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見沈臨淵一副擔驚害怕的模樣,容瑾眼里掠過一抹不解,“丞相不用擔心,本王沒事?!笔撬任?,又不是他比武,他擔驚受怕什么。 “王爺先喝杯茶吧?!鄙蚺R淵倒了杯茶給容瑾。 耶律原的力氣很大,容瑾的手到現在還有點麻,她端起茶杯的時候,她的手微微發抖,茶杯里的水微微晃動了下。 見容瑾的手發抖,沈臨淵伸手握住她的手,一雙眼擔心地看著她,“王爺,你還好吧?” “沒事,手有點麻?!?/br> 沈臨淵伸手把容瑾手里的茶杯取走,握著她的手輕輕的捏了下。 手被捏,容瑾神情一變,目光冰冷不悅地看著沈臨淵,“丞相你做什么?”說著準備抽回她的手。 沈臨淵緊緊握著她的手不松開,“我學過一些指法,我幫你按按,這樣手就不會麻了?!?/br> “不用麻煩丞相?!比蓁榱顺槭?,發現沈臨淵的手勁很大,她抽不回自己的手。 “一點也不麻煩,王爺一會就好?!闭f完,沈臨淵低下頭,認真地給容瑾的手按摩。 她的手被他緊緊握著,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按壓著她的手心,有些癢。容瑾怕癢,沈臨淵的手指弄得她手心很癢,心也很癢,讓她很不自在。 容瑾用內力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眉宇間有些不自然,白皙的臉龐泛起一層粉紅,“本王的手不麻了,不用麻煩丞相了?!?/br> 沈臨淵看到容瑾泛紅的耳尖,眼里閃過一抹jian詐的笑意。 ☆、第十二章 女扮男裝 晚宴還算圓滿還算盡興,期間沒有發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匈奴沒有挑釁,總體來說晚宴還算成功。 晚宴結束后,容瑾和沈臨淵被成元帝留了下來。對匈奴議和的態度,成元帝十分不滿。 成元帝的手指敲打著桌面,眼里閃爍著一抹寒光,“既然匈奴這么不知好歹,我們也沒必要跟他們客氣。瑾王,你明天啟程去邊疆?!?/br> 聽到成元帝命令,容瑾彎身作揖:“是,皇上!” 見容瑾要被調回邊疆,沈臨淵心里很是不舍,“皇上,讓王爺回邊疆……” 成元帝似笑非笑的說道:“朕并不是讓瑾王回邊疆?!闭f完一臉深意的笑了下,“明天把瑾王要回邊疆的消息放出去?!?/br> 聽成元帝這么說,容瑾和沈臨淵立馬明白他的意思。 容瑾是真的想回邊疆軍營了,“皇上,為了以防萬一,微臣還是回邊疆吧?!?/br> 成元帝嘴角噙著一抹淡笑,老神在在的說道:“不用,匈奴既然派一直反對議和的耶律原來議和,就說明他們這次損失慘重,元氣大傷,一時半會沒有精力挑起戰事。把你回邊疆的消息放出去就是給匈奴一個提醒,如果他們還不老實,就別怪我們不客氣?!?/br> 沈臨淵一臉微笑的說:“皇上這個主意好。王爺這次大敗匈奴,讓匈奴元氣大傷,匈奴人對王爺很是忌憚。匈奴人聽到王爺要回邊疆,肯定會心生忌憚?!?/br> 成元帝拿著扇子輕輕敲打著手心,“朕就是要給他們一個震懾?!?/br> 沈臨淵彎腰作揖,一臉敬佩的說:“皇上圣明!” 容瑾覺得有些可惜,原以為能回去,結果還是不能回去。唉,她什么時候才能回去。 成元帝又囑咐了幾句,見時間不早了,才讓容瑾和沈臨淵離開。 走出乾正宮,沈臨淵側頭看向身旁的容瑾,開口問道:“王爺想回邊疆?”