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節
猛地使勁一扭,禿鷹痛苦的慘叫了一聲后,匕首墜落地上。香肩向后一退一縮,如同一把強弓滿弦,旋兒猛然彈射而去,遲寶寶的肩膀挾周身之力,狠狠撞中了他的胸膛。 只聽“咚”的一聲悶響,禿鷹這條壯漢,百幾十斤的身軀竟然倒飛了出去,撞在了一棵樹上,連樹都在顫抖了幾分。 “老實點,不然殺了你?!边t寶寶手持匕首撲了上去,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眼神之中一片冷冽平靜,仿佛戰勝這么一個高手,對她來說已經是件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咳咳美女,你贏了?!倍d鷹咳嗽了兩聲,鮮血從嘴里不斷涌出:“不過,你休想從我嘴里得到任何情報?!彬嚾?,他的臉色一陣鐵青,不出片刻便口吐黑血白沫,露出一臉誓死不屈的笑容。在短短幾分鐘之后,不出意外,就已經沒了呼吸。 服毒自殺?遲寶寶將目光狠狠地投向了禿鷹,突然之間,想到了那天嫂夫人家的襲擊事件,便急忙切開了他的衣袖。 果不其然,借著朦朧月光,一個森然的狼頭活靈活現。 第六百九十二章尸橫遍野的右手 “我呸”此時洗頭房的某隔間內,衣衫凌亂,玉體橫陳的發廊妹小紅,憤怒交加地將一口吐沫狠狠地啐在了猴子的臉上。在不屑地瞥了一眼猴子手里的鉆戒之后,便沖著他破口大罵起來:“姓侯的混蛋,你就知道欺騙老娘的感情。你自己說說,這樣做還能再惡心點嗎?瞅瞅,這是個什么東西?鉆戒,我勒個去,你當老娘腦子是一團漿糊啊,這么好糊弄?滾你媽的,還鉆戒呢?你當老娘沒見過鉆石是吧?鴿子蛋大小的鉆戒戒面?你怎么不給老娘鑲個雞蛋大小的上去?!?/br> “嘿嘿,小紅你別生氣嘛。你看看這鉆石做工多細致???你看看這切面,你再看看這色彩,高端大氣上檔次,一看就是上等貨色?!焙镒优d許是習慣了小紅的這態度,按照往常的方法繼續哄著,頗不以為意地嬉笑著說:“就算不是真的,想必也是很值錢的嘛,你看,戴在手上多么耀眼炫目,多么的吸引人啊。我保證,憑著你的一代風姿再配上這個鉆石,走在路上回頭率那一定是百分之百。來來來,我給你戴上?!闭f著拿起手中的鉆石,一臉討好地貼近小紅身側,伸手就準備拉起她的手給戴上。 “滾信不信老娘啐你一臉?”小紅不耐煩地怒吼道,看著猴子嬉皮笑臉的樣子就來氣。一邊麻利地穿起散落在地的衣服,卻猛地一腳把猴子踹開,潑辣地橫眉暴怒道:“老娘要戴上這戒指?;仡^率的確能百分之百。但是當所有人回頭的時候,任誰看到這顆鉆石??隙ǘ紩R老娘一聲傻叉,怎么不戴個蘋果大小的鉆戒???這么大的鉆石,拿出來裝逼都沒人會信,帶出去光是丟臉就丟盡了。滾,老娘今天全當被狗咬了一口,下次要是再敢不帶錢來白玩,別怪老娘一腳踹爆了你的蛋蛋?!?/br> 而與此同時,正被幾個發廊小妹摁在包間里。折騰到欲死欲仙的將軍,影綽間聽到了這番對話,頓時一個激靈,昏沉沉的頭腦有些清醒了過來。不對啊,這怎么聽都不像是king和接頭人員的對話???這算怎么回事?將軍頭腦本就陷入了渾濁,如今更是一頭霧水了。費了一會兒功夫,又強硬地把自己的思維拉了回來。為什么king的行為舉動會如此反常?這著實不太合理啊。 呃,不過話又說了回來,以king的能耐,想必現在肯定已經知道了隔壁有人。難道,他是猜出了自己是來跟蹤探秘的人,所以才如此故意誘導自己?對。事實肯定是這樣的。 這個king果然是深不可測,光是秘密基地里這些奔放狂野的女人,一個比一個瘋狂和厲害,肯定是經過專業培訓出來的女殺手,才有這般的能耐故意來迷惑自己。哦哦哦雖然爽得他已經不想離開,但此刻絕對是正事要緊。聽king與另一個女人的對話。