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
春三娘最愛楚懋這種儒雅體貼的男子,心頭想到愛處,簡直忍不住拿鼓鼓囊囊的胸脯貼了上去。雖說這位林四爺的娘子看起來天仙下凡似的,但在春三娘眼里那依然是一顆青澀果子,就拿nai子來說,才不過小桃的大小,哪里能跟她比。 只不過春三娘那熟透了的果子還沒貼上去,一把就被對方推得退了好遠,狼別地跌坐在地上。 阿霧驚訝地回頭看了看楚懋,又看了看春三娘,心里已經了然是怎么回事兒了。 倒 是春三娘還兀自不敢相信,這天下的貓哪有不偷腥的,雖說這位林四爺看著對他娘子體貼有佳,但對春三娘來說,這并不影響她二人來一段露水姻緣啊。何況就算是 不喜歡,可也用不著這樣野蠻地對待佳人啊,她真是有眼無珠看走了眼,還以為是個溫柔體貼的,哪知道看著溫文爾雅,卻是個武夫。 “哎喲,這位爺你這是做什么?”春三娘惱羞成怒地站起來,一邊起來一邊揉胸口。 ☆、vip172 直到坐到聚芳園的時候,祈王殿下楚懋依舊臭著一張臉,莫說人了,就是神鬼都避之不及。阿霧雖然理解楚懋不喜人碰觸所以才會這樣,可是祈王殿下素來喜怒不形于色,而臭臉持續的時間如此之長如此之明顯實在讓阿霧不解。 何況,在千金坊時楚懋無情地將春三娘推出老遠的事兒也不符合他慣來道貌岸然的作風,祈王殿下的溫文儒雅可是出了名的,他本可以對春三娘輕輕地惡毒地說一句“滾”的,偏偏卻忍不住動了手。 阿霧仔細回想了一下,也沒見春三娘作出多過分的舉動呀。不過阿霧不得不承認,她心里頭是有一絲竊喜的,她自己碰觸祈王殿下時可什么事兒也沒有,在紅藥山房拉他袖子時,他也很給面子沒有揮開。 “殿下嘗嘗這糟溜魚片吧,味道不錯,又嫩又滑,鮮甜可口?!卑㈧F想盡量緩和屋內的氣氛,她的余光掃去,呂若興的雙股都在發顫。 楚懋的臉色和緩了一點兒,“嗯”了一聲道:“你也吃?!逼硗醯钕峦短覉罄畹亟o阿霧也夾了一片魚片。 呂若興趁人不注意地時候轉過頭擦了擦頭上的汗,心道,沒想到主子的毛病像是又厲害了許多,上回呂若興在紅藥山房,見祈王妃拉主子的袖子,主子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還以為他那毛病好了哩。 直到用完了晚飯,坐到了馬車上,阿霧才聽楚懋道:“春三娘的事再也不會發生第二次?!?/br> 阿霧迷惑地望著楚懋,不知他沒頭沒腦地怎么說了這么一句話,可祈王殿下卻撇過了頭,叫人看不見他的眼睛,不過耳根微微有些紅,阿霧只當他是先前飲酒所至。 一路兩人再沒說過話,楚懋徑直回了冰雪林。 “把今日我穿的衣服拿去燒掉。千金坊的事你去料理一下,我不想再在京城看到那個人?!背鏌o表情地道,在呂若興應聲后,想了想又補了一句,“不用傷她性命?!?/br> 呂若興退下后,走入黑暗里,哪里還有阿霧跟前那種諂媚討好的樣子,肅著一張臉將他手下的一眾內侍唬得氣兒都不敢出。這位能越過李延廣而成為祈王殿下的近身內侍,其本事可不容小覷,也絕不是他那張圓團團臉一樣的彌勒佛。 當初李延廣還在的時候,呂若興就一直在學著揣摩祈王殿下的心思,在祈王妃一事上,李延廣栽了跟斗,而他卻扶搖直上,這就是他的本事。不過今日,呂若興自問,還真是看不明白那春三娘怎么就惹怒了祈王殿下。 以祈王殿下的容貌、氣度,今日這種事他也不是沒碰到過,但其他女人最多就被呵斥而退,可沒有春三娘這么倒霉的,何況春三娘不僅不丑,還極有韻味,不過當然不能跟王妃比。 