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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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覃看著她的模樣,突然有點出戲,她這腦袋瓜子里在想些什么東西?什么一個人也能照顧好孩子。 “孩子怎會要你一個人照料?我是想說,讓你跟我一起回京城,你怕嗎?” “……” 席云芝猛然抬頭,一時驚得忘記了說話,她以為夫君跟她那些話的意思,是不想帶她走,畢竟他是回京城做將軍的,將軍的夫人,應該是大家閨秀,皇家公主,夫君就算不想帶她回去,也是人之常情,可是,他竟然說要帶她回去。 席云芝果斷搖頭,生怕步覃反悔一般,搶著說道:“不怕,只要跟你在一起,去哪兒我都不怕?!?/br> 步覃看見席云芝臉上的神情由落寞到傷心,再由傷心到驚喜,就明白過來,這個女人剛才到底在想些什么,她不會以為他想拋下她們娘兒倆,自己回去吧? 哭笑不得的拍了拍她的臉:“可是,京城不比這里,那里的人心都不可估量,你身處高位,險惡之人別有用心,會令你防不勝防,這些,你都不怕嗎?” 席云芝一頭撲進步覃懷中:“不怕,我不怕,只要你帶我走,就是龍潭虎xue我也要去,你不要拋下我?!?/br> 步覃在她后背輕拍:“我步覃有生之年,絕不會做出拋棄妻子之事,你就放心吧。今后我去哪兒,你便跟著我去哪兒,倒是你,今后就算是怕了,也別想跑才是?!?/br> 席云芝將步覃抱得緊緊的:“我才不會跑呢。是你休想將我們娘兒倆甩掉才是?!?/br> “……” ☆、第49章 大快人心 席云芝最近又研究出了一種新菜,是將各色水果裹上面粉,放入鍋中油炸,然后趁熱蘸糖吃,果rou像豆腐一樣入口即化,又帶著果香和果糖,席云芝覺得這樣的甜度就很好,只是步覃卻是覺得太淡,要蘸糖吃。 步覃這幾日總是跟蕭絡在書房里說話,一說就是大半天,席云芝偶爾去給他們送吃的,聽到的都是一些什么攻防布局上的東西,她也沒什么興趣,放下東西便就走了。 蕭絡的是京城來的公子,看樣子就是為了來游說她家夫君回去京城的人,他的身份肯定是非富即貴的,這一點席云芝從來都沒有懷疑過,這些從盧修和楊嘯對他的巴結程度便可窺知一二。 夫君對她說他們一個月后啟程,席云芝這些天便就沒去店里,在家里跟劉媽和如意如月收拾東西。 如意如月年紀雖小,卻也知道步家雖看起來家小業小,但從老爺到少爺,再到夫人,對她們都很好,所以,這兩個丫頭也都愿意跟著席云芝去京城。 劉媽可以說是孤家寡人一個,在哪里做事對她來說并無分別,更何況,步家對下人十分寬厚,她自然也是愿意追隨的。 席云芝正伏在案上記錄產物,如意卻從外頭迎進來一個人,張延風塵仆仆的趕了回來,自家門兒還沒碰到,就直接來找席云芝了。 見桌上有茶,便就喝了起來,如意如月知道他是夫人的朋友,對他這種隨意的行為早就見慣了。 “我告訴你,真是人要走運,天都幫忙?!?/br> 席云芝將毛筆架放在硯臺上,從腰間抽出帕子擦了擦手,說道:“是嗎?張老板最近走什么運了,說來聽聽?!?/br> 張延瞪了她一眼,這才指著她說道: “可不是我,是你啊,席老板?!?/br> 席云芝挑眉:“哦?愿聞其詳?!?/br> 張延揮手讓如意和如月退下,自己則坐到席云芝旁邊的太師椅上,湊近她說道: “你不是讓我去山東的沿海司嗎?我去了,人也找了,那幫兄弟太給面子了,喝了幾回酒后,就要跟我拜把子,說是對咱們提出的那幾條船定會嚴加查問,能拖幾天是幾天,可是,你猜怎么著?” 席云芝一邊聽一邊想,見他憋著勁賣關子,便如他愿追問:“怎么著?” “怎么著?”張延興奮的一拍桌子:“那幫孫子的船上,還真他媽查出問題了。私鹽!那幫孫子竟然敢用公家船販私鹽,你說是不是該應!” 席云芝有些懵:“私鹽?” 這個問題連她都沒有想到,但沉下心來一想,不對啊。