兩人肯定是已經接洽完畢,準備撤退了。 從踏進這個風俗店開始,周圍的一切就透著說不上來的詭異氣息。憑著自己高科技的手表和眼鏡,竟然沒有搜索出半點破綻。說到底,這真不愧為沃爾夫公司的精銳人馬,果然夠難纏的,沒想到連一處小小的秘密基地,都能經營的如此滴水不漏,毫無突破口??磥?,此番回去之后,肯定要和宗主提提意見,咱們幻影忍宗可是足足有幾百年歷史了,絕對不能倚老賣老,固步自封。他們要想不落后,也得依靠高科技的力量,與時俱進,和世界最新的研究接軌。 偵測了這么久,也是時候離開這個龍潭虎xue了,只怕在晚一些,自己要繼續流連在此地,那也許可能就真的要送命了。 一聽說將軍要走,那幾個發廊小妹們倒也無所謂,但肯定是要催著他多要錢。但是一談起錢,將軍的臉色頓時就變了,心中暗道糟糕。身為一個頭領級的人物,平時可是從來就不用自己掏錢包買單的,他也從來沒有隨身攜帶錢的習慣,這下可怎么辦?毫無疑問,這是一個極為低級的錯誤,原本以為來這里探查king這個秘密基地,帶錢壓根就沒必要,又哪料得到進來會是這樣一副光景。 一臉苦逼的將軍此時是真的犯了難,倒是很想叫守在外頭的屬下進來付賬,但轉念一想,那絕對會徹底暴露自己,一旦行蹤暴露,就等著手下來給自己收尸吧。 “外套,范思哲,值幾萬塊,應該夠了吧?!闭f完這話,將軍手心都沁出了汗,七分膽顫三分無奈,一時只能把衣服當了換嫖資。 “范思哲?”幾個剛才還熱情如火的發廊小妹們,一聽這話臉色頓時冷了下來,一個個兇神惡煞,不懷好意的盯住了將軍。其中那個小胖妹,還陰笑不迭地說:“幾萬塊的范思哲?嗯嗯,你當我們姐妹是傻的???看你穿的人模狗樣的,竟然也會來白玩?你這種貨色,我們姐妹見得多了,哼,竟然想拿件幾十塊的地攤貨來抵嫖資?姐妹們,我們上,打死這個冒充東瀛鬼子的臭流氓?!?/br> 那幾個發廊小妹聽了招呼,頓時一擁而上,粉拳秀腿,拼命朝他身上招呼而去,邊打還邊用極其侮辱的語氣狠狠地羞辱著他。 “別打,別打了。我真的是東瀛人。你們覺得衣服不夠,我當手表,手表。百達翡麗,限量版,兩百多萬人民幣的”對將軍來說,要對付這幾個看似花拳繡腿的發廊小妹,那絕對是輕而易舉的,如果他真要動手,那么十秒鐘之內,也必定有能耐讓這四個小妹立刻橫尸當場。 但是,他卻深深的知道這絕非那么簡單。這幾個女人,肯定是想試探自己的真正實力,一旦確認了自己擁有著很強的戰斗力,那么下一瞬間,她們四個肯定會化作更加兇惡而吃人的母老虎。更何況,哪怕自己打贏了這幾個女殺手又如何?人家king可是在一旁虎視眈眈呢,只要自己展現出了一副情報特工的實力,明年的今天就是自己的死祭。 唯今之計,也只有忍了,就算被打的再慘,羞辱的再憤怒,也堅決不能露出真正的實力來,未來美好的人生正在等著自己呢,絕對不能在這里死了。 “東瀛人?你還裝?一口鄉下土腔,還冒充東瀛人呢?廢典忘宗的狗東西,你就算是冒充韓國人也不要冒充東瀛人啊?!睅讉€脂粉氣濃重的女人邊打還邊破口大罵:“你這狗日的還百達翡麗呢,兩百多萬的表,怎么不去死?有見過帶著兩百萬手表的來發廊玩的?連嫖娼錢都省,你媽生你出來的時候,怎么就沒一把塞你回去?姐妹們,反正今天大家也損失了,就把這惡心的混蛋給扒光了丟出去。這些衣服和手表雖然擺明了是地攤貨,扒拉扒拉的也能賣個幾百塊。他不是愛裝小東瀛嗎?咱就讓這條東瀛狗爬回東瀛去?!?/br> 其余幾個憤慨中的小姐妹們興奮了起來,被白玩了一把當然是有些惱羞成怒。但是對付這個猥瑣中年男,那也不過是三兩下的功夫,就讓他清潔溜溜,連繳幾次械了。 其實算起來,大家也沒費什么功夫。就當隔壁小紅罵那猴子的,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好了。事實上這種事情,遠沒有被狗咬一口那么嚴重,倒是把這廢祖忘宗的垃圾,光溜溜的丟出去還好玩些。 