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綠衣侍女嘿嘿一笑:“你才看出來?這……咦?三郎君果然歸宅回院了!” “哪里?”紅衣侍女搶上前一步朝李晡所居的院門望去。 李曜一直聽她們交談,他雖然并不怎么相信二女的所謂“分析”,但也不得不承認,至少二女對他和李晡二人地位、處境的判斷,大體上是沒有錯誤的,只是他心里不肯相信趙穎兒會是那種人。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就算趙穎兒最后真的愿意嫁給李晡,李曜覺得自己可能會不爽,但也不至于就會有什么怨恨心理,反而會希望李晡對她好一些,畢竟自己把她當meimei看了這么久,總不希望她一生所托非良人。 但是問題在于,趙穎兒昨日在自己面前的表現說明她對李晡根本沒有好感,甚至是避之唯恐不及,今日又怎會忽然改弦更張,接受李晡的示愛了?這其中只有兩種可能:一,趙穎兒昨天在撒謊;二,趙穎兒今天去李晡院中是另有原因。 第一個可能,李曜自動將之忽略到最低,因為在昨天,李曜點明龐勛與趙穎兒她阿娘之間的身份關系時,趙穎兒顯得明顯不善于撒謊。李曜相信以趙穎兒這樣年紀的小姑娘,不可能在他這種能在后世那花花世界里專業玩人際的老江湖面前作假。 那么就只有第二種可能,趙穎兒去李晡院中,乃是事出有因。 李曜心思電轉:“這二女說趙穎兒是跟著趙三娘子去的,趙三娘子能有什么事找趙穎兒?還不是就是昨天她說起的,拐彎抹角來勸她,可既然是這樣,穎兒為何還是去了呢?這其中又有什么緣故?” 他有些想不明白,但此刻卻不能再多想。因為趙穎兒跟著趙三娘子去,也許沒什么大問題,可現在李晡趕了回來,就不能輕忽大意了。這家伙絕非理智之人,如果沖動起來,身邊又沒有人能阻止他,那就誰也不能確定他會做出什么事來。 李曜面沉如水,就往李晡院子里走去,前頭李晡的身影走得十分匆忙,一閃身便進了自己院子,李曜見了,心中一沉。 李晡平時回家,一貫吊兒郎當,不急不忙的紈绔模樣,今天怎么會突然這般急切?唯一的解釋就是李晡已經知道趙穎兒到了他的院中,所以才會這般急迫! 李曜劍眉一揚,匆匆趕了過去。兩名侍女見到李曜從身后超過,都吃了一驚,忙不迭逃走,李曜也沒工夫看她們,直接便跟著李晡去了。 李曜如今身輕體健,速度比李晡快了不少,但是奇怪的是,他剛進院子,李晡居然已經不見了人影。 李曜眉頭一皺,直覺有些不對勁,但想想今日之事本就有些不對勁,說不定是李晡故意給趙穎兒設的圈套。這么一想,便顧不得遲疑,立即朝李晡的臥房走去。 只走了不到十步,忽然聽見旁邊小院傳來女子說話的聲音,李曜心中一動:“是了,她是被趙三娘子誆騙來的,自然不會去李晡房中,定然是去了趙三娘子那邊,我朝李晡住處去做什么?” 想到這里,李曜立刻轉身,朝那小院走去。 這小院雖然只是李晡一妾室所居,大小卻和李曜的住處一般,而且院中裝點擺設比李曜那邊精致許多。 李曜卻顧不得欣賞這些,直接走到臥室門口,剛要往里闖,忽然醒悟過來,這里再怎么說也是自己三兄妾室的住所,而且不比后世那般沒什么男女大防,怎能直接往里亂闖? 當下用力咳嗽一聲,故意高聲道:“三兄三嫂可在么,李曜有事拜訪?!?