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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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好啦?” 席云芝點頭,心情大好的她走過去摟著步覃,點頭道:“嗯。好了?!?/br> 步覃摸著她的秀發,說道:“十個人可還夠用?不夠我再派些給你?!?/br> 席云芝失笑:“夠用了,你的兵總不能都調來給我做事吧?!?/br> 步覃看著她的笑顏,內心升起一股無比滿足的情緒,足以讓他將所有的不快都拋諸腦后,笑道: “要不是我攔著,那些家伙一個個早就跑來你這里毛遂自薦了。他們現在都覺得將軍夫人比將軍好,將軍夫人溫柔,體貼,美麗,大方?!?/br> 席云芝被他說的笑了起來:“這些是他們夸我的,還是夫君你夸我的?” 步覃聳肩:“都一樣?!?/br> “不用那么多人了。十個正好,五個出去打探,五個替我出面交易,我連面都不用露,就能賺到錢了。當然了,我也沒有虧待他們,沒成交一筆,我就給他們五百兩的傭金?!?/br> 步覃聽了她的話,覺得這種條件,連他都有些心動了,不禁點頭說道: “看來……你這里的事兒,我還真得過段時間就換一批人來做做才行啊。要不然,可就真管不住他們了?!?/br> 席云芝不解:“為何管不???” 步覃在她額上輕吻一下:“你開的條件這么優渥,活兒又輕松,其他人怎會不眼紅呢?怪不得他們最近訓練起來都心不在焉的?!?/br> “……” *** 五月初,空氣中飄著柳絮,春風吹送,粽葉飄香,家家戶戶都在河中洗米,浸箬包粽子,迎端午。 步家的院子里也不例外,席云芝坐在椅子上,將浸在水中的箬葉拿出來攤平遞給劉媽,如意和如月則一個蹲在井邊洗米,一個將洗好的米端來倒入劉媽面前的大瓷盆中。 原本步家人少,也不需要包裹太多的,但是,席云芝想著步覃手中的兵,一個個背井離鄉,自然是吃不到家鄉的粽子的,便就決定提前多包一些,到端午那日,叫趙逸和韓峰回來取到營地,給將士們嘗個鮮也好。 再加上她初來京城,雖然沒幾個朋友,但濟王府那里還是要打點一番的。 這么安排好之后,席云芝在包裹好第一鍋粽子之后,便就讓如意取了一只五彩竹籃,將一個個胖乎乎的粽子從鍋里撈出來,放入籃子,再用棉布蓋好,她便帶著如意出門,將這些粽子親自給濟王妃送過去。 濟王妃聽了門房通知,親自到門口迎接席云芝,兩個女人不過三五日未見,便就一副想死對方的模樣,拉拉扯扯的就進了王府。 席云芝沒有見過王府是什么樣,但她可以肯定,濟王府一定是所有王府規格中最小的一座。 因為就只有三進三出八套間,甚至還沒有席云芝此時手中的房源面積大,王府里的布置也很一般,但可以從王府的布置中看出女主人的興趣愛好,所有的布景,都是圖個樣子,做工和材質,甄氏卻是不慎在意的,她不在乎東西是不是名匠做的,也不在乎東西的材質是不是上等,她要的只是一個‘有’字。 相處了這么久,席云芝多少知道一點甄氏愛攀比的個性,旁人‘有’的東西,她也一定要‘有’,就算是假的也罷,做工不如人家也罷,只要有就行了。 她直接將席云芝帶到了她的主臥房中,席云芝還沒落座,便看到她的臥房中攤滿了衣裙,甄氏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呵,十日之后,有一場牡丹大會,城中的貴女貴婦都受邀參加了,我正在挑選衣服呢?!?/br> 甄氏將席云芝請入坐,席云芝微笑著問: “牡丹大會是做什么的?” 甄氏見她不懂,便就知無不言的解釋起來:“就是每年皇家都會舉辦賞花宴,一年有三次,端午這回是第一次,城中貴女和貴婦都會被邀請參加的?!?/br> 見席云芝臉上稍稍露出懂了的神情,甄氏怕她尷尬,便又迫不及待的補充道: “這些請帖都是按批發的,你初來京城,怕是要晚一些才會收到?!?/br> 席云芝笑著搖頭:“我又不是貴婦,他們請我做什么?” 甄氏對她搖搖手指:“那是你不知道,從前的步家有多鼎盛,若是步家的媳婦都不是貴婦,那整個京城便就沒有婦人敢稱一個‘貴’字了,就好像從前的步老夫人和步夫人,她們婆媳二人就都被冊封為一品誥命夫人呢?!?