將軍一下子就憤怒了,我堂堂幻影忍宗的一代將軍,大頭目級別的人物,就算你們這里是king的秘密基地又怎么樣?king就能這么牛嗎?可不帶這么羞辱人的。 “嘿嘿,小紅妹子你別再動手動腳了???我好男不跟女斗,想當初我猴爺也是個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牛逼主兒。你瞧我的右手,這都是什么?老繭啊?!焙镒颖货叩搅俗呃壤?,卻還在笑嘻嘻地吹牛道:“死在我這只手里的人,數之不盡,尸橫遍野啊?!?/br> “滾,你當老娘沒見過場面啊,死在老娘手里的絕對比你多幾十倍?!毙〖t一腳把他從樓梯上踹得滾了下去。 剛想爆發的將軍,一聽到猴子這話,一下子就萎了下去,腦子清醒的認識到了這里是什么。死在了king手中的人,的確可以算是數之不盡,尸橫遍野了。king,絕對不是在吹牛。不過那個女人是誰???難道,那就是傳說之中的毒液? 也只有毒液,才能在殺人方面的數量,穩穩地壓制住king?據說有一次,毒液下了毒,竟然把一個武裝恐怖分子的老巢都給弄得雞犬不留??膳?,那個渾身是毒的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不說別人,就算是毒液出手,也能輕而易舉的干掉自己。 也許,他們這對狗男女,已經識破了自己的行蹤,但又不想和幻影忍宗真正對立,所以,就指使這些屬下們,用這種方式來羞辱自己,并警告幻影忍宗。 而且,他們肯定已經是覺察到自己可能會不服氣的反抗了,才用那種殺氣重重的話,間接警告自己老老實實的。否則,就會成為一條橫死的冤魂。 罷了罷了,英雄氣短,本將軍也是忍者出身,忍辱負重還是能做到的。 第六百九十三章魔王隱現 酒店里,戴著蝴蝶面具的女人徹夜未眠,正彈奏著一首高昂的貝多芬“命運”鋼琴曲。雖然接到了那張臉就是‘king’的情報信息,可是她依舊還是不太愿意相信。憑著自己的直覺,她覺得真正的king并不是此人,只是自己的猜測并沒有事實和證據來支撐,因此也只能暫時作罷。畢竟事關重大,自然不能妄自作下判斷。 鋼琴聲還在空中起伏回蕩著,演繹出的樂章透露了她煩亂的心緒。她在等,等著幻影忍者的將軍到來,只有聽到他的親自確認,她才敢徹底的定下心來。 霎那間,房門被砰的一下打開,循聲而去,只見一個身披黑色斗篷的男人腳步凌亂的走了進來。 “將軍,你”琴聲嘎然而止,見到將軍終于出現了,這是她今晚第二次‘騰’的直接站起來。 不知道是心慌意亂,還是有著十萬火急的事急于匯報,將軍走至門邊的時候,竟然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雖然最后還是及時穩住了身形,但是身上松散披著的黑色斗篷,卻是斜斜被甩了出去。將軍一片心神恍惚,也許是未及時反應過來,伸手抓了個空,露出了一身異常狼狽的模樣。 蝴蝶面具女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實在無法相信眼前看到的這一幕。原本影忍宗衣冠楚楚幻的領袖人物,現在竟然穿著褲衩和襤褸的襯衫。就像是剛剛被難民搶劫了一樣,全身上下只剩下了遮羞布。而再仔細望去。羅圈腿上,還清晰可見很多惡心可疑的污漬。 蝴蝶女怪異莫名地瞥了一眼之后,隨即很快又移開了視線,對著來人露出了一絲厭惡的表情,憤憤然道:“將軍,雖然我不歧視任何人獨特的性癖,對于sm癖兼暴露狂也報以同情。但是對于你今天的行為,如果不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就別怪我對你心狠手辣。要知道我們x組織,可不是那么好欺負的?!?