他剛剛看到她眼里一閃而過的失望。 聽到沈臨淵的問題,容瑾微微怔了下,隨即點頭承認:“恩,本王不放心?!彼@么說不過是個借口,邊疆有柳云浩等人守護,她完全不擔心。 “王爺放心,邊疆有柳將軍鎮守不會出問題的?!?/br> 容瑾抬頭望著遠處的夜空,淡淡地說道:“希望吧?!?/br> “王爺不早了,我們走吧?!?/br> 兩人剛走下乾正宮門前的玉階,就看到站在玉階下的容盈兒。 容盈兒一身白衣站在夜風中,長發隨風飄揚,衣袂飄飄,宛如月光下的仙子。 看到容盈兒,容瑾微微地皺了下眉頭,眼里閃過一絲不耐。 站在容瑾身邊的沈臨淵看到容瑾微微皺著眉,心里不禁有些疑惑。 聽到腳步聲,容盈兒轉過身,看到站在玉階上的容瑾和沈臨淵微微一笑,伸手把飄散在臉龐的發絲挽回到耳后,盈盈福了個身,甜甜地叫道:“哥哥,沈丞相?!?/br> 走下玉階,沈臨淵朝容盈兒作了個揖:“容小姐!” 容瑾神色清冷地看著容盈兒,“找我有事?”容盈兒這么晚找她,準沒有好事。 見兩人有事要說,沈臨淵很識趣地告辭,“王爺,容小姐,微臣先行告退?!?/br> 容盈兒朝沈臨淵福了福身,“沈丞相慢走!” 待沈臨淵走遠后,容瑾目光冷漠地看著容盈兒,“有事?” 此時,四周沒有其他人,容盈兒當然收起她平時優雅賢淑的一面,高高在上地看著容瑾,“我有辦法讓匈奴答應議和,你向皇上推薦我,我去勸匈奴人答應議和?!?/br> 容瑾聞言,好笑地挑了下眉頭:“你怎么不自己去找皇上?” 看了眼容瑾,容盈兒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你又不是不知道皇上反感女人干涉朝政?!比绻约耗苷f,她還用得著找她么。 容瑾好笑地看著容盈兒,“我為什么要答應你?!?/br> 容盈兒微微瞇起眼,眼里泛著寒光,“容瑾,不要給臉不要臉?!?/br> 容瑾發出一聲嗤笑:“容盈兒,你以為我容瑾是什么人,是你的仆人么,對你的話悉聽尊便?!?/br> 容盈兒聞言,眼里閃爍著熊熊的怒火,怒叫一聲:“容瑾!” 容瑾雙手抱胸,目光嘲諷地看著一臉憤怒的容盈兒,“你不是很有本事嗎?” 容盈兒怒指著容瑾,“你……” “你可以向皇上建議或者向太后建議?!比蓁蝗幌氲绞裁?,譏諷地看著容盈兒,“或者你向皇上說你答應和親?!?/br> 容盈兒一張臉氣的鐵青,一雙眼憤怒地瞪著容瑾,“容瑾,你膽子不小,我們走著瞧?!闭f完憤怒的甩袖離開了。 看著容盈兒離開的背影,容瑾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回到福源宮,容盈兒氣的亂砸東西。 云袖見容盈兒亂砸東西,一臉擔憂的說道:“小姐,您不要砸東西了,吵醒太后娘娘就不好了?!?/br> 啪的一聲,砸碎一個價值連城的花瓶,容盈兒氣呼呼地坐在椅子上,一雙美眸里充滿憤怒和陰鷙,“容瑾那個賤人,我饒不了她?!苯o臉不要臉,她要她好看。 云袖連忙倒了杯茶給容盈兒讓她消消火,“小姐,你和少爺一直都不對付,他怎么可能答應幫你?!?/br> “她以為她是什么人,我是給她臉才去找她,不然你以為我會看她一眼么?!痹谒萦瘍貉劾?,她容瑾算什么東西。 “小姐,少爺不愿意幫你,你可以去找沈丞相啊。這次議和主要負責人是沈丞相,你去找他比找少爺有用?!?/br> 聽云袖這么說,容盈兒覺得很有道理,臉上露出一個欣喜,“你說得對,我應該去找沈臨淵?!比フ疑蚺R淵,順便把他收入她的后宮。 “阿嚏!”正在書房看書的沈臨淵感覺到背后一陣寒意,很不雅地打了個噴嚏。 聽到沈臨淵打噴嚏,李敢很是緊張擔心,“大人,您不會感染風寒了吧,奴才去找大夫?!?/br> 沈臨淵抬手阻止李敢,“沒有,大概是誰在背后說我壞話吧?!辈恢朗遣皇撬??想到容瑾,沈臨淵嘴角溢出一抹柔軟的笑容。 李敢看到沈臨淵唇邊的笑容,心里很是疑惑,他發現大人最近一段時間很愛笑。雖然平時大人嘴角總是掛著溫和的笑容,但是并沒有多少真實。最近一段時間,大人經常笑,是發自內心的笑。大人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容瑾剛到家就被鎮遠侯夫婦叫過去了。 對于晚宴上發生的事情,鎮遠侯夫婦已經知道了。 明月公主皺著眉頭,眼眸里充滿擔憂,“如果皇上真讓盈兒去和親怎么辦?” 鎮遠侯安撫道:“你沒聽瑾兒說啊,皇上和太后不答應盈兒去和親,你就不用擔心了?!?/br> “可是……如果匈奴二王子執意怎么辦?” “就算匈奴二王子執意,皇上和太后也不會答應的,皇上和太后那么寵愛盈兒,怎么可能讓盈兒去匈奴受苦,你就放心吧?!?/br> 聽丈夫這么說,明月公主覺得很有道理,心里便放心了,“說的也是?!?/br> “再說皇上和太后看在你面子上也不會答應的?!?/br> 明月公主點點頭:“你說得對?!?/br> 聽容瑾說容盈兒在晚宴上表演歌舞大放光彩,鎮遠侯微微蹙眉,“盈兒實在是太亂來了,怎么能當著滿朝文武大臣的面表演歌舞?!?/br> “盈兒表演歌舞也是想給晚宴助興?!?/br> 鎮遠侯不滿的蹙著眉頭,“太張揚了。等她回來,你好好的說說她?!?/br> 知道丈夫在擔心什么,明月公主明白地點了下頭:“等她回來,我好好的說說她?!?/br> 鎮遠侯抬眸看向容瑾,“瑾兒,盈兒的事情,你多注意下?!?/br> “恩?!?/br> 鎮遠侯又問了些事情才讓容瑾回房休息。 待容瑾離開后,鎮遠侯微微地嘆了口氣:“唉……” 聽到丈夫嘆氣,明月公主關心的問道:“老爺,怎么了?” 鎮遠侯搖搖頭:“沒什么,只是覺得這些年委屈瑾兒了?!辫獌好髅魇桥畠荷?,卻不得已扮成男人。 想到大女兒的事情,明月公主眼里充滿心疼和疼惜,“再過兩年,瑾兒就能恢復女兒身了?!?/br> 鎮遠侯伸手握住明月公主的手,“我一想到瑾兒這些年在軍營吃了不少苦,我就內疚自責啊?!?/br> 明月公主伸手拍了拍鎮遠侯的手背,柔聲的安撫道:“老爺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瑾兒雖是女兒身,但是卻以男兒的身份活著,屬于她的責任避免不了?!?/br> “這些責任明明不用她接受和負責?!?/br> “瑾兒不以男兒的身份活著就活不過十八歲。我寧愿瑾兒以男兒身份活著,也不愿她年紀輕輕就過世?!?/br> 鎮遠侯無奈地嘆了口氣:“這都是命啊……” 瑾兒和盈兒明明是一對雙生姐妹,卻變成一對雙生子。瑾兒因為從小身體不好,不得不女扮男裝活著。 “再過兩年就好?!?/br> “恩,再過兩年,瑾兒就可以恢復女兒身了?!?/br> 容瑾回到房間,檀云就迫不及待向她打聽晚宴發生的事情。 檀云一邊搖著頭一邊感嘆道:“嘖嘖嘖,小姐這下又要出名了?!?/br> “不用管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