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
“阿霧,夾一下,我就會快些,快點兒,等會人就都回來了,都會聽見?!背p輕拍著阿霧的粉臀哄騙她。 阿霧就跟抓著救命稻草似的,楚懋的話里有兩個重點,其一是現在外頭沒人,阿霧就放心了,其二便是她得使出渾身解數來叫他快些放出來??墒前㈧F實在不知道“夾”是什么意思。 “快點兒!”楚懋急聲道。 “我不會,我不會?!卑㈧F哭著拼命搖頭,她都快被逼瘋了,“你快些,快些?!?/br> 楚懋哪里能這樣輕易放過阿霧,手指下探到彼此接觸的地方輕輕揉道:“這兒,縮一縮?!?/br> 阿霧心里頭羞得沒法子,卻也只得屏住氣收縮了一下小腹,只聽后頭楚懋吸了一口氣,繼而是“啪”的一聲亮響,阿霧的臀上立時起了一個巴掌印,“你這是要夾死我?”楚懋喘息道。 阿霧尖叫一聲往前一撲,細處一陣痙攣,已經是小死一回。 楚懋感受著阿霧的熱情,待她稍微平靜些,這才又重新握住阿霧的腰,將她拖向自己。阿霧側過身子,拿腿來踢楚懋,卻被他就勢翻了個身,兩個人面對面的疊在一處。 楚懋干脆將阿霧抱了起來,控制著角度地捧著她往西次間去。西次間是平日擺飯的地方了,正中一張嵌大理石心的紫檀圓桌,楚懋將阿霧放了上去。 阿霧只覺得身下一涼,便又被楚懋重重地扣住腰。 “看著這兒,阿霧,看著這兒,看我是怎么欺負你的?!背趿税㈧F的臉叫她往下看。 阿霧自然不從,拼命地扭脖子,卻聽楚懋道:“看著這兒,阿霧,不然接下來我會cao、死你的?!?/br> 阿霧的眼淚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流,卻不得不睜開眼去看那yin、靡的一幕。將開未開的粉嫩花苞被硬生生地撐作了兩瓣,烙鐵在那花谷里進進出出,阿霧漸漸地抽泣出聲,叫道:“放了我,放了我?!?/br> 直到金烏西墜,阿霧才算被徹底放過,楚懋抱了她一同踏入浴盆,略微顯得逼仄,可這時候哪里還顧得了這些。阿霧一身都黏糊糊的,細處又痛又脹,就像被撒了辣椒面似的,只能由著楚懋替她細細清洗那處,她則軟得仿佛沒有骨頭似地靠在楚懋的胸前。 “玉瀾堂的凈室重新修一下才好,待會兒我去吩咐呂若興報內務府找工匠,再叫風水看個日子好破土,明日咱們且搬到冰雪林去住,好不好?”楚懋道。 回答楚懋的是阿霧均勻的呼吸聲。 不過阿霧的這一覺睡得并不長,很快她就被咕咕叫的肚子給喚醒了。阿霧艱難地撐開眼皮,只見楚懋正坐在榻上看書,絲毫不見疲色。阿霧覺得這實在是太不可理喻了,難道渾身快要散架的只有她一個人,楚懋這個始作俑者倒一點兒不適也沒有? 楚懋似乎察覺到了阿霧的動靜,放下書卷朝她走來道:“起來吃晚飯吧?!?/br> 阿霧這會兒只要想到先才的惱人情形就不想見楚懋,“我不吃!”阿霧賭氣道,扯過被子蓋住頭大算以睡來對付餓。她這會兒哪里有臉見人。 楚懋似乎窺得了阿霧的心思,輕輕扯了扯她的被單道:“下午我進門的時候已經把所有人都趕出院子了?!?/br> 阿霧聽了不僅沒解氣,反而指責楚懋道:“你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br> 楚懋捏了捏阿霧氣嘟嘟的臉頰道:“那你是想讓她們都聽見下午你是怎么叫哥哥,哥哥的?” 這又是楚懋的一樁罪過。