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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炎宗向來是說一不二的性格,汪壽也無法,只得讓人傳話下去,又派了一隊人馬先去前頭安營扎寨,做好安保巡邏工作。 這頭傳完話,又見周炎宗翻身上馬了,便繞到了馬車邊。 “奴才給娘娘請安?!?/br> 馬車里,韓清漾正在跟朝云公主說話,正說了一笑話,逗的朝云公主笑的前仰后合,直捂著肚子喊肚子疼。 韓清漾掀開簾子望了出去,見汪壽一臉愁苦之色,忙關切的問道:“公公可是遇到何難事了?” 汪壽將周炎宗先前的話說了一遍,又交代了其中的利害關系。 “娘娘可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還望娘娘可憐可憐奴才,回頭勸勸陛下,奴才定謹記娘娘的大恩大德?!?/br> 他作勢就要跪下去。 韓清漾伸手虛扶了一把。 “公公無需多禮。如今我是陛下的妃子,與陛下乃是一體的,唯有陛下好了,我才能好。此事就算公公不說,我也得盡力勸一勸的?!?/br> 汪壽感恩戴德的謝了恩便退下了。 朝云公主笑夠了,也湊了過來。 “他來這里做什么?” 韓清漾伸手捏了捏她rou乎乎的小臉。 “沒事。只是不知道公主可會騎馬?” 朝云公主驕傲的抬起了下巴。 “父王常說他的孩子,無論男女皆都要會騎射,嫂嫂你別看我年紀不大,我的騎術可是連尋常男子都比不上呢?” 韓清漾笑意盈盈的望著她。 “那你我比一比如何?” 朝云公主豈有不答應的道理。 “比就比,不過若是嫂嫂輸了,可不準去皇兄那告狀?!?/br> 韓清漾也提了要求。 “若是公主輸了,可千萬別哭鼻子?!?/br> 兩人擊掌為盟,便都下了馬車。 汪壽一聽韓清漾要跟朝云公主賽馬,魂都嚇掉了一半,忙小跑著過來,騎馬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若是摔下來那可如何是好??? 他家陛下好容易得了這么個心肝寶貝似的人,若是摔死了他可去哪兒再找這么個人來呢? 跑到半道又覺得自己個人微言輕,又改道去找周炎宗去了。 周炎宗一聽兩人要比賽,忙騎著黑風過來了。 “你要跟朝云賽馬?” 韓清漾仰著脖子望著他,男人騎在馬上顯得愈發的高大威猛,有日光從他的身后照了過來,韓清漾不得不瞇起眼睛。 “陛下不會不同意吧?!?/br> 周炎宗翻身下馬,右手抓著馬鞭。 “你就不怕?” 韓清漾大著膽子回他,“陛下連在情人湖這樣危險的地方過夜都不怕,臣妾不過是騎馬而已,又有何可懼的?” 周炎宗瞥了一眼立在一旁的汪壽。 這老東西嘴倒是挺快。 “原以為愛妃身嬌體弱,不想還有這樣的膽識,孤特別恩準你可以騎孤的黑風?!?/br> 韓清漾福身道謝。 周炎宗撇了撇嘴。 “先別著急謝恩,孤的黑風跟普通的馬可不一樣,除了孤之外,尋常人想要近身都難......” 只是話音剛落,就被打臉了。 只見韓清漾走了過去,先是順了順黑風身上的毛,黑風打了個響鼻,馬蹄刨了幾下,又見他似是小聲的說了幾句話,跟著便翻身上馬,動作利落瀟灑。 “駕!” 只聽一聲嬌喝,衣炔翻飛間,人已到了遠處。 周炎宗薄唇緊抿。 看來是時候給黑風找一匹母馬了。 比賽很快就結束了。 韓清漾騎著黑風回來的時候,笑的格外的燦爛,彎彎的眉眼似是天上的月亮一樣,笑容更是春風拂在心尖上似的,酥酥的,軟軟的,帶著些微的甜。 他翻身下馬,“陛下猜猜是誰贏了?” 周炎宗瞧著他那副傲嬌模樣。 “孤的愛妃真是讓孤驚喜啊?!?/br> 他伸手攬住了他的腰,把人往懷里一帶。 朝云公主苦著一張臉,走了過來。 “皇兄和嫂嫂合起伙來欺負我,要不是皇兄把黑風借給嫂嫂騎了,我的小白怎么可能會輸?” 她氣鼓鼓的分辨著。 又見兩人身子緊緊的貼在一起,便愈發的難受了起來。 “皇兄自打有了新嫂嫂后,便不疼朝云了?!?/br> 周炎宗看著她眼底泛起的淚花,難得玩笑道:“愛妃跟meimei孰更親密些?孤還是分得清的?!?/br> 朝云聽了這話,連哭都不想哭了,氣呼呼的跑回了自己的馬車上。 韓清漾有些不適應這樣的親密,紅著臉道:“陛下,大家都看著呢?!?/br> 周炎宗勾了勾唇角。 “愛妃的意思是等夜半無人的時便可以了?” ...... 夜色漸濃。 帳篷的周圍都燃了火堆,將整個營地照的如同白晝一般。 當中那頂最大的帳篷便是周炎宗臨時的寢宮。 簡單的用完晚膳之后,他早早的洗漱完便上了床。 韓清漾掀開簾子進來的時候,“咦”了一聲。 “陛下今兒歇的好早啊?!?/br> 周炎宗唇角牽了牽。 “左右無事,便早些睡吧?!?/br> 韓清漾從他的表情里看出了他話里的言外之意,不覺就紅了臉。 周炎宗拍了拍床側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