/br> “……” 席云芝也聽說過她的婆婆與太婆婆,這兩個命比金貴的女人,生在那個步家如日中天的時代,只可惜她們都去世的早。 又在濟王府逗留了會兒,席云芝便提出告辭,甄氏挽留她在王府住些時日,席云芝也以肚子太大不方便為由婉拒了。 回到家中,劉媽便充當了留在洛陽照應的堰伯的管家角色,給席云芝送來了一封白底金紋的精致請柬,席云芝接過后,便就打開,‘牡丹大會’四個字映入她的眼簾…… ☆、第55章 敲打 席云芝將請柬捧在手中,從頭到尾看了看之后,在署名處看到一個落款章印,孤芳山人。 聽甄氏說,京城的貴女圈流行給自己取一個雅號,其他人,可能席云芝都不知道,但這孤芳山人,卻就連她這初來京城之人也知道。 太子妃蒙涵是京城第一才女,其三歲識字,五歲作詩,十三歲以一首天真賦橫掃京城貴女圈,成為家喻戶曉的才女,她曾表明自己不愿困足朝堂后宮,更喜悠閑山人生活,并為自己取了雅號,就叫孤芳山人。 牡丹大會名媛云集,還是太子妃,也就是未來的皇后娘娘親自舉辦 ,只要是想混跡京城貴女圈的大家閨秀或高官夫人,都不會放棄這種難得一見的機遇,若能到太子妃面前去混個眼熟,說不得今后還能為自己,為夫家謀得些好的出路也說不定。 席云芝不知道,這種金貴的請柬怎么會送到她的手上。 將請柬合起,遞還給了劉媽,劉媽不懂其中意義,只覺得這請柬摸在手中都能夠讓她的手頃刻變得值錢一些。 晚上步覃派人回來傳話說不回來吃飯了。席云芝便就沒有等他,早早吃了些東西,便就回房去了。 她坐在燭光下穿針引線,前幾日描的花樣已經完成,可以開始繡了,房間的門卻被人推開了。 步覃的臉色有些紅,像是喝了些酒的,席云芝放下針線,便迎上前去接過他解下的腰帶,果真聞到了一股重重的酒味,嘴角含笑問道: “夫君從不在外喝酒,今日倒是奇了?!?/br> 步覃像是有些頭疼,坐到圓桌前指了指茶壺,席云芝便會意給他倒了一杯香茶,步覃喝了一口后,才對席云芝回道: “嗯,跟人……商量了些事?!?/br> 席云芝見他目光有些迷茫,不禁問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步覃將杯子放到一邊,自己則趴在了桌上,像是很苦惱的樣子,埋頭猶豫了一會兒后,才又說道: “不是好事?!边^了一會兒后,才又加了一句:“但也未必是壞事?!?/br> 席云芝知他此時正在苦惱,仿佛正做著什么難以抉擇的事情,她不知事情始末,也不好隨意出言寬慰,只能盡力做一個妻子的本分,她走到他的身后,素手替他捏著肩膀。 步覃先是緊繃,后來覺得還挺舒服,便就放松了靠在椅背上,任席云芝替他按壓,靜謐的環境滿是溫馨的香氣,他突然覺得自己的頭沒有剛才那么痛了,心情也好像恢復了很多,抓著席云芝的手拉到胸前,靜靜的撫摸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 “我今日才知,濟王殿下是有真才實學的。他有意問鼎帝位,你說……我要不要幫他?” 席云芝停下了動作,默默的看著步覃的腦后,這般重大之事,夫君竟這般輕易的告知她這一婦人知曉,雙唇微動,卻又聽步覃說道: “天下有德者居之,尸位素餐總是叫人心寒的?!?/br> 席云芝聽著自己夫君的語氣,便知道他不過一瞬的功夫,心中便已有了決定,濟王怕是真有濟世之才,使得她家夫君這般心馳神往。 “你說我做這個決定,對嗎?”步覃將席云芝從身后拉了出來,讓她坐在自己的雙腿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她肚皮上畫著圈圈: “當今圣上,已經失了對步家的信任,他召我回京已是逼不得已,雖然率領文武百官與宣武門前相迎,卻未必出自真心,我縱然今后再立汗馬功勞,到最后,也未必能保步家老小富貴安寧,從前我可以不在乎,但是現在卻不能了?!?/br> 步覃的目光落在席云芝的肚皮上,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他的雙眸有些濕潤,摸著肚皮的手也愈見輕柔。 