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可不知道這個大陸法師在這種戰爭中應該履行的契約，受到一次死亡威脅就可以脫離戰場，萬一對方和刺客一般隱藏起來，這比之前還要讓人擔憂，因為他們不知道對方什么時候會出來給他們一次致命攻擊。

    魔風隊的人不好受，他們的對手也不輕松，戰爭對雙方都是公平的一樣，越是勢均力敵越是殘酷。

    “約哈德根本沒有出力，他要是愿意犧牲，至少能拼掉一半的降臨者，”領隊的大騎士心里想著，但他畢竟胸懷寬廣，也知道約翰德大法師已經到了傳奇的邊緣，跨過去就有漫長的生命，不再對資源有大量的需求，可以脫離人類社會而生活，而不像現在，修煉所需的大多數資源還需要人類帝國提供，所以不得不遵守神圣契約，參與到這場戰斗中來。

    “算了，試探敵人力量的目的已經達到，敵人有三個至少超過傳奇的力量存在，不出手，肯定是顧忌那些觀望的降臨者，約哈德的想法是對的，就算那些觀望者沒有出手，也在客觀上幫助了我們，否則現在死掉的不只是五個，而是全部”

    大騎士發出一記光刃，劈退圍攻上來的兩個魔風隊員，向著來襲的其他人發出了撤退的信號。

    其他人也隨即發出最大的攻擊力度，不再保留力量，趁緩沖之際，一道道定向傳送光芒亮起，剩余的二十人相繼消失。

    “隊長，就這么讓他們走了？”僥幸幸存下來的紅衣女子，在精神鏈接中，對著銀發男子說道。

    “不要浪費力量了，我們的對手不是他們，當然，你們要是夠強的話，也可以去追擊”

    紅衣女子不說話了，主神空間中很少存在上下一心的隊伍，大都是強者靠著力量維持著一個基本的組織，和許多人類正常社會組織一樣，分成核心，中間，外圍三種人員，上下一心的隊伍，就算曾經存在，在層出不窮的死亡危機下，必須要有人犧牲的情況下，也難以維系，大多數領導者當然要像軍隊一樣，舍棄某些人，去保留某些人。

    魔風隊也是如此，大多數時候，都能指令通暢，但私下，各自都有自己的打算，并不指望隊長就能將自己活著帶出這個該死的空間。當然要是他們知道，根本就不存在真正逃出的途徑時，也許會找個安靜的劇情空間結束生命。

    許飛宏只是其中最普通的一個，紅衣女子也有自己的打算，把活命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的人，都死掉了，正如強國從來不是靠外人扶植出來的，最后的核心者是本國公民的苦干實干。

    魔風隊的人自然沒有追擊，殺掉了這些劇情人物，或許能夠得到不少劇情獎勵點和支線劇情，但那些獎勵無法立刻轉化成實力，反而要消耗掉自己不少實力，在還有一個可怕對手的情況下，這絕對不明智。

    ……

    遠處躲藏起來的惡魔父子，看到戰斗結束，也重新出來，畢竟它們不能落單，還是在大隊上位惡魔中間最安全。

    悄悄回到惡魔營地，雙翅大惡魔看到遍地都是上位惡魔的尸體，其中甚至有幾個是和它同階的上位大惡魔，不由地慶幸，提前逃走，沒有被調派過去圍堵那些來襲的人類。

    人類智慧高深，凡是能夠晉升到高階層次的，往往要勝過同樣階位的上位惡魔，這點它很清楚，來襲的有二十多人，留下了五具尸體，這些尸體自然是被參戰的惡魔瓜分了，高階人類的尸體，甚至能夠幫助它們進階。

