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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玉身世極苦,他生來被遺棄,后來因著極陰的體質打小便被人煉成爐鼎,專供人采補。 他大字不識一個,只懂得勾引和脫衣服。 郁燈叫他小清。 小清很喜歡動手動腳,似乎很喜歡與人親近,但郁燈知道這可能只是因為他缺乏安全感,他渴望有一日能有人視他如珍寶。 可這樣的愿望在渡生城看來太過悲苦,于是他只能催眠自己,只要順著那些男人、靠近他們,讓他們舒服了,自己或許也能在那些攀上高峰的時刻獲得所謂的‘愛’。 小清不是什么心機過重的人,甚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擁有著過分的悲慘與天真。 郁燈能夠記住他也是因為他纏人的功夫過分的厲害,總是會去拿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來,還以為他一定會喜歡那些小玩意。 可是,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郁燈只記得自己昏過去前的記憶,暗青長袍的男人與陰黑冷漠的視線。 清玉以一種極為卑微的姿態一寸寸地撫摸著郁燈的腳踝,隨后,他眼神帶著意味不明的光,輕輕俯身,以一種極為曖昧纏綿的姿態,伸出舌頭,緩慢地舔·舐郁燈的腳踝,像只貓兒似的。 郁燈只覺得背后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說話的聲音甚至帶著幾分驚慌:“清玉,你這是在做什么?停下來!” 軟濕的舌頭順著腳踝舔到小腿,甚至依舊有往上的趨勢。 清玉慢條斯理地抬起臉,那張精致的臉上布滿紅暈,連眉梢都似乎帶著幾分掩飾不住的春·意。 他的眼睛是純然的黑,沒有一絲的光澤,嘴角勾著一絲奇異的笑容,半陰不陽,一瞬間,這張臉似乎與那純白的面具的男人融為一體。 郁燈只覺腦海中閃過一抹猜測,他的唇微顫,忍著腳踝處微癢的觸感,一字一頓道:“你是渡生城主?!?/br> ‘清玉’微笑,繼續垂頭,這一次他吻上的是青年那漂亮的微微隆起的腹肌上,極·色·氣地啄吻著,側頭的眼帶著一抹陰森的淺紅,浮艷又鬼氣。 郁燈緊緊握拳,整個人繃得很緊,他忍住身體涌起的奇異感覺,咬牙道:“你到底做了什么?清玉人呢?” 一道柔柔的聲音驀然出現在他身后,另一雙冰涼的指輕輕撫著他的側臉:“夫人的心中難道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 映入眼簾的是另一張天真的少年面容。 被美人糾纏在其中的青年神情驚惶,眼眶控制不住地泛上了一層淺淺的紅,水霧似乎沾在眼角,欲落未落。 那少年穿著鵝黃的衣衫,明麗無辜地不可方物,他穿著第一次與郁燈見面時穿著,腳踝上未曾穿上鞋襪,腳趾漂亮極了,微微蜷曲,帶著幾分青澀的弧度。 少年的笑容十分可愛,他面頰上帶著桃花般的色澤,笑容卻詭譎怪異,紅唇輕輕落在被縛的青年的鎖骨上,烙下一片淺紅的印跡。 他滿意地對青年笑道:“夫人背著我與旁人私會,自然是要受一些懲罰?!?/br> “乖一點,很快就結束?!?/br> 少年說著,手順著他的鎖骨輕輕下滑,忽的扼住他的頸脖,尖銳的犬牙緩緩錐了進去。 血液陡然冒出,少年微微瞇眼,猩紅的舌輕輕舔過血液。 “呃……” 郁燈滿面暈紅,他控制不住地痛呼一聲,背脊繃緊,痛的牙齒都在打戰,眼眶都被水霧暈紅了。 青年牙關緊咬,迷蒙的眸中帶著幾分濃稠的厭惡,聲音帶著幾分顫音:“你別碰我!” 暗青色的衣角劃過青年的小腿,身材瘦長、顯得高大的男人緩步走到他面前,冰冷的如同死人的手稍稍用力地掐住青年的下頜,輕輕抬起,黑眸帶著惡意:“夫人可喜歡這里?” 郁燈雙手握緊,索性閉上眼,濃密纖長的睫毛控制不住地上下顫動。 純白面具中露出一雙陰冷的黑眸,帶著似笑非笑的弧度,他的手滑動到青年的頸側,指尖來回的滑動,仿佛下一瞬便要將那纖細的皮rou劃破。 另外兩個青年左右照顧著郁燈全身上下,郁燈身上黏糊一片,可以說,他渾身上下幾乎都被舔·了個遍。 郁燈眼角蒸騰著水汽,腮側滑下數條淚痕。 異香彌散,郁燈在幾乎失去神志的時候,忍不住輕聲嗚咽出聲,他小聲的抽泣著,像被欺負的小獸般低聲道:“枝枝師姐……呃……” 暗青色長袍的男子動作微頓,黑眸微微瞇起。 他勾唇,輕笑一聲,幾乎呢喃般地在青年耳側道:“我可不是他,怎么辦,你又認錯了啊?!?/br> …… 城主夫人居住的地方被徹底封了起來。 據說是夫人觸怒了城主,這才被囚了起來,沒有命令,無人可入那座銀白的寢宮。 男寵們來了好幾波,每次都被擋在門外,他們無奈,只好托門口的傀儡將送來的東西帶進去。 一開始那些傀儡還同意幫他們帶,后面無論是誰與它們說話都毫無反應了。 無法和城主夫人接觸,甚至都進不去寢宮,男寵們自然沒什么作用了,那些心懷鬼胎的人便將那些男寵全部收了回來。 相安無事了一陣后,那些男寵們竟趁著城中沐休的夜中集體出逃。 不少傀儡跟著去抓,出逃的男寵近乎百人,傀儡抓人那是千里追蹤,便是尸體也要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