想到王妃,呂若興眼前一亮,莫不是…… 春暖花開的時候,雜草也會茂盛的生長,送到別莊上的何側妃也不知怎么開竅的,不僅送了罰抄的女戒過來,還送了請罪信回來。 晚飯時,阿霧向楚懋提了這事兒,“是不是要把何側妃接回來了?” 楚懋道:“她既然悔改了,接回來也好,若是再犯,又送出去就是了?!?/br> 阿霧笑著點了點頭,何佩真是鎮國公的嫡孫女兒,又不是犯了了不得的大錯,自然是要接回來的,不過又楚懋后頭一句話,阿霧就格外放心了。 不過何佩真還回來得真是時候,沒過幾日宮里頭這次選秀,隆慶帝也不忘給幾個兒子送了幾個美人,祈王府得了兩位,許氏和尤氏。 且 不提許氏,這尤氏真是天生的尤物,連阿霧這樣的美人見了她,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兒。尤氏今年雖然才十五歲,可北方女子生來就比南方女子高大豐滿,尤氏更是 其中楚翹。這個年齡一副身段已經j□j,胸脯鼓囊囊的仿佛春日里最冶艷的花朵,容貌卻清麗秀雅,雖不及阿霧,但也遜之不遠,她年紀雖比阿霧小,但人看起來 卻比阿霧成熟不少。走起路來,更是讓人挪不開眼,連阿霧都忍不住盯著她的翹臀看。 這樣的美人難怪要送到祈王府來,若留在宮里,恐怕向貴妃就要睡不著了。 只是可惜這樣的尤物進府,連一點兒水花都沒激起,祈王府的內院依然死氣沉沉,所有女人都在守活寡,包括阿霧這個祈王妃在內。 第二天,到玉瀾堂請安的人從沒有這么齊全過。 何佩真的頭顱依然高昂,只是人瘦了些,不過見到阿霧時還是規規矩矩地行了禮,到阿霧讓她們坐,她也才敢坐。 陶思瑤依然在咳嗽,荀眉和公孫姐妹低垂著頭不說話,新來的許氏送了阿霧一雙自己做的鞋,尤氏送了阿霧兩雙襪子。 阿霧搖了搖頭,只覺得無趣得很。人生就是這樣,平淡的時候覺得無趣,可當波折來的時候,又懷念平靜。 日子一飄就進了四月里,阿霧的生辰是四月二十五,紫扇她們早就湊了分子要給她做壽,榮府那邊崔氏以及阿霧的兩個哥哥都有壽禮送來,唐音也送了東西過來,打從唐音和榮珢定親后,阿霧就再沒見過她,心里實在想念。 不過十六歲的生日不算什么大生,阿霧也沒放在心上,至于祈王殿下那邊,阿霧也沒有過多的期盼,因為楚懋隔三差五就送她東西,也就沒了新鮮勁兒。 到二十五日這天早晨,已經好些時日未踏足玉瀾堂的祈王殿下居然進了玉瀾堂,多少讓阿霧有些驚訝。 “殿下怎么這個時候過來,可是有什么事兒?”阿霧迎上去問道。 薄霧的晨光里,楚懋迎門而立,身后暈出一道柔和的光圈,阿霧忽然有點兒理解春三娘的大膽了。 “今日去別院走走吧?!背溃骸跋氩幌肴W騎馬?” 阿霧愣了愣,想不到祈王殿下還有這個閑情逸致,據她所知,最近楚懋可是忙得府里都沒時間回,偶爾回來一下也是在許閑堂整晚地議事,“殿下?!卑㈧F看著楚懋眉眼間的倦色,“改日再去吧,殿下若得空,不妨休息一會兒?!卑㈧F盡量地想做個賢妻。 “四月里別院的木槿開了,你一定會喜歡?!背疀]回答阿霧的話,反而對紫扇道:“趕緊去準備,我們明日再回來?!?/br> 只有看了初夏的槿溪別院才會知道為何明明有一大片梅林的別院要取名為槿。粉的、紅的、紫的、白的,抬眼望去,別院簡直被木槿海包圍了。 饒是阿霧這樣對木槿沒多少喜愛的人,也忍不住喟嘆道:“真美?!?/br> 楚懋將阿霧帶到馬棚,拿著馬鞭指了指對面山上,“等會兒我們騎馬去那個山頭,你再看這邊,景色會更好?!?/br> 阿霧揉了揉鼻子,有些受不了馬棚的味道,不過這不影響她的興奮,她早就想學騎馬了,唐音跟她說了好多回。 “他叫無影?!