/br> 這回蝴蝶女看來真的是怒了,平常對他都算是好聲好氣的說話,也只是表面上做做文章,其目的是就是為了拉攏他而已??蓻]想到這些東瀛人,竟然是愈發的得寸進尺了,如今當著她的面竟然就以這副形象出現。真是令人惡心作嘔。 雖說以她在x組織里的地位,不可能身負這等能力,能輕易挑起與幻影忍宗之間的戰爭,但如果以自己被羞辱的名義,一舉除掉這個幻影忍宗的大頭目,估計誰也不會太拿他來說事。 仿佛是感受到了一股來自地獄的濃烈殺氣。將軍那張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臉一顫,立即又心虛的將目光投向了對面的蝴蝶女。都說蝴蝶夫人翻臉比翻書還快,前一刻對你還柔情愜意的,后一秒也許就會把匕首從你心口拔出了,看來傳聞果真不假。 將軍自然懂得看眼色行事。自己不得體的一面就這么展露在他人眼前,想必是個人看了都會覺得無禮。別說是別人了。就連自己也覺得是萬分的羞愧。心下一凜之余,又急忙取起滑落的斗篷披上,沖著蝴蝶女真摯道歉著:“請您息怒,我被弄成這個樣子,也都是為了打探king的情報,確認他是不是真正的king。剛剛因為實在是事關緊急,我才沒有來得及換衣服,就隨意披了件斗篷進來。剛才的事情只是個意外,我絕對不是故意要侮辱您的眼睛的?!?/br> 蝴蝶女背過身去,甩給了他一個冷酷的背影。冷哼了一聲之后,便揮手打斷了他的解釋,直接切入正題道:“既然你有了king的消息,那就請你速度匯報,別再耽誤時間了?!毙闹袕妷鹤×艘挥慷系膼盒母?,若不是因為幻影忍宗還有些利用價值,他們最擅長跟蹤潛行,情報收集,能給自己提供一些幫助。否則,她連一秒都不愿和這家伙待在同一個空間里,更別說與這種惡心變態的家伙們合作了。 其實她承擔的壓力也很大,之前由于那個愚蠢的沈離,非但沒有把交托給他的事情辦好,反而還惹出了一大堆麻煩的事情,要自己幫著擦屁股。 僅僅是處理這些焦頭爛額的尾巴也就罷了,最關鍵的是那位已經非常不耐煩了,這不,剛才傳來消息說,如果還沒有辦法調查出king的下落,他就懶得再和x組織合作了。 那位可不是一般性的人物,即便是x組織,也不愿意惹怒他。即使是她,也難以承受得了他的怒火。 “是,事情是這樣的?!睂④娪l被這個可怕女人的氣場所懾,也不敢再多有造次。斂了斂神,簡明扼要地向蝴蝶女闡述了事情之后,又鄭重其事地肯定道:“我們現在已經可以完全確定,那個人就是真正的king。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偽裝出來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欺騙我們,掩人耳目。非但如此,我們還找到了一處king的秘密據點,并進去偵查過一番??膳?,那里實在是太可怕了,我能活著出來,絕對是天照大神的照拂?!?/br> 說起那處秘密據點,將軍的瞳孔驟然一縮,身體一顫,仿佛仍舊有些余驚未消的模樣。從那里活著逃出來,他可是從頭到尾都在忍辱負重,想象自己所遭的羞辱和待遇,他憤怒之余,也是有絲小小的慶幸。 蝴蝶女一聽到這答案,眼神霎時又變得凝重之極,止不住又再一遍沉聲問道:“將軍,確定他就是‘king’了?你要知道,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情報確定?!?/br> “是的,我百分之百的確定他就是king,我攜帶所有探測器都起不到作用,里面的布置可以說是相當嚴密。我進去后,被訓練有素的女殺手早有防范,竟然有計劃的解除了所有隨身攜帶的竊聽設備。我料定這是他們秘密基地或者某個據點,防護的是滴水不漏?!?/br> 將軍無法控制的抖動著自己的身體,想到在‘king’的‘基地’里發生的一切,僅僅是回想起來都覺得毛骨悚然,就如同無數小蟲子在身上嗜咬一般。 