/br> 房中一片寂靜。 李曜皺了皺眉,疑惑更甚,再次大聲道:“三兄三嫂可在!何不出來見上一面?” 房中依舊毫無回應。 李曜大怒,方才明明還有聲音,怎么這會兒就安靜成這般模樣了?莫不是兩公婆把趙穎兒強行綁了?要不然怎么連趙穎兒的聲音也沒有? 房門未關,李曜一把掀開門簾,昂首闊步走了進去! 馬上是新的一周了,新來的朋友,請收藏則個。跟讀的朋友,勞駕您看看還有紅票沒? 第041章 嫂嫂誘惑 李曜昂首闊步地走入,卻立刻目瞪口呆地站住。 這間房子是典型的唐風建筑,占地頗大。當中放著一張花梨大理石書案;案上磊著各種名人法帖,并數方寶硯。各色筆筒筆海內插的筆如樹林一般。那一邊設著斗大的一個官窯花囊,插著滿滿的一囊粉紅的桃花。西墻上當中掛著一大幅張萱的仕女圖,左右掛著一幅對聯,乃是孫過庭的墨跡。 房中書案上擺著一張微黃的麻紙,旁邊放著一枚端硯,筆筒里插著幾支毛筆。窗邊的瓷盆中栽著一株斜倚珍珠梅。再往旁邊,則是閨中女子都有的梳妝臺,上面擺著一面用錦套套著的菱花銅鏡和大紅漆雕梅花的首飾盒,還有一頂金鑲寶鈿花鸞鳳冠和一串罕見的倒架念珠,似乎在暗暗昭示著房間的主人不是尋常人家女子。瓔珞穿成的的珠簾后面,正是寢室,檀香木的睡榻掛著淡紫色的紗帳,榻上鋪著一床合歡被,顏色艷麗旖旎,整個房間原本顯得文馨典雅,而只因多了這床合歡被,偏偏就有些淡淡的嬌媚了。 房間布置,自然不是李曜目瞪口呆的原因。他所驚訝的,乃是此時房中的確有一名女子,但卻不是他要找的趙穎兒,而是李晡的侍妾趙三娘子。 除開身份不論,趙三娘子毫無疑問也是一名美麗女子,這份美麗并不以她身為唐朝女子而讓李曜不習慣而改變。 因為后人對唐朝美女總有誤會,認為既然是“以胖為美”,唐代壁畫里的女子又都是那般肥得夸張,顯然那個時代的審美跟現代是完全不同的。 其實不然。 古代講究的是平和勻稱和諧之美,反對極端。在很大程度上講究對稱。比如美麗的雙乳,必須基本大小,形狀顏色一致。在中國傳統的審美觀點中,欣賞的是曲線玲瓏,色彩柔和,形狀圓潤的東西。取圓棄方,鵝蛋形狀的臉永遠是中國公認的女性最為漂亮的臉型,而不是現在一窩風去整的什么尖下巴臉,那個不是中國文化自身的審美觀。 當時人們對美的要求是非常非常高的:肌膚必須非常的光滑,潔白,宛如凝脂,如同最好的玉石,泛著淡淡的,溫潤的光芒。體態必須柔韌,必須給人一種健康向上的感覺。至于在古代畫像、出土文物中,唐朝女子的豐滿都會被夸大,是因為當時的人們認為那很美麗。 此刻李曜眼前的這名女子,便是“正宗”的唐朝美女,其并不是肥得很恐怖,而是珠圓玉潤、健康而富有活力。其實也只有這個樣子,才符合中國歷代以來真正的審美觀點。 李曜穿越來此,為時已然不少,唐朝的女子平時見過也不算少了,何以會忽然驚得站住呆立不動? 因為眼前這趙三娘子穿著打扮委實讓他過于吃驚:她穿半露胸式裙裝,將裙子高束在胸際,然后在胸下部系一闊帶,兩肩、頸、上胸及后背無帶且袒露。這種衣服穿時由后及前,所以胸前有一排扣子系合,外披透明羅紗,抹胸若隱若現。 她的抹胸面料考究,乃為織錦,色彩繽紛,與今天流行的“內衣外穿”頗為相似。也許是為配合這樣的穿法,這內衣乃為無帶。 