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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東唐再續在線閱讀 - 第40節

第40節

    李克用何等人也?十五從軍,勇冠三軍,有一箭雙雕之能;隨父親李國昌(即朱邪赤心)平定龐勛之亂,名聲鵲起,而后數度欲自立于代北,與唐廷幾番相斗,唐廷最終也難奈他何。黃巢之亂后,尤其是長安被占之后,唐廷惶急,復李克用官爵,命他率兵勤王。李克用二話不說,領兵就到,殺得巢賊之兵一見黑騎來攻,立即土崩瓦解,而后千里追殺,最終逼死黃巢。如是兵定天下,唐廷論功第一,得授河東旌節,為天下第一強藩(注:此時朱溫還在發展之中,而且此時的朱溫幾乎可以說畏李克用如虎)。

    此等歷史上鼎鼎大名的人物,自己能見一面,已覺得激動不已,哪知道如今對方的表現大出他的意外——居然好像比他還激動!

    李曜當年就算有過不少“面試”的經驗,卻也從來沒出現過這種事,這幾乎等于考官一看見你,立馬把你夸到天上去,親切得幾乎rou麻了!這種情形,好像……非jian即盜??!

    不過李曜總算是人際交往經驗豐富異常,雖然心下驚詫莫名,但還能保證自己面色如常,又想起方才王笉給自己定下的這套裝束和進門該做的姿態,忽然有所明悟:“莫非燕然老弟深知李克用和蓋寓看人的喜好,所以才故意讓我穿成這樣、做成這樣?若是如此,倒也還勉強說得過去……嗯,是了,他家在太原既然勢力這般巨大,知道些帥府動態自然是理所當然的事,難怪他方才說得那般鄭重,要我非得按他說的辦,看來果然是早有準備,否則豈能如此神效?”

    李曜心中有了些底,這才笑著,不卑不亢地道:“李曜何德何能,當得起大王如此禮遇?實在慚愧?!?/br>
    李克用大手一揮:“哪有什么當不起的?某說當得,就是當得!來,坐下說話!”

    李曜略微客氣,順帶跟蓋寓、李存孝都見了禮,這才坐下。

    蓋寓在一邊捻須微笑,心中暗道:“此子果然知禮,他方才見了這等驚變,也只是微一錯愕,立即便能應對自如,毫無失措之舉,這般心性定力,才是成事之人。如此某便只須聽其言、觀其行,確定他是否愿為大王盡心竭力,若是愿意,不失為一值得大力栽培之對象?!?/br>
    李存孝卻是錯愕非常,李克用這般作態,他當真見得極少,現在想來,當初他隨李克用平定黃巢之亂時,李克用見了那些方鎮節帥、領軍大將,也從未這般客氣過。否則當年在汴州,又怎會觸怒本來低聲下氣的朱溫,惹出上源驛之變?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說明李克用個性高傲。

    但李存孝卻不知道,李克用在方鎮節帥、領兵大將面前的高傲,是自負于自己的武勇,而他在那些文人墨客面前,反而相對和氣得多。這是因為像他這等沙陀豪勇之輩,從不懼與人比較武勇,而在文事上則頗為自卑。這種自卑讓他在“比較正?!钡奈娜嗣媲白阋员3种t虛,只是碰上那些喜歡夸夸其談,自吹自擂的文人,才又會因為自卑而變得格外高傲。譬如他對張浚,便是這般。張浚因為是賢相張九齡之弟張九皋后人,自詡名門,看誰都看不上,更看不上“蠻夷胡虜”之輩的李克用,因此李克用對張浚的評價就極低,說他“唯務虛談”,皇帝用他為宰相,此人必是顛覆江山之輩。

    此番張浚力主討伐李克用,也有這件事的影子在其中。

    至于李曜,李克用想得更多,特別是通過李曜來拉近和太原王氏的關系,這是李克用最希望做,但以前基本不敢想的事。太原王氏這種世家望族,不可能光靠武力征服,要不然李唐皇室早干了,李世民也不用定什么《氏族志》,把隴西李氏排在關東諸名門之上了。