席云芝深吸一口氣后,雙手摟過步覃的肩頭,對他鄭重說道: “夫君想做的事,便去做吧,最壞的結果,大不了就是不要這些功名富貴,我們還去找一處小山村安住,你耕田,我織布,兒孫滿堂,不照樣也是幸福一生嗎?” 步覃將目光落在席云芝的側臉上,不禁笑道:“夫人說的有理,是我拋不開這些短淺見識,叫夫人見笑了?!?/br> 席云芝笑著撫上他近在咫尺的俊顏:“夫君,我知你想給我們娘兒倆闖出一片美好未來,我知你想給孩子一個美滿生活,你想做什么便就去做,做成了,我們娘兒倆跟著你享福,做不成,我們就一家遠走他鄉,換個地方享福?!?/br> “……” 步覃聽她說完,只覺得今生何其之幸,能娶到一個這般懂他的女子為妻,這樣美好的她此刻正坐在他的腿上,腹中懷著他的孩兒,一切都美好的叫他感動窒息。 隱忍了數月的□卻是突然爆發,他一下子便截住了席云芝微張的櫻唇,百般吸吮輕咬,緊緊按住她的后腦,不叫她退縮,兩人唇舌交纏,情意暗自流淌。 *** 席云芝最后還是決定十日之后的那個牡丹大會,她就不參加了。 昨晚夫君喝得有些醉,倒是與她談了一夜的話,聊了一夜的情,她也知道了夫君如今的心思,那么她做起事來,也就不能那樣隨意了。 牡丹大會是太子妃等一手籌辦的,先不說這樣的集會請她參加本身就透著可疑,就算不可疑,她覺得在她家夫君沒有正式表達立場之前,她都不要用自己的任何行為,左右他的決定。 所以,當兩日之后,太子府上的婢女前來確定她是否出席的時候,席云芝便以腹大如盆,行動不便為由,大咧咧拒絕了邀請,并且還叫劉媽從廚房里拿了兩筐草雞蛋送給那婢女,并且千叮萬囑要讓婢女將那兩筐雞蛋帶給太子妃娘娘。 婢女走后,劉媽終于忍不住對席云芝說道: “哎喲,我的個夫人誒,您好歹也是位官太太,那么多好東西不送,偏偏送這么鄉土的雞蛋,您想讓太子妃怎么看咱們步家?還真以為咱們是從鄉下進城的土包子了?” 席云芝見劉媽急得滿頭大汗,就差指著她的鼻子叫罵,說她不會辦事兒。對劉媽笑了笑,算是安撫了一下,自己便就挺著肚子回房繡花去了。 她這么做,就是為了要太子妃以為她是一個毫無禮數,莽撞無知的鄉下土包子,這樣的話,便能成功的將自己轉入幕后,也能夠為自己塑造一個外交性格,這樣以后辦事,說話也就都方便了。 果然,太子妃在收到她的回話與雞蛋之后,并未產生太大的反彈,而是在心中,給這個不識好歹的村婦貼上了無知的標簽,并且將她列為今后不再邀請的對象。 貴女圈流行走裙帶政策給自己家族爭光,但就算是走裙帶政策,那起碼也需要對方是條裙帶,而不是什么隨隨便便的裹腳布都能用來做裙帶政策的。 很顯然,席云芝這個從小地方來的女人,辦的就是小地方無知村婦的事,那她還能跟這樣的人多計較什么呢?豈不是顯得自己掉價嘛。 太子妃這么一覺得,席云芝的日子也就好過了。 她每日照常吃睡,照常賺錢,日子過的倒也飛快。眼看半個月就過去了,她在府中無聊的看書,驚覺濟王妃甄氏已經好久沒來找她說話了,她在京城沒有朋友,也就只有甄氏這么一個說的上話的。 甄氏不來找她,她還真就覺得有些無聊了,便就讓如意送了一封她寫的信去濟王府,看看甄氏在不在家,若是在的話,她今日下午便想去濟王府拜訪。 誰知,如意回來之后,便給她帶來濟王妃一句話,說是暫時不想見客。 席云芝有些意外,不知道濟王妃為何會是這般反應,一問之下,如意才告訴她說: “我也是偷偷問了問濟王妃的婢女小柔,聽說那日牡丹大會,敬王妃有意陷害濟王妃,讓她當眾出丑不說,還被太子妃以攪亂會場秩序為由,掌摑了三十下嘴巴,如今臉上腫的厲害,根本見不了客?!?/br> “什么?” 席云芝放下手中的針線,對如意的話驚訝的不得了,斂目想了一想后,才又問道: “可知會上發生了什么?” 如意又道:“聽說是敬王妃派人換了濟王妃的花牌,被濟王妃發現之后,還對濟王妃冷嘲熱諷,這才激怒了濟王妃大鬧會場,然后,就被責罰了?!?/br> “……” 席云芝默不作聲想了好一會兒,如意還在等她回話,不禁出聲問道: “夫人,咱們要不要去買些金瘡藥,探望一下濟王妃呢?” 席云芝嘆了一口氣后,便輕輕的搖了搖頭:“濟王妃如今正絕羞惱,她既然閉門謝客,那我們也不便上門拜訪,過段時日再說吧?!?/br> “是,夫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