背岏R夫把馬棚里阿霧一眼看上的最漂亮的白馬牽了出來。 無影渾身雪白,毫無雜色,一被牽出來就揚腿嘶鳴,嚇得阿霧退了一大步。 “別怕,他不會傷害你?!背畬⒁话巡萘线f給阿霧,握著她的手遞到無影的嘴邊,在她耳邊耐性地跟她說騎馬的要則。 “我先帶你騎幾圈?!背畬㈧F抱上馬。 阿霧的背貼著楚懋厚實的胸懷,有些不太適應,楚懋同她已經許久沒有這樣親近過了,如今她仔細想想,好像也就是她生病那幾日楚懋稍顯過分了些,后來他對自己都還算守禮。 楚懋擁了阿霧打馬去后,留下專門伺候無影的馬夫鐘良看著他們的背影回不過神,“呂公公,殿下不是一向不許其他人碰無影嗎?”更別說讓個女人騎了。 “什么其他人,那是祈王妃,以后不管王妃要騎哪匹馬,你小心著伺候就對了?!眳稳襞d道:“這兒你看著點兒,殿下還吩咐了我有事兒?!?/br> 阿霧是第一回騎馬,享受著風馳電掣的同時,只覺得大腿內側摩得有些疼,騎了一圈回來,楚懋親自幫她把腳固定在馬鐙里,囑咐她一定踩牢,親自牽著馬帶著她走了幾圈,這才翻身上了另一匹黑馬,在旁邊小心跟著。 這一出看得旁邊伺候的鐘良看得一愣一愣的,拿他的話說,那可真是開了眼界了。 阿霧本性好強,難得有騎馬的機會,就一定要騎會,還一心要騎好,硬是忍著疼,一聲沒吭地學了一個下午,到黃昏時她終于能撇開楚懋,讓無影跑起來了,整個風里都是她銀鈴般的笑聲。 只可惜一時歡樂一時愁,到阿霧回了瑞景堂換衣裳時,大腿內測都浸出了血跡,她咬著牙才脫下了褲子。 “呀,這可怎么得了,也沒帶止血的藥,這還得防止留疤吶?!弊仙燃钡?。 “你私下去問問呂若興那兒有沒有,別告訴殿下?!卑㈧F吩咐道。 ☆、vip173 阿霧有些心虛,下午騎馬時,楚懋數度提醒她初次騎馬,可能會磨破皮。奈何阿霧當時心里憋著一股氣,當初唐音、何佩真這幾位去過秋狝的,回來的那段日子可沒少提草原的風光和騎馬的樂趣,阿霧從來是不肯輸人的,獨獨在騎術一事上沒有辦法。 這回好容易楚懋得了空來教她,阿霧如何能不抓緊濕巾。況且祈王殿下忙得腳都不沾地兒了,盡管他嘴上說下回還有機會,可阿霧直覺下一回還不知道是多少年后吶。何況如今她嫁了人,今年的秋狝也是很有希望成行的,她可不愿到時候被人笑話。 楚懋跟著紫扇進來時,阿霧正躺在床上疼得皺眉,身上搭著一條薄被,雙腿微微張開,一點兒不敢動,她抬眼看見楚懋,以微不可見的角度瞪了紫扇一眼。 紫扇也是有苦難言,一臉苦相。她算是服了呂若興了,前頭才答應得好好兒的不說,轉過頭就把她給賣了。 呂若興跟在后頭恭恭敬敬地把手里帶的藥匣子放下,沖紫扇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她退下,紫扇就跟沒看見似的。 “殿下?!卑㈧F挪了挪腿,實在覺得疼,也就沒強撐著起來了。 楚懋拿了藥匣子挨著阿霧坐下,沒說話,只看了紫扇一眼。 “殿下,讓紫扇給我上藥就是了?!卑㈧F想接過楚懋手里的藥匣子。 楚懋握著匣子的手沒動,再度看了紫扇一眼,偏紫扇如今是個死心眼兒,只阿霧使喚得動。 楚懋伏低身在阿霧的耳邊道:“我不是說過,你的身子只有我能碰嗎?” 阿霧的臉“噌噌”就紅了,她明明記得他說的是那兒只能他碰,現如今怎么就成了整個身子了,只是此時楚懋的手已經從被子下摸到了她腿縫間,阿霧雙腿一緊,這些時日的以禮相待,她險些忘了祈王殿下偶爾的“匪夷所思”了。 “你們先下去吧?!卑㈧F朝紫扇吩咐道。 頃刻間屋子里就悄無聲息了,出去時呂若興還不忘帶上了槅扇門。 