    但是王氏的根基太原,偏偏也就是李克用現在的根基之地,如果跟王氏搞不好關系,王氏足有能力把河東弄得一團糟,讓李克用什么事都辦不成,就算最后以武力鏟除,也是白搭——王氏族人早已分出許多,比如王羲之就是瑯琊人,但他也是太原王氏。要消滅王氏,根本不可能,可消滅不掉的話,那就得生生被全天下的讀書人棄如敝履,實在太也得不償失。

    因此李克用無時無刻不想拉近跟王氏之間的關系,王弘死后,他親自去拜祭,而后王徽與王摶等人回到晉陽,他又再次屈尊降貴前去拜訪……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李克用示好王氏的表現。

    此刻,來了一個對前王氏家主王弘有過大恩的人,擺在他的面前,他可不是至尊寶,哪里能不珍惜?(李曜:“……換個比喻好不?”)

    當下親熱得不得了,活像失散二十年的父子見了面,哪里是相見恨晚能形容的,只差沒有抱頭痛哭一場了。再加上蓋寓還時不時在旁邊加把火,等李曜把煉鐵諸事以及上一次潞州之行源源本本地說了一遍之后,李克用當時便站起來,大聲道:“正陽,你與某家,著實有緣,克恭之變,非你之罪!你今來助某,某實歡喜……”他說著,忽然朝李存孝丟了個眼色。

    李存孝并不是憨娃兒,可不是憨癡之輩,當下便道:“某與嗣昭也都與正陽你投緣,既是有緣,何不做個兄弟?你既與你那不明是非的生父斷絕了關系,不若今日便拜在大王膝下,以為養子,大王如此愛你,你又是當世大才,可不正是你自己說的‘沖天正可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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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53章 掌軍械監

    李曜知道,李克用既然示意李存孝說出這樣的話來,自己如果拒絕,那么今后在李克用麾下,就再也沒有半分希望,甚至說不定還會被其視為恥辱。對于李克用這樣的軍閥,李曜是絕不敢對他的善良心存奢望的,他們這種人,對于有才干的人只有兩種態度:要么為我所用,要么讓你沒用。而“讓你沒用”的最好方法,就是直接殺掉。

    對太原王氏這樣根基深厚且具有全國性威望的名門世家,李克用心存顧忌,但是對于他李曜這樣的無根飄萍,殺起來當真是易如反掌,而且必然毫不手軟。

    李曜心中忖道:“罷了,罷了,反正也是打定主意在河東混了,拜了李克用這個義父,倒也是一大方便——不管什么時代,總是跟領導的關系越親密越好混??!”

    于是裝作大喜:“某豈敢與李給事、益光兄這等天下英豪相媲美?更何況大王威臨天下,某無半分功績,哪敢……”

    “誒——”李克用擺手道:“這話就說得不對了,存孝和嗣昭方才都與某說起此事,可見他們對你,是甚為看重的,至于功績,眼下就有立功的機會,怕什么?雖則某之義子都須得一步一步做起,但以你之能,卻也不費什么力氣,莫非你還沒有信心不成?”

    李曜一臉豪邁,慨然道:“既然如此,曜敢不領命?父親在上,請受孩兒一拜!”說著就要跪倒,心中卻道:“你是千年前的大豪杰,我拜你一拜,總比那些悲催的清穿分子拜那些害了中國三百年的蠻夷好……你雖然也是胡人,但畢竟一輩子心向大唐,未曾稱帝謀反,契丹來掠,你也全力反擊,算得上是唐籍胡人,再說也被賜了國姓,哥就不追究那么多了?!?/br>
    李克用本打算受滿這一拜,卻瞥見蓋寓給他施眼色,忽然想起這個義子不比其他,這義子還有別的作用,而且他看起來文人氣息更多一些,自己卻不好太端架子了,忙上前一步,不等李曜膝蓋落實,就將他扶住。

    不過李曜既然已經動了,演戲總要演個全套,硬生生一個千斤墜跪將下去,倒讓李克用吃了一驚,心道:“此子果然有些本事,竟然有此大力!”

    他見李曜雙膝跪實,心中不由歡喜。他是個收義子收慣了的,這時倒也很快就將他看做義兒了,笑道:“吾兒竟然藏私,做出這般文士打扮,談吐又清貴高雅,害得某只把你當做書生郎了,卻不想竟然有這般力氣,險些將某帶倒!”

