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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美人!給力! 靈魂打擊靈魂質問! 陣法中的謝清歡悄無聲息地沖月碎星豎起大拇指。 誰知道月碎星像是背后生了眼睛一般,竟然突然回頭沖他曖昧挑逗地笑了笑。 謝清歡頓時卡殼,耳根微紅地別過了臉。 持劍站在他身前的云乘風皺了皺眉,彎腰扶起了身體發軟的謝清歡,低聲斥責:“這都什么時候了,你竟然還有心情玩笑?!?/br> 云乘風突然而來的親昵讓謝清歡僵了一下,他搞不懂這兩人怎么了,怎么突然畫風大變了。 就聽云乘風繼續道:“就該用萬龍鎖好好鎖著你,不該讓月放你亂走,也省的惹出這種事?!?/br> 這話帶了幾分曖昧,云乘風清冷的氣息落在他耳朵邊,惹得謝清歡另一只耳朵也紅了。 他突然覺得面對這師兄弟倆比面對朱槿玉的伏魔大陣可怕多了,如果可以,他愿意繼續面對朱槿玉。 這番場景落在朱槿玉眼中就是□□裸的挑釁,謝清歡同云與月的親近讓他直接紅透了眼珠,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沖了過來,想要推開謝清歡,同時口中嚷嚷道:“你這個搶我東西的強盜騙子,從我云師兄身邊滾開?!?/br> 可是他的手根本碰不到謝清歡,云乘風就已經摟著謝清歡的腰,行云流水地離開了九誅伏魔大陣。 突然伏魔陣紅光一閃,竟然直接化成了牢籠將朱槿玉鎖在了里面,紅著眼睛的朱槿玉這才慢慢冷靜下來,帶著恨意的眼神落在了月碎星、謝清歡身上。 “你們故意的!” “為什么,明明我才是真正的謝清歡啊,我只不過是被一個魔頭占據了身體,為什么你們卻寧愿相信披著我皮的他,卻不肯相信我啊,云師兄,你好好看看吧,我才是你真正的小師弟啊?!?/br> 朱槿玉聲音如同泣血,字字帶著血淚的控訴,他一雙眼睛定定地瞧著云乘風,聲音中充滿哀戚。 許是他太過凄慘,這番模樣讓周圍的修士紛紛動容。 想想也是如此,只是因為換了身皮囊,就被自己的師兄們厭棄,甚至師兄們寧愿相信占據了自己皮囊的魔物也不肯相信他,還反過來算計朱槿玉,把朱槿玉困在了伏魔陣中,這會讓眾人覺得月碎星云乘風也不過如此,根本就是眼睛瞎了心也瞎了。 陣法中朱槿玉還在聲聲泣血地控訴:“我們師兄弟四個從小在東澤萬源峰長大情同手足,雖然我不能修煉法力低弱,可師兄們從未嫌棄過我,對我更是百般照料,云師兄,你曾經鼓勵我,說萬般無難事,修煉一途只要有心即可,讓我不要氣餒,日后定能成就自己的大道?!?/br> “月師兄,你最溫柔了,什么事情都讓著我,掌教爹爹事務繁忙,只知道砸法寶給我,從來不會關心愛護我,你便如父兄一般日日照料我,在我心里同你也最是親近,那日你要過生辰,我還說要去給你摘萬日藤做隨身的香囊,萬日藤生在黑水崖下危險重重,可我不顧危險也想送你一份禮物,你聽了很是感動,這些美好的記憶,難道你們全都忘了嗎?” “還有薛師兄,他是與我們一同長大的東澤的三師兄啊,他最是溫柔風趣,時常想辦法逗笑我們,可這樣的人卻被那魔物殺了,那日其實我并不是在安全區外碰見薛師兄的,我是在山洞中碰到被魔物侵蝕的面目全非的薛師兄,薛師兄死前抓著我的腳踝,聲聲怨恨地叫我為他報仇啊,那魔物自以為做的巧妙,可卻忘了薛師兄為人機警,隨身帶著能夠記錄影像的石頭,那魔物所做的一切都被石頭記錄下來了,你們看啊,你們睜大眼睛看看那魔物是怎么害人的??!” 朱槿玉說著扔出了留影石,留影石滾落在誅魔大陣外被觸發了觀影功能。 全息投影般的影像出現在空地上,只見影像中薛凌冷著臉坐在巖壁中,平素風流溫雅的臉上沒有半點笑意,可以看出他受了傷,氣息有些微弱臉色也十分蒼白。 薛凌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盯著巖洞外,看起來像是等著什么又像是在生氣。 這個畫面一出來,從方才開始感覺自己像是在看戲的謝清歡心底頓時咯噔了一下,意識到薛凌說不準真的出事了,因為這個畫面很明顯就是他耍了薛凌逃脫后的畫面,估計薛凌當時在生悶氣。 緊接著巖壁外傳來了腳步聲,像是薛凌等待的人終于回來了,而薛凌好像也是這么想的,他猛地抬頭看向了巖洞口,桃花眼中閃過自己也沒有察覺的期待。 然后一張傾城絕倫的臉蛋出現在留意石中,正是謝清歡如今的模樣。 “小師弟,你不是走了,還回來做什么?” 謝清歡出現,薛凌好像有點高興,但是嘴上卻帶了點冷冷的諷刺:“你之前不是一點也不想同我待在一起的,所以才騙了我離開了,既然走了何必又回來?” 這話說的有點曖昧,謝清歡也沒想到薛凌在自己走后居然還念著自己,說的話也有幾分怨懟的意思,想到自己為了逃跑還調戲過薛凌,薛凌如今又出了事,說不準已經身死道消了,一時間有些感慨萬千。 薛凌這話說出來后,在場的眾人也都拿奇怪的眼神看向了謝清歡,那一張張臉上的表情似乎在說:乖乖,東澤第一美不愧是東澤第一美,這是三位師兄都拿下了,厲害厲害,佩服佩服。 在場的幾個東澤弟子們也都非常地感慨,沒想到那日茶先生的胡扯竟然是神準預言,東澤掌教下的四位師兄竟然真的有纏綿悱惻糾結不清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