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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道理只喂給韓清漾一顆毒藥,且還說了對女子身體是無害的。 若此人的話是真的,那么這藥丸最終的作用還是得體現在他的身上。 “吩咐下去,命人連夜翻查各種醫術古籍,看看可有什么毒藥是通過人傳人的?” 帳篷里再次恢復了安靜。 桌上的燈花爆了一下,發出一道輕微的“嗶?!甭?。 人傳人? 韓清漾見周炎宗神思悠遠,忍不住道:“陛下的意思是那人喂了臣妾毒藥,可毒藥卻不會對臣妾造成傷害,反而會對陛下產生危險?” 他喃喃自語,“可是這毒藥怎么由臣妾體內流到陛下的體內呢?” 周炎宗的褻衣松松垮垮的掛在身上,露出了大片精壯的胸膛。 韓清漾猛地想起了什么,臉上頓時就燒了起來,他忙拿手捂住了臉,手上的涼意倒是讓他稍稍舒服了些。 轉而便又想開了。 若是通過做那種事來傳播的,那刺客算是打錯注意了。 畢竟周炎宗那里可是受過傷,不能人道的。 如此看來,外頭那些個刺客只怕是白死了。 周炎宗見他雙頰緋紅,長臂一伸便將人勾進了懷里。 “愛妃真想知道那毒是如何進入孤身體里的嗎?” 韓清漾搖了搖頭。 未免繼續往下會傷了周炎宗那脆弱不堪的自尊心,便鉆出了他的懷抱,自顧的裹上被褥。 “鬧了大半夜,陛下也乏了,還是早些歇息吧?!?/br> 周炎宗這一回準確的看到了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憐憫。 兩人分被而眠,并排躺在床上。 周炎宗又想起方才他剛進來的時候,韓清漾撲過來抱著他的時候,身體微微發著顫,于是手穿出被窩,又伸進了韓清漾的被窩里。 韓清漾嚇了一跳,連聲音都粗了幾分。 “你想干什么?” 周炎宗輕笑了一聲:“你若是害怕,便握著孤的手?!?/br> 韓清漾愣了一下,有些懊惱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一個不能人道的可憐人,還能對他做出什么來?都怪他自己太大驚小怪了。 他摸索著握住了周炎宗的手。 男人的手掌寬大,厚實,給人以十足的安全感。 “陛下,你為何要對臣妾這般好?” 周炎宗睜開了眼睛望著帳頂發呆。 是啊。 他為何會那么在乎他呢? 想了許久也沒個頭緒,只能答非所問,“快些睡吧,孤明兒帶你去......” 話還沒說完,身旁已經傳來了清淺的呼吸聲。 周炎宗啞然失笑。 他的愛妃果然是心大,難道就不怕他趁著他睡著的時候....... 一想到那一夜,他對著韓清漾的腿做出的事,周炎宗的身體瞬間就燒了起來,他強壓□□內的涌動,沉沉睡去。 ...... 翌日。 天朗氣清,惠風和暢。 在這藍天白云,蒼山綠水的美景下,空氣里卻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只見不遠處的地方,豎著十幾個約莫兩丈來高的木架子,木架子上綁著的就是昨兒夜里的那些刺客的尸體。 因著昨夜的行刺,惴惴不安的氣息縈繞在每個人的心頭。 韓清漾照例睡到大天亮,一睜眼就發現身旁之人不見了,他洗漱好出來之后,遠遠便瞧見了周炎宗在練武。 黑色繡著暗紋的勁裝勾勒出男人健碩的身材,只見他出拳猶如猛虎下山,氣勢如虹。 一套拳法下來,周炎宗的渾身都冒著汗。 “陛下可真厲害?!?/br> 韓清漾笑意吟吟的拍著手走了過去。 他也是男子,也曾有過仗劍走天涯,征戰沙場的美夢,可夢畢竟是夢,他要想在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宮里能活下來,已經是拼盡全力,哪里還有心思想其他的。 周炎宗見他踩著春光而來,身上的宮裙也換成了月白的長衫,長發挽了個髻,只用一根玉簪固定在腦后,愈發顯得他臉小而精致。 “愛妃若是想學,改日孤教你?!?/br> 韓清漾恭敬的鞠了一躬。 “臣妾先行了拜師禮,往后陛下可就不能耍賴了?!?/br> 兩人又一同用了早膳,韓清漾原以為這就要出發去護國寺了,可四下看了看壓根就沒有拔營要走的樣子。 “陛下,咱們今兒不走嗎?” 周炎宗點頭。 “難得出來一趟,愛妃便隨孤去前頭的情人湖走走吧?!?/br> 情人湖,只是個不大不小的水塘,只因沾上了個美麗的傳說,是以每年才會有許多善男信女去護國寺上香的時候,順道也來這兒求求姻緣。 相傳天上有一仙女戀上了塵世間的凡人男子,天帝震怒將仙女帶回了天庭,這情人湖便是仙女當時落得一滴淚砸在地上所形成的。 所以情人湖還有個別名叫情人淚。 湖面平靜,倒映著天上的藍天白云,似是鑲嵌在這大地上的一面鏡子般。 汪壽小心的將魚竿遞了過去。 又將另外一根遞給了韓清漾。 韓清漾愣了好大一會兒,“陛下,竟然喜愛釣魚?” 周炎宗熟練的將魚線甩了出去。 “孤心不靜的時候便喜歡釣魚,以往在宮里只能去太液池里釣一釣,只可惜那里頭的魚都被宮里的人給喂傻了,孤就算不用釣竿,徒手也能抓了來,著實沒甚意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