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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清漾咬著紅唇,望了望眼前的男人。 男人看他的眼神也不似別的男人那般,反而多了些狩獵者看獵物時的戲謔。 “陛下,您輕些,您弄疼我了!” 周炎宗自小混在邊地的軍營里,身體強健健碩,手上的指腹粗糙,用力握住韓清漾的下巴時,猶如沙子磨礪在肌膚上似的。 他這一聲喊的極為大聲。 嬌滴滴的聲音里隱隱帶著些哭腔。 剛一腳跨出門檻的汪壽,腳下一個踉蹌險些被絆倒了,他趕緊穩住身形,招呼門外之人將門給關上。 心道陛下到底也不過才將將二十三歲,年輕人難免猴急了些。 周炎宗氣的牙根癢癢,他不過是碰了他一下而已,用得著叫得如此浪蕩? 他松了手,見韓清漾原本白皙精巧的下巴上通紅一片。 周炎宗藏于袖子里的手指搓了搓,手感倒是不錯,果然滑嫩異常。 韓清漾的眸中噙著水光,將落未落,端的是我見猶憐。 說起來這掉淚也是得分層次的,他在大晉后宮浸yin多年,最是會拿捏分寸。 殿中一時安靜了下來。 韓清漾在心中將周炎宗狠狠的罵了一通,又彎腰將褻褲卷了起來,他的肌膚原本就嬌嫩,雖零散加起來不過跪了小半柱香的時間,可膝蓋處還是烏青一片。 他旁若無人的嘟著嘴對著傷口吹氣。 “呼.......” “呼.......” “呼.......” 周炎宗剛走到書桌前,在他那“呼”聲中又回了頭,只見一截白皙的小腿露在外頭,韓清漾正嘟著紅潤潤的唇在那吹氣。 這哪里像是一國公主的做派? 簡直就是不守婦道。 女兒家的腳和腿又豈是這般隨意可以讓旁人瞧的? 太醫來的倒是快,在門外等了片刻。 汪壽將耳朵貼在門上仔細的聽了聽,確定里頭沒有奇怪的動靜,才躡手躡腳的推門進去。 “陛下,太醫來了?!?/br> 周炎宗坐在書桌后的寬椅上,神色頗為不耐。 “來了,就趕緊給他上藥,免得他在這大呼小叫,擾了孤批折子的心情?!?/br> 太醫躬著身子進來替韓清漾檢查傷勢,見只是輕微的淤青,便道:“請公主放心,不過是些小傷,抹些祛瘀活血的膏藥便可痊愈?!?/br> 韓清漾盯著傷口問。 “那會留疤嗎?” 太醫笑著搖了搖頭。 韓清漾捂著心口,大大的松了口氣。 “那就好,若是留了疤痕,陛下就有借口厭棄我,不喜歡我了?!?/br> 周炎宗將手中的折子扔到一旁。 他何時說了留疤就不喜歡他這樣的話? 呸。 不對。 他何時說過喜歡他這樣的話了? 韓清漾又對著太醫甜甜一笑,神色間活潑靈動了許多,“如此便謝謝你了?!?/br> 太醫忙躬身道:“微臣不敢,這都是微臣應該做的?!?/br> 周炎宗沉聲道:“趕快給他上藥,朕還要看折子?!?/br> 太醫忙取出膏藥,手指剛碰到韓清漾的傷處,就聽到了一聲嬌呼。 “啊.......” 太醫的手嚇的一個哆嗦,一個勁的磕頭,“微臣該死,微臣該死?!?/br> 韓清漾沖著他抱歉一笑。 “倒也不怪你,都怪我自小怕痛?!彼]起了眼睛,咬著牙,一副行將就義的樣子,“太醫,你來吧,這一回我絕對不叫了?!?/br> 太醫的手抖個不停。 這一次還沒碰到傷口,韓清漾就又叫了一聲。 聲音婉轉嬌媚。 太醫拿著衣袖擦了擦額上的汗,這讓外頭的人聽了,還以為他對這位玲瓏公主做了什么不該干的事呢。 周炎宗實在坐不住了,起身走到榻前。 “行了,你們都下去吧!” 太醫如蒙大赦,一溜煙的就出去了。 韓清漾看著近在眼前的周炎宗,“陛下,臣女是不是太沒用了,連這點痛都忍不住?!?/br> “知道就好!” 周炎宗冷聲道。 韓清漾雙手撐在身后,仰著腦袋看著他,看著看著眼里就蓄起了兩汪眼淚。 “臣女只是有些心疼陛下罷了。臣女知道陛下長在邊地,邊地環境惡劣,可憐陛下小小年紀,定是受了很多的苦楚,想來早已練就了一身的鋼筋鐵骨,哪怕是刀劍砍在身上,只怕是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跟陛下比起來,臣女真是太沒用了?!?/br> 美人落淚,自是萬般風情。 周炎宗沒說話,挨著軟榻坐下,然后一把抓住了韓清漾的細瘦的腳腕,將他的腿搭在自己的腿上,又用指腹抹了些膏藥,輕輕的涂在了他的傷口處。 男人的手指很粗糙,配合著膏藥的清涼,落在火辣的傷口處,被這么一揉搓,竟生出了一絲奇異的酥麻感,韓清漾腳背繃直。 “嗯.......” 周炎宗手上動作一頓。 “閉嘴!” 韓清漾眉眼含情,秋波暗送。 “可是陛下弄的人家很舒服,臣女忍不住嘛?!?/br> 周炎宗;“......” 這還是女人嗎? “既然你這般熱情主動,今晚便留下來侍寢吧!” 第5章 侍寢? 那得有些器官能用才行啊。 韓清漾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