阿霧后來實在來不起了,不得不順著楚懋的意思叫他哥哥,所幸楚懋也遵守承諾,那次之后就饒過了她。 “都是你,都是你,你叫我以后怎么見人?”阿霧不依地踢著被子。 “不用擔心,今日連紫扇和憶梅都挨了罰,誰也不敢在后頭編排你了?!背?。原來紫扇二人撞到刀口上還有這樣一層用意,倒是難為祈王殿下高瞻遠矚了。 “原來你是為了這個?”阿霧愣了愣,她就說往日楚懋決不至于親自處罰她的丫頭,哪怕是紫扇她們有錯,可楚懋也不該越俎代庖,卻沒想到是在這兒等著的。 “也算是為了這個?!背畬㈧F撈入懷里,親了親她的臉蛋道:“總不能叫她們出去以后還編排說她們主子日日被我弄得哥哥,哥哥的叫喚?” “楚懋!”阿霧嬌嗔著啐了他一口,“你打哪兒學來的這些渾話,你以前可不這樣的?” “這還用學?男人天生就會,阿霧只要告訴我,你喜歡不喜歡就成?”楚懋道。 “誰會喜歡這個???!”阿霧急急地欲蓋彌彰地反問道。 楚懋但笑不語,可里頭的寓意已經叫阿霧自己悟了出來,更是羞得臉蛋像芙蓉花一般緋紅。 “我不跟你說了?!卑㈧F坐起身趁楚懋不注意一把將被子蒙在楚懋的頭上,飛也似地跑到屏風后換衣裳去了。 待阿霧走出來時,楚懋笑道:“你該做幾身立領的夏衫了?!?/br> 阿霧反射性地反手捂住脖子,“那我,那我現在怎么辦?” 楚懋上下打量了阿霧一眼,走到阿霧妝奩邊的首飾盒里翻了翻,挑出一串長長的珍珠項鏈,雙作兩股給阿霧戴上,陪阿霧身上這襲玫紅色的襦裙十分亮眼,楚懋又翻揀了一下,挑了一朵粉白色的碗口大小的芙蓉絹花,想法子替阿霧纏在了項鏈上。 還從未有人這樣戴過這樣的項鏈,阿霧在鏡子里照來照去,不得不承認這樣戴著還挺漂亮的,又恰好遮住了她左側脖子上的紅痕。 打扮停當,阿霧也不施妝,同楚懋一前一后地進了西次間,紫宜并紫墜已經擺好了碗筷立在一旁伺候,見阿霧進來,臉色也如常,阿霧這才松了口氣。 阿霧肚子餓得慌,也就不再忸怩,入了座準備下筷,可看見那大理石桌心又不免想起今日下午她坐在上頭的感覺,還有那滑膩膩的水漬。 阿霧懊惱地“噢”了一聲,她都忘記這茬了,祈王殿下雖然肯屈尊降貴替她打理干凈,卻肯定不會屈尊降貴來擦桌子。還不知道后頭進來打掃的丫頭心里怎么想。 “怎么了?”楚懋轉頭就見阿霧的臉漲得通紅,眼睛卻盯著桌面不放。 ☆、vip219 楚懋心里了然,低頭在阿霧耳邊輕聲道:“你的滋味可比這桌飯菜好多了,正所謂秀色可餐?!?/br> 阿霧忍不住擰了擰楚懋的大腿,奈何他腿上的肌rou硬得堪比石頭,阿霧根本擰不動。 “我……”阿霧放下筷子想發脾氣,卻聽見楚懋悠哉地道:“吃吧,不然下回我還在這兒要你?!?/br> 阿霧詫異于楚懋怎么能臉不紅心不跳地當著丫頭的面說出這樣的混話,盡管他聲音低得丫頭聽不見,可是這依然不同于私下兩個人的時候。 阿霧只能悶頭吃飯,因為餓得緊,不僅用了整整一碗山藥茯苓粥,還吃了一只炙鴨絲薄卷,一塊松子翡翠糕并一塊豌豆黃。 飯后阿霧輕輕揉了揉胃,覺得有些撐,可耐不住眼皮不停地打架,略略思索了一下便往榻上躺去,還安慰自己在榻上躺著不算睡覺。 不過楚懋卻不能放任阿霧這般,將她摟了起來道:“剛吃完就睡,仔細積食?!?/br> 阿霧已經沒有力氣同楚懋爭辯,像貓兒似地在用臉頰在他胸口蹭啊蹭的撒嬌,楚懋幾乎都要心軟了,最后不得不輕輕揉著阿霧的臉頰道:“咱們去園子里走走?” 阿霧不依地哼哼了兩聲,低聲道:“疼,走不動?!?