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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來被教育得很好,輕易不對人黑臉,此刻聽到何嬸說話間帶上了父母,也忍不住口出惡言,驚得包括何嬸在內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爸媽是不是挖你家祖墳了你要罵他們,你給我滾,我這兒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不發威你當我病貓??!”余聲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門外,狠狠的盯著何嬸,直到她不安的動了動腳。 隨后何嬸悻悻的嘀咕了句“不識好歹的死丫頭”就轉身走了,蔣婧抱歉的看了她一眼,也忙跟了出去。 阿珊氣哼哼的拉余聲坐下,“以后還是叫她老太婆,不!要叫死老太婆!” 余聲這次沒再阻止她,只是看了看門外,看見蔣婧單薄瘦弱的背影,忍不住又氣又同情,說到底,只是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選擇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很多年后,余聲某天突然想起這件事,略覺委屈。 “長生你看,她笑話我嫁不出去?!彼V劭此?。 葉長生看看鼓著臉像只委屈的貓仔似的妻子,笑了起來,“不要緊,好飯不怕晚?!?/br> 余聲一愣,沒想明白誰才是那碗不怕晚的飯。 ☆、大紅袍(上) 何嬸來鬧這一場,徹底將余聲的心情敗壞了,也徹底的將兩家人之間多年的交情攪散了,過了不知多久,阿珊仍舊氣哼哼的嘟著嘴。 林阿姨見她這副模樣,看了眼同樣面色不豫的余聲,嘆了口氣安慰道:“這樣的人家,交情沒了就沒了,省得惡心自己,有些情分不是我們不想留,是留不住?!?/br> 余聲默默的沒說話,寧遠遞了碟點心過來,勸道:“阿聲姐別生氣了,小心氣壞自己,吃個點心嘛?!?/br> 余聲伸手拈了一塊,放到嘴邊又放下了下來,嘆了口氣,“我就是想起爸爸,他以前和何叔很要好的?!?/br> “一顆老鼠屎攪混一鍋湯!”阿珊又忍不住了,呲牙咧嘴的拍起了桌子。 林阿姨的矛頭立刻從何家那里調轉,伸手戳了戳阿珊的額頭,“女孩子家家的,不要這么粗魯,小心沒人要哦!” “沒人要就沒人要,好過到時候嫁個跟何亮一樣的憋屈死?!卑⑸浩擦似沧?,語氣甚是鄙視。 余聲瞟了她一眼,突然說了一句:“千揀萬揀揀盞爛燈盞?!?/br> 她說的不是本地話,其余三個人都愣了愣,寧遠問道:“阿聲姐你說的是什么?” 余聲回過神立刻打了個哈哈,“沒什么,念了個咒語,咒他們今晚睡不著,好啦快回去吧天晚了?!?/br> 寧遠和阿珊都是老街生老街長的孩子,比余聲小了幾歲,都是才大學畢業一年的歲數,一個學美術一個學設計,明明可以有份薪水優厚的工作,偏又不愿意過朝九晚五一成不變的生活,從別處跑了回來,一面做自己的事情,一面在玉露堂幫忙。 剛開始余聲還覺得不好意思,畢竟她能提供的薪水不多,還是他們告訴她自己除了在玉露堂工作還會另外接活不會餓死的她才漸漸放下心來,到如今也過了半年了,余聲也習慣了他們的存在,也因為多了兩個幫手,后來玉露堂的生意逐漸增多時她才能游刃有余。 余聲站在門口看著寧遠和阿珊嘻嘻哈哈的走遠,伸手把趟櫳門拉好,又將木門合上用銅鎖鎖住,然后將椅子推進桌子底下,又把日光燈關了換成低瓦數的壁燈,忙完一切才走到開水間對林阿姨道:“林姨,我先回屋了,你也早點忙完回來?!?/br> 林阿姨將洗凈的茶盤用棉布抹干,慢悠悠的應了聲好,余聲抿嘴笑了笑,轉身穿過庭院里那株海棠底下回屋,小羊皮的平底鞋在青石板地面上發出細細的啪啪聲。 天一亮,就又是普通平常的一天,昨天的事誰也沒有再提起。 余聲和平常一樣起身開門做生意,城市另一端的葉長生,也和平常一樣走進了辦公室,先泡了杯茶,然后開電腦查收郵件。 同事莫郁華看見他,忙走了過來,“葉老師,吃早飯了嗎,我這里有面包你……” “謝謝,我已經吃過了?!比~長生寡淡著臉,不等對方說完就飛快的打斷了她的話。 小姑娘失望的“哦”了一聲,然后轉身走了,似乎已經習慣了他的態度。 等她一走,坐在后面的王江帆就一滑椅子滑到了他的身后,哥倆好的搭著他的肩膀嘖嘖道:“老葉啊老葉,你這樣對女孩子會娶不到老婆的啊,不能溫柔點嗎,人家不過喜歡你罷了?!?/br> “要憐香惜玉你去,不喜歡還給對方希望,那是害人?!比~長生抿了一口大紅袍的茶湯,動動肩膀甩開他的手。 “這么不會撩妹,難怪要打光棍?!蓖踅珷钏聘呱畹膿u了搖頭,然后又換了個話題,“哎老葉,歐Anna要生日了,大家在打算送禮呢,你送什么?” 歐Anna是NK中國的總裁,化工領域少見的女強人一個,德國人,四十多歲,齊耳短發,工作時嚴肅認真,下班后卻見人就笑,有著德國人的嚴謹古板和外國人對中國文化的好奇和熱愛,葉長生對她最深刻的印象,是他在入職的第一天由人事經理帶著去見她時她說的要見他的理由。 她對葉長生說:“葉,我看到你的名字,覺得很好聽,也很吉祥,我也有個中國名字,叫歐松鐘,我很喜歡‘站如松,坐如鐘’這句話,不過他們還是叫我歐Anna,你也可以這樣叫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