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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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喊軍醫?!币箨烧f著,便要轉身離去。 “等等——”飛電卻突然拽住他的袖子,不讓他走,“不用的,不需要?!?/br> “狐貍哥哥,”殷晟有些無奈,“要不然我想讓人送你回青州,你等著我打了勝仗,回去接你?!?/br> “怎么可能,”飛電搖了搖頭,“我怎么可能在這個時候離開你?!?/br> 殷晟不說話了,有些哀怨又有些感動地看著飛電,許久才動了動,然后把臉湊過去,吻住了他。 其實剛才飛電不讓他去找軍醫,是因為突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可是現在還沒來得及說,就被殷晟這樣了,而他不是不想推開他告訴他那件事,他實在是暈的太沒力氣了。 吻了許久,殷晟察覺飛電快要虛脫了,才將他放開,還理直氣壯地問道,“狐貍哥哥,你不暈了吧?!?/br> 他篤定的表情,似乎在說他的吻可以包治百病一樣。 飛電無力說些什么,只好在心里吐槽:不暈才怪好嗎!因為你而無法呼吸這么久讓我更暈了好嗎! 他晃了晃腦袋,企圖讓自己清醒點,忍著撕裂般的腦袋疼,把緊緊貼著自己的殷晟推開一點距離,道,“我有要緊的事情……” “嗯?什么?”殷晟拖了個板凳,乖乖的在他身邊坐下。 “船可能是假的……”飛電扶住胸口,有些想吐。 “???船是假的?”殷晟似乎不明白他在說什么。 “虞國的那些船,未免有些太奇怪了,我看了它們許久了,它們動都沒動一下,隨著海水的起伏都完全不可見?!憋w電語氣虛無,似乎真的脫力了。 “是不是離得太遠,所以這么輕微的動蕩被你看漏了呢?”殷晟問道。 “不可能,若是它動了,我絕對會發現,”飛電搖了搖頭,“所以我猜,這船是假的,專引人中計的?!?/br> “假的?那我們看見的是什么?”殷晟一邊問著,一邊用手掌輕輕地拍著飛電的背。 “海市蜃樓,或者什么妖物變化的?!憋w電回答。 殷晟低頭思慮了很久,道,“鏡不可以過去?!?/br> 飛電點了點頭,“嗯,很危險?!?/br> “我去告訴他?!币箨烧f著,手從飛電的身上收了回來,便一溜煙跑了出去。 飛電的胃里突然一陣翻江倒海,也出去趴在欄桿上吐了起來,腦袋撕裂般的疼著,讓他覺得是不是這船再晃下去,自己就要死了。 而他,卻在這一刻離開了自己。 他溫熱的手掌離開了自己的背脊,是為了另一個男人。 突然有些悲傷。 飛電甩了甩腦袋,怎么可以有這么悲涼的心境,他去將事情告訴鏡元穎本來就無可厚非,免得鏡元穎出了什么意外,他會難過的。 可是自己也很難過啊。 飛電無力的趴著,看著那邊動也不動一下的船只,皺起了眉頭。 海市蜃樓還好,怕只怕,又要出現什么厲害的角色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反間之計 殷晟匆忙出去找鏡元穎,部下卻告訴他,鏡大人覺得多等多意外,已經與他的人手向虞國那邊出發了。 殷晟暗道糟糕,立馬吩咐底下準備船只,打算派人去把鏡喊回來。 他站在船頭,不安地看著虞國龐大的船隊,越加覺得不放心,懊惱道,“算了,你們別去,寡人親自去?!?/br> 此話說完,還未來得及動作,便覺得自己的手被誰牽住了,回頭看去,是滿臉病態蒼白的飛電。 “狐貍哥哥,我要去救鏡!” 他焦躁不安的神情刺痛了他的眼。飛電確定自己現在的樣子足夠可憐了吧,可為什么他的眼中一點關切也沒有,心里口里全是那個男人? “那邊,”殷晟伸手指了指虞國的船隊,“可能是陣法,也可能是妖物幻化,也可能是海市蜃樓,總之不是真的,不會有好事的,對不對?” 飛電輕輕點頭。 “所以我不能讓鏡去送死??!”他急切地掙脫飛電的束縛,看樣子似乎想立即跳入海中。 “你知道有危險,還要深陷險境,你覺得你出事了,鏡會心安嗎?”飛電強忍著身體和內心的不適,冷清地反問道。 “可是鏡……”鏡與他情同手足,怎么能眼睜睜地看他去送死! “你要相信他,他不會有事的,”飛電苦笑道,“他比你聰明多了,一定會在接近危險之前抽身離開的。真正需要別人cao心的,只有你而已?!?/br> “狐……狐貍哥哥……”殷晟反思,自己是有些沖動了,還是道個歉吧,不過話還未說完,船上有士兵來報道: “陛下,陳大人發現有海上有艘船,截了他們問其來路,他們說是虞國掏出來的,愿意投靠陛下,與陛下一同攻打虞國?!?/br> “他們是黎國人?”殷晟問道。 “回陛下,是虞國人,他們說他們知道虞國此次的戰略計劃和一個可以讓陛下全軍覆沒的籌碼?!?/br> “扔海里喂魚去吧,”殷晟正煩著呢,沒好氣地說道,“通敵賣國的人寡人怎么能相信他們?!?/br> “是?!笔勘鴳?,便要離開,飛電去突然喊住他。 “等等,”飛電無奈地看了眼殷晟,對士兵說道,“讓陳大人把那些人帶過來?!?/br> 士兵不知可否,看了看殷晟,殷晟皺了皺眉,卻沒有說什么。