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
“楚,楚……”阿霧覺得楚懋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初始時恨不能人離他八丈遠的冷淡樣子,這陣子卻像得了饑渴癥似的,恨不能時時刻刻摟著她,親著她。 “阿霧,咱們回去吧?!背猹q未盡地吮了吮阿霧的唇瓣,低啞著聲音道。 阿霧才不是傻子,別過頭去道:“我胃里還撐著呢?!?/br> 楚懋也沒為難阿霧,往旁邊一株枝繁葉茂的樹看了看,眼睛亮了亮,半摟半拖地將阿霧擁到樹下,將她抵在樹干上。飛來峰是一組假山群,砌得恢弘大氣,這棵樹的根扎在石縫里,居然也長成了如今的濃蔭蔽地,微可半擋半掩地隔絕他人的視線。 “殿下?!卑㈧F叫道,因夏日的襦裙輕薄,她的背已經被粗糙的樹皮硌得有些疼了。 楚懋伸出一只手掌墊在阿霧的背后,另一只手則撩起了阿霧的襦裙。 阿霧哪里能料到楚懋居然會如此大膽,大庭廣眾之下就敢把手摸入她裙底,阿霧驚得面無人色,這若是叫人看見了,她可還怎么活。 “楚……”阿霧的“義正辭嚴”還沒出口,就被楚懋給堵住了,一對兒剛適手的玉兔也被人攥在了手里。 阿霧被刺激得微微發抖,羞得恨不能鉆地縫兒,可她又掙脫不了,只有鼻子能發出一點點“哼哼”聲,反而越添嫵靡。 阿霧拿手推攘楚懋,楚懋的腳就像生了根似的,她的力道給人撓癢癢還差不多,倒是阿霧自己胸口的紅豆被人拿捏在拇指之間,摩挲揉捏,弄得又漲又疼, 好容易阿霧被放開喘了口氣,她忙不迭地求饒道:“殿下,我們回去吧,好不好,夜里下露有些涼了?!?/br> “不好?!背従彽赝鲁鰞蓚€字,側頭在阿霧的鎖骨上密密麻麻地落下吻,手也下滑到凹地。 阿霧身子一僵,她感覺到楚懋正在褪她的褻褲,已經滑到半臀下了,阿霧瘋了似地開始砸楚懋拳頭,可楚懋就像存了心地要欺負她一般,手指已經強硬地刺了進去。 阿霧驚呼一聲,卻聽見楚懋道:“別動,仔細被下面的人聽見?!?/br> 阿霧果然再不敢動,嫣紅谷地被攪得泥濘不堪,她就跟被人虐待的小媳婦一樣,眨巴著淚汪汪的大眼睛,只希望對方能手下留情,阿霧甚至可憐可嘆地主動地親了親楚懋的下巴,帶著哭聲地道:“殿下,殿下,我們回去吧,好不好,好不好?” 楚懋啄了啄阿霧的眼瞼,看了看她身后不算粗壯的樹干,若是有了動靜兒,樹枝搖擺起來的確不太好看,阿霧又是那樣的薄臉皮,若他實在太過分,難免傷了彼此的情分。 阿霧感到楚懋往后退了退,又替她拉上褲子,整理好裙擺,她這才松了口大氣。 “阿霧,親親我,不然我不放你回去?!背拇降衷诎㈧F的額頭上道。 這會兒楚懋就是讓阿霧喊他爹都成,阿霧極熱情地在楚懋的唇上、下巴上、臉頰上,“吧唧”地親了幾口,以防他借口自己敷衍了事而反悔。 楚懋替阿霧理了理鬢發,這才拉了她的手,護著她下了假山。阿霧一手提著裙子,一手放在楚懋的掌心里,一步一步地往下挪,其實平日里也沒有這樣小心翼翼,只是有楚懋牽著,她就不自覺地“更沒用”了些。 到了平地上,阿霧連紫扇她們的臉都不敢瞥一眼,將楚懋用力推開,隔得有三人寬的距離,也不管什么尊卑了,自顧自地快步走到前頭。 