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節
“你們去酒吧等我。這里我來處理?!蓖跤箍吹嚼馅w痛苦掙扎,知道藥效霸道,沒有消耗完會反噬的更厲害,就有生命之危。 遲寶寶猶豫了一下,還是順從地點了點頭,自己就先退出了。隨后,遞給夏無霜一個放心的眼神,暗示她一起走。他們既然相識,那王庸一定沒有什么性命之憂,況且以他的實力,又哪有人是他的對手。 夏無霜放開小平頭,一躍后退到遲寶寶身邊?!皩殞?,你怎么耳朵根紅成這模樣,被打出內傷了?”夏無霜一走近,看到遲寶寶耳朵通紅欲滴。 遲寶寶一個踉蹌,臉燒得更加通紅。都是那個流氓兮兮的家伙,舔了不過癮還啃咬,差點把自己軟倒在當場,丟死人了。 為了掩飾,遲寶寶趕忙一把拉住夏無霜的胳膊,不經意道:“呃,估計是剛才打斗的時候,全身運動正常發熱,沒事,自然現象。走吧,我們繼續喝酒去,我點杯燃燒的激情給你嘗嘗。也只有老王那小氣鬼,才弄些水果汁來喝喝?!眱膳畡偞蛲昙?,身心頓覺舒爽,勾肩搭背地打開酒吧后門走了。 小平頭一躍而起,張開嘴巴,如脫水之魚拼命呼吸著,粗喘的呼吸猶如拉風箱似的,不做停留,直接朝王庸沖了過去。 王庸聽到兩女對話,偷偷暗笑,心情頓時一片陽光燦爛。眼神一轉,看著橫沖直撞的來人,直接一個手刀,朝小平頭脖子砍去。 “趙霆鋒,來吧。我們哥們好久沒有切磋了?!蓖跤孤唤浶牡?。 狂躁之中的小平頭一愣,頭微微一偏,被手刀砍中了肩膀,頓時感覺被電擊了一樣,骨頭微麻,轉而又是被一拉一拽,差點骨頭散架。正在他憤怒之極,準備爆吼一聲反擊時,卻又再次被王庸砍中了后腦勺,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大哥,情況好像有了變化?!兵喩嗝闭Z氣微微有些變化,肅然道:“王庸的身手看著不弱啊?!?/br> “那又怎么樣?”大哥瞇縫著眼睛,冷凝地看著底下仍是嘶吼連連的趙霆鋒。一副毫不在乎,胸有成竹的樣子:“天堂六號有很大的缺陷,王庸的爆發力雖然退步,但眼界和經驗還在,有此表現不足為奇?!?/br> 第七百五十三章老夏遭難 隨著藥效的劇烈發作,趙霆鋒雙手抱著頭,表情中盡現痛苦和扭曲。壓抑了許久,身上的肌rou一片通紅的凸起,步步揮拳上前,嘴里卻艱難無比地沉聲道:“頭,你,你快走啊,我快要沒辦法控制自己了?!背弥^腦還留有最后的清明,他使出渾身解數,不讓體內的洪水猛獸爆發出來??梢娝臐撘庾R當中,一點也不想傷害到王庸。 話音剛落,只聽“吼”的一聲,怒嘯震天,狂暴如海的戾氣,如同潮水般將他殘存的一絲理智吞沒。他的行為再也受不得頭腦支配,一拳一腳間,虎虎生風,如泰山壓頂般的無可匹敵。 趙霆鋒像得了失心瘋一樣,在他眼中,身前的王庸一瞬間演化成了獵物,升起了他對殺戮最原始的渴望。一拳暴力涌動,直砸向了王庸的胸口,仿佛要把積郁在體內的力量一次性發泄出來。 王庸臉色微變,輕松變作雙拳十字交叉隔開,抵擋住了他猛烈的攻勢。一推一進間,四兩撥千斤,不急不躁地緩沖開了老趙的沖擊力,一把帶的他踉蹌前去,幾乎快要摔倒。 得到了空隙的機會,王庸眼神如幽狼。冰冷地朝高處兩人的藏身處一瞟,心中憤懣不已。老趙會變成這副樣子??隙ê涂春脩虻亩灰裁摬涣烁上?。 “吼”喑啞的嘶鳴聲再次在空中響起,趙霆鋒一擊未成,胸中翻騰著的熊熊怒火又爆發出來。連連踢向幾個身側的塑料啤酒箱,連珠炮轟似的猛烈砸向王庸。 王庸心念一動,朝著向自己凌空飛來的啤酒箱,故意抬腳高踢。似剛似柔的勁道,從趙霆鋒頭頂飛快呼嘯而過。似有意,又似無意。只聽聞“啪,啪?!眱陕?,塑料箱精準地擊在了酒吧的屋檐上面,正是那隱藏著兩人的方向。 