士兵便應了。 “狐貍哥哥……”殷晟有些不滿,“煩死了,還來一群虞國叛徒?!?/br> “還是先……”飛電想說先看看情況吧,他可真怕這虞國真的有什么可以讓他全軍覆沒的籌碼,可是話說了一半,便捂著嘴到船邊吐了起來。 哎,就算是妖精,也難以忍受這日日夜夜的顛簸之苦。不過看書上說,一般海戰都要打兩三個月,他要是吐兩三個月,不知道最后會不會變成狐貍干呢。 殷晟終于意識到自己剛才沉寂在對鏡的擔憂和不能親自去救他的心煩意亂之中,忽視了飛電蒼白的有些透明的臉色,現在看見難免一陣心疼,連忙過去扶著他的背,“狐貍哥哥,你還是先回青州去吧……” 飛電不說話,心里有些煩悶,越來越覺得自己沒用了。 “狐貍哥哥,你總說我要人cao心,你自己又何嘗不是?!币箨煽此y受的樣子,自己心里也沒有好受到哪。 從初相識到現在,彼此在對方心里的重量越來越沉,就算沒有說出來,就算還差一些,殷晟堅信飛電能明白他對他的心意的。 “你怕我拖你后腿嗎?”飛電卻如此問道。 殷晟的心瞬間冷了幾分。 原來他不知道。 “我可以施展法術,讓船不動,可以用妖力,讓自己不暈,沒必要非得讓我回去,”飛電因為乏力,微微瞇起了眸子,“我可以幫你很多……” 殷晟有些怔住了,他不是驕傲的不可一世的狐妖么,他不是不把人類放在眼里的高貴存在的生物么?現在這近乎討好的語氣是怎么回事?這么示弱又是怎么回事? 他想笑,卻覺得這樣的場合之下不該笑才是,便張口咬住了飛電的鼻子,借此來隱藏自己那抹得意的jian笑。 “喂!你這畜生!”飛電試圖推開他,可他吐得渾身乏力,真的沒有力氣推開他。 殷晟放開他,“我不是畜生,我是人,你也不是畜生,你是禽獸……” “這里是外面!人來人往的好嗎!”飛電懶得跟他吵,頗為懊惱的提醒他,他不怕丟人,他還怕丟狐呢。 “怕什么,誰敢亂說話我割了他舌頭!” 飛電無奈,搖了搖頭,剛才還愁眉不展的,一會會兒又開起玩笑來了,果然是小孩子心性啊。 “那你不趕我走了?”飛電問道。 “我不是趕你走,我是擔心你!”殷晟道,“我以為你會明白,你卻不明白,你這只蠢狐貍!” 飛電撇過頭對著海面,不再看他,心里泛起的不知是甜蜜還是苦澀。 就是蠢啊,所以你不說,我便永遠不知道了。 正鬧著,陳冠帶人來了,“陛下,軍師,這便是那些說要投靠我們的虞國逃兵?!?/br> 殷晟把剛才玩鬧的心思收回來,正緊了臉色,眼睛掃過他們,見他們腳上都帶著腳鐐,也收了一定程度的傷,看來這次的逃亡之旅艱辛異常。 “不!我們不是逃兵!”還未等殷晟開口,那些人的頭領便搶著開口說道。 “那你們是什么?”殷晟斜靠在欄桿之上,理了理袖口,目光清冷地看著他們。 “我們是奴隸……”那人的聲音低了下來。 “奴隸?”殷晟覺得好笑,奴隸什么的,黎國之前也有,可是后來爆發了幾次奴隸大暴亂之后,皇族便下令以后黎國沒有奴隸這種身份的存在了。 虞國現在還過著黎國幾十年前的生活么。 “你們被壓迫久了,想要叛亂,可是自己力量不夠,所以來借我們的力量,與你們里應外合,推翻你們的皇族?!憋w電開口說道,“這些我們都知道,不必再說,直說你們的計劃吧?!?/br> 那人難以置信地看了看飛電,實在無法說什么,因為他說的全是他想說的話。 他想了想,似乎在整理思緒,殷晟也沒有催他,就等著他開口。 許久之后,那人道,“陛下,虞國請了東島黑術士,cao縱海怪化作船隊,企圖不費一兵一卒誘你們上鉤,將你們一網打盡?!?/br> 殷晟心里咯噔一下,“對面那些船,是海怪變得?” “是?!?/br> “糟了,鏡……”殷晟慌起來,又想立馬去找鏡了。 “先等等,”飛電小聲安慰他,然后問那些虞國的奴隸,“你們一定有辦法吧,告訴我們怎么解決?!?/br> “我們只知道那海怪的弱點,要攻擊海怪,還得陛下派你們黎國的能人異士過去?!?/br> “這個你不必擔心,不會讓你們去的?!币箨芍毖缘?。 “陛下果然仁德,”那個奴隸贊了一句,便回答道,“那只海怪皮糙rou厚,刀槍不入,化作幻影等著陛下進去,走入幻境之中便是走入了海怪的口中,一不小心會被吞食的連渣都不剩?!?/br> 殷晟長眉緊鎖,越加擔心鏡了。 “可這只海怪,也只有從身體里面攻擊它才有用,進到它肚子里,割破它的腸胃,它才會消亡?!?/br> 殷晟不答話,抬頭看看了飛電,似乎在問可不可信。 飛電打量了那些奴隸許久,對陳冠道,“麻煩陳將軍先將他們身上的鐐銬解開砍了吧,再好好安置他們?!?/br> 陳冠點頭道,“不麻煩,軍師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啊,要不要喝點酒提提神?” 殷晟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狐貍哥哥已經虛弱到連陳冠這樣屁眼比心大的人都看出來有問題的程度了嗎? 他對陳冠揮了揮手,道,“不要你的酒了,去把軍醫喊來,下去吧?!?/br> 陳冠啊了一聲,便帶著那群奴隸從甲板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