直到走進凈房,阿霧才轉過頭對著紫扇惡狠狠地道:“今晚你什么也沒看見,知道嗎?!” 紫扇愣了愣,沒理解過阿霧的意思來,“奴婢本來就什么也沒看見啊?!?/br> 阿霧臉一紅,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太心虛了,實際上當楚懋讓她們都留在假山下的時候,這些累了一整日的丫頭難道還能乖乖地立在下頭不動,自然是跑去歇涼喝茶去了。 “嗯?!卑㈧F尷尬地敷衍一聲。 阿霧踮著腳悄無聲息地出了凈室,從屏風的空隙里望了望楚懋,他手里正拿著書卷,看得極認真,阿霧這才又踮著腳快步往床畔挪去,上了床就向著墻蜷縮成一團,假裝自己立馬就睡著了,還特地連呼吸也控制得勻凈起來。 只可惜越是想睡就越是睡不著,阿霧只要想到在假山上楚懋那樣對自己,她的臉就燙得可以煎雞蛋,她惱怒于自己怎么就沒骨氣到任楚懋予取予求的。 阿霧縮頭烏龜似地將頭埋到薄被里,卻聽見后面楚懋輕笑一聲,她看都不敢看楚懋,越發將頭埋得深。 可那里知道楚懋卻沒管這些,自顧自地掀了她的被子,伸手去解阿霧的褲帶。阿霧心里暗自得意,她把帶子系成了死結,這下看楚懋還怎么下手。 阿霧的得意才維持了片刻,就聽見裂帛之聲,她身上的白綾褻褲已經應聲而裂,“哎,哎,你……” “明天叫府里的繡娘來再給你做幾十條?!背苍诎㈧F的身上道。 幾十條?這是要撕著玩兒嗎?阿霧心里憤憤,這明日早晨紫扇她們收拾房間的時候,她可怎么解釋這褲子。 不過阿霧實在是杞人憂天了,次日紫扇她們進來收拾屋子的時候,她還昏睡得人事不省的,哪里顧得上解釋不解釋。 阿霧睜開眼時,第一時間想到的也不是撕裂的褻褲的事情,她嘴角翹起一絲弧度,果然是被唐音說中了,這男人在床上時的確好說話得多,阿霧這不就從楚懋的手里摳了兩個暗衛出來么。 阿霧用過早飯,就往冰雪林去,楚懋昨夜說的呂若興會替她安排好一切。在冰雪林,難免會望到對面的雙鑒樓,阿霧想了想,旋即就將進去的渴望給壓制了下去,如今她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楚懋會用雙鑒樓怎么要挾她。 阿霧進了冰雪林的西稍,呂若興便領了兩個人進來,阿霧一看都是她熟悉的人,賀春和賀水。 ☆、vip214 賀水見著阿霧的時候也驚了一跳,他一直以為阿霧是個公公,哪知道她卻是祈王妃,他就說男人怎么可能長得那么漂亮。 “屬下拜見王妃?!辟R春領了賀水上前行禮。 賀春老練,賀水憨直,阿霧十分滿意這兩人,“這次請兩位來是想請兩位幫個忙?!?/br> 賀春忙說不敢。阿霧卻也不跟他們客氣,“是想請兩位幫我查一查郝嬤嬤身邊的魯mama?!?/br> 賀春點點頭,不該他說的話他一句也不多問,領了賀水退下。 賀水還憨憨地問:“查魯mama的什么???” 賀春嘆了嘆,難怪王爺將他二人派給王妃,實在是他這侄兒性子太憨直,如果不是身手極為了得,又有他背書,賀水是絕對進不了祈王的親衛營的。 “王妃既然沒說自然是事無巨細都要查?!辟R春道。 賀春和賀水的手腳極快,不過幾日功夫就將魯mama上上下下一家七口的消息打聽了個**不離十。 阿霧將賀春送來的單子細細看了看,魯mama一家都是死契,卻在南門外有一處三進帶小花園的宅子,在長陽大街還有一間雜貨鋪,這簡直比京城里那些七品官的日子還好過些。