箱子擊中之后,又在重力下順著檐角滑落,重重地滾落回地面,發出更沉重的響聲。這一切的動作。仿佛給了對方一個嚴厲的警告。 二人不由心驚,尤其是站在招牌高處的大哥,臉色顯得一片陰霾,眼神中閃爍著陰晴不定,王庸直接在給自己下戰書嗎? “老大,讓我去教訓教訓這頭過氣了的頭狼?!闭f罷。鴨舌帽抿了抿嘴唇,撩起衣袖,眼神中露出了躍躍欲試的興奮之色。聽起來像是在征求意見,卻已經身體前傾,隨時準備好了躍下去戰斗。 大哥本是個耐得住性子的人。似乎也被剛才王庸的行為激怒了,眼神中的一絲狠戾逐漸散發開來:“好。去殺殺他的銳氣,看他還敢這么囂張。讓他見識見識”話未說完,察覺到了一絲異樣,他頓了頓:“咦?老頭子找我了?!笨粗滞笊衔⑽⒄饎拥耐ㄓ嵠?,他的黑眉緊緊皺了起來。 “怎么挑這個時候?”鴨舌帽發出一聲惋惜,神色中帶上了一絲不滿。剛被撩起的戰斗欲,也只能將其漸漸平息。 “哼,這次就算他命大,如果他再敢插手進我們的行動,再要他的小命?!贝蟾缯f完最后一句,便反身和鴨舌帽一閃,幾個兔起鶻落,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王庸無所謂的見兩人快速撤離,冷哼一聲,一抹深思卻在心頭盤旋。 趙霆鋒三番兩次的攻擊都被化解,喘著粗氣,全身儼然已經發紫。之前和遲寶寶打了一段時間,力量就消耗不小,現在雖然還有余力,明顯中氣不足,底氣難以再持續。他的戰斗力削弱,意識倒是瞬間找回了些。 王庸一個格擋,用力一甩,甩開沖擊而來的趙霆鋒。 趙霆鋒一聲悶哼,上前一抱,宛如狗熊,一下箍住王庸的身體,緊緊的擠壓,想把體內的戾氣消散,卻感覺如同抱著一桿硬邦邦的鐵柱,鐵柱上面隱隱散發內斂的力量。他汩汩的鮮血從嘴角流下來,眼睛一片血紅,顫抖著懇求道:“頭,頭。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你趕緊離開這里。我,我不想對你出手?!?/br> 面對突如其來的轉變,王庸頓時有些訝然和心軟,但片刻,目光中又彌漫起濃烈的憤怒。 “說,到底是誰把你們害成這樣的?”王庸力量聳動,雙臂一掙又把老趙掙開,拳頭一扭,避開重要部位,一把砸在他的胳膊上面,一腳直踹,踹向趙霆鋒的膝蓋骨。 趙霆鋒雙臂與膝蓋骨一麻,踉蹌退后幾步,跌落在了倒地的小平頭身上… “頭,對不起。我,我們都是被逼的。我們被下了藥。不,不是。我們不想做,做壞人,殺女警察?!壁w霆鋒聲嘶力竭道,斷斷續續的聲音中,聽得出依舊在壓抑著。似乎想要掙脫痛苦的枷鎖,后腦勺砰砰的砸在身后啤酒箱上面。 “是誰?是誰逼迫你們的??旄嬖V我?!蓖跤棺柚沽怂詺埖男袨?,上前一腳踩住趙霆鋒反彈起來的身體,把兩人扼制住。 趙霆鋒表情痛苦,紅眼中充盈的淚水滾落下來,拼命搖頭道:“頭,你,你就別再問了,我,我不能說,會死很多,兄,兄弟的?!?/br> “看你現在的熊樣,你這么不信任我?認為我沒辦法解決問題?”王庸眼光一冷,腳下加重了力道,似乎是讓趙霆鋒清醒清醒,想想明白。 趙霆鋒開始虛弱起來,嘴角的血直流,伸手抹了又抹。 王庸看著那張嘴角掛著血跡的臉,隱隱的痛楚漸漸蔓延開來。 記得自己剛成為頭狼的第一天,趙霆鋒是比自己早入邊陲之狼半年的老兵,搏擊和各項軍事技能一直是里面的佼佼者。起初,他對自己是萬般的不服氣,直接來找王庸挑戰。兩人在最后一場惡戰下,自己才叫他領會到了什么叫做殘酷。 之后,他心悅誠服地向自己低頭,承認自己頭狼的地位。雖然以后沒有變成生死兄弟,但是這種簡單而胸襟開闊的老伙計,要說沒有一點感情肯定是假的。 可原本如此驕傲的趙霆鋒,沒想到現在卻是落到了這樣的下場。一個老兵,隨著戰斗技能的退化,體能的下降,最后竟然演變到用藥物提高自己的能力。