    其實李克用這話明顯是夸張了,他此刻正當壯年,才三十五歲而已,以他的勇武,哪里有可能這么輕易被李曜帶倒?就算李曜全力出手,以他目前那還不圓融的青龍劍法,也未必在李克用面前討得了好去。更何況李克用天生一目微渺,雖也算殘疾,卻助他練成了冠絕當世的一箭雙雕神箭,軍中號稱“飛虎子”,連韃靼人都心服口服,不敢對其心生歹意。

    不過李克用既然要這么給面子,他自然也要連忙告罪一聲,這乃是后世練就的本事,你什么錯都不犯,怎么讓領導體現自己的大度?當然,這其中要掌握一個“度”,沒有是不好的,但過猶不及,其中力度,就要自己拿捏準了才行。

    客套話說完,就要談正事了,李克用本來是性急之人,但也知道有些話不能立刻拿來說,比如跟王家的事情,就不好馬上亮出來,而要在今后探明李曜的心思,然后旁敲側擊,讓他自己說出來,才是正理。

    當下便笑了笑,道:“吾兒既然拜了某為義父,這名兒也該變一變,好在你我父子本都姓李,姓倒是不必變了……你原名曜,入了某門,當加一個存字,今后便叫存曜,表字依舊?!?/br>
    李曜心道:“你還真是一朝權在手,便把令來行,動不動就給哥改了名字。好在我本名早已不用了,李曜既然能叫,李存曜自然也沒甚么關系?!?/br>
    “悉聽大王之命?!?/br>
    李克用哈哈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不過正陽,某雖收你為義子,然則這軍中功績,仍需一步步來,某亦不可使你一步登天,以免旁人嫉恨于你,是以……哦,你是愿意按照原先安排,去掌軍械監,還是進某牙兵……”

    “兒愿掌軍械監?!崩铌缀敛华q豫道。

    李克用微微驚訝:“為何?吾兒當須知曉,這掌軍械監,能得軍功的機會,可是遠不如在牙軍之中??!”

    李曜決然道:“兒若為尋常人,自然當選進入牙兵,搏殺數次,總能立下功勞,好做進身之階。然則今日蒙大王器重,收為義子,則兒便當一切以大王所思為兒之思,以大王所慮為兒之慮。眼下黑鴉軍雖然橫勇,然則手中兵甲也不過與尋常兵丁一般,這豈能配得上黑鴉軍的聲威?兒料大王必然也以此為憾,是故愿意親掌軍械監,以兒多年在鐵坊督工研究之經驗,以最快的速度,最好的質量,督造一批精良武器、盔甲,來為黑鴉軍換裝,力爭在黑鴉軍下一次出兵之前,全面完成換裝,以最為嶄新的面貌,最為高昂的士氣,去掃除大王宏業途中一切魑魅魍魎!”

    李曜見過的戰前動員和激昂宣誓不知凡幾,這番話自然說得鏗鏘有利,萬分堅決,一臉忠貞效死之狀,在這個時代,如此口才、如此演技,當真是足以令聽者凜然,見者傾心。

    果然,李克用大為感動,驚喜非常,站起來走到李曜身邊,兩手用力拍了拍也立刻戰立起來的李曜雙肩:“好!好!好!吾兒果然忠孝!此番所言,某深感之!……寄之!拿告身來!”

    蓋寓立刻應聲而起,到旁邊書房里拿了一張空白告身出來,遞給李克用。

    李曜在一旁看得分明,那告身上,中書令、門下侍中、尚書左仆射、尚書右仆射以及另外幾位同平章事各已簽字畫押,在他們的姓名下面,還有尚書省下的各級官員簽字,如吏部尚書、吏部右侍郎等,最后則是一面鮮紅大印,印著“尚書吏部告身之印”八個篆書大字。而最前面寫的,則是“門下”二字,除此便再無其他,余下整面空白。

    李曜知道,這就是所謂的空白告身了。這張告身顯然是正經的“官方產品”,宰相簽名齊全,各級考官、授官、查驗官員簽名齊全,大印無誤,唯一差的,就是中間授予某人某職位的文字沒有填寫。至于最前頭的“門下”二字,則是唐時“圣旨”的標準格式。