那些掌柜走私運已經好幾個年頭,不可能販私鹽這么蠢的,要真是這么蠢,那他們又怎么能走了這么多年的貨呢? “就是私鹽。沿海司那幫兄弟們去查的時候,我也混進去看了看,船艙下小半倉的私鹽,用張油布紙蓋了蓋就這樣運過來了?!?/br> “……” 席云芝更加不解:“只有小半倉私鹽?那其他的貨呢?都有些什么?” 張延回憶道:“其他啊,就是一些很正常的布料啊,綢緞啊什么的,具體我也沒一一看,都給堆在一邊呢?!?/br> 席云芝覺得更加奇怪,只要是一個腦子正常的人,都不可能將私鹽跟布料放在一個船艙里,他們就不怕布料浸了鹽水,賣不出去嗎?這其中肯定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那你知道,這些貨是從哪里運過來,經過了哪些地方?” 席云芝心中有個猜想,如今只待驗證。 張延如數家珍般說道: “我就知道你會問,東西從南疆運來,途徑福州府,廣西府,貴州府,南寧府,最后就是山東府了?!?/br> 席云芝將這些地方都想了想,張延見她好長時間不說話,以為她是興奮呆了,便就開口說道: “你到底在想什么呀,這件事足夠席家那些掌柜頭疼了,說不定還會被抓起來拷問,席家沒了那些掌柜,就等于被斷了手腳,還不是任你魚rou嘛?!?/br> 席云芝收回了目光,見張延卯著勁跟她講解,不禁笑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注意著店席家的動向?!?/br> 張延覺得席云芝的反應有點奇怪,但也知道,就算自己開口問,她也不會告訴他的,干脆老老實實的不問了,反正她讓干什么就干什么,她的腦子總比他要靈光一些,總不會帶著他往溝里鉆。 如意送他出門,他又看了看屋里的忙碌,這才走到院門的時候,問如意怎么回事,如意便告訴他,說一個月后,他們便要遷往京城了。 張延若有所思的離開了步家。 *** 晚上席云芝靠在軟榻上看繡本,步覃從書房回來后,她便放下繡本迎了上去,替他換過衣物,席云芝又端來了兩盤水果,放在軟榻中間的茶幾上,兩人一人一邊,靜靜的享受安靜。 席云芝看了幾頁繡本,便抬頭看一眼步覃,猶豫了一會兒后,才開口問道: “夫君,你可知道席家掌柜們的那些船出事了?!?/br> 步覃翻書的手頓了頓,然后才抬頭看著她,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嗯?是嗎?” 席云芝見他如此,便將手中的繡本合上,自己也坐直了身體,又對他說道: “他們的船上出現了私鹽,成袋成袋的私鹽?!?/br> 步覃依舊那副不甚感興趣的模樣:“嗯,是嗎?” 席云芝斂目想了想,又道:“是啊。聽說私鹽是從南寧府運上船的……” 步覃這回裝不住了,將手中的兵書也放了下來,學著席云芝的模樣盤腿坐在她對面,拿起一塊蘋果咬了一口,卻是勾唇對席云芝笑道: “你知道的太多了?!?/br> 席云芝不以為意的聳聳肩:“我就知道是夫君你暗中搞得鬼,那群掌柜的就算腦子再笨,也不可能在自己的貨船上放私鹽吧?!?/br> 步覃對席云芝點點頭:“幾艘貨船而已,他們該慶幸,我讓放的只是私鹽,不是炸藥?!?/br> 席云芝見自家夫君做了壞事,還一副咬他人感謝他沒有做更惡的事的囂張態度,不覺好笑,腦中又不禁想起另外一件事,這個男人,總是在她背后,偷偷的做一些叫她感動的事。 “我就知道是你出手幫忙了,這件事也好,我爹那件事……也好,謝謝你?!?/br> 步覃的眸色一深,蹙眉問:“這件事的確是我做的,你爹……我可不記得我做什么了?” 席云芝見他還不承認,便就不想再隱瞞,直接說出了自己早已知道的事情: “年三十我給我爹煮了雞蛋,你知道那之后我為什么不給他端飯了嗎?”見步覃拒絕水果的動作變得緩慢,席云芝又繼續說道:“因為我爹吃雞蛋不是剝著吃的,而是像吃腌鴨蛋那般,在雞蛋頭上敲一個洞,然后用筷子挑著吃的,這個習慣伴隨了他幾十年,改不掉的??