這種種表現令人大吃一驚,怎么想也不該出現在他的身上。 “頭,自,自從你走,走了之后。邊陲之狼,已,已經不一樣了。頭,求求你??丛谝郧?,以前的份上。救,救救老兄弟們。趙霆鋒顫抖著身軀,口中再次噴出了鮮血。而后,又閉上了眼睛,似乎想關閉掉一切痛苦。 “我知道了,相信我,我會給你們一個妥善的處理?!蓖跤箛烂C地說著,本來以為邊陲之狼只是小股力量被滲透,現在殘酷的事實擺在面前,比自己想象中更嚴重。 見趙霆鋒再這么支撐下去的話,定然會直接面臨死亡。王庸狠狠一下手刀,將他擊暈了過去,暫時解脫了他的痛苦。 而后,他又打通了神盾的電話,讓他開車來接走這兩人。 與此同時,王庸緊握雙拳,一股強烈而壓抑著的憤怒,在他胸腔之中越燒越旺。邊陲之狼可是自己的老部隊,是他心目之中的圣地。但此時此刻,這個圣地已經被徹底的玷污褻瀆了,一旦讓他找出是誰,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 酒吧間,夏無霜喝了口‘燃燒的激情’,酒入口微微有點薄荷味,剎那間,一股刺激爆炸開來,從舌頭的味蕾處直燒到了小腹里面,火辣之感即刻燃燒了全身。 “哇,這個太爽了?!毕臒o霜大贊一聲,臉上浮現起了滿足的笑意。 “爽吧?!边t寶寶一個得逞的眼光一閃而過,別有用心地誘導說:“霜霜,以前王庸在部隊里面做的事,繼續給我講講啊?!闭f著,第二杯‘激情的燃燒’就已經遞過去了。 辦完事后,王庸進來就聽見遲寶寶的話語,不由暗自搖頭,女人真是小心眼啊,就想抓我的小辮子。不過這樣一來,積郁的心情卻是稍微沖淡了些。一個箭步上前,正準備接住酒杯,阻止遲寶寶的利誘。 突然,夏無霜的手機響了起來。等她接了電話后,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顫抖的手中的手機,顫動著嘴唇看著王庸,強忍著淚珠不讓滴落:“王庸哥哥,我爸爸在視察邊防部隊回來的路上,受了重傷,性命垂危?!?/br> 王庸腳步一頓,目中一簇火苗跳動起來,不經意間,握緊的拳頭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遲寶寶也是情急的站起身來,看著王庸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毀天滅地的氣息充斥了全身。一個快步沖上前去抱住王庸,撫慰道:“王庸,冷靜,冷靜。你先陪霜霜去一趟邊境吧,家里一切有我照顧著?!?/br> 拍了幾下王庸的肩膀,勁爆的遲寶寶一時變得柔軟許多。她不會很多的語言去安慰王庸,卻感同身受著他的喜怒哀樂。他知道,王庸現在的心情和幾年前一樣,至親的遭難,讓他痛心疾首。 王庸渾身上下散發著的戾氣,被遲寶寶這么一抱,緩和了一點,才慢慢吐出一個字:“好?!?/br> 第七百五十四章重回邊陲 直升機轟隆隆降盤旋著落在一個山坳里,沒多久,就抵達了邊陲之地的軍區醫院。 夏無霜歸心似箭。還沒等飛機平穩地著陸,一拉開艙門,就飛速地跳躍了下來。王庸緊跟其后也跳出機艙,一身清爽舒適的休閑裝,眉宇之中摻了一些復雜的情緒。 眼前是茫茫連綿起伏的山丘,在這片原始森林中,重重疊疊的樹冠遮天蔽日。重回故地,王庸心頭升起了無限的感慨。這就是他曾經為之奮斗過的地方,一路散發青春熱血,灑落汗水,又成為了驕傲的邊陲頭狼。在那段日子里,他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幾乎是橫掃邊境一帶。那樣的光輝歲月,在自己的人生里永遠都無法被磨滅。 夏無霜快速跑出一段后,突然停住腳步。感知到了王庸并沒有盡快的跟上,心里也是五味雜陳。