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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月碎星和云乘風同時盯著,謝清歡一副無辜受驚的模樣連連后退,然而月碎星攥的他死緊,他退不了,只好重新站穩維持好面部表情,控訴地道:“兩位仙長當真要做出這種巧取豪奪之事,污蔑小人的名聲氣走小人的未婚妻,小人身無長物無可圖謀,仙長們何必如此,徒惹旁人笑話?!?/br> 只要他咬死了不承認認識兩人,裝傻充愣假裝失憶,他就不信兩位主角能對一個失憶人士下狠手。 哪知道月碎星和云乘風不為所動,月碎星甚至意味不明地摸了摸下巴笑了起來:“巧取豪奪?” “聽起來好像很有意思?!?/br> “未婚妻?”云乘風皺起眉:“你當真和那女子結成了準夫妻?” “仙長們克制?!惫律硪簧砻鎸υ滤樾呛驮瞥孙L兩個,謝清歡也不免覺得寒毛直豎兩腿顫顫,此時他的驚恐倒是真的了,他咽了咽口水,強行維護人設:“我當真不認識你們,求你們放我離開吧?!?/br> 云乘風終于發現了謝清歡偽裝的人設,他皺著眉詢問地看向了月碎星:“月,他好像真的不認得我們了?!?/br> 謝清歡的努力演出終于有了回報,他看向云乘風,忍著內心狂喜,內心瘋狂點頭:對對對,我現在就是不認識你們了,云師兄繼續努力,加油說服月師兄。 但是面上謝清歡卻是一副接連委屈終于被看到的歡喜,他雙目含淚,主動握住了云乘風的手,哀戚地道:“仙長,你說的是,我確實不認識你們了?!?/br> 看到謝清歡的動作,月碎星眸光幽暗,露出了嗤笑的表情。 被謝清歡真摯的目光盯著,云乘風面露猶疑:“你失憶了?” 畢竟這也不是沒可能,當初他和月的靈力扭曲了傳送卷軸,在那一場異常的傳送中,謝清歡或許受到了什么影響也說不定。 別說謝清歡只是失憶了,就換成其他倒霉些的,直接失蹤或者被撕成碎片都有可能。 謝清歡心中十分狂喜,面上卻露出遲疑和凄惶:“我……我不知道仙長在說什么,我只知道我是個不入流的小修士,醒來后就一直努力在魔人潮中討生活,你們說的什么東澤什么道侶什么第一公子謝清歡,我全都不知道,我的名字叫謝水?!?/br> 這是謝清歡披著馬甲溜出來后給自己起的名字,如今倒是可以用來糊弄云乘風了。 “是這樣?”云乘風垂眸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他正想再說什么,旁邊一直靜靜聆聽的月碎星突然走上來了,柔柔地捉住了謝清歡的手腕,笑著同云乘風道:“既然清歡失憶了,那我們就幫他再記起來就是了?!?/br> 月碎星說著,一把拉過了謝清歡,輕輕點了點謝清歡的眉心,彎著眼睛道:“既然你全都不記得了,那我們就重新認識一下,你的真名叫謝清歡,我是你月師兄,這位是你云師兄,你曾經求著師尊將云師兄許給你做道侶,說此生非云師兄不可,也曾經在黑水崖邊握著我的手,說此生因為我瘋狂?!?/br> “怎么樣,這樣說,清歡可否有些印象了?” 月碎星眨著眼做出清澈的模樣,然而遍布他全身的魔紋,卻讓他看上去邪惡逼人。 說完,月碎星握住了云乘風的手道:“云,我聽聞失憶之人只要多多重復記憶中的場景,就會有助于此人恢復記憶,我覺得既然清歡因為我們才如此,那我們就更有必要幫助清歡清醒過來?!?/br> “你說,是不是呀?” 謝清歡暗暗磨了磨后槽牙,就見云乘風頜首淡淡地道:“正是如此?!?/br> 然后不等謝清歡再想辦法打補丁,云乘風緊接著就說:“月說的有理,清歡失憶之癥不可耽擱,我們現在就幫清歡恢復記憶?!?/br> “好呀?!痹滤樾巧钌畹匦α?。 * “仙……仙長,你這是在做什么?” 謝清歡瞠目結舌地看著云乘風掏出手銬將兩人銬在一起,然后神態自若地牽著他朝議事廳走去。 在月碎星做出幫他找回記憶這個提議后,謝清歡心底就升起不詳的預感,但是他萬萬沒想到他的下場竟然是被云乘風拉著,接受公開處刑般的情況。 偏偏云乘風的表情還十分嚴肅認真,認真地就好像上次銬住他一樣,還一本正經地道:“我與你最多的接觸就是上次自貿區的湯池一遇,彼時你也是偽裝了身份騙我,但是被我恰巧識破,我便用這萬劫鎖鎖住了你,讓你日日與我貼身相處,師弟,我知你記憶混亂,但你放心,這定然是你最深刻的回憶,我們只要重現當時的場景,你一定會想起來的?!?/br> “我……” 謝清歡還沒來得及說話,匆匆趕過來找云乘風的幾名修士就聽到了云乘風的話,原本還皺著眉表情嚴肅的他們頓時就張大了嘴,目光微妙地從云乘風身上滑落到謝清歡身上。 嘖嘖! 真是想不到啊。 劍尊如此嚴厲冷漠的人,竟然也有過湯池會美人的香艷經歷,還能說出如此曖昧的話,甚至為了讓謝清歡認下自己,還要用萬劫鎖鎖了對方,讓對方與自己日日相伴。 一時間眾人被這香艷的八卦震驚,甚至忘記了正事,還是云乘風肅容道:“何事?”這幾個人才算勉強回過神,但這幾個人還是忍不住頻頻把目光落在謝清歡身上,那炙熱的目光簡直像是要給謝清歡身上盯出個洞。 云乘風發現了這幾個人的心不在焉,也注意到了幾人的目光,他面上頓時一沉,不動聲色地釋放出威壓,凌厲劍氣叫幾人面色一白,趕緊收回了不妥當的目光,低著頭再也不敢隨便亂瞧謝清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