不過魯mama一家在祈王府后街的屋子卻十分清貧簡樸,也難為她這么能裝。 阿霧笑了笑,果然不如她所料,如果魯mama沒能拿到好處,怎么肯巴著郝嬤嬤當一條忠心的狗。 阿霧看了看紫扇,紫扇捧了一匹用剩的布和幾綹閑來,“把這些悄悄放到魯mama南門的宅子去?!卑㈧F吩咐賀春道。 賀春去后,紫扇有些擔憂的看著阿霧道:“主子,這萬一王爺知道了……” “賀春不會瞞著他的?!卑㈧F道,本來這件事明擺著就是栽贓嫁禍,阿霧也不想隱瞞,郝嬤嬤知道或是不知道,都無關緊要,重要的是魯mama本身就不干凈,至于其他的,不過是找個人來替郝嬤嬤背黑鍋而已,而且阿霧不信魯mama在郝嬤嬤中邪這件事上就絲毫不知情。 恰這日楚懋命人來說晚上不回玉瀾堂用晚飯,阿霧早早就用了飯進了凈室,早些沐浴早些睡著,也免得應付楚懋不知饜足的欲求。 阿霧尋思著過幾日她得找個機會回柳樹胡同一次,上回得罪了唐音,這還得去道歉,順便再仔細打聽打聽她那女子少受些折磨的法子。 阿霧一想到這兒就臉紅,只是她晚上實在是疲于應付楚懋,一想起就骨頭都發酸,她如今再也沒起過早,虧得府里沒有婆婆要伺候。旋即阿霧又想起楚懋來,他如今倒不跟自己講什么規矩了,她也就不用一大早地起來去應付那些妾氏。 “紫扇,替我再放些熱水?!卑㈧F懶懶地道,如今她也全靠泡澡來解乏了,阿霧踢了踢酸疼的腿,還有快要斷掉的腰。 “別泡太久了,你手指都起皺了?!?/br> 阿霧只感覺肩頭搭上了兩只手,正替她力道適中地揉按著肩膀,阿霧側頭看著楚懋道:“殿下怎么進來了,紫扇她們呢?” 楚懋沒說話。 阿霧卻知道紫扇她們幾個沒骨氣的,一見楚懋就嚇得跟老鼠見了貓似的,連她這個主子也可拋在一邊。 “還有哪兒酸?”楚懋問道。 阿霧倒是想扭捏一番,可是又貪戀楚懋揉按的力道,“殿下還是讓我先起來再說吧?!?/br> 楚懋原本是想依阿霧所言讓她起身的,奈何澡盆的面上浮著一層玫紅色的花瓣,隨著水波的蕩漾,一波一波地襲上阿霧白皙的胸口,讓人看不真切那藏在水面下的誘人的丘巒。 “這兒酸不酸?”楚懋的雙手下滑,抓住那滑膩的山峰,輕輕揉搓起來。 阿霧只覺得胸口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恨不能拿刀子砍了楚懋的手,“殿下我有正事同你說呢?!卑㈧F柔聲道,將姿態放得極低,這幾天她是察覺出來了,她越是反抗,楚懋就越發強硬。 楚懋應聲往后退了一步,從旁邊的擱架上替阿霧拿了一條大巾帕遞給她,倒不是他聽阿霧的話,只是澡盆里的水的確涼了些,他怕有礙于阿霧的身子。 “你轉過去啊?!卑㈧F接過白色的巾帕,卻見楚懋定睛看著她,一點兒沒有避開的意思。 楚懋笑了笑,往外走去。 阿霧聽見沒動靜了,這才起身跨出澡盆,拿巾帕輕輕地擦干水,從脖子到胸口再到腹部,然后是腿部。末了,阿霧從衣架上取下內衫,卻覺得有些不對勁,定睛一看,才發現楚懋根本就沒走,正站在屏風后透過縫隙看她。 阿霧趕緊將內衫掩在胸口,怒叫道:“楚懋!” 楚懋輕笑一聲從屏風后走出來。 “你剛才都看見什么了?”阿霧怒道,旋即反應過來自己這話問得真不應該,忙道:“不管你看見什么都不許記得?!?