沙跻辉缟衔沂盏舻耐氡P里,只有一些碎的雞蛋殼,我就知道,前些日子吃掉我端的飯的人,肯定不是我爹。而會做那些安慰我的人,除了夫君你,不可能又其他人會做?!?/br> “……” 步覃將水果都送入口中,吃了幾口后,這才對席云芝道出了實情: “你爹現住在西城王二麻子巷,我去找過他,但是他沒肯見我?!?/br> 席云芝聽后,默默的低下頭:“我爹好面子,脾氣也犟,我娘曾說他是驢,他就是驢,怎么都不肯從我娘死去的事實里醒悟過來?!?/br> “……” 步覃抓住了席云芝的手,握在掌心,既然她都知道了,他也就沒什么好隱瞞的了。 “原本我是想跟他說,隨我們一同去京城,免得你兩地牽掛,但是他……” “……” 席云芝沒有說話,只是低頭看著兩人交握的手,久久不語。 *** 接下來的幾天,洛陽城中又陷入了一陣流言風潮之中。 席家一夜之間,像被人抽繭剝絲了一般,接連幾十家店鋪都紛紛倒閉關門,從前的各路債主生怕席家跑路般,每天都蹲守在席家門前要債,一見有人出來,便就蜂擁而上,將人團團圍住。 這一切都是因為席家幾個大掌柜竟然背著主家偷運貨物不說,還膽大包天偷運私鹽,視律法為無物。 席家短短數月之內,就連遭大難,先是四房與知州府鬧翻,然后是五房掌事奶奶被抓,元氣大傷的他們,像是為了向洛陽城的百姓們證明,他們席家還是風雨不倒的大樹,一連又開設了好幾家店鋪,財大氣粗,叫人不敢小覷。 誰曾想,這才十幾天的功夫,竟然又發生了這樣大的一件事,席家這回可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他們為了打垮席云芝的店鋪,投入了巨大人力物力,沒想到竟會是這種結果,官府的各項處罰就可將席家全部掏空,然后,還要應對這么多年經商積下來的債務一同爆發,可真是賠的連棺材本都沒有了。 席家走投無路,只好開始變賣房產,他們在那邊賣,席云芝便叫張延在暗地里收,一連收了幾十家鋪子不說,就連席家祖宅都被她刮入囊中。 席家老小被迫搬離了祖宅,捉襟見肘的形勢逼得他們不得不遷往窮困的西城。一時可謂悲慘到了極點。 ☆、第50章 惡有惡報 這個正月里,席家的日子可不太好過。 撇開債務問題集中爆發,變賣了店鋪都不足以還清被那些掌柜虧空的債款,最后,就連祖宅都不得不賣掉還債。 西城的一間四合院里,席老太拄著拐杖在院子里撒潑訓話,她自嫁進門開始,就是平妻的身份,雖然沒有子嗣,但一直掌管著席家的后院大權,心高氣傲了一輩子,自以為機關算盡,謀略通天,沒想到一朝大意,竟敗得如此徹底。 “你們這些沒用的廢物。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席家敗了?席家好的時候,你們一個個都是老爺,少爺,如今席家落敗了,你們是什么?你們什么都不是!從前的鼎盛都是我這個老婆子在養你們,養了這么一大家子的廢物!” 席老太氣的不行,用拐杖直在地面上敲擊,發出‘砰砰砰’的聲音,襯托著她盛怒中的嚴厲面容,對席家的子孫來說,還是有點余威的。 如今院中站著二十來人,席家的兒子和兒媳如今也只剩下二房的席濤和董氏,其余的都是之前幾房的庶子庶女,平日里都入不了席老太的眼,如今更是越看他們越生氣。 “云春呢?席家發生了這么大的事,云春就不站出來說說話?她那個通判夫人是怎么來的,難道她忘記了嗎?” 席老太像是一副想起救命稻草般的神情,拉著董氏就要往門外推:“你現在就去找云春,讓她趕緊過來見我,我已經想好了怎么對付席云芝那個臭丫頭,你讓云春過來幫我,我們一起再殺回去?!?/br> 董氏低著頭不說話,被席老太推攘她也維持那副半死不活的姿態,席老太見她無動于衷,一個巴掌就打在她臉上: “你是沒聽見我說的話嗎?我讓你去找云春過來,我要見她,我要她去幫我鏟除了席云芝!我要把我們席家的產業全都奪回來?!?/br> 董氏捂著發熱的臉頰,看著席老太的目光中滿是憤怒,終于忍不住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