣的,一進殿也不行禮,直接坐在了椅子上,抓著一旁的果子就咬了一大口。 周炎宗看著眼前這個五大三粗的男人。 男人叫戚猛,是他在邊地時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如今封了個威武大將軍,可跟著他從邊地回來的兄弟,個個都是大老粗,生平啥也不會,就會打仗。 現而今大周朝國力強盛,邊境安定,自是無仗可打,可把他們這些人給急壞了。 “不急?!?/br> 周炎宗輕描淡寫的回了句。 戚猛大手一揮,“九哥,兄弟我就是個粗人,沒那享福的命。真要讓我在這里待下去,早晚我就得憋出病來?!?/br> 周炎宗思慮了片刻。 “好,我答應你。不過......” 戚猛高興的蹦了起來,聽到“不過”二字又悻悻的坐了回去。 “九哥,不是我說,自打你當了這個皇帝,說起話怎么也拐彎抹角起來了?!?/br> 周炎宗倒也不惱。 “再過些日子就是我的生辰,之后你再走吧?!?/br> 戚猛撓了撓腦袋,一拍腦門,嘿嘿的笑了起來。 “瞧我這記性,竟然把這茬給忘了。九哥,你放心,今年我一定給你備一份大禮。往年咱們兄弟在邊地也沒這么些講究,今年定要好好給九哥你慶賀一回?!?/br> 韓清漾在桌底下將這一切都聽在耳朵里。 糖葫蘆之恥他還未報,眼下剛好周炎宗的兄弟在這....... 他大著膽子,伸出了手。 周炎宗正與戚猛說著話,忽的感受到有什么東西貼著他的大腿往里滑去,他的身體猛地繃緊。 靈巧的手,觸碰著他每一根神經。 戚猛是個武人,也沒啥眼色,自顧的說著話。 “要我說啊,還是在邊地的時候痛快,大口吃rou大口喝酒.......” 周炎宗咬著牙。 “嗯......” 他的雙手握成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 戚猛瞧著他聲音不大對,忙關切的問道:“九哥,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怎么流了這么多汗?” 柔軟的小手覆上來的時候,周炎宗的隱忍到達了極限。 “我...沒事.......” 戚猛越看越覺得不對勁,他起身走了過來,又對著周炎宗使了個眼色。 你要是有危險就眨兩下眼睛。 這是他們兄弟間的暗號。 周炎宗一心都在對抗著桌子底下韓清漾的胡作非為,哪里還顧得上戚猛投過來的詢問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