    好在那些降臨者對尸體不感興趣，只是收刮了一些尸體上的物品，并未引發新的沖突。

    雙翅大惡魔，當然沒有理由爭奪那些尸體，它更明白這些降臨者的可怕，也不想冒著觸怒他們的風險，去讓對方發現自己曾經避戰的事實。

    “芬里德，你居然沒有響應呼喚，統領正在發怒，”當雙翅大惡魔聽到一個聲音響起時，立刻將肚子裂開了一個大洞，對著身邊的小惡魔說道，“快些藏進去”

    小惡魔對此似乎很熟悉，它縮起了身體，雙腿一用力，就跳了進去。

    隨即大惡魔的肚子合攏，一點也看不出異常。

    “我之前在其他地方巡視，被一個偷襲的人類牽制住了”隨口欺騙了一句，大惡魔芬里德也知道對方不太可能被騙過，它徑直鉆進惡魔統領所在的帳篷。

    所謂帳篷不過是幾根粗大木頭交錯搭在一個地xue上面，形成的簡易房屋，上面覆蓋了一些蒿草，比起人類最差勁的房屋都有所不如，可見惡魔根本無意發展文明。

    “芬里德，為何不回應我的呼喚？”一個三頭怪獸咆哮著，“難道你認為那些降臨者才是你們的統領？就算他們現在打敗了我，讓我跪伏，他們遲早要走，他們走后，你們這些想反叛的家伙，會統統被我吃掉”

    說出這樣的弱話來，還是上位惡魔統領嗎？或許它的骨氣在見識了那些降臨者的手段后，已經所剩無幾了，不過自己都能做出鉆進地洞躲藏的舉動來，也不怪它如此咆哮。芬里德在心里嘲笑著。

    “也許是您的聲音比往常小了一些，”芬里德這樣揶揄道，它此時已經不畏懼這個色厲內荏的統領了。

    “你在找死！”三頭怪獸其中一個頭張開了大嘴，正要吐出熾熱的火焰，要將這個反叛的惡魔烤熟了吃掉。

    “所有上位惡魔過來！”一個聲音傳來，那三頭怪獸立刻住了口，隨即破開帳篷，竄了上去。

    “哼，一個成為降臨者看家犬的東西，還指望要我和以往一樣效忠？這才是做夢”芬里德晃晃腦袋，也跟著出去。

    銀發男子看著下面密密麻麻的上位惡魔們，這里的人類帝國將惡魔劃分了許多等級，以便計算軍功，但對惡魔來說，只是根據智慧的有無，將雜亂的惡魔們劃分成上位惡魔和劣等惡魔兩類。至于上位惡魔之間如何排出座次，全看力量和手段。這和人類帝國層次有序的等級法有根本的不同。

    “剛才一戰，至少死掉了一百多上位惡魔，這一群來襲者實力確實強的是可怕，難怪歷史上惡魔就算數量眾多，在二十年一戰中，也是敗多勝少，只不過卡歐拉山脈以西的地方，不適合植物生長，大都是荒漠，防御困難，人類據點難以立足，才讓防御前線一直維持在卡歐拉山脈附近?！奔t衣女子對銀發男子說道。

    “剩下的也夠用了，再去滅掉一個人類城市，就是決戰的機會了，超神隊，遲早會成為我的力量源泉”銀發男子說了一句，就讓紅衣女子命令這些上位惡魔出發。

    “稟報主人，之前的戰斗中，上位大惡魔芬里德拒不響應呼喚，蓄意避戰，請主人懲罰”那三頭怪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居然跳出來告狀。

    “它說的是真的嗎？”銀發男子根本沒有問大惡魔芬里德，而是向紅衣女子看去。

    第六百零四章殘酷世界（二十三）

    “真的”紅衣女子說出兩個決定了這對惡魔父子命運的字。

    隨后只見一道紅光閃過，雙翅大惡魔芬里德碩大的頭顱，就掉落了下來，它沒想到一個高高在上的惡魔統領，居然在屈膝投降之后，連最后惡魔應該有的尊嚴也拋棄了，居然向降臨者告密，讓外人來裁決惡魔的內部事務。

