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何必在乎那一層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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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賴?你可是我老婆,那些男人都能動,我親一下怎么了?!?/br> 剛才那一腳力道不小,尖細的鞋跟蹬在腳上,讓陶嘉禾的眉心緊皺,臉疼得有些變形,腳上卻沒有停駐,一步一步往前走去,陰測測地笑著,根本沒把程歡的話放在心里。 程歡往后退著,背一下抵在了樓頂邊上的圍欄上。 這里,曾經見證過他們的美好,這么短的時間,兩個人竟成了仇敵。 程歡鼻頭一酸,水霧瞬間模糊雙眼 。 心一橫,程歡將一只腿跨過圍欄,整個人騎坐在上面,猩紅的眸子透著絕望。 “陶嘉禾,你再往前走一步試試?!眻詻Q如鐵的話語,從程歡的薄唇中擠出來,令人悚然。 這一下,出其不意,陶嘉禾似乎被震住了,站在原地不敢再動。 兩個人相處的時間,也不短,從來都是陶嘉禾說一不二,程歡在他面前也總是一副畏喏的樣子。 轉念想想,程歡真要跳下去的話,自己好像也撈不到什么好處,盤算一陣,陶嘉禾后退幾步,老老實實地坐在椅子上。 “好,我不動?!鳖D了頓,眼珠轉轉,換上一臉的 嬉笑?!俺虤g,有話好好說,別動不動就要死要活的。你要死了的話,你弟弟怎么辦?” “陶嘉禾,六十萬,那可是六十萬。你要我怎么還?。用我去換你的主任位置和一套房子,你已經夠混蛋了,現在還刷掉六十萬,你明知道我弟弟還在醫院等著用錢?!?/br> 提到程浩,憤懣難抑的情緒,潮濕涌滿了眼底,程歡的身子不住輕顫。 眼里看不到一絲的憐惜,陶嘉禾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漫不經心地打量著四周,清清淡淡地飄來一句。 “程歡,那六十萬是你該我的,我媽住院,嘉然住院,還有我的兒子,你都脫不了干系。再說了,這些年我對你弟弟并不薄,醫藥費我也沒少付,你為陶家做點什么不是你應該的嗎?用你的第一次,那是看得起你。都是學醫的,何必在乎那一層膜呢?” 說完,盯著程歡眼都不轉。 眼前,程歡梨花帶雨的模樣,還真是惹人心疼,和陶家然完全不同的風格,竟是讓他心里一動。 晃眼一瞬,他都有點后悔當初昏了頭,把她拱手送給秦子墨那個家伙。 氣憤讓程歡的臉漲得通紅,淚水在眼里打轉,一雙手死死抓住圍欄邊沿,手背泛白,凸起的青筋更為明顯。 “陶嘉禾,那六十萬,你必須還給我。那么多的錢我還不起的,程浩還在醫院等著用錢,你怎么能這么絕情?!?/br> “嗤,絕情?你瞧瞧你做的那些事,哪一件又不絕情了?本來還有些后悔把第一次給了秦子墨那混蛋,沒想到你他媽在外面早就有男人了,連孩子都有了,還裝他媽什么純情。早知道的話,老子早就上了你?!?/br> 陶嘉禾收回心思,冷冷斜倪,眼里閃爍出nongnong的兇光。 “你……” “程歡,我告訴你,要錢,反正我是沒有。那些錢我都交給醫院了,有本事你就去向醫院要去?!?/br> 說完,將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取了下來,裝進了衣袋,一臉陰霾,轉身揚長而去。 “陶嘉禾,你混蛋?!?/br> 程歡的大吼,并沒有喚回陶嘉禾的回眸。 無奈、憤懣、還有各種情緒,瞬間沖撞在一起,程歡隱忍許久的眼淚,開始肆意在臉上橫流。眩暈襲來,程歡的身子朝樓頂外面斜了一斜。 “啊” 瞬間清醒,口中驚呼一聲,程歡身子一晃,趕緊往樓頂草坪上倒過去。 重重摔倒,地面的堅硬,那實實在在的觸感,讓程歡安了心。 她不能死。 程浩那一雙清澈靈動的眸子,在她的眼前晃動。他還在醫院里苦苦掙扎,自己是他的jiejie,怎么能忍心讓他陷入絕望。 她發過誓的,她要治好她這個弟弟。 天,突然下起了雨。 程歡默默站了起來,流著淚,心如同被撕裂成片,呼吸之間竟是疼得無以復加。頭發散亂幾縷掉在額前,程歡伸手想理理,卻被無名指上的戒指硌了一下。 這是她和陶嘉禾的婚戒,婚禮上滿心幸福交換來的承諾。 承諾,是個什么鬼?。 程歡唇角揚起嘲諷,將戒指輕輕摘下,愣愣看了半餉,突然一手甩了出去。 那枚閃著璀璨的婚戒,從程歡的手中揚起,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從樓頂上飛了出去。 雨,下得愈加細密。 雨霧將周圍的大廈變得模糊,程歡就那樣站在樓頂中間,仿佛天地間此刻只存她一人。衣服已經濕透,涼風吹過,程歡不禁打了個寒噤,雙手抱在胸前,瑟瑟發抖。 任眼淚默默地流,第一次感覺到了,在現實面前,自己的無能為力。 老天,為何待她如此殘忍? “阿嚏” 鼻腔里癢癢,一個噴嚏脫口而出。 程歡伸手捂住了嘴,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雨澆了個透,額頭的頭發,都在往下滴著雨水。只不過,從唇角流過的水,浸進嘴里,有一絲咸咸的味道。 對了,程浩,白醫生說浩子必須盡快做心臟移植手術的。 她不能倒下,不管多難,為了這個弟弟,程歡也要堅持。 從樓頂下來,程歡決定打起精神,去面對眼前的困境,程父已經走了,現在程家的主心骨,是她,是程歡。 雨沒有停,怕程浩看到自己的狼狽樣子,程歡沒有去程浩的病房,徑自回了神經外科。 “程歡,你這是怎么了?” 護士長剛從病房里出來,差點和急匆匆的程歡碰上,抬頭看她就跟個落湯雞一樣,有些奇怪,嘴張得老大。 “沒事,剛才來的時候,忘記帶傘了?!蔽⑿?,掩蓋出了剛才在樓頂上的傷心。 話音未落,程歡人已經走到了更衣室的門口。 護士長搖搖頭。 這丫頭,是越來越古怪了。 “護士長,你這是瞎cao心,人家說不定在上演什么濕身誘惑的戲碼呢,哈哈哈?!睆堲~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過來,站在護士長的后面,大聲挪諭著。 護士長回頭白了一眼。 “又在這里胡說八道些什么,三十六床的體溫計到現在還沒有取回來,快去?!?/br> 身后的碎語,程歡聽得真切,卻沒有生氣,唇角-一揚,那弧度,漾出花一樣的笑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