    并不是所有時代的圣旨都是“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開頭的,這個開頭乃是朱元璋稱帝之后所施行的格式,在此之前根本不曾有過。

    唐代的“圣旨”,其實更常用的稱呼是“敕旨”,大致上可以分兩大種、七小類,但是無論哪種,都沒有“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開頭和用“欽此”結尾的。

    封賞授爵一類的敕旨,就是第一大種:“制書”。具體來說,還要再分三小類,立皇后、立太子、封王和三品以上大官的,叫“冊書”,是寫在竹簡上的——仿古風竹簡。第二小類,叫做“制書”,用來行大賞罰、授大官爵、改革重大舊制度、赦免戰俘之類,寫在不會生蟲蟲的絹黃紙上;第三小類叫“慰勞制書”,是頒發給大臣們的表揚信和獎狀,通常也是寫在絹黃紙上。

    格式很是簡單,起手兩個字:門下。然后就是正文,也就是這次要做什么事。寫完之后,還有四個字:主者施行……其實還有幾個字,那就是時間落款。再往后就是方才李曜所看見的那些落款了。長長十幾行,如“中書令臣某某宣”、“中書侍郎臣某某奉”、“中書舍人臣某某行”,這里的“宣”、“奉”、“行”也有講究,此處暫不贅述。

    至于這么大一票,十幾二十個簽名,是不是很麻煩?當然麻煩,不過制度就是如此,不能不遵,實在如果其中有某職務暫時空缺,皇帝沒有任命下來的,可以在他簽名的地方寫一個“闕”字,也就是缺。如果是請假了,就寫“假”。如果此人外出公干之類,不在京城,就寫一個“在某地”。

    總之一句話,可以沒有人簽名,但這些官職必須要有,如果沒有,這份敕旨就沒有了合法性、嚴肅性和神圣性。

    這其中,最關鍵的簽名是門下省的幾個,任何旨意,只要沒有門下省各級官員的簽名,譬如“侍中”、“黃門侍郎”、“給事中”的簽名,這份旨意至少在唐代,那是沒有法律效力的。

    門下為什么權力這么大?因為門下省的設置,就是限制皇帝濫用皇權!它可以說是最高監察機構,監察誰?誰都監察,尤其是皇帝!

    如果看了幾部清宮戲就以為中國的封建君主專制,就是皇帝發話,下面一群人說“奴才遵旨”,那真是太小瞧古人的“民主思想”了。

    至少在唐代的大部分時期,皇帝的權力還是很受制約的。三省中“門下省”的核心工作,就是約束皇帝。在唐代前期特別是貞觀時代,理論上,如果一道旨意在門下省的官員審核下不能過關,他們表示不簽名,那么這份圣旨就發不出去。哪怕你皇帝在公文上親筆畫了老大一個“可”字,門下省的官員照樣有權把這份公文打回中書省叫秘書們重擬,甚至自己提筆上陣,在皇帝已經批準的敕旨上亂改一氣,再瀟瀟灑灑地扔回去,制度上也是允許的?;实勰憧梢杂斜臼聯Q掉門下省的人,但是只要門下不簽字,那么這圣旨就是草紙一張,屁用不頂!

    門下省的權力如此巨大,以至于圣旨一開頭就是兩字:“門下!”什么意思?意思是這旨意是門下省審核過的,是門下同意了的,是有法律效力的!

    至于李克用手里的告身為何是空白的,這就是晚唐的悲劇了。這時候“節帥滿地走,檢校多如狗”,尤其是節度使麾下要任命幾個小官,如果還要一個個請示,朝廷和節帥們都覺得不方便,于是就有了方便辦法——宰相和官員們提前簽名畫押,蓋好大印,留出正文不寫,每個節帥那兒送一些,讓他們要任命官員的時候,直接填寫名字、職務就好,至于理由嘛……反正留了那么多空地,您自個填就是了,別送到長安來煩人。

    李克用作為如今的天下第一強藩,手里的空白告身那自然是一摞一摞的有,這種東西按照制式不同、簽名不同,可以任命的層次也不同,朝廷也并不怕節帥們胡亂填寫——有本事你填個某某某為觀軍容使或者神策軍中尉,你看朝廷承認不。