    當它的頭顱掉下時，經過自己腹部的時候，惡魔強大的生命力，讓它輕輕吐出四個字“不要出來”，隨即龐大的身軀就頹然倒地。

    三頭怪獸并沒有聽到芬里德的話，對方分裂出一個惡魔兒子的事情，很少有惡魔知道。它長吐了一口氣，這個雙翅大惡魔在實力上比它也差不太多，一直是強有力的統領競爭毒死后，現在利用降臨者的力量除掉，也算是消除了一個長久的隱患，至于丟掉的尊嚴，反正看到這一幕的上位惡魔它都打算統統送死，又算得了什么。

    藏在雙翅大惡魔腹中的小惡魔親身體會著父親的心跳停止，但卻無法哭出來，它腦袋里只回蕩著一個念頭，那個一直庇護著自己的父親就這么死了？

    紅衣女子當然發現了藏在惡魔腹中的小惡魔，但她根本懶得說出來，對惡魔內部的事情她根本不想多加理會，這些惡魔只是被利用的工具，內部如何爭斗，是她不感興趣的。

    銀發男子更是視而不見，他只是一揮手，就讓三頭怪獸立刻組織惡魔去攻擊下一座城市。

    由于對降臨者的畏懼，原本會成為惡魔美餐的同類尸體，也被它們放棄了，趕緊出動去下一座人類城市，那里有大量新鮮可口的美食。

    當夕陽余暉照在曾經喧囂，現在只剩下一片狼藉的惡魔營地時，雙翅大惡魔的尸體動了幾下。

    它的腹中，慢慢地爬出一個外形和它一模一樣的小惡魔，這正是它的兒子，小芬里德。

    小芬里德看著父親的尸體，腦袋里空空的，就在那里站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它才找了一個方向，用父親頭顱上的尖角，破開它的胸口，取出了一塊可以讓人類法師垂涎不已的晶體，這塊晶體通體鮮紅，正是最上品的火魔晶。

    “父親說過，惡魔死后，靈魂將凝聚在體內的魔晶中”它這樣想著，看看空蕩蕩的營地，選擇了一個方向，向外走去。

    “臨死前，父親為什么不說怎么才能復活它”它想著這個問題，當走出營地的時候，看著四面八方的荒野，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

    它這才發現，作為一個惡魔，它遠遠沒有一個惡魔的能力，別的不說，下一頓飯該去那里吃？

    惡魔是雜食動物，rou類，植物，甚至是腐敗的尸體，還有富含有機質的淤泥和土壤，都是它們維生的食物來源。

    低級惡魔靠雜食維生，高級惡魔就以低級惡魔為食。

    這些，小惡魔統統不知道，從這點上來講，它的父親并不稱職，也許它的父親認為還能庇佑兒子足夠的時間，因此沒有告訴它這些捕食的技巧和情形，也許是不想讓兒子過早和它一樣過著血腥的生活。

    但不管怎樣，和其他惡魔截然不同的小芬里德要獨自開啟自己的人生旅程。

    ……

    黎明之城的發展越來越興旺，做到了公正對待，每一個加入新興教會的人都充滿了對生活的新希望，尤其是在降靈儀式之后，去除了對死亡的恐懼，更是激發大多數人的熱情，當然喜好安逸，厭惡辛勞，是人的本能，對那些實在懶惰的家伙，也只有靠強制的組織去約束。

    絕大多數人，不管是那里的人類，都對干活換來報酬沒有抵觸，但是為了這么一個簡單原則的全面實現，人類走了幾千年的歷史。

    許飛宏進入這里，頂著夏傲的軀體已經生活了幾周的時間，這段時間，他開始逐漸參與到黎明之城的各種活動中去，包括教會對青年信徒的特別培養計劃，更是深入其中。

    他為了活著度過這次團戰，付出的代價不可說不大，原本強化到a級的身體丟掉，原本積蓄的一切道具，也全部消失，根據他的上一次動用這個奪舍法術的經驗，因為主神是通過靈魂識別輪回者，因此返回主神空間后，獎勵點和支線劇情還保留，因此他從來不會把這兩項用盡，已經存留了一筆足夠完成初步強化的獎勵點和支線劇情，以便回去后能夠盡快恢復全部實力。