楚懋一把掀開被子,阿霧曲腿往后縮了縮,她因著沒穿褻褲,如此一來,襦裙順著膝蓋一滑,堆疊在腰際,將一雙曲線均勻,修長瑩白的腿毫無遮掩地呈現在了楚懋眼前。 阿霧的腿又長又直,因常年練習上輩子那天竺僧人傳授的養身功法,彈性十足、柔韌有佳,看得楚懋抓住匣子的手指緊了緊。 說時遲那時快,阿霧趕緊掀了裙子要遮,楚懋的手已經滑近了她腿根的傷處,阿霧抽著涼氣地叫喚,“疼?!?/br> “下午你不是逞強說沒事嗎?”楚懋掰開阿霧的腿瞧了瞧。 阿霧又疼又羞,嘴里直“誒,誒”地叫喚,不知是叫疼,還是叫楚懋住手,不過當楚懋看到她大腿上那一片磨破皮的紅rou時,呼吸都不由得慢了一拍。 楚懋狠狠地瞪了阿霧一眼,這傷要是別人造成的,那真是別想活了,偏偏是她逞強而致,阿霧被楚懋的眼神給嚇得一呆,不過在下一刻,她就仿佛殺豬似地尖叫了出來。阿霧有生以來絕對想不到自己會發出如此不雅的叫聲來。 外頭守門的呂若興和紫扇聽了這叫聲,都不由打了個顫,彼此忽視一眼,又趕緊撇過了頭。 阿霧的眼睛包不住淚,涌泉似地往下墜,一手捂著嘴,一手使力地推楚懋。 “用烈酒淋了就不會化膿,才好得快?!背贿呎f話,一邊按住阿霧的腿,涼悠悠地在阿霧的腿上吹了口氣,“很疼?” 盡管楚懋的口氣十分平和,但阿霧就是能感覺到他在強烈地壓抑自己,眼睛也比平時懾人,里頭的熱度簡直能把阿霧本就受傷的腿灼燒成烤rou。 阿霧不敢說話,只能胡亂地點頭。 楚懋取了藥面撒在阿霧的傷口上,又用紗布替她包裹好。 阿霧瑟縮著想從楚懋的手里抽出腿來,只因為他眼睛盯著的地方太過露骨,阿霧下意識地收緊自己的花蕾,覺得自己都快羞得痙攣了,偏偏楚懋就跟呆了似的,不松手,也不挪眼。阿霧憤怒得想踢人,恨不能爆粗口,女人屙、尿的地方有什么好看的啊。 但是教養使然,阿霧實在說不出這樣的話來,屋子里靜謐得連楚懋漸粗的呼吸聲也能聽見,阿霧的心里越發慌亂,只能顫著聲帶著哭意地乞求道:“我,我要穿褲子?!?/br> “這兒磨疼了嗎?”楚懋嘶啞著聲音道。 阿霧嚇得呆了,連掙扎都忘了,她上回這樣還是在冰雪林的凈室里,可那一回是事出有因,這一回卻讓人羞恥萬分。更要命的是她腦子里第一個出來的反應不是惡心不是反抗,而是崔氏給她的那本圖冊。 崔氏給阿霧看的圖冊,其實畫工精良,唯美唯幻,將男子的手指在女子衣衫下的輪廓都勾勒得逼真不已,其中有一副圖男子的手就是探在女子的這個地方。但畫師并沒有畫出具體的動作。 如今阿霧才知道那裙衫地下的手倒底在干什么。 其實那本春、宮圖冊阿霧只掃了一眼,但偏偏她打小對圖文就有過目不忘的本領,阿霧也沒想到這時候那幅畫面突然地出現在她腦海里。 “這兒磨疼了嗎?”楚懋又問了一遍。 楚懋的手指其實不算粗糙,奈何阿霧的細處嬌嫩得比花瓣還稚弱,本來不疼的,被楚懋的手指一戳,疼得仿佛撒了辣椒面似的,一股辛辣刺激地感覺從阿霧的尾椎直往上竄,阿霧那腿踢楚懋,卻被他一把架在了肩上。 絕谷風光更加毫無遮攔地曝露出來?;ò暌驗楫愇锶肭?,自主地想往外推拒,可呈現在人眼前的畫面卻是,那小口不斷地收縮,貪婪地吞吐著楚懋那因對比而被襯得不再白皙的手指。 阿霧在楚懋的強悍下,根本反抗不了,只又羞又怕地哭道:“別欺負我?!卑㈧F根本就是個欺弱怕強的慫貨,她這時候若敢奮起給楚懋一耳光,也許就是另一番情景了。 偏阿霧這會兒衣衫不整,雙眼泛紅,眸泛波光,眼角還滴著淚,胸口急劇地起伏,一副任人欺負的模樣,楚懋如何能放過她,他這會兒簡直恨不能長劍直指,撻伐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