其實唐代以前的內衣肩部都綴有帶子,到了唐代,出現了一種無帶的內衣,稱為“訶子”。訶子就是抹胸,無需在訶子里面再穿一件。訶子的面料多為“織成”,這種面料略有彈性,手感厚實,穿時在胸下扎束兩根帶子束緊以支撐胸部,使兩脅至腰部臀部形成誘惑的曲線??梢哉f這時候抹胸的功效已經有點接近后世的美體內衣了。 “織成”保證“訶子”胸的上部分達到挺立的效果。趙三娘子眼下便是如此,那挺立的雙峰帶有一種健康豐腴的自然美。她的裙子高束在胸際,在胸部下方系一根裝飾性的錦帶,外穿透明繡花羅紗衫和隨風飄曳的披帛,裸露的臂膀、后背與前胸若隱若現。裙子里面的“訶子”在畫面上表現不出來,但這正是“訶子”的特點,“訶子”沒有帶子,胸際為“一字形”的包纏式。 不知道是不是在后世看慣了各自西化的胸罩,李曜忽然覺得,哪怕那什么蕾絲內衣,其實也不如這種古風盎然的抹胸“訶子”給他的刺激來得大。至于這是不是“大魚大rou吃多了,就巴望點青菜蘿卜”,那就不得而知了。 據《唐宋遺史》及《綠窗新語》等不是很靠譜的野史記述,這種訶子乃是楊貴妃所創。說是楊貴妃與安祿山私通,兩人頗為狂悖,無意之間安祿山的指甲誤傷了貴妃的胸乳……咳咳,總之貴妃擔心被皇帝發覺,于是制訶子以遮之,后宮嬪妃未悉深情,反以為未肯露乳,覺得新奇,遂群起效之,成為一時風俗。不過此事與本書無關,不再贅述。 李曜面前的趙三娘子,便是這樣一副幾近半裸的裝扮。若說她暴露,這身衣裝比之后世的什么齊p小短裙、什么比基尼、什么情趣內衣套……那是真不叫露;可若說不露,李曜又覺得這身打扮卻反而更能引發男人的遐思。 這模樣,豈不正是所謂衣帶半解、酥胸半透?女子的嬌柔、玉潤盡顯其妙,偏偏你其實并未看見什么! 更糟糕的是,趙三娘子穿著這樣一身薄紗襦衫內穿無帶抹胸,卻竟然還不在房間深處,而是就在門邊!李曜剛才進門,只差直接撞到她身上。 李曜很是楞了一下神,才連忙低頭,往后退了一步,口中道:“三嫂怎……三兄可在?” 趙三娘子咬著朱唇,往門邊一擠,口中道:“五郎直闖奴家閨房,便是問這句話來的么?” 她這一步走得極有目的,胸前逼近李曜,卻偏偏一扭身,擋住了門口。李曜不敢與她身體碰上,只好往旁邊挪開一步。這一來,便把門口讓給了趙三娘子,如今趙三娘子成了守門員,把住門口,李曜再想出去,除非直接把她抱開??蓜e說她是嫂嫂身份,便是普通女子,作這樣一身打扮,李曜也不敢抱她??! “嫂嫂說笑了,李曜此來正是來找三兄的——方才三兄不是進來了么?” “你三兄學業繁忙,今日去找大兄討教功課去了,哪里會來奴家這里?”趙三娘子嬌笑著,輕輕把房門掩上:“叔叔……奴家閑來無事,正覺寂寞,叔叔如何這般趕巧,莫非便是特意來陪奴家了么?” 這句話一出口,李曜當真是大吃了一驚,剛才他見趙三娘子這副打扮,還以為人家是穿給李晡看的,畢竟他們夫妻之間,有些閨房情趣,那也不是什么稀奇,更算不得傷風敗俗??赡闹磊w三娘子一口咬定李晡根本不在,而后更是膽敢對他說出這等明目張膽的勾引之詞! “三兄委實進過……好吧,既然三兄不在,小弟在此頗不方便,這便告辭了?!崩铌走B忙說道,做了個舉步欲走的動作。 按說一般情況下,趙三娘子就該趕緊讓開門口,說一句:“奴家未曾更衣,不便遠送,叔叔慢走?!?