轉念一想,體會到王庸此刻的心情,應該是近鄉情更怯吧。以前王庸在這里生活過,他的模樣仿佛深深刻入腦海里,如電影鏡頭在飛速的放映。要不是發生了不幸,經歷了這么多曲折,他一定還會如鯤鵬展翅般,一飛千里。 心下擔憂父親的同時,夏無霜不禁暗自嘆了一口氣?;仡^朝著王庸揮動手臂,大聲呼喚道:“王庸哥哥,你快點啊?!?/br> 王庸被她的聲音一驚,剛牽起的一絲追憶才瞬間被掙斷了,快速回醒過來,加緊腳步追上夏無霜。 夏無霜火急火燎地沖向了醫院。卻不見老爸半個人影。問過病房的護士后,才知道老夏一早就去了竹苑。聽到這消息。她更是焦急地直跺腳,惱怒道:“王庸哥哥,你看我爸爸受傷了也不安分?!?/br> 王庸瞅了一眼空蕩蕩的病房,頗為無奈道:“呵呵,你還不清楚你家老頭,表面上一本正經,內心還不是老頑童一個,他的小九九數都數不過來。走。我們看看去?!?/br> 兩人急匆匆的又往竹苑趕去。踏著青磚鋪就的小道,兩人掩映在筆直挺拔的竹子之間,如一對相攜的璧人。 早晨的朝露掛滿青翠欲滴的竹葉葉尖,逐漸匯集成晶亮的水珠。仔細聆聽著斷斷續續的滴答聲傳來,讓人頓覺心曠神怡,靈臺空明。 馬上要見到老首長了,王庸深深的吸了口氣。走在這清雅之地,心思沉沉,腳步也不覺有點沉重。 在他心目中,老夏不單單是自己以前的老首長,更是如同父親一樣的存在。他對自己關懷備至,又不乏嚴厲鞭撻。就像用心灌注了nongnong的父愛。當年那件事情一出,老夏還冒著降級的威脅,使出渾身解數,保住了自己和幾個兄弟的生命。光是那份執著,就足以體現出他的護犢之情。 至于當時。要讓少年慕艾的夏無霜嫁給自己,絕對是出于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打算??梢?。老夏早就把他當做一家人,把自己當做親生兒子來對待。這分知遇之情,實在讓王庸無以為報,也不知該如何再去面對他。搖了搖頭,下意識的瞄了一眼夏無霜,看到她愁眉緊鎖的樣子,必然是擔憂極了。 行至一段彎曲的路后,眼前突然豁然開朗,還出現了古樸的竹亭。一眼望去,一個老頭正在自其得樂的下著圍棋,手執白子遲遲未落,口中還念念有詞道:“藏頭露尾,引而不發,非君子坦蕩。讓我黔驢技窮,左支右絀,還要我騎虎難下,該如何收場?” “爸爸!”夏無霜激動地出聲道,急速朝著老夏飛奔了過去。走近后,看到他一個膀子吊在脖子上,石膏固定住了小腿骨的部分,還好不是太嚴重的傷。這一刻,她吊在嗓子眼的一顆心,才終于歸位了。 “沒事,夏老頭又不是支離破碎的躺在病床上,死不了的。你看,他還能思維敏捷下著棋,看著又這么精神矍鑠,必然還能再活個一百年?!蓖跤拱参恐臒o霜??粗鴥婶W有點斑白的老夏,為沖散心中一抹酸楚,才故意調侃了幾句,來緩解一下自己的心情。 “你這個臭小子,活著也不來看我這個老頭,以前rou丸子白給你吃了?!崩舷囊豢吹酵跤钩霈F,兩眼圓瞪著,就直接激動地蹦跳上前,掄起拐杖朝他惡狠狠砸過去??粗莾春轃o比,可是眼中卻瞬間水汽蒸騰,強忍著沒有落下來。那拿著拐杖的手微微抖動,怎么也下不去手。 “爸爸,你?”夏無霜沖過去,扶住搖搖欲墜的老夏,一手趕忙奪下了他手中的拐杖?!澳悴皇侨账家瓜胫?,念叨王庸哥哥很長時間了嘛,這不,他都來了你還生氣?!毕臒o霜支支吾吾地說道,難得的小女兒嬌憨之態油然而生。 王庸走上前去,一把擁抱住了老夏,滿面笑容地調笑道:“老首長,我人不來了嗎?都站在你面前,要殺要刮悉聽尊便。你消消氣,消消氣,別氣壞了身子?!?/br> 老夏猛地抬手,還是狠狠地捶了一下王庸的肩膀,面上雖然依舊嚴肅著,氣卻已經消減了一半。哼聲道:“你這臭小子該罰,都學會甜言蜜語了,竟撿好聽的忽悠我老頭?” “好了爸爸,你和王庸哥哥好好談談,我先去泡壺大紅袍來?!