    當然靈體分離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奪舍的身體如果攜帶有，或者修煉出某些特殊技能或者血統，那么同樣能夠帶回主神空間，等于節省了一大筆重新強化所需要的獎勵點和支線劇情，甚至可能靠此獲取一些平日里難以兌換到的強化。

    因此在度過了最初膽戰心驚的幾天后，發現新軀體并未被人識破，他便按照以往這個身體的習慣，在黎明之城中生活了下來。

    黎明之城最大的勢力，自然是晨曦之主的教會，他這具身體要想發展，直接目標當然也是成為晨曦之主的忠實信徒，只有這樣才能得到神恩。

    比起其他人來，他清楚那個輪回者的底細和強大，他不奢望能夠取代對方的地位，但如果能夠弄清楚對方是如何封神的，對他而言就是巨大到極點的誘惑。雖然信仰封神輪回者兌換的很少，但這不意味著它一無是處，實際上一旦成型，那就是擁有一個強大的劇情組織后盾，可以輕而易舉地將一個劇情世界變成主場，而且極其穩定，地球上的宗教傳承了那么長時間，為之犧牲的優秀人物，不計其數，就可以證明這點，以神戰的名義，封神的輪回者，是可以隨時抽調出大批忠誠的狂信徒戰士。

    這比起其他強化來，更加有發展性，只是初期困難度太高，而被許多輪回者放棄，而且對個人領導力和耐性要求都很高，不是說從主神那里兌換了強化就能直接使用，還得自己去一個個傳道，建立體制，在爭分奪秒的生死競爭中，能夠選擇這條道路的輪回者，無不是有了某種底牌后，才會選擇的。而一旦成功的，其實力晉升要比其他方式強化來得更加安全。至少不需要心魔考驗，也不需要在戰場中突破，只要信徒數目夠多，信徒夠虔誠，就能不斷支持輪回者的成長。

    “夏傲，先知要見你們，恭喜你，你和其他十二名十五歲的少年男女，都被選入了這批名單，將被作為重點對象長期觀察，你要好好努力，爭取讓你死去的父母，也因為你而進入神的國度，”一個神職人員，對著許飛宏這樣說著。

    許飛宏知道這所謂的名單，就是青年信徒的培養計劃，一個教會的未來希望，當然在于青年信徒，青年信徒的比例越大，越有發展潛力，越能夠持久存在。

    入選當然不是沒有條件的，他經過了三次選拔，第一次是考驗對教義的理解和記憶，必須要熟練記憶先知平時的教導，不能有誤解和遺漏，這對許多人來說是個極大的挑戰，至少那些中老年人是不可能過關的，雖然他們的熱情很高，但一來很多不識字，不能去親自看那些刻在石板墻面上的教義，只能靠人口傳，誤解很多。

    第二次則是要靠考驗個人的實際行動能力，包括獨立完成許多任務，團隊完成任務，這些任務當然不會和主神一般，動輒要用命去拼，更多是考驗解決問題的能力，盡力挑選出頭腦靈活的信徒。

    第三次考驗就厲害許多了，許飛宏也再次看到了這個輪回者的力量，布設出一個幻境，讓人在里面生長，在教會安排的場景中進行試煉，這種試煉，就是真正考驗忠誠性和可靠性了。那些純粹是為了向上爬，對教會本身并不忠誠的人通過的可能性極少。

    至少許飛宏相信如果他不是在主神空間中經過了心靈考驗，在晉升到a級的時候，經過了一場強度并不小的心魔對話，他是無法識破這個幻境，并且在其中展現出對方想要看到的表現他經歷的幻境，就是在成為一個地區主教后，面臨的選擇，是墮落還是繼續向前，在其他神拋出的橄欖枝前，是選擇背叛還是堅守。