也許是不想讓對面的女人小看自己,將軍把在發廊里感受到的一切,都繪聲繪色,略加夸大的說了出來。 “我明白了,辛苦你了,將軍?!甭犕曛?,帶著蝴蝶面具的女人輕輕嘆謂了一聲。 以目前狀況來看,看來自己是不得不相信了。這么多的試探拼湊在一起,沃爾夫安全公司顯然是做了很強的防護,面面俱到,沒有一絲的破綻。不僅戲耍了一個跟蹤者,發出警告,威懾著對手不要輕舉妄動,還能全方位的把自己掩護的很好,刻意呈現給外人一種假象,這些事除了是真的king,在無別的理由可解釋。 假亦真時,真亦假。哼,果然高明。 雖說如此,但心中一直懷疑的那張臉又一次浮現,難道真的是自己錯了?自己認定的頭號嫌疑犯王庸真的不是‘king’,憑著女性的第六感覺,敏銳地捕捉到的信息竟然錯了?王庸表面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又當著慕氏的保安,此人要不是king,歐陽菲菲怎么會看得上他?這種奇異的搭配,顯然是及其不符合門當戶對的華夏國傳統,還有特有主見,獨立好強的歐陽菲菲。 可事實擺在面前,她必須當機立斷下最后決定。否則一旦拖延了滅‘king’的時間,就會給x組織帶來更加沉重的傷害。沈離的悲劇性死亡,以及帶來的種種惡果已經讓組織損失慘重了。因為此事,x組織的最高頭目已經是表現出了強烈的震怒,假如這次再出任何差錯,那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不過如果換一種角度去思考這件事情的話,將軍所說的也是有些道理的。那個王庸出身于邊陲之狼,還是當初被排擠出去的頭狼,種種跡象表明,他極有可能就是king??墒?,未嘗那個王庸就不會是king故意擺出來的一個誘餌。 用那個王庸轉移己方的注意力,而潛藏在暗處的king卻死死盯著這一幕,等己方出現了破綻,那個king就露出了致命的獠牙,將自己一口咬死。 這個可能性合情合理,而且現在她已經開始懷疑,王庸也不可能完全清白。也許,因為他當年的經歷,才會和king混到了一起,甚至極有可能還成為了king的朋友,或者手下??傊?,她有預感,兩人之間定然有所關聯。 “將軍,我相信你們幻影忍宗的專業素質,下面的事我會安排?!彼季w飛轉之間,蝴蝶女終于下定了決心說:“將軍,你們的任務暫且已經完成了,那么接下來就好好地休息吧?!?/br> “有勞夫人您了,請多多關照?!睂④娨呀洷凰睦滟龤鈩輵氐男睦锩?,很快便匆匆離開了。他要回去洗掉一身廉價香水味,把自己里里外外洗刷三遍。沃爾夫里,毒液親手培養的那些‘女殺手’實在太可怕,太厲害了。 等他走了之后,蝴蝶女蔥白玉手拿起了一個專用手機,眼神凝重地撥通了一個電話。片刻之后,電話那頭通了之后,只聽她的語調,立即又變得溫柔而討好了起來:“大人,事情我已經辦妥了,我們已經真正確認了目標?!?/br>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冷漠而低沉聲音:“把資料傳給我,我要立即去會會他?!蹦莻€聲音之中,隱隱似乎有一些壓抑著的興奮。 第六百九十四章凱撒 明知他本人不在,可那道聲音依舊如同離弦之箭,撕破了無形的空氣直射入她的心底,在她的心上重擊起千層駭浪。 這一點兒也沒有夸大其詞,這位有著如此魄力的男人,可是被譽為全世界最強的男人之一。而之所以只稱得上之一,那是因為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個傭兵之王king,也是絲毫不遜色于他。 在艾達陳的眼中,也只有魔王凱撒和傭兵之王king,才能配稱得上是真正的男人。他們都坐擁著無可匹敵的實力,令人深深敬畏。