    李克用拿了這封空白告身,蓋寓立刻起身研墨,待墨汁出來,李克用便揮毫寫下:“晉陽李存曜,字正陽,隴西郡王、河東節度使,臣克用子,才堪大用,可掌軍械監?!彼俏鋵⒊錾?,也不賣弄文才,就是一句“才堪大用”,便寫了個職務,算是完成了這項任命。然后便走過來遞給李曜。

    李曜雙手接過,正要稱謝,李克用已然道:“吾兒大才,此等小吏,實在委屈吾兒,且好做,日后有功,必當高升?!?/br>
    李曜自然稱謝。

    李克用又道:“至于黑鴉軍換裝的事情,的確是一樁緊急要務,耽擱不得。某意,你明日便去到任,先熟悉熟悉,等你的人到了,立即開工。至于黑鴉軍內如何配合,你自與存孝、嗣昭二人商議,他二人如今都是‘典義兒軍’,正好與你配合?!?/br>
    李曜看了李存孝一眼,見李存孝微微一笑,也不禁一笑,道:“大王放心,兒一定辦妥?!?/br>
    “好,那便是如此了,明日你熟悉公務之后,晚間某在帥府設一家宴,你記得過來赴宴,與幾位在晉陽的兄弟,都見上一見!”

    第054章 雙雄之戰

    王家大院的后院有一處竹園,竹園中有一小閣,匾懸樓頭,上書“修節樓”三字,落款赫然是“末學后進之渙”。這一落款不符唐人習慣,倒像是家中晚輩隨意所留。

    園中有小竹林兩畝,樓上有七弦琴一張。竹語細無聲,琴音自悠揚。

    撫琴的,是一位碧玉年華的女子。這女子身著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如約素,肌勝凝脂,氣似幽蘭??此劾w腰以微傾,呈皓腕于薄紗。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凝波;冰肌玉骨,唇如花瓣不點紅。

    但最美的,卻偏是她伸出的那一雙素手。絲弦微撥,玄琴輕鳴,映得這明潔如雪的玉手仿佛不在人間,美得如此無瑕,如此不染人間塵紛。

    “萍兒?!鼻僖艉鲋?,一個清雅地女聲問道:“李五郎去了多久了?”

    萍兒便是平兒,說話的女子,自然只能是王笉。

    “李五郎去了才一個時辰,阿娘卻已經問了奴三遍了?!逼純鹤谂赃呁媾桓鶖嘀裰?,撅了撅嘴道。

    家主王弘去世,因其只有一個在室女王笉,是以王笉現在已然是此間女主人,萍兒就必須改口稱阿娘了。

    王笉面色一紅,忙道:“奴只是擔心李五郎能否如我等所愿得獲并帥看重而已?!?/br>
    萍兒噗嗤一笑:“是是是,阿娘此去代州,也不是思念李五郎,不過是為了幫老主達成遺愿罷了,縱然明知守孝期間出行,必惹許多非議,也決然沒有半分別的意思?!?/br>
    王笉面色漲紅,嗔道:“你這妮子,偏是這般討打!耶耶過世前那般擔憂我王家處境,奴家這般做法,還不是為了讓我王家在這太原的基業不會受損?耶耶原說,李并帥強軍崛起,已是必然,我王家如要延續輝煌,必然要想法子緩和與李并帥之間的關系,只是當時缺了一個能力、身份都符合要求的中間人……如今奴家這般做法,還不是為了此事?怎的一到你嘴里說出來,便怎么聽都走了味兒?”

    萍兒嘻嘻一笑,狡黠地眨了眨眼,道:“李五郎自是大才,人又高義無私,只是若說他的身份最相符合這般要求,只怕卻也未必吧?然則阿娘仍是堅持這般去做,而且特意為今日李五郎見李并帥做了許多準備……阿娘若說這其中沒有別的緣故,別人不知阿娘,或許會信,奴家卻是和阿娘一同長大的,你道奴家會信么?”

    王笉幽幽一嘆,輕輕轉過話頭:“萍兒,你說……要是李五郎知道奴在此中做了這許多手腳,他……他會怎么想?會不會覺得奴家故意欺騙于他?”