/br> 可趙三娘子卻偏偏一動不動,甚至還微微挺了挺胸,讓那雙峰微微一顫,面上卻做嬌嗔怨望之狀,幽幽道:“五郎怎的這般不近人情?” 李曜心中微慍,道:“嫂嫂自重,某與嫂嫂之間,須隔著三兄,說不得什么旁的人情!” 趙三娘子笑容一僵,眼中閃過一絲悲苦,幽幽道:“五郎可是覺得奴家水性楊花,不堪為人婦么?” 李曜微微蹙眉,頓了一頓,道:“嫂嫂多慮了,某與嫂嫂素少交往,嫂嫂是何等品性,某實不知,豈有無故輕視之理?只須嫂嫂讓某離去,今日便什么事也未曾發生過?!?/br> 趙三娘子卻忽然大笑起來,李曜面色一沉:“某誠信之言,嫂嫂何故發笑?” “說得輕巧!”趙三娘子忽然臉色一變:“你一口一個嫂嫂叫著,倒似個正人君子,可既然如此,你卻又怎的趁你三兄不在,偷偷闖進奴家這‘嫂嫂’的香閨?” 李曜也臉色一變,寒聲道:“嫂嫂既然要問,那某便直說了,某身邊使女趙穎兒,可是來了嫂嫂這里?如今她又身在何處?” 趙三娘子嫵媚一笑,眼中偏偏又閃過一絲戲謔,道:“你平日里不注意她的心思,這時候怎又這般關心人家了?” 李曜把臉一沉:“不知所云!” 趙三娘子笑了一笑:“是啊,不知所云……男人總是覺得女人說話不知所云的?!?/br> 李曜冷著臉沒說話。 趙三娘子又笑道:“怎么,擔心了?放心,你那小娘子好得很,開心得很……奴家教了她許多妙法,她這時候只怕正在細細品味,慢慢琢磨,想著今后一一試驗,好討某個無情郎君的歡心呢!” 李曜忽然明白過來,怒道:“穎兒才多大年紀,你竟教她那些東西,你……” “我怎么?”趙三娘子忽然臉色一變:“女人家一輩子不就是拼命學好這些東西,好侍奉得你們男子開心么?難道你不喜歡?……對了,聽起來,你倒是對‘那些東西’懂得很多呀?這倒讓奴家驚訝了,人家都說李五郎是仁人君子,如今尚未成親,怎么也對這些東西了如指掌???奴家……還真想檢驗檢驗呢……” 趙三娘子說到后來,已然把門拴住,慢慢靠近李曜。 李曜好歹也是個大企業的供銷處長出身,又不是雛鳥,區區男女之事,又有什么不懂的?只是不知是不是這具身體過于年輕,他的精神上可以控制自己,身體上卻不行。趙三娘子穿得本來就這般“性感”了,又不知道用了什么熏香,刺激得李曜身體漸漸有了反應,這時再一湊近,某個不聽話的玩意兒就自作主張地站了起來,憋得他暗暗叫苦:“你妹的,這趙三娘子莫非真是因為李晡流連勾欄瓦肆太多,春閨寂寞,成了曠婦不成?這他媽曠婦勾引小處男,小處男血氣方剛,一點就著,卻是怎生守得住陣地不失?” 不過叫苦歸叫苦,李曜神志還是很清明的:“嫂嫂再是這般相逼,可就莫怪李曜做事孟浪了!” 趙三娘子咯咯嬌笑:“孟浪?五郎要如何孟浪?可是這般么……”她說著,忽然伸手往李曜下身一探,把某個早已蠢蠢欲動的家伙抓在手里。 李曜大吃一驚,還未來得及說話,趙三娘子居然也吃了一驚:“怎會這么大?……好硬呀!”說著,目光便禁不住出現一絲迷離。 李曜連忙脫身出來,哪怕是他這等臉皮,也禁不住鬧了個大紅臉,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心道:“娘希匹的居然被當做嫩鳥了……真他媽糾結!” 嘴上還強自鎮定:“嫂嫂!