/br> “就走一會兒,明日我不碰你?!背?。 最后這句話點亮了阿霧的精神之燈,費盡力氣從楚懋的胸口掙扎著抬起頭,“此話當真?” “我什么時候騙你了?”楚懋反問。 阿霧嘀咕道,騙我的時候難道還少,這人在床上時就沒有守諾的時候,但偏偏阿霧就吃他這一招,撞大運似地就盼著他能守諾。 “那走吧?!卑㈧F站起身,也不讓楚懋摟她,在屋子里親昵些也就罷了,可到了外頭還那樣,阿霧覺得今后她在下人面前就毫無威嚴可言了。 因著是夏日,楚懋領了阿霧往相思園的東南方去,那一片是水域,剛從九獅山出來折而往東,阿霧就賴著不肯走了。 “咱們不去水闊之處,就在溪邊走一走?!背畡竦?。相思園里的忘我溪環繞著整個園子,溪面不闊,有緩灘也有激流,十分得趣,阿霧偶爾也喜歡遠遠看一眼。 兩人行到繁香塢,楚懋叫呂若興解了旁邊系在柳樹上的竹筏,拉著阿霧的手道:“走,咱們上去,我撐蒿帶著你游一圈,前幾日下雨,這兩日北海放水,就是淺灘處也能過筏子了?!背行┡d奮。 這機會的確難得,但是阿霧對乘舟可怕得很,尤其是這竹筏子四周還沒有邊沿,滑下去可不得了。 楚懋看了一眼呂若興,呂若興立即撈起袍子走入了溪水里,水深不過及他大腿。 “看到了吧,不會淹著你的,再說了不是還有我么,我會一直護著你的,阿霧?!背Φ?,“你連舟都不敢坐,在江南水鄉那么多年,可真是浪費?!?/br> “在江南時,成日都在院子里,又出不得門,沒什么浪費不浪費的?!卑㈧F反駁道。 “那我今后帶你江南定叫你在外頭游個夠?!背?。 阿霧想起煙水朦朧的江南,笑道:“殿下可不許說話不算話?!?/br> 楚懋將阿霧抱了起來放在竹筏上的矮凳上,想起來又叫呂若興去取了笛子過來遞給阿霧,“你吹著玩,分了心思也就不怕了?!?/br> 阿霧的性子里有迎難而上的一面,她懼水這么些年,其實也一直想克服,也就依了楚懋,將笛子放到嘴邊,試了幾個音,十分清越,便吹起了“越人歌”。 楚懋在竹筏的另一頭撐起竹蒿,還真像那么回事兒,至少竹筏沒在原地打轉,阿霧想了想道:“這不像,不像,哪有公子哥兒撐船的,殿下當戴上斗笠穿上蓑衣才有意境?!卑㈧F這是故意刁難楚懋。 “說得是?!背?。旁邊的呂若興已經修成了人精,阿霧的話一落他就給旁邊的小內侍遞了眼色,那內侍一溜煙地就跑了,沒多久就抱了一襲蓑衣斗笠來,沒想到還真被他找到了。 祈王殿下即使穿上蓑衣,那也是個俊朗不凡的漁翁,阿霧忍不住笑出聲,又將笛子放到嘴邊,這一回吹了一曲“夏荷”。 笛聲清越,所至處仿佛遍地生蓮,竹筏過假山下的隧洞時,笛音回蕩在空曠的腹壁里格外的蕩氣回腸,竹筏上擱著的羊角燈將下頭的水面映得波光粼粼,幽光暗暈,美得仿佛置身在漆黑的夜空里。 過了隧洞,前頭是一段狹窄的激流,水花飛濺在阿霧的手臂上,涼爽得叫人嘆息,阿霧的精神聚焦在笛子上,眼睛則鎖在了楚懋的身上,一時倒也真忘了身處溪上。 前頭水面漸漸開闊,有豁然開朗之感,前頭屋宇的燈火映在錦江漪里,真有天上宮闕之感。阿霧吹得一時興起,忘我地站了起來,楚懋也在眺望遠處的美景,哪料下一刻阿霧的眼睛不小心掃到湖面,遂大驚失色,站立不穩地一下就跌入了湖里。 楚懋立即回過身,卻也只碰到阿霧的衣角邊,阿霧又驚又慌,大呼“救命”,卻反而被湖水嗆入肺里。楚懋此時已經跳入湖里,朝阿霧游過去。 不過幾下就到了阿霧的邊上,手從她腋下穿過,向竹筏游去,手在竹筏上微微借力,就抱著阿霧跳到了竹筏上。 