也只有此類的強者才有資格讓她頂禮膜拜,哪怕是心甘情愿的脫下裙子。 一想到凱撒,艾達陳思緒不經意間飄蕩到了不久之前。 在位于南美洲的亞馬遜叢林,清晨,四處彌散著nongnong的濕氣。 在這看似平靜的背后,背后卻掩藏著令人防不勝防的無數危險,其中一些區域更是毫無人煙的死亡地帶。哪怕是一些熱衷于探險的冒險家,在沒有足夠的人員和配備下,都不愿意貿然去涉險。 此時,一架直升飛機正盤旋在這片廣袤的原始叢林上空,蒸騰不休的霧氣纏繞在空中揮之不去,氤氳了視線,著實讓人難以辨別方向。 而此架直升機來頭不小,正是來自于x組織的戰斗組精英們。在駕駛室的一邊,還赫然坐著一個帶著蝴蝶面具的女人。 “那個人就在這片森林這個地方,這個地點我們提前探尋了好幾遍才找到?!币粋€x組織的人員把地圖展現在她的面前。指著一個地方嚴肅匯報道,神態看起來極為恭敬。顯然。蝴蝶女在x組織中的地位不低。 “里面情況怎么樣?”帶著墨鏡的女人點了點頭問道,秀眉卻是微皺著??粗車幃惖沫h境,忍不住暗自罵了句:“就這個鬼地方?”真的實在搞不懂那個男人,為什么要半隱居在這種地方。 “我們聯系了魔王凱撒的聯絡者,給予了重金報酬,并按照你的吩咐把‘king’的詳細資料交給了他。他回復說魔王凱撒愿意見我們一面,不過后面的事他可不敢保證?!边@個x組織的精銳人員眼中露出了一絲不經意地膽顫,鄭重地說著。他和所有人一樣對著魔王凱撒帶著一抹恐懼。因為在傳聞之中。那是一個瘋子,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殺起人來完全隨心所欲,無所顧忌。哪怕他們是x組織的成員,后臺再如何的很大,但也不敢確定就能震懾得住傳聞之中那個可怕之極的魔王。 終于,直升機到了目的地上空。蝴蝶女在一大隊精銳護衛的保護下。從直升機繩索緩落而下。 待她降落之后,盤旋的直升機,卻沒有停留,而是直接開走了。因為這里是凱撒的地盤,沒有他的允許,誰也不能在這里多待。 她腳踏著用很多樹木拼排成的木排。只身前往凱撒的住所,底下水流湍急,站在上面感覺整個人都在搖晃。 突然,在她毫無防備之際,一張血盆大口猛地從河流里面躍出。 “鱷魚!”看清楚狹長的嘴巴里面長排的鋒利尖牙之后。讓蝴蝶女徹底失去了優雅,驚愕至極的臉上寫滿了恐懼。 正當她處在驚嚇之中來不及反應時。一個棕色皮膚的男人不知從哪飛速躍了過來,一把彎刀銳似新月,只看到寒光一閃,刀就直接深刺入了鱷魚的大嘴中間。眼見著此人的整條手臂幾乎都埋在鱷魚大嘴巴里面,只待鱷魚一咬,他整條胳膊都隨時會被撕碎??墒蔷驮谶@千鈞一發之際,鱷魚即將要發揮它巨大的咬合力時,男子動作卻比閃電還快,刀鋒倏地一轉朝上,從里朝外狠狠一拉,‘嘶’鱷魚的上顎在這道拉力之下,竟直接被生生破開!而鱷魚吃痛飛快退回水中,沉沒了龐大身形,只剩下鮮血在水面上彌漫開來。 蝴蝶女在驚嚇之后終于回過神來,撫摸著狂跳如雷的心臟,才開口對著他表明了來意。 男人背對著他,抬手指指前面示意她進去,隨后蝴蝶女便尾隨著血跡跟蹤那條受傷的鱷魚去了。 那是一個簡陋的木屋,四周郁郁蔥蔥的樹木遮蓋住了木屋。 x組織的精英看到一些隱藏在樹木間的人影閃動,迷彩服,槍支都隱秘在一片綠色中間,只要誰敢輕舉妄動,恐怕會被直接打成篩子,蝴蝶女讓屬下們在外面,獨自一人進入。 剛一進門,只聽“嘭嘭”的打擊聲傳來,她小心翼翼地走進,恭敬的站在一旁。 魔王凱撒瞟都沒有瞟一眼,他正揮汗如雨地拳擊著沙包,肌rou如同鼓起的山丘爆發著威猛的力道。 ‘砰砰’沒有幾下,沙袋最后變成一個破沙漏,沙子四散飛濺。后面二個鐵塔般的黑人,趕忙給他換上一個新的鱷魚皮做成的沙袋,比剛才那個大了二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