    萍兒不以為然道:“哪能如此?這件事雖然阿娘的確有借重李五郎之處,但其中好處,對李五郎而言,也是巨大。李克用想要王家相助,可王家世代豪門,如今李唐皇室又非已經到了做不得這天下共主之時,王家怎能全心全力投效?必然只能分力,以一部分族人進入李克用麾下,這樣一來,不論是朝廷那邊,還是李克用這邊,誰得了好處,都少不得王家一份……這些話都是老主親口說的,難道阿娘還能忘了?既然如此,這事情做起來,就不能那般直白,總得有人在其中做一轉圜。李五郎如今孤身來太原,若有了王家這一道巨力相助,其在李克用心中,必然比別人都重,這對他來說,可不也是莫大好處?以李五郎之才,必能想到此節,屆時如何還會不知阿娘對他的情意?”

    王笉先是點了點頭,忽然想到最后這句話頗為不妥,立即嗔道:“死妮子,那能叫情意么?”

    萍兒偷笑一聲,正色道:“自然是叫情意……哦,阿娘自己想歪了吧?”

    “你!”王笉暈紅著臉,正要訓斥幾句,不想外間走來一名婢女,喚道:“阿娘,李五郎回來了,要見阿娘?!?/br>
    王笉面色一肅,輕咳一聲,問道:“節帥王府之中沒有傳出消息嗎?”

    那婢女道:“有消息,說是李五郎一進正殿,左仆射驚呼‘又一謫仙’,節帥大喜,收李五郎為養子,命其擇一職位,李五郎未選軍職,而是選了掌軍械監?!彼^左仆射,是指蓋寓,他的檢校官就是檢校尚書左仆射,低實職而檢校高位,因而一般都稱呼其檢校官。

    “哎呀,不好!”萍兒驚道:“怎么不選軍職?如今大戰在即,正是得立軍功的大好機會。李克用收了李五郎為養子,又有王家的關系,決然不會讓他冒險,這功勞簡直是板上釘釘而又無半分危險的事,李五郎怎就不要?莫非他還沒看出其中道理?”

    王笉搖搖頭:“蓋寓倒是聰明人,看來奴家這一番計策,總算是起了作用,不枉費耶耶與朝中諸位叔伯的教誨。至于李五郎的選擇,奴意必有其故,只是……此刻奴家便要鄭重守孝,卻是見不得他了……你去跟李五郎說,便說王郎君守孝,不便相見。另外,李五郎近日若有什么需要,只須我王家能辦到的,全力滿足。就這些了,去吧!”

    那婢女領命去了,萍兒卻問:“阿娘何故仍用‘王郎君’之說?”

    王笉苦笑道:“那別院雖然平日也有人清掃,畢竟有幾年沒住人了,總要好好打點裝飾一番才好請李五郎去住,這幾日他只能住在這兒,奴家守孝之身,又是女兒家,本就不甚方便,若是告之與他真相,他還不得立刻搬出去?難不成客人來了太原,我王家居然招待不得,反讓人家去住客棧不成?”

    萍兒搖搖頭:“偏是阿娘有許多講究,阿娘此番乃有大事,是為整個太原王氏,這一點王相公和王侍郎都是知曉的,誰還能說多話么?”

    王笉只是搖頭不答。

    李曜帶著李存孝一起正在偏廳等候,結果婢女出來連連抱歉,說王郎君守孝期間,不便時時見客,請李五郎自行安置,若有所需,只管吩咐,王家必定全力招待云云。

    李曜這才想起王秦還在守孝期間,很多事都是不方便出面的,卻不比后世那般無所謂。忙告罪一聲,然后自己帶著李存孝去找憨娃兒。

    李存孝找李曜,本是要與他練兩手,李曜練武才多少日子?自然不肯跟這猛將兄交手。推說明日還有要事,此事不妨日后得空再說。他估計李存孝既然開口,完全不讓他活動活動手腳是說不過去的,便又說自己那隨從倒是得空,兄長若有興趣,可以找他練練。

    李存孝一想也是,他可從不覺得李曜真能有跟他放手一搏的能力,只是來了興趣,想試一試李曜的斤兩罷了。既然李曜明日確實有事,那也不好強逼,好在那憨娃兒看來倒是不錯,跟他練練手,倒也不差,于是當即同意,跟李曜一并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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