阿霧在楚懋的懷里瑟瑟發抖,她喝了幾口湖水,這會兒還在咳嗽,楚懋的手在她背后又拍又揉,生怕她著涼,楚懋急急地安慰道:“別怕別怕,都是我不好,咱們再也不劃船了,再也不劃船了?!?/br> 阿霧咳嗽得胸疼,嘴里卻道:“不,下回還要劃,明天就來?!卑㈧F這是被水給激出了好強的性子,她就像跟水有仇似的,上輩子就溺過水,這輩子小時候為了躲避歹人自己跳了一回水,今日又不小心落了一回水,好事不過三,阿霧心想壞事恐怕也不能總落到她頭上。 “好,好。真是個小姑娘?!背畬㈧F摟在懷里,用身體暖著她。 岸邊上的呂若興看到這一幕,趕緊叫人抱了棉被過來,又將閑雜人等攆走,楚懋這才抱著阿霧,腳尖在竹筏上輕輕一點,騰到空中,又在水面借了一回力,就跳上了岸。 呂若興不敢看阿霧,低著頭伸直手將棉被遞過去,楚懋用棉被裹了阿霧,急急帶她去了最近的冰雪林。 又是洗熱水浴,又是熬姜湯,上上下下忙了好一通,阿霧這才被安置到了床上,楚懋坐在一旁幫她熏頭發。 阿霧抿著嘴笑看著楚懋,早前他還夸??谟兴诓粫惺?,結果你看看這不出事了。 楚懋內疚又無奈地點了點阿霧的鼻尖道:“是我的不是,我分神了?!?/br> 阿霧看著楚懋那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心里其實并不太怪他,實際上,當楚懋在第一刻就跳下來救她的時候,阿霧心里頭對水的恐懼仿佛消失不見了,她眼里只看得見他,也知道他一定會把自己救起來。 阿霧靠近楚懋圈著他的脖子道:“我知道殿下會把我救起來的,我后來就不怕了?!?/br> 楚懋深深地看了阿霧一眼,只覺得眼睛有些酸,心也有些酸,眼前的這個姑娘有能力將他的心搓圓揉扁,讓他覺得怎么喜歡都喜歡不夠。 “阿霧,阿霧……”楚懋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下,所有的情意都濃縮在了這一聲又一聲的輕輕呼喚里。 “阿嚏”,阿霧打了個噴嚏,楚懋這才停了下來,將她重新用被子裹好,繼續替她熏頭發。 第二日,楚懋命人將阿霧的東西全部搬到了冰雪林,呂若興帶人開始在玉瀾堂丈量尺寸。楚懋拉了阿霧去書房。 阿霧奇道:“殿下這幾日不用上朝么?” “陛下準備過兩日去西苑避暑,特免了這幾日的早朝?!背?。 帝王在西苑避暑也在西苑視朝,文武大臣都要輪班在西苑值守,得皇帝寵幸的重臣幾乎日日都要面圣召對,所以幾乎是常駐西苑,但官眷卻不得跟隨,所以大夏朝皇帝幸西苑之前都要免幾日早朝,體貼地讓他們處理幾日家事。 楚懋鋪開白紙,以尺規墨筆在上頭畫起圖來,阿霧見過這是工匠的畫法,她十分好奇,倚在桌邊看楚懋畫圖,只見他看了一下呂若興呈上來的玉瀾堂的尺寸冊子,又開始落筆。 不一會兒紙上就呈現了浴池的模樣,楚懋還在上頭標明了尺寸,在浴池的下頭還有一層,瞧著像畫的溝渠,布設十分復雜,阿霧有些看不懂。 再然后阿霧又見楚懋還在圖上標注了哪兒擱貴妃榻,哪兒擱衣架,哪兒擱矮柜等等,非常詳盡,只是當阿霧看見凈室里還擱了交椅時,就有些不淡定了。 “放這個做什么?”阿霧指著那標記道。 楚懋笑了笑,“自然有用得著的地方?!?/br> “楚懋!”阿霧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