今日算李曜孟浪,誤闖……” 趙三娘子卻忽然棲身近來,一張小口湊過來,竟然要吻他,嚇得李曜連忙偏過頭去,讓她撲了個空。 但趙三娘子卻也毫不見怪,雙手一環,已然將李曜抱住,脹鼓鼓的胸脯壓緊李曜的胸膛,一手在他胸膛上撫摸,呢喃道:“你三兄終日吹噓自己天賦異稟,奴家原也當真了……卻是瞧不出,你比你三兄還要有貨哩!” 李曜面色漲紅,下意識去推她,卻忘了女人的構造不比男人,這一手正好按在她的雙峰上,只聽得趙三娘子一聲嬌吟,身子似乎都軟了,若不是還有一只手環抱這李曜的腰,只怕就要跪在李曜面前,做出一個很引人遐思的姿勢來。 李曜慌得連忙縮手,心道:“這具身體本錢確實很足,可是強則強矣,‘抗過敏’能力卻也太差了,再這般下去,老子這只老鳥童子雞豈不是就要遭殃?走,趕緊走!” 剛要用力掙脫趙三娘子的懷抱,趙三娘子已然媚眼如絲,吐氣如蘭地道:“五郎,你便忍得不難受么?奴家……奴家也難受得緊,你說,你說該怎么辦好?” 李曜再不敢遲疑,用力掙脫,立即就要奪路而逃,連話都不敢再答了。 哪知道趙三娘子早有防備,往后一退,人便背對著拴住的房門,一臉泫然欲泣地模樣:“奴家便這般讓五郎生厭么?奴家……”她忽然一拉身上的襦衫,將之一脫一甩,仍得老遠,露出白玉凝脂般的手臂和肩背,鎖骨暗合,波濤欲怒,口中不服道:“五郎,你……你瞧奴家這身子,可還好看么?” 李曜右手一抬,捂住眼睛,苦道:“嫂嫂莫非定要逼某跳窗遁走?” 趙三娘子一怔,隨即咯咯笑道:“五郎要是練得熟了,晚上可要跳窗進來么?你也知道你三兄那個人,晚上多半是不在的呢……五郎,可要嫂嫂每晚給你留一扇窗戶?” 李曜差點崩潰,知道唐朝女子胡化嚴重,開放得很,卻也沒料到居然能開放到這個程度!這是唐朝的代州啊,不是二十一世紀的巴黎??! 他是真想跳窗了,眼神往窗邊一瞟,就要不顧一切沖過去一跳,他估摸著憑自己現在的身體和身手,這又不過是“一樓”,跳個窗應該問題不大。 哪知道才剛看了一眼,趙三娘子便已然幽幽接口:“五郎只要敢跳,奴家立即跟著五郎跑出去,大叫‘五郎辱我’……五郎,你說我這般出去,人家信不信奴家呀?” 李曜臉色一變,怒道:“趙三娘子,某敬你為嫂,才不欲追究今日之事,你也莫欺人太甚,你這般出去叫嚷一番,對你有何好處?” 趙三娘子下巴一抬:“是沒甚好處,可是奴家就是氣不過!” 李曜怒道:“某不過以為三兄在此,才會誤闖,又不是故意對你……你有甚好氣的?你便是有氣,方才戲弄得我這般狼狽,還嫌不夠么!” 趙三娘子一聽,卻又噗嗤笑了出來,瞟了一眼李曜下身,看得他一陣心虛,接著便聽見她嬌聲道:“五郎生的這般雄壯,還怕什么羞?這般藏著掖著作甚?可莫要捂出病來了……快放出來,jiejie幫你瞧瞧,可要治一治……” 李曜羞憤交加,正要不顧一切跑了再說,忽然聽見外頭有人說話,卻是大兄李暄的聲音:“耶耶今日算是意外之喜了,三郎這副孫過庭的楹聯,的確是真跡,兒已經仔細驗證過了,三郎仁孝,聽說耶耶也甚愛孫公墨寶,才想著要送給耶耶,以盡孝道?!?/br> 這聲音由遠及近,卻似乎是沖著這邊來了。 李曜吃了一驚,心道:“怎么回事,李暄怎么來了,而且聽起來……那便宜老爹也來了?” 果然,立即便聽見李衎的聲音,他似乎正爽朗地笑著:“好好,三郎今日竟然有此孝心,耶耶心中甚慰?!?/br>