    憑心而論，靠這種方式去考驗一些心智并未完全成熟的少年人并不公平，但的確有效，人的品性在少年時已經形成。

    許飛宏自己當然做了堅定的信徒，體現了一個圣徒應該有的品質，當然如果有人能夠在這種逼真的幻境中，真的為了神而拋棄了一切誘惑，那么他在現實中幾乎也可以做出同樣的選擇，這不是虛假，許飛宏自己就覺得，如果他不是輪回者，不可能脫離主神的掌控，那么他也愿意做出圣徒的選擇，畢竟和人生中那些短暫的誘惑比起，只要做到圣徒擁有的品質，那么死后就能享受到更長久的富貴。

    第六百零五章殘酷世界（二十四）

    “神的使命是照料世人，讓他們從出生到死亡，整個輪回都在神的眷顧下，不再有迷惘和墮落；人的義務是供奉神，宣揚神的榮光。神賜予人物質上的保障，人給予神精神上的愉悅，這種靈rou之間的交換，才是神人之間的根本”

    聽著這樣的話，許飛宏不得不承認，和大多數只懂得暴力和進化的輪回者相比，這個選擇信仰封神道路的輪回者的確有他的一套，至少可以讓人相信這不是空話和假話。

    地球上，無論是輝煌的廟宇，還是盛大的祭典，神其實一點都享受不到，這些物質上的擺設，只是做給人看的，地球上從來不存在神，所以宗教只能讓神扮演給與精神撫慰的角色，從而成功延續到現代社會，只要科技還沒有發達到可以讓人長生不死，人類還有對死亡后的恐懼，那宗教就不可能和其他歷史產物一樣消亡，人越老越容易相信點什么，根本就在這里，相信點什么，無論是祖先還是圖騰，抑或是信仰，都是可以減輕人對死亡的恐懼。

    而真正的神所要做的恰恰相反，應該給與人真正的物質保障，從出生到死亡，生前可以保障信徒的安居樂業，死后才能讓信徒安心地前往神國，為神效力。

    真神不需要人搞什么輝煌的建筑，消耗大量的財力去供奉，相反將那些財力用來改進技術，提高信徒生存的質量和數量，才是對神的最好回饋。

    一邊聽著這個輪回者的傳教，許飛宏和其他十幾個年輕男女一樣，臉上露著崇敬的表情。

    他們將來是要做教會發揚光大的中堅力量，因此就要學習許多本質和深入的東西，而不是和普通信徒一樣，學些神的光輝和事跡就滿足了。

    正如地球上組織的外圍群眾可以只知道組織的偉大事跡，但真正的組織成員，就要深刻理解組織的本質和目標，從而能夠為發展組織而做出正確的努力。

    真正的神是不怕被人研究的，教會的實質也不擔心被人識破，就如同地球上的資本主義制度，就算很多人預言它會滅亡，看破了它的本質，但還是繼續存在，存在的原因并不復雜，因為它還能自我進化和完善，還能滿足其中大多數人的生存需要，能自我解決遇到的許多問題，進行調整，如果哪一天喪失了這種能力，也就和許多僵化的歷史制度一般消亡，世界永遠是動態變化的，任何生命想要生存都得不停地進行改變。

    教會一樣如此，就算其他人看穿了它本質上是給神收刮信仰，培養信徒的工具，統治世界的代理機構，又怎么樣？只要做到解決信徒的生老病死，以及靈魂歸宿，那么根基就無可動搖，除非有一個新制度做得更好，不過那要么是另一個更強大的神，要么是科技已經發展到讓人永生不死的地步，總之時間周期已經長到一個世界輪回的地步了。