/br> 阿霧只覺得祈王殿下如今越發沒有個度了,居然偷看人洗澡,可阿霧的第一反應居然不是因為別人看光了而羞惱,反而是在回憶自己剛才有沒有什么動作不雅。 楚懋的喉頭動了動,上下打量著阿霧也不動。 只是那眼神灼熱得幾乎燙傷了阿霧的手,她越發抓緊了手里的內衫,“你出去,出去!” 那內衫垂下的角度只堪堪遮住了那芳草地,阿霧的雙手交叉在胸前,將一對兒小玉兔擠得又大又圓,露出一絲兒溝來,真有點兒顧上不顧下的意味。 楚懋干脆倚在墻邊欣賞著眼前的美景。 只是夏日的袍子輕薄,阿霧就眼睜睜地看著楚懋胯、下的、凸、起,阿霧面紅耳赤地越發不知如何收場,“您出去吧,求您了?!卑㈧F可憐兮兮地道,可若是叫他就這樣當著楚懋的面穿衣衫,她又沒那個膽量。 楚懋笑出聲,更是羞得阿霧沒地兒躲,她這會兒又不敢發脾氣,只求哄了這位爺趕緊出去。 “我替娘子穿?!背哌^來,從阿霧的懷里抽出那鵝黃色的肚兜就扔到了澡盆里。 “誒,你……”阿霧看著她那肚兜從空中劃過一條線,“我要穿的?!?/br> 楚懋又從阿霧手里大力拽出了豆綠的薄羅衫子,阿霧敵不過他,只得松手,緊緊地抱著一條褻褲遮羞。沒成想,楚懋還真是要替她穿衣裳,她原本以為他是戲弄她玩的。 “來,伸手?!背畬㈧F的內衫提著肩膀展開。 阿霧還抱著那褻褲不松,挪出一只手伸入袖子了,再換另一只手,這會兒她才算松了口氣,總算是有衣物蔽體了。阿霧攏了衣襟,牢牢地系好帶子,再抬頭時只見剛才被楚懋接過去的褻褲已經飛去同肚兜作伴了。 “殿下!”阿霧真有點兒生氣了。 “這樣更好看,天氣熱,如此豈不更涼快?”楚懋親了親阿霧的唇。 阿霧只覺得兩條大光腿暴露在外頭,別提多別扭了,她交叉起雙腿,使勁兒地向下拽衣裳,可即使這樣,也只能堪堪地遮住半個臀。 楚懋的眼睛卻離不開阿霧這雙修長勻稱的腿了,骨rou勻亭,又長又直,肌膚瑩潤白皙,讓人恨不能摸上兩把,楚懋一把抱起阿霧,雙手托在她的臀下,將她抵在墻上。 阿霧又驚又怒,憋出一句,“你還沒洗澡呢?!?/br> 楚懋在阿霧的臉蛋上狠狠地含了一口,“你這樣穿真美,我替你畫幾身衣服樣子,讓繡娘做了,你私下穿給我看好不好,阿霧?” “你想得美,你這個臭流氓!”阿霧捶了捶楚懋,“你快放我下來,一身的汗臭味兒,熏死我了?!?/br> 其實楚懋素來愛潔,身上哪里有什么汗味兒,都是阿霧的托辭,他也不揭穿,將阿霧放下后,在她臀上打了一巴掌,力道不大,但聲音極響。 “你……”阿霧捧著臀跳起來,楚懋則朗聲笑了出來。 阿霧再顧不得什么衣裳不衣裳的,一溜煙就跑了出去,躲到床上拿被子蒙住臉,只當剛才丟臉的事情從來沒發生過。 過了半晌阿霧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沒重新去拿肚兜和褻褲,她往床外探了探,見沒有動靜,便裹了被單起身,哪知才站起來,就聽楚懋道:“你在做什么?” 阿霧一驚險些踩到被單摔下去,好在楚懋眼疾手快地穩住了她。 “殿下這么快就洗漱完了?”阿霧沒話找話地道,輕輕避開楚懋的手。 “**苦短,怎么能花費在洗漱上?!背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