毕臒o霜知道老爸許久未見王庸,肯定有很多話要說,便識趣的退出了竹亭。 “臭小子,聽說你現在混上保安了?挺有出息的啊?!崩舷闹苯亓水數膯柾跤?,表面淡定,心里卻還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王庸扶著老夏坐好,嘆口氣說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想過點平淡的日子。保安也是份很有前途的工作?!?/br> “不要跟我打馬虎眼,你骨子的東西幾斤幾兩,我心知肚明?!崩舷牟缓瓦@個小子胡咧咧,向來都是直來直往,一點也不拐彎。 “老首長?!蓖跤棺钆吕舷倪@種真正大義凜然,一身正氣的領導。這不,自己預備的滿腹推脫之詞,一時都堵住,無從下口了。 老夏看著猶豫地王庸,心頭的炮筒差點點燃,肅然道:“說,追著天蝎滿世界的跑,到滅了為止,是不是你的手筆?” 王庸盯著棋盤,手持黑子下了一提,隨后點點頭,坦然承認:“我們被開除出部隊的兄弟一起干的?!?/br> 老夏接著也下了一個白子,一招氣相連,情緒才緩和了很多:“還有什么線索查出來沒有?” “沈離開的槍,被我滅了?!蓖跤拱櫭伎粗灞P,黑子間暗龍蟄伏,無起勢之態。不知道誰和老夏下的棋,諱莫如深,如黑子再不透點破眼。局勢會被白子慢慢壓境滲透,整個吞噬掉。 老夏看了王庸黑子透點破眼,心中松出一口氣。想到這個小子現在棋術還不錯,竟然能一眼看出大局中的破綻。想當初還是自己手把手教的,如今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啊。 老夏哀嘆了一聲,邊陲之狼再不來個狠擊整頓,那么會如棋盤上面一樣,白子整個滲透,掌控全局。黑子暗龍難起,變成被圍困的死龍一條。 “哦。我多年來也在追查,也有一些蛛絲馬跡。沈離的直系靠山,你也知道是譚經義,那一槍到底是否是他授意的?我還不能確定。不過自從那次之后,邊陲之狼就逐漸被他掌控在了手里。最近邊陲之狼的反常,很是讓人懷疑?!崩舷慕又聰⒄f,試探著王庸的心理,在這幾年間到底發生了多少變化。 王庸眉間淡淡,沒有接話,這些他都了解。在對李逸風家人殺人滅口的時候,那邊陲之狼的標記就出現過一次,還有刺殺遲寶寶和夏無霜那兩名邊陲之狼的隊員,也和邊陲之狼扯上了關系。我才敢明確,邊陲之狼出現大問題是肯定的了。至于被腐化的程度有多少?這些還不夠明朗。 “滅了姓沈的就解決了?”老夏看著王庸了然的神情,接著問道。沒有直接吐露全部的真相。 “沒有?!蓖跤估蠈嵆姓J道,他明白,老夏在給自己推理當年的真相。 “這是預謀,通過一系列預謀,一步步的置于你死地,誰給你母親發出的邀請到部隊?你離開邊陲之地,誰的利益最大?”老夏一連串的爆出,看你小子還沉得住氣。當初怎么就不見得你能如此沉得住氣? 這次的受傷,牽扯出來一段時間撲朔迷離,暗藏很深的端疑。聯想到那次的不幸,抽絲剝繭,那線頭漸而有些露了出來。 “老首長您有線索?”王庸眼神尖銳如刀鋒,盯著老夏。心中明白,老夏肯定是調查到了什么,迫不及待要自己過來,也著實了解自己。 “誰,我可以告訴你,不過后面你要給我個滿意的答案?!崩舷闹劳跤谷绱祟V堑娜?,一點就透,更期待他的到來,能如同一股清泉把邊陲之狼好好洗滌一番,恢復成原來的模樣。他頓了頓,緩緩感慨道:“當初要不是你小子太過鋒銳,又怎么會被步步緊逼,事情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現在讓你回來擦屁股,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