    許飛宏認真地學習著，他知道這些理論看似空洞，但卻是這個教會的精髓，也許以后他能不能學到一些強大的特殊技能，就看他理論學得怎么樣，畢竟不管是那個世界，最后能夠成為頂尖高手的，總是那些要精通理論的概率更高，就如同十二黃金圣斗士中，就數裝比的沙加最強。沒辦法，誰讓人家理論學得好，懂輪回，精研佛法，文化層次就比其他只知道打斗爆種的家伙高出幾個層次。

    ……

    “神需要衛道者，衛道需要力量，你們前一段時間的學習，已經充分了解了晨曦之主的教義，也更加接近了神力的本質，現在是該嘗試接受和使用神賜之力的時候了”李林對下面的十幾個少年說著，這些人都是他精挑細選出來的，就算天賦由于挑選范圍的問題，不可能太高，畢竟只是千中選一而已，但接受到的教育卻是最先進的，而且將要學習的力量，也是這個大陸從未出現過的。

    前段時間的教義傳授，并不僅僅是讓他們了解單純教會的架構和本質，更多的還是讓他們在心中對神性有了一個基本認知，這對他們以后使用神力，運用神術有極大的幫助，可以說沒有前面的基礎，是不可能真正掌握神力的，更不有說在神術的發展上有多大的潛力。

    其中有一個少年，讓他有些在意，智慧比較高，雖然表現得和其他少年沒太多區別，但李林看過多少人，幾乎是瞬間就能知道對方并非本來身體的主人。

    不過他也沒有驅逐對方，對方能夠通過考驗的幻境，無論是用了何種手段，就算是自認為做了欺騙，其實也需要內心對神不抵觸，有信仰的基礎，至少不能是有敵對的潛意識，否則必然會被引發出來。

    而對方一旦被納入體制，開始使用神力，實質上就是被束縛住，再怎么掙扎也頂多是爭奪教會世俗的權力，不可能對神本身構成威脅。

    神力就是有這個特點，對普通人來說，入門遠比其他力量方便，但對神而言，也是掌控容易。為何軍隊能夠被國家掌控，而且現代的軍隊相比古代有更大的力量，卻仍然要被文官統治，其原因就是力量的來源，都是來自國家，各種后勤物質，單靠軍人自己，是絕對做不到獨立供應的。

    神對自己的武裝控制更是從源頭上的，神力的賜予和收回都是在一念之間，當然不能隨心所欲，否則會和邪神一般，沒有公正，也談不上發展壯大，真正強大的組織，其中一個重要條件，就是有能力保證最高領導人不會因為個人的缺點帶來太多損失，能夠自我更新。

    為何不存在永久的真神，其奧秘就在這里，凡人帝王腐朽無能者多，無人可制的情況下，就是一人決定天下衰退。神也是如此。

    李林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他同樣是在這塊大陸上實驗自己的想法。

    這一批少年，就是想法的最好奠基者。

    “神術分五個層次，每個神術都是有用的，都是從最基本的神術發展出來的，不存在無用的神術，從入門，到熟悉，再到精通，直至通靈和入神，每個基本的神術，每掌握到新的層次，都能夠演化成更具有威力的神術，有到入神階段，更是如同神親自施展一般，威能無比……”

    許飛宏畢竟是輪回者背景，對這些等級進化聽起來更加容易，當其他少年還在苦苦記憶神術的口訣時，他已經能夠成功使用出第一個治療的神術了。

    治療神術，根據先知的說法，下面進階完全靠自己，每個人能夠繼續領悟出什么類型的治療類神術，都要看平時如何應用，是單純使用神術，直到達成靠神力進行復活，還是借助藥物和器械，能夠施展更多神術，救治更多人，全在使用者自己。神不會干涉，也不會限制。

    除去治療類之外，還有攻擊，防御，預言，偵查等其他各種門類的神術，當然基礎只有那么幾個，許飛宏估計了一下，就算學全，也不會超過十五個，而